第239章 徹底決裂
2025-01-17 04:37:29
作者: 露小魚
「小姐,去哪裡?」司機見白沫沫遲遲不說地方,也沒發開車。
「去…師傅能把您手機借我打個電話麼,我剛出來的太急忘記帶了。」白沫沫也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裡,也只有打給朴俊熙了。」
司機倒也爽快,掏出手機遞給白沫沫。
電話接起後,傳來女人的聲音,說著不太標準的你好。
「悠美,我是沫沫。」
「老天你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你也被季維琛謀殺了……。」悠美因為一時激動脫口而出,話落才自覺失言,忙不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計程車上,你知道老爹的葬在哪裡麼?」對於悠美的話白沫沫沒有去在意,此時她只想知道老爹的墓地。
「翠山嶺的靜慈堂1830號,你一個人可以麼?」
「嗯,我很好,你放心吧,晚點再聯繫你,先掛了哦。」白沫沫話落直接按了掛機鍵,將手機還給了司機。
電話那頭的悠美還沒來得及說「拜拜」就聽見了「嘟嘟」的忙音。
「翠山嶺靜慈堂,謝謝。」白沫沫衝著司機報完路線。
一路上白沫沫望著車窗外飛馳的景色,記憶力閃過她與老爹生活在一起時候的景象,那麼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記憶的影像從她三歲開始到如今,二十個年頭了,在這二十年裡她與老爹相依為命,亦師亦友,老爹將他畢生本事都教給了她,平時也跟一個老小孩似的愛和沫沫開玩笑打鬧。
想著想著白沫沫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是那樣的情真意切,老爹就跟個老頑童似的愛玩愛鬧,光是一想起來她都忍不住覺得好笑。
雖然老爹有時候有些自私暴力,可白沫沫知道老爹是刀子嘴豆腐心,真當她有事的時候,老爹絕對會義無反顧的挺她到底。
可美好的事物總會是被突如強加進來的殘酷現實給打敗,老爹的死訊如鐵一般的事實映入腦中,白沫沫痛苦的閉上眼睛,心緒慌亂難平,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咽不下吐不出。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失神中的白沫沫在司機的叫喊下才發現靜慈堂到了,而在準備付錢的時候,白沫沫卻發現自己一分錢沒帶。
她尷尬的望著司機,因為平時一直都呆在家裡她根本就不需要帶錢,更沒有想過她會自己一個人出來。
司機有些見白沫沫躊躇半天也沒有掏錢的意思開始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八十五,謝謝。」
白沫沫的視線停留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當初在韓國隨便買的,當初季維琛與她之間還沒有發生感情,只是例行公事般,隨便買了一枚。
白沫沫不假思索的取下戒指遞給司機,「不好意思我忘記帶錢了,這枚鑽戒就當車費吧。」話落白沫沫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司機拿著戒指有些發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沫沫已經走進了靜慈堂。
這算是意外之財麼?這司機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沒有追上去還給白沫沫的意識,思想爭鬥一會後驅車離去。
白沫沫在靜慈堂負責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放著白雄文骨灰龕的地方,瓷板上老爹那清晰的照片映入眼帘,白沫沫壓抑已久的淚水瞬間崩塌。
是她不孝,這一個月以來就沒打過電話給老爹,如今父女再見卻已經是天人永隔。
「老爹,沫沫來遲了…對不起……。「鼻尖的酸澀,胸口的鬱結,她由無聲的落淚漸漸嚎啕大哭起來。
她是有多不孝啊,自從泰國平安回來後,就在季老爺子的葬禮上與老爹寒暄了幾句,當時她還嫌老爹囉嗦,總是強調她要養好身子,已經是為人妻了要穩重,可如今她想要再聽的嘮叨卻已經不可能了。
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人能痛苦過她,她愛老爹也愛季維琛,可是如今老爹卻因為季維琛而死,就算不是季維琛直接殺害了老爹,可卻也跟他脫不了干係,試問她以後還怎麼季維琛相處下去。
「老爹我該怎麼辦?」白沫沫慢慢的蹲下身子,環手將自己抱住嗚咽。
大宅她是怎麼都不會回去了,心已寒,愛情支離破碎,縱使她還有千萬個理由不能放下對季維琛的愛,可老爹的死卻真真實實的擺在她面前,光這一條,她就絕不可能再回去。
外面天大地大,而白沫沫卻發現好像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沒有老爹的世界,她感覺自己變回了嬰孩時被拋棄的孤兒。
是老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是老爹不辭辛勞的養育她二十餘載,殺父之仇她必須報,可季維琛,那個在泰國拼了命的保護她的男人,那個對她無微不至照顧的男人,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對於她的任性,卻是一味的包容、忍讓,她也是欠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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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沫一個人蹲坐在地上,哭的啞了聲,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
痛,撕心裂肺的痛,她無法抉擇,身體傳來的痛楚,她多想就這樣死去。
當小腹微微傳來陣痛,她才發現她現在還有一個孩子,一個見證了她與季維琛愛的結晶。
也不知道白沫沫蹲坐在地上有多久,外面天色由白晝漸漸轉為黃昏,偶爾會進來幾個拜祭的人,看著白沫沫有些心疼的搖搖頭,對她道了句節哀順變。
別人不懂她此刻的痛苦不單單只是失去親人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心,如今支離破碎,看不到光明。
「沫沫,你真的還在這裡。」悠美焦急的聲音響起,白沫沫如雕塑般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哭了一個下午,她的淚水已經流干,面上是緊巴巴的淚痕,悠美走近白沫沫將她扶起,在見到她憔悴的面容時,心也跟著難過起來。
「沫沫不難過來,起來,我們回家。」悠美將白沫沫慢慢的扶起,很是心疼。
「家?我還有家麼?」白沫沫迷離的雙眸慢慢的抬起望向悠美,空洞無神。
「沫沫,不要這樣,跟我回去吧。」悠美同樣苦著一張臉,雖然她無法體會白沫沫此刻的痛,可她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