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甜蜜的懲罰（1）

  剛四點鐘，餐廳里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們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卓立梵要了杯愛爾蘭咖啡，方傾格要了杯鮮榨的蘋果汁。

  「還不知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小妮還是小傾？」卓立梵首先打破了沉默，緊盯著她俏麗的容顏，不是那種驚艷的漂亮，卻看起來舒服親切。她的皮膚在日光下依然白皙無暇，只是看起來有點憔悴；眉比一般女孩子的略粗，杏仁眼澄澈如水，微翹的唇小巧而飽滿，像嬌艷的櫻桃，讓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腦海里情不自禁回想起偷吻她時的甜美感覺，他有點心虛地低下頭，裝作喝咖啡。

  「方傾格，方向的方，傾聽的傾，風格的格。家裡人都叫我小傾，關係好點的同事朋友都叫我格格。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但不許叫我小妮。」方傾格抬眼看著他認真地說。「小妮」是給小雅的專利，她可不想她們之間出現別人，哪怕只是叫一叫也不行！想起那天回家後，接到小雅的電話，隔著電話線她都能感覺到小雅的生氣、擔心、著急和心疼。如果不是相隔千里，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小雅會連夜跑到她家裡找她。想想也是，她打了那麼多次電話都沒人接，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卻是個陌生男人，只說了兩句話還關機，沒把她急瘋已經不錯了。都怪他亂接電話，她的唇不自覺地嘟了起來。

  

  「不許叫小妮——那我叫你——妮子吧！」她撅嘴的樣子有點俏皮，清澈純淨的眼神可以望到她的心底。他的心就這樣莫明的踏實下來，輕鬆得沒有任何防備，就像跟阿辰在一起時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有點擔心她。考慮了一下，他還是問出了口。「妮子，你——這個禮拜還好吧？」

  「很好啊。上班下班，每天都一樣。我打算換份工作，正在找。」她努力裝作無所謂，可笑容太勉強，眼裡澀澀的，有淚想要流出，馬上低下頭喝果汁，嗯，淡淡的甜味帶著些許泡沫是她最愛的味道。不是怕他看見，而是因為已經決定了，要微笑著在心裡跟幻想說再見，踏踏實實的與那個他做好朋友。心痛是暫時的，眼淚也是暫時的，投入到新環境中應該比較容易忘記過去吧？

  「想哭就哭吧，我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哎，要不要我借個肩膀給你，這樣會哭得舒服點？歌裡面不都說『想哭就到我懷裡哭』嘛！哭完之後，保證免費送你回家。當然，如果你願意，可以像上次一樣住我家，熱烈歡迎！不過，說實話，你哭的樣子還真難看！」她假裝的堅強讓卓立梵的心無來由地抽痛了一下。既然必須要忘記，那就讓他來幫她吧。幫忙？忽然一個絕妙的主意在腦中一閃而過。垂眸想了兩秒——嗯，就它了，既可以幫她，也可以幫他——懲罰她帶來的麻煩和不快！他的嘴角不由上揚起來。

  「喂，哪有你這樣的人啊，人家想哭，你都不安慰人家，還說風涼話！」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小妮子就生氣地瞪大了眼看著他，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嘴角卻翹了起來。「你哭的樣子肯定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