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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墜落的風箏

2025-01-14 06:34:02 作者: 索還貞

  (第一百六十一章)墜落的風箏

  厲伯珠在公寓住了下來,每天給厲雲峰打一個電話報平安,做夢也沒想到,她的婚姻會連累家裡人。

  從早到晚,她的手機都很安靜,貴婦們已經不再對她發出邀請。

  連時惜都不再騷擾她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顧珏會打來騷擾電話。

  厲伯珠沒心情跟他扯蛋,也不想牽連到他。

  他混到現在不容易,只要不對時惜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時惜會一直鍾情於他,他也能繼續輝煌下去。

  

  電話響一聲,厲伯珠直接掛斷。

  又響,她又掛斷。

  再響,她還是掛斷。

  大概顧珏以為她在跟他逗趣呢,打得不亦樂乎,厲伯珠乾脆不再管手機,任由它響著。

  顧珏的騷擾電話響了幾天就不再響了。

  一直等到時宇出院,他是坐著輪椅進屋的,時惜推著輪椅。

  「你來做什麼?」看到屋裡的人,時惜一下冷若冰霜。

  「離婚協議我已經打好了,時大哥,我們離婚吧。」厲伯珠望著時宇小心翼翼的巴結道。

  他要堅決不離婚,她也是沒辦法的,只能陪著他耗下去了。

  只是現在這婚姻已經變成了她的墳墓,她急不可待地想要爬出墳墓。

  時惜幾乎要咬碎了牙,目光噴火地剮著她,她從沒如此地痛恨一個人。

  她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時宇從她眼神里看到了決絕。

  「妞兒,我們可不可以從頭開始?」他苦笑著問。

  「我們可不可以離婚呢,離了婚還是好朋友。」厲伯珠用商量的語氣問他。

  她去意已絕,他再強留也沒意義,「你離婚是因為顧珏嗎?」時宇緩聲問。

  身後的時惜全身一下繃得緊緊的。

  「是。」厲伯珠想了想,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拉時惜出火海,也能還顧珏一個自由身,時惜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無恥!」時惜怒不可遏。

  時宇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拿出證明。

  厲伯珠當著他們父女的面,撥通顧珏的手機,按下免提。

  「顧珏,我要離婚了,你跟我在一起嗎?」她問道。

  「嗯。」屋裡響起顧珏的聲音,時惜臉色一下慘白。

  「那時惜怎麼辦呢?」厲伯珠揚聲問。

  「我會跟她說清楚。」顧珏回答道。

  「鬱悶,你唱首歌給我聽!」厲伯珠命令道。

  「想聽什麼?」顧珏異常配合。

  「絕世小受!」厲伯珠直勾勾地盯著時惜面無人色的臉。

  屋裡很快響起顧珏的聲音。

  時惜身體晃了晃,時宇臉色一沉,「好啦,不跟你說了。」厲伯珠見好就收地掛斷電話。

  「都跟你說了,顧珏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你偏偏不信。」厲伯珠看著時惜嘟噥道。

  時惜僵硬地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時大哥,我表現好吧!」等到時惜走進房間,厲伯珠竄到時宇跟前,半蹲到地上,一臉邀功地望著他。

  時宇無動於衷地看著她。

  「其實是我這種人不適合結婚,時大哥,你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爸爸。」厲伯珠壓低聲音給他戴高帽子。

  只想儘快跟他離婚,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惹不起他,她躲得起。

  時宇捏一下眼前這張異常生動的臉,「推我回房間。」他淡淡地說。

  「是!」厲伯珠誇張地應一聲,從地上彈起來,繞到他身後,屁顛顛地推著他回房間。

  進了房間,時宇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順手反鎖上房門。

  厲伯珠呆呆地盯著他的兩條腿,走路麻利得很,不偏也不癱。

  「時大哥,你的身體好啦。」她笑眯眯地拍著馬屁。

  時宇抓住她的胳膊,輕飄飄地將她扔到床上。

  好大的力氣,厲伯珠被摔得眼冒金星。

  時宇站在床邊,不慌不忙地解皮帶。

  「做完就離婚?」厲伯珠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自己脫。」時宇淡聲吩咐道。

  厲伯珠從床上爬坐起來,脫去身上的衛衣,解開內衣,很快就脫得一絲不掛。

  時宇坐到床邊,「坐上來。」他拍拍她的屁股。

  厲伯珠聽話地跨坐上去,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大聲叫。」時宇拿起她的手機,對著她的臉說。

  厲伯珠被他頂得臉色潮紅,她一直以為時宇成熟又穩重,胸襟開闊,直到今天才發現他的另一面,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還很變態。

  「啊——」厲伯珠仰頭假裝大叫。

  叫著叫著就忘情了,她放蕩地大聲呻吟,身體上上下下地起伏,連接處發出噗噗的聲音,兩個堅挺的奶蕩漾著劃出誘人的弧形。

  時宇一手揉著她的屁股,一手拿著她的手機攝像,拍下她淫蕩的樣子,誘人的身體,**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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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發給顧珏。

  反正他們早就共享一個女人了,他吃肉,也讓他過過眼癮。

  顧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像調色盤一樣豐富。

  他死死地盯著手機,一陣燥熱湧向小腹,他的身體居然起反應了,耳邊響著她不要臉的**聲,顧珏閉上眼睛,一隻手掏出分身上下擼。

  他做夢都想跟她做,他的身體只對她有反應,別的女人脫光了,他也硬不起來。

  就連時惜也不能讓他產生**。

  這是少年時期落下的病根,厲伯珠能治他的病。

  一聲悶哼聲,三人同時到達極致。

  顧珏緊握著手機,頹廢地倒在床上。

  帶著這樣的難言之隱,他沒辦法徹徹底底地重新開始。

  想跟她做,哪怕一次也好,他有預感,做完了他就能像個正常的男人那樣,戀愛,娶妻,結婚生子。

  而不是像現在,他只能跟時惜談柏拉圖式的戀愛。

  時惜溫柔又貼心,跟她在一起,他有家的感覺,他一個人孤單太久,想要一個屬於他的家。

  時宇抽身退出來,將手機扔到她懷裡。

  厲伯珠低頭檢查自己的手機,嘴角囁嚅幾下,他真變態,居然把那些東西發給顧珏了。

  「最後給你上一課,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時宇抽出紙巾擦拭分身,悠悠道。

  厲伯珠受教地點頭,以前她就百分百地相信他。

  她待在他身邊有十年的時間,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年,她最好的年華全都給了他。

  臨了不能好聚好散,他居然這麼對她。

  厲伯珠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穿衣服,吃一塹長一智,她認栽。

  時宇同意離婚,一出房間,他又裝死地坐到輪椅上,既然跟時惜說病了,他就必須把這個謊圓下去。

  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厲伯珠打車離開,第一時間把時宇拉黑,又去藥店買了事後藥。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有了個結果。

  「我回老家了,你要不能一心一意,就別去招惹時惜,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厲伯珠給顧珏發了一條微信。

  顧珏沒回信息,厲伯珠往家裡打了個電話,登機之前取下手機卡丟進廁所。

  這個城市讓她心有餘悸,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時惜生病了,時宇坐著輪椅照顧她。

  她一直覺得顧珏也是喜歡她的,現在她不確定了,厲伯珠哪裡好,為什麼他們都喜歡她?

  「顧珏,你喜歡我嗎?」她跟顧珏打電話。

  「喜歡。」他答道。

  「你騙我。」時惜流著淚笑了,雖然他騙她,她還是歡喜,至少他是願意騙她的。

  「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顧珏問她。

  時惜又笑了,他又時乖得像個孩子,讓人沒法不疼他。

  「顧珏,再見。」時惜輕聲說。

  她打開飄窗,大頭朝下地栽下去,耳邊響著呼呼的風聲,她飛起來了。

  花園裡的樹杈接住她,她的身體掛在高高的樹上,像一個風箏。

  顧珏呆若木雞地握著手機,心臟突然直直地往下墜,耳邊響起輕微的破碎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打碎了。

  時惜——他在心裡輕聲叫道,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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