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大難臨頭各自飛
2025-01-14 06:33:58
作者: 索還貞
(第一百五十九章)大難臨頭各自飛
春節期間,顧珏有三部電影同時上映,一部古裝,一部現代,一部民國時期的軍閥電影。
顧珏本人對他主演的三部電影都很喜歡,要是不喜歡,當時也不可能接拍。
電影宣傳期間,顧珏缺席,不管是有質感的談話節目,還是娛樂性的綜藝節目,他一律不上。
請記住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這是圈裡人人都知道的事,簽片約時,金在萬還會特別把這一條加入條約中。
不僅僅是因為羞怯,而是顧珏覺得關於自己,他沒什麼可說的,要聊電影直接去影院看,他想要表達的全在電影裡。
他本人毫無娛樂性,也毫無勵志性,關於童年和家人,都是他的禁忌話題,他也沒什麼特別好的圈中好友,種種因素考慮,顧珏很堅定地排斥去上訪談類的綜藝節目。
電影第一天上演,票房很不俗。
顧珏帶著找虐的心情打開電腦,看影評。
褒貶不一,惡毒的影評人說他終於開始脫了。
顧珏閉上眼睛,深呼吸,心肝肺有點承受不了,又不能不看,傾注了他全部感情的角色,他想要得到觀眾的認可。
把自己虐得嘴裡直冒酸水,顧珏合上電腦,如釋重負地鬆一口氣,沒被活活氣死,他還活著,這已經是個勝利。
燕子和時惜整理著行李,接下來顧珏要去好萊塢參演一部災難片。
顧珏向來反感去好萊塢打醬油,永遠演不了男一。
金在萬很熱衷於把顧珏推向國際巨星的檔次,地位上去,身價自然也會跟著上去,最終目的是賺得鍋滿瓢滿。
金在萬思路清晰,目標明確。
顧珏就有點拎不輕了,他享受拍喜歡的電影,沉溺在影評中,被虐得死去活來。
所以他只能是藝人,金在萬也只能是經紀人,他們各負其責,做著自己擅長的事。
這是一部史無前例的大製作水準——金在萬用他三寸不爛之舌誘拐著顧珏坐上飛機。
殭屍占領城市,顧珏扮演倖存的中國人,各色人種跟在男一後面逃亡,男一當然是白人。
劇組工作人員包括導演都圍著男一和女一轉。
顧珏坐在椅子上休息,只有他自帶的工作人員圍著他打轉。
顧珏一聲不吭地喝水,心裡暗暗憋氣,他為什麼要來打醬油,憑什麼他演不了男一。
又有一輪追逐開始了,一群人在攝影棚里上躥下跳,殭屍們在後面追趕。
顧珏表演欲噴薄而出,他竭力想要證明自己,他不比男一差,在不影響劇情的情況下,他又擅自加了好多戲,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全是戲。
原計劃下一場戲他就該死翹翹了,導演看他表現很好,加上金在萬的交際,顧珏又死而復生了,他也變成了一個殭屍。
在一群殭屍中,顧珏拖拉著殘缺的腿,嘴巴半張,像是在喘氣,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路就在腳下,要去往何方,他不知道,也毫無知覺,只能憑著殭屍的本能一直往下走。
雖然還沒加入配樂,畫面已經很讓人動容,顧珏演出了一個殭屍的靈魂。
等到後期剪輯完,加上悽美的配樂,這裡一定會戳中觀眾的淚點。
對這次合作導演十分滿意,顧珏的表現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如果有機會,希望下次還能合作。
顧珏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怨天尤人沒用,機會來臨時,唯一要做的就是緊緊抓住它。
可能是他運氣比較好,每一次的機會都被他抓住了。
沒人能紅一輩子,顧珏也沒打算要紅一輩子,他只想在他想紅的時候紅著,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退出的想法。
吳雅玲早產生下一個兒子,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告訴時宇,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兒子也絕對不會給他,只是不想讓他再遺憾一次,只想讓他知道,在這個世上他還有一個兒子。
時宇飛去看望她們母子,早產兒躺在保溫箱裡,他那么小,甚至還沒有他的手長。
待到她們出院,時宇魂不附體地飛回去,他像個夢遊者,一路怎麼回來的毫無印象,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到家了。
「怎麼瘦了呀?」厲伯珠發現他明顯瘦了,憔悴了,連鬍渣都沒顧得上刮。
時宇嗯一聲,走進房間,一頭栽到床上。
「生病了嗎?」厲伯珠擔心地跟過來,摸摸他的額頭。
「我們離婚吧。」時宇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囈語般的呢喃道。
「真生病了?」厲伯珠坐到床邊,再次探探他的額頭,都開始說胡話了。
「妞兒,我有別的女人了。」時宇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虛弱地說。
厲伯珠揉著下巴端詳他,她一點不相信他的話。
「沒騙你,她叫吳雅玲,是我的牙醫,我們認識有五年了。」時宇輕聲道。
他說得有名有姓的,好像真的一樣,「你得絕症啦?」她小心翼翼地猜測。
「她剛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時宇自顧說道。
厲伯珠呆呆地望著他,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時間思考。
她陪他去洗過好幾次牙,這麼說,她在外面等的時候,他們兩個在裡面勾勾搭搭?
「對不起。」時宇虛弱地閉上眼睛,剛才的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一人一次,算是打平了。
厲伯珠沒辦法沖他發火,只是有些傷心,這傷心也遠遠不及大妞去世的傷心,「那就離吧。」她一點頭,淡淡地說。
時宇陷入昏睡中,他做了個夢,夢見他在厲伯珠面前把什麼都說了,他一下從噩夢中驚醒。
房間裡靜得滲人,「妞兒?」他輕聲叫道。
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無一錯版本!
時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陣劇烈的眩暈,「妞兒——」他踉踉蹌蹌地下床,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腳絆到台階,時宇從不太高的台階上摔出去。
保安飛奔過來,時宇想要站起來,眼前一黑,他陷入昏迷。
急性腦溢血,半身偏癱。
時惜腫著眼睛照顧病床上的男人,她給厲伯珠打電話了,那個女人絕情地提出要離婚。
大難臨頭各自飛,可她也飛得太快了,完全不顧往日的情分。
厲伯珠暫時搬去羅小花的住處,她沒想到時宇那麼好的身體,會突然腦溢血,她不想去醫院看他半身不遂的樣子,那樣會破壞殆盡他在她心裡的高大形象,就讓這份美好的記憶封存起來。
時惜這女人瘋了,不停地打騷擾電話,發騷擾信息,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深夜厲伯珠躺在客房,一條簡訊一條簡訊地看。
左耳響著嘀嗒的水聲,右耳響著妞兒妞兒的聲音,是時宇在叫她。
嚴重失眠,厲伯珠抱著被子在床上輾轉反側。
手機又響了,不是時惜那個瘋子。
厲伯珠按下接聽,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她不耐煩地說。
「做人不能這樣。」顧珏清冽的聲音傳來。
「別跟我裝,你又高尚到哪裡去!我還沒離呢,你就想著來爬牆頭,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全世界男人只剩下你一個,我也不會找你!」厲伯珠一口氣說道。
顧珏被她氣怔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只是不想看時惜難過,想為她分擔一些,沒想到厲伯珠不分青紅皂白的扣他一腦袋的屎。
「啞巴了?心虛了?」厲伯珠得意地呲牙。
「無恥。」顧珏氣得頭疼。
「你下流無極限。」厲伯珠罵回去。
「你以前雖然邪惡,最起碼的道德還是有的。」顧珏輕吁一口氣。
「你以前就很娘,現在越來越娘,是後庭開花的緣故嗎?」厲伯珠磨著牙問。
顧珏舉著手機一動不動,喉嚨里湧上陣陣血腥味,強烈的報復**瞬間占據他的全部思維。
她這只不可一世的土雞,他要一根一根地拔光她身上的毛,要她鮮血淋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求死無門。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最後他輕聲問。
果然不出她所料,顧珏一直對她賊心不死。
「就不告訴你,我睡不著,你唱歌給我聽。」厲伯珠命令道。
「想聽什麼?」顧珏低柔的聲音問。
「絕世小受。」厲伯珠扣著鼻屎,不懷好意地說。
顧珏沒聽過這首歌,他打開電腦在上搜到歌,他的樂感特別強,聽一遍就會唱。
很快厲伯珠耳邊就響起騷味十足的柔媚說唱聲,【各位大爺——春眠不覺曉哎哎唷h也不嫌早……】
厲伯珠聽得嗬嗬直樂,既然他這麼聽話,她決定重新跟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