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你睡了朕,是不是該對朕負責呢
2025-01-14 01:34:00
作者: 二霏檸萌
想罷,她又躍上另一棵大樹,順著那大樹幹滑到地面,睜眼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景物。
奇怪,她怎麼又回到小院了!
藺寶使勁兒眨了眨眼,眼前的景物卻是模糊起來,她按照記憶順著路直走,拐了個彎從那敞開的窗戶爬了進去。
借著月光,看著那溫暖的床榻,藺寶一個興奮便撲了上去。
只是——這床怎麼硌得她生疼啊?
「唔……」藺寶用手撐在那東西上,朦朦朧朧地睜開了雙眼,只可惜這屋裡太黑了,看不清這是個什麼東西。
她索性伸手試探性地摸了摸,還打著酒嗝嘟囔道:「唔……」
連澈猛地一驚,睜開疲憊的雙眼,借著月光這才看清壓在自己身上還摸來摸去的小兔崽子!
——而這小兔崽子竟是藺寶!
他蹙眉,敏感地嗅到她身上的酒氣,伸手將她推到一旁,起身走到床邊點燃了油燈,一時間屋內便亮了起來。
幸而今兒個是他毒發之日,並未有宮人守夜,否則這燈火勢必會惹來那些宮人懷疑。
連澈轉身,正欲看看床上那個小傢伙怎麼樣了,卻見藺寶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手肘撐著床,手掌托著腮,歪著腦袋趴在床上看著他。
他走到床邊,卻是眸光一定,直直地看著她那半裸的香肩,蹙眉道:「你喝酒了?」
「我幹嘛要告訴你!」
她倔強地仰起腦袋,小臉酡紅,雙眸迷離,絲毫沒有注意到那衣襟已裸露,更未注意到他那熾熱的目光。
連澈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道:「把衣服穿好。」
衣服?
藺寶依言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倏然伸手脫掉了白袍,躺在床上撒著嬌,道:「這一件都髒掉了,我要穿你的!」
穿……他的?——泥煤,有沒有搞錯吖!
連澈黑著臉看著被她隨手扔在地上的白袍,抽了抽嘴角,頭疼道:「藺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聞言,藺寶又滾了一圈,用手撐著身子,趴在床上看著他,頗為天真道:「那你說我在幹什麼啊?」
「……」
連澈仰頭,用手掌蓋住了雙眼,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能打醒她麼?好吧,他下不去手。
再睜眼,藺寶已經光著腳丫子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嘴邊噙著一抹呆呆的笑。
他趕忙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看著只穿了件肚兜和褻褲的她,不由地低吼一聲,「藺寶,你到底要幹嘛!」
「我要穿你的衣服!」
她順勢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一手在空中晃悠著,甜美的聲音略為稚嫩,如一個頑皮的孩子。
連澈頭疼地看著她,道:「都要睡覺了,還穿什麼衣服。趕緊回去睡覺!」
「不要嘛,我就要穿你的衣服!不給我穿,我就不睡覺了!」
說罷,她便抱著他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蹭了蹭,嘟著殷紅的小唇撒著嬌。
「……」
連澈只覺得自己快面癱了,瞥了她一眼,隨手從衣櫃裡拿了套衣服出來,遞給她,道:「諾——」
怎料,藺寶卻直接揮開了他的手,撅著小嘴不滿道:「我不要穿這個!」
「那你要穿哪個?」他無比頭疼道。
只見藺寶頗為大膽地伸出小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仰著小臉笑道:「我要穿你身上的!」
——有沒有搞錯吖!
連澈既無奈又好笑地看著一臉天真的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唔——我說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不管嘛,我就要你身上穿著的!」
她搖晃著他的手臂,使勁渾身解數撒著嬌。
——難道她有戀衣癖?
連澈狐疑地看著她,只好伸出手脫掉了裡衣,獨留一條褻褲在身,他那精壯的身材在空氣中暴露無疑。
然而,藺寶卻直勾勾地看著他,雙眸里閃爍著幾抹可憐。
見狀,他蹙眉,「又怎麼了?」
「我要穿這個!」
說罷,她便用手指了指他身上唯一的遮蓋物,並未留意那裡早已鼓起了一個小帳篷。
連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地一怔,拍開她的手,冷聲道:「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就是要穿這個嘛!你給不給嘛!」
她不甘示弱地鼓著腮幫子,抱緊了他的手臂,整個小身板朝他貼近。
一滴冷汗從額角划過,他的身子倏然繃緊,刻意不去看她那松松垮垮的肚兜,盯著她的小臉,正色道:「只有這個你不能穿,其他的隨便你穿。」
「不要嘛!你就是欺負我!」
說罷,她便鬆開了他的手,氣鼓鼓地坐在了地上,雙手環胸,看樣子像極了一個賭氣的孩子。
連澈正欲拉她起來,身子卻是先一步抽搐起來,自心口處傳來了鑽心的疼痛感,仿佛要吞噬他的每一寸血脈。
他用手捂著胸口,倏然單膝跪地,垂首死死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粒很快便布滿了他光潔的額頭。
——該死的,他方才明明吃了藥,按理說應該不會再痛了才是,可現在怎麼又疼起來了?而且比上次還要疼!難不成,是藥效過了?
似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藺寶扭頭去看,卻見他跪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她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你沒事兒吧?」
然而,就在她的手觸碰到他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從他心口湧出,隨即便將疼痛覆蓋,只留下那異常的舒適感。
就在藺寶準備收回手時,連澈已經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她,渴望從她身上汲取點點溫暖。
藺寶被他熾熱的皮膚燒灼得生疼,有些想要推開他,可還未來得及伸手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眨眼間她已經被他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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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是男上女下的姿勢。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看著他隱忍的模樣,好奇道:「你生病了嗎?」
聞言,他便抓住她的小手覆在了小帳篷上面,聲音沙啞,道:「是小澈生病了。」
小澈?
藺寶這才反應過來,動起小手摸了摸,著急道:「小澈又生病了麼?——怎麼比上次還要燙呢?」
「唔——」
一聲破碎的呻|吟從他口中溢出,他對上她的雙眸,道:「那麼——你願意幫我治好小澈麼?」
她睜大眼,「怎麼治?」
連澈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舔了舔她的耳垂,低聲道:「乖乖聽我的便好。」
——他不需要她做什麼,只要她能配合他,便是最好。
*
翌日,藺寶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正準備翻身繼續睡,卻未曾想這身子竟痛得厲害,用句通俗的話來講——便是如被車軸反覆碾壓過似的,動彈不得。
她艱難地睜開眼,卻不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明黃的錦帳。
——咦,她房間裡的蚊帳不是純白的麼?現下怎麼是明黃色的了?難不成是虎子他們換的?
正想著,耳畔便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而腰間似是有東西壓著,她扭頭一看,瞬間石化。
——泥煤,她家皇帝大人怎麼脫光光了躺在她床上!
藺寶僵硬地扭回頭,看著搭在腰間的大手,小心翼翼地伸出酸疼的手臂想要挪開他的大手,卻不想剛一動,他便醒了。
連澈收回手,揉了揉眼鏡,打著哈欠,道:「醒了?」
藺寶看著他那一臉的自然,不由地納悶——奇怪,她家皇帝大人怎麼一點都不震驚他和她脫光光了躺在一張床上呢?
難道——
連澈一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笑眯眯地看著她,另一隻手拂過她額頭上那凌亂的碎發,道:「不用再多睡會兒?」
藺寶躲過他的手,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了半個腦袋,一雙黑眸甚是清明,「你……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你床上?」
連澈勾唇,抬眸瞥了眼明黃的錦帳,笑道:「朕怎麼記得,這是在朕的龍床上呢。」
龍,龍床?!
藺寶腦子一抽,活像是被雷給劈了。
泥煤,她昨晚不就是喝了點酒麼,怎麼一覺醒來就在龍床上了!
等等,喝酒?
——難不成是昨晚她喝多了沒看清路,居然跑到她家皇帝大人的寢殿來了?然後,順便吃掉了她家皇帝大人?
藺寶倒吸了一口涼氣,抬眸看向他,道:「其實昨晚——」
「昨晚小包子可真是厲害啊!二話不說便霸王硬上弓,那架勢……嘖嘖嘖,真是無法形容啊。」
連澈佩服道,隨即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小包子,你睡了朕,是不是該對朕負責呢?」
負責?
「噗——」
藺寶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給嗆死,咳嗽幾聲後,她有些不敢去看連澈那極其委屈的表情,只是道:「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哪裡有女孩子對男孩子負責的!」
「不如包愛卿就開創先河了吧。」連某人笑嘻嘻道。
藺寶嘴角一抽,他方才叫她啥?——包,包愛卿?泥煤,她又不姓包,這麼喊聽著都覺得她和包大人是親戚了!
只是,重新思考起他的問題,藺寶有些犯難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