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變成飛蛛二十八號
2024-05-08 10:13:12
作者: 牧雲台
凌雨汐一怔,她記憶力很好,也很確定,除了在那次世界殿堂音樂會上,曾遠遠地見過他,那時,兩人既未說話,也沒會面,即使連眼神交匯應該都不曾有。
那不算見過吧?
白清泉唇角掠過一絲苦澀,提醒道:「知命樓,地下二十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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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汐心中大震。
十六歲的時候,宗門還在,她去出過一次任務,也是那次任務成功回來,她才真正成為少宗主。
那次的任務,便是知命樓。
知命樓是個研究生化武器的地方,他們抓了許多普通人進行生化武器研究,給人嫁接上動物的肢體,給動物裝上人的腦袋,能讓人基因變異,讓動物活人化,活人變成動物的藥……
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都是建立在一個個鮮活的人命的基礎上的。
掩月宗有好幾個弟子,也被這個樓派往世界各地專門擄人的人抓走。
他們的研究,分為幼童,普通人,身體強健的武者。
掩月宗的弟子一身武功,他們抓去變成活死人,讓他們沒有痛覺,成為一個指哪打哪的牽線傀儡。
十幾個出任務的弟子一起被抓,掩月宗震驚之下,把這件事交給了凌雨汐。
交給一個十六歲的女子,似乎有些兒戲,但那時候,凌雨汐的本事有目共睹,她能做到!何況,宗門在外的弟子,是可以任由她調動的。
凌雨汐果然很快查到知命樓,那個表面上是一個科技公司,有一個科技園,高樓林立,氣派恢宏,看起來從事的是正常的科學研究,但真正的研究中心,其實是在地下,地下足有二十五層,那些瘋狂的打著科學名義的研究者們,不把人當人,只當他們儀器下可供試驗的活物。
進出地下樓層,都有極嚴格的安保措施,而且一層一檢。
凌雨汐足足潛伏了四個月,才找到機會下去。
每一層,都如地獄。
地獄僅僅十九層,而這裡,卻足有二十五層。
但她一層一層往下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這裡,好像有別的闖入者。那些保鏢和打手們,四處搜索,除了實驗室,他們哪裡都闖,發現異常,便將人抓走。
二十五層,她看見了一個少年,少年身後,是一個大的實驗室,裡面一排排的病床,每張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些人身上插滿了管子,連接著一個個儀器。即使有些沒有連接儀器的,也昏迷不醒地躺著,無知無覺。
少年的手裡,抓著一個禿頂的白大褂老頭,他的腳邊,還倒著四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人,已經被扭斷了脖子。
一百多個保鏢打手手拿電棍,還有槍,對準了少年。
大概是他手裡抓的那個禿頂老頭,讓他們一時不敢動手。
而那禿頂老頭眼裡正散發著瘋狂的光,衝著打手們嚷:「我要這個,我要把他變成我手底下最得意的作品,要活的,要活的!」
他還一臉垂涎地道:「多完美的氣息,多完美的身手,我的飛蛛一號都不如他靈活,如果把他變成我的飛蛛二十八號,這將是最偉大的發明!」
這是一個瘋子,全然沒感覺自己的命還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卻在想著,怎麼將那個掌握著他的命的那個人就能成他的實驗品。
然而,他的夢做得挺好,那少年卻是毫不手軟地一用力,他還在得意張狂地笑著的臉,頓時一僵,他清楚地聽見自己脖子斷裂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的凌雨汐不禁都呆了一呆。
那少年處境不利,那麼多的保鏢打手帶著武器,之所以沒動手,就因為那禿子是這二十五樓最厲害的一個科學家,也是整個生物科技公司最頂類的存在,半個老闆。他的話有絕對權威,他的命被捏在別人手上,那些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一把好用的保護傘,她以為這少年至少會等安全後再放人,沒想到那少年竟是毫不手軟直接動手。
看見那禿子死了,那些保鏢打手們也驚呆了,老闆之一死了,他們怎麼著都是個保護不力的罪名,那當然是把罪魁禍首抓住,向另一個老闆請罪,不然,他們都得死。
於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響過,子彈織得如蛛網一般。
那少年提著禿子的屍體,用那屍體擋著子彈,整個人兔起鶻落,在一堆儀器之中穿梭。
他身手極好,但是那些保鏢打手太多,手裡又是最先進的武器。他們雖然一時對付不了少年,但那少年也脫不了身。
雙方陷入僵持之中。
保鏢隊長放出了一個房間裡那個禿子最得意的「新生人類」,也就是被他嫁接上動物肢體,摒除痛覺的實驗體。
那些人原本只是普通人,被擄到這裡後,一個個成了實驗的犧牲品,成為打手,死士,因為不知疼痛,身體堅硬,像打不死的小強。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少年頓時陷入被動。
也是這時候,凌雨汐出手了。
既然對方也是來破壞這罪惡的一切,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目的殊途同歸,自然要搭把手。
那些保鏢打手,都是助紂為虐的人,而且不把他們除掉,他們只要能爬起,就會又衝過來。而那些「新生人類」,雖然他們是無辜的,但他們現在變成了只會殺人的傀儡,而且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了,也只能除掉。
廢除這個地方,除掉那喪心病狂的研究者和幕後老闆,才是真正為這些無辜人報仇!
凌雨汐的身手同樣驚艷,兩個人聯手,很快就把二十五樓肅清。
那間大屋子裡的人,是那禿子還沒來得及荼毒的人。其中有幾個正是掩月宗的弟子。
他們把人救出去,之後又一起合作出手,將整個生化科技公司給端了,當警車呼嘯著來到時,只看到被綁了一地的人,已經整理好後的證據,那些證據,足夠讓這裡相關人等牢底坐穿。可惜那個國家不實行死刑,這結局已經夠便宜他們了!
凌雨汐與那少年早已深藏功與名,悄然離開。
之是第一次在任務中遇上同伴,所以凌雨汐記得很清楚。
但是,那少年的臉,不是多年後世界殿堂音樂會上的那張臉,也不是現在面前的這張臉!
他們,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