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救母

  王海本來不想管閒事的，可黃毛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這讓平時就討厭持強凌弱王海看不下去了，決定出手教訓教訓這幫混混。眼看著小混混的拳頭就要砸在賣菜大媽身上了，王海衝上去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似的揪著兩人的衣領把他們扔了出去，嘴裡叫道：「住手！」

  這幫小混混平時在這裡稱王稱霸慣了，從沒想過有人敢出來破壞他們的好事，此時見有人出現阻止他們可把他們給氣壞了。黃毛小子見王海人高馬大的倒也有幾分顧忌，盯著王海叫道：「兄弟，你最好別管這閒事，否則弄傷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

  王海剛想開口罵兩句卻聽身邊的賣菜大媽驚聲叫道：「海子！」

  王海低頭看向賣菜大媽，這是一張滿是皺紋地道山村農婦的臉，猛然間讓王海感覺有些眼熟。

  賣菜大媽起身抓著王海的手臂，仰頭盯著王海的臉仔細看了看，激動地叫道：「海子，真的是你？」

  「媽媽。」王海脫口而出，心裡直罵自己，這不就是自己的媽媽嗎？

  

  「海子，真的是你！」賣菜大媽伸出顫抖的手去撫摸王海的臉，眼睛噙著淚說，「海子，你不是在部隊嗎，怎麼回來了？」

  「哦，領導給我批了探親假，我是特地回來看你的。」王海撒了個謊，接著扭頭看了黃毛小子一眼。今天的事幸虧是讓自己碰上了，要不然媽媽就要受委屈了！「媽媽，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讓我來對付這幾個傢伙。」

  媽媽抓著王海的手臂不放，擔心地說：「海子，算了，我們別惹這些傢伙。」

  王海安慰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著拉媽媽站到了一旁。

  黃毛小子一聽王海是賣菜大媽的兒子，知道今天的事算是沒完，於是就決定先動手為強，使了個眼色與另外兩個混混一起撲了過去。

  王海一直暗中注意著黃毛的動靜，見對方想要偷襲自己就毫不客氣的一個後踢蹬在了黃毛的臉上，緊接著又接連兩腳將另外兩個小子踢趴了下去。王海知道這些混混只不過是普通人，已經收了很大力量，可還是把黃毛的鼻子踢塌了下去，鼻血流了滿臉，另外兩個混混也是趴在地上起不來。

  黃毛小子被踢的頭腦發沉，不敢再上去和王海打，用手捂著鼻子口齒不清地叫道：「小子，有種的話你給我等著！」說著拔腿就跑，另外兩個混混也相互攙扶著逃走了。

  「好！」圍觀的群眾一個個叫好，並鼓起了掌。

  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老人伸手朝王海母子拉去，王海本以為又是一個偷襲者，等看清對方的樣子之後才認出是同村的吳老伯，小時候不少接濟王海母親，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吳老伯拽著王海的手叫道：「海子，你闖大禍了，快點跟我走！」說著不由分說就將王海母子從人群中拉了出來，路上又講道，「海子，你知道剛才你打的人是誰嗎？」

  王海不在乎地說：「管他是誰呢。」

  吳老伯搖頭嘆了聲說：「剛才那個黃毛叫張天一，他父親是鎮上的惡霸張六，舅舅是鎮派出所所長陳小文。靠著這兩層關係他才敢在市場上收保護費的，可是現在你卻把他給打了，他父親和舅舅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王海根本不會去怕一個地方上的惡霸和派出所所長，可在一看母親和吳老伯那誠惶誠恐的樣子，知道自己真的闖禍了。王海過慣了殺人的日子，一個地方惡霸和派出所所長根本就不入他的眼，可是對於純樸的山民來說那可是天大的事。王海當媽抱著一人做事一個當的想法說：「媽，你不要怕，他們要是敢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母親緊緊抓著王海的手，緊張地說：「海子，你亂說什麼話呢？」

  吳老伯這時停了下來，向王海母子講道：「你們兩個先回去躲躲，我再到鎮上打探一下消息。」

  母親感激地說：「他大伯，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吳老伯豪爽地說：「都是一個村的，說那麼多幹什麼？你們快走吧。」

  母親輕應一聲，拉著王海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從鎮上出來後王海母子又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回到家裡，這是一座坐落在深山裡的小村子，總共就只有十來戶人家，頗有一些「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看著眼前的美景王海突然心生感嘆，想要放棄以前的生活，就留在這裡為母親養老送終。

  兒子回到家當媽媽的自然是最高興的，王海母親回到家裡就沒消停過一下，忙裡忙外的，先是為王海燒了開水洗澡，接著又把家裡唯一的老母雞給宰了燉湯喝。吃飯的時候母親又為王海死去多年的父親燒了枝香，站在照片前說了一大堆王海的好話，這才坐到了餐桌旁看著王海吃飯。

  老實說，這桌飯菜絕對不能和大酒店裡的相比，可是王海卻吃出了媽媽的味道，那是母親對兒子的愛，是有始以來王海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母親把兩隻大雞腿夾到了王海碗裡，嘴裡講道：「海子，多吃一點。」自己卻一口也沒吃，只要兒子能吃飽喝足對她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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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從自己碗裡夾了一隻雞腿放到母親碗裡說：「媽，你也吃。」

  母親露出甜蜜的笑容說：「嗯，媽也吃。」

  這種情景讓王海感覺好溫馨，更增強了留在這裡的打算。王海想多體驗一會這溫馨的場景，可還沒等兩人吃完飯呢就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幾乎同時吳老伯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海子媽，你們在家嗎？」

  王海起身打開門向滿頭大汗一臉焦急的吳老伯問道：「大伯，有什麼事嗎？」

  母親也在這時起身講道：「他大伯，還沒吃飯吧？進來一起吃吧。」

  吳老伯站在門外沒動，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叫道：「別吃了。張六帶著一群人來了，說是要打斷海子的腿，你們快點找地方躲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