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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攬權

2024-05-08 09:57:26 作者: 墨玉

  傅蕭震怒的聲音透過宮門,傳入傅明儀的耳中。

  一旁的京兆尹瑟瑟發抖,不敢言語,時不時透過餘光看一眼身邊的太子,生怕皇帝一個不悅,把自己和太子一起砍了。

  說起來,這位南康王,不,現在應該稱他為太子——先太子傅南被廢之後不久,皇帝就封這位南康王為太子,卻並未讓他移居東宮,仍舊讓他住在南康王府,就連賜封太子也只不過下了一紙詔書,並未大辦。

  朝野上下都看得出皇帝對太子的忌憚,若非定國公獨女心宜太子,旁人又摸不準定國公的態度,這位太子在朝中的處境只怕會比現在還尷尬。

  京兆尹想著這些,默不作聲地挪開腳步,確保太子被砍死,血也不會濺到自己身上。

  不一會兒功夫,福恩就從裡頭走了出來。

  他對太子倒是恭敬——他對誰都恭敬,連剛上任的京兆尹都得了他的笑臉。

  福恩笑著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京兆尹大人。陛下心情不佳,這會兒恐怕沒心思處理公務,陛下吩咐了,若是小事,太子自個拿主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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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麼說,可無論是傅明儀還是京兆尹,誰都沒敢把這話當真。

  傅明儀清風朗月似的笑了笑,將手中的摺子遞給福恩,「事關天下百姓哪有小事?摺子勞煩福恩公公幫孤遞進去,若是父皇不看,也不必特意提醒,萬事當以父皇龍體為先,不可讓旁的事情擾了父皇的安歇。」

  他這番話說的得體,福恩如實轉告給傅蕭,可傅蕭卻沒有想像中那般開心。

  只見傅蕭沉著張臉,打開摺子瞅了一眼,裡頭寫的正是因增稅而帶來的動亂。

  還沒看完,這封摺子就被他甩在一旁,連帶著桌上新上的汝瓷茶盞也被掃落。

  「混帳東西!上這封摺子是想提醒朕增稅大錯特錯嗎?」傅蕭冷笑,「看來朕給他的權力還是太大了,竟然連朕的旨意都敢違抗!福恩,擬旨,令六部尚書協同太子治國!」

  福恩在一旁聽著,心中忍不住嘆氣,卻也沒敢多話,按照傅蕭所言,擬旨送去南康王府。

  這旨意一出,朝野皆驚。

  原本太子手中就沒有多大權力,眼下還要讓六部尚書協同治理,陛下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連素來不關心政事的梁清婉聽著都忍不住皺眉,「皇上這是打算攬權,不讓太子摻和朝政呀?」

  話才說出口,就被定國公呵斥了一句,「這些話在家中說說就罷了,出了這扇門把嘴給我閉緊點。」

  梁清婉撅了撅嘴,看向南康王府的方向,滿眼心疼,「我知道輕重,父親不必提醒我。我只是心疼太子殿下一心為民,卻落得如今下場,心裡氣不過罷了。」

  「有什麼氣不過的?他只是太子,不是皇帝,屈居人下,就要受人挾制,這道理他不會不懂。」定國公梁赫倒是看得開。

  只不過說完瞧見自家女兒不滿的眼神才癟癟嘴,「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的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那也總比王朝雲好,她那胳膊肘就沒放在家裡過。」梁清婉多了句嘴,被定國公瞪了一眼才作罷。

  因為這道聖旨,朝野上下對傅明儀又敬而遠之,一時間,堂堂太子手中能用之人,竟不過一指之數,著實寒磣。

  皇宮裡,傅蕭聽羽林衛匯報太子的近況,面無表情地問道:「他可曾有怨言?」

  「太子殿下並無怨言,照舊點卯,除了定國公小姐,未曾私下見過誰。」

  「梁清婉?」傅蕭沉下臉色,「他梁赫難道不知朕的意思?竟還放任女兒私下與太子見面,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福恩奉茶前來,見皇帝臉色不佳,立刻道:「陛下,定國公忠正耿直,卻是個女兒奴,若是梁家大小姐想做的事,恐怕他未必攔得住。」

  定國公和威遠侯是朝中出了名的女兒奴,威遠侯沒被女兒壓著打的時候,倒還有幾分父輩風範,可那定國公,只要他女兒一個眼神,不必多說一個字就繳械投降了。

  福恩這般解釋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傅蕭心裡仍舊不悅,「依你之見,朕給他們賜婚如何?」

  眼見皇帝這把火就要燒到自己頭上,福恩趕忙跪地,「陛下拳拳愛子之心,哪能因為奴婢三言兩語就給他們賜婚?何況若太子真心喜愛定國公之女,為何久久不見他求旨賜婚,亦或是上門提親?長此以往,就算梁姑娘痴心一片,恐怕定國公心中也會有芥蒂。」

  簡而言之,不必賜婚,拖著就是,難道梁赫真忍心看著他女兒成半老徐娘?

  這一招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直擊人心,只要傅明儀一天不提親,定國公對傅明儀的怨懟就越深一分。

  但若傅明儀提親,最先對他不滿的恐怕就是皇帝了。

  傅蕭突然輕笑,抬手點了點福恩的腦袋,誇讚道:「你是有點聰慧勁兒的,不枉朕提拔你。」

  「能為陛下分憂是奴婢的榮幸!」福恩擦去額角冷汗,暗暗慶幸自己保住一命。

  而傅蕭也果然聽他所言,沒有賜婚,只當不知此事。

  不過三兩日下來,定國公就下令禁足梁清婉,再不讓她去見太子。

  南康王府里,傅明儀面無表情地坐在主位,下面的近臣一個個面色凝重,如喪考批。

  傅明儀一眼掃過去,反倒率先笑出聲來,坐得端直的身子也斜斜靠在椅背上,挑眉望向他們,「你們一個個這般神色,還當孤失去什麼要緊的東西呢。父皇所為,是為了天下百姓,爾等與孤皆為臣工,不該憂心權勢才是。」

  下面的人一個個卻不敢接話,反倒是屏氣凝神,摸不透這位新太子的心思。

  只見他揮了揮手,「你們不必憂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越是此刻越要穩住,天還沒塌呢。」

  最後那幾個字嚇得下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因為太子失勢而擔憂,但到底聽話的離開了。

  等這些人走後,傅明儀的臉色才刷的沉下來。

  他立刻叫人拿筆研墨,提筆寫下一封信,交給暗衛。

  他神色凝重,語氣低沉,「務必親自交到瑞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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