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章 婢女無禮
2025-01-15 11:05:03
作者: 我是寶馬我怕誰
成帝在雪依的額頭輕吻一下,起身向外就走,走到雪舞的身畔時,他垂眸掃了一眼雪舞,忽然停住腳步,黑眸閃過一道精光,掃了一眼屋中的宮女侍婢以及太監們,說:「朕聽聞藍二小姐冰雪聰明,只是大婚之夜曾經被驚嚇過度,至今還有病根兒,左右可要看好了二小姐,不要犯了病傷了娘娘!」
成帝的聲音冷若寒風,雪依清楚的看見雪舞的身子在發抖,她忽然覺得一陣的悲涼,恐怕自己在雪舞這裡也問不出爹爹的下落和丞相府的真實情況了。
雪依將心事深埋,佯作不察,笑著目送成帝出門,這才名柳儂小湖等給雪舞看座,雪依笑著問雪舞:「你我姐妹自王府一別已經有三個月了吧?三個月不見,你倒豐潤了很多。」
「回娘娘的話,雪舞和爹爹,娘在府里過的很好,爹爹深的皇上的信任,雖然每日裡國事繁忙,卻也從不忘記回家陪我們,所以我們現在很好的,都很好的。」雪舞站起來躬身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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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何等聰明,她自雪舞的語速與口吻中早已經聽出了這些話是倒背如流的,若不是有人預先囑咐教過的,雪舞的答非所問無從解釋了,雪依亦不拆穿,一笑說:「現在屋中只有你我姐妹二人,雪舞不必拘禮,爹爹乃是三朝老臣,皇上自然會十分倚重,只是姐姐很想知道,雪舞的後半生又將作何打算呢?」
雪依話鋒一轉,雪舞面色痴痴,愕然的看著雪依,顯然她沒有想到雪依會問及她的終身大事,雪舞的眼神慌張的飄向門外,閃爍其詞,不知所言:「回娘娘的話,雪舞雪舞雪舞好好的照顧爹娘,還未曾考慮過。」
「怎麼不考慮呢?該考慮了,妹妹若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和姐姐說,姐姐求了皇上給你做主。」
雪依東一句西一句的和雪舞閒扯,雪舞窮於應付,額頭鬢角冷汗淋漓,半晌後,雪依不再為難雪舞,打了個哈欠,面露倦色,吩咐柳儂:「柳儂,你領二小姐下去休息吧,就將晨暉院前面的停雲閣收拾出來給二小姐住吧。」
「謝娘娘千歲千千歲。」雪舞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跟著柳儂向外就走。
雪舞的神情變化一絲不差的落在雪依的眼眸,她知道自雪舞的口中自己什麼也得不到了,不過既然雪舞還活著,且雖然有些瘦了,但是面上並我悲戚傷心之態,爹爹只怕是尚在人間,只要爹爹還活著,自己就有辦法救他老人家!
雪依躺下,看似睡下了,實則是閉目沉思,計劃著該如何得知關於爹爹的確切消息。
深夜,成帝悄悄的來到晨暉院,柳儂小湖正在門外打瞌睡,驚見成帝,正欲去喚醒雪依,被成帝止住,成帝隔著珠簾默默地盯著睡夢中依舊長眉緊縮的雪依,耳畔是秦太醫的話。
回到御書房後,成帝並沒有批閱奏摺,而是將秦太醫喚至御書房,詢問雪依的身子究竟怎麼樣。
秦太醫沉吟半晌,跪下說:「雪妃娘娘的胎像本來已無大礙,只是近日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且娘娘近日一定下床行走過,且是赤足行走,所以寒氣侵體,牽動胎氣,龍胎十有**是保不住了」
成帝知道苛責無意,更加知道煜王獻寶才是惹雪依動了胎氣的緣由,只是他卻也拿這個煜王毫無辦法,只能嚴加防範。
成帝出了屋子,問跟在身後的柳儂:「娘娘最近可曾見過什麼人嗎?」
柳儂躬身回話:「回萬歲,娘娘整日躺臥在床上,並沒有見過什麼人?」
「娘娘從來不曾下地行走過?」成帝忽然轉身,雙眸死死的盯著柳儂。
柳儂慌忙跪下:「回皇上的話,娘娘從來沒有下過床,奴婢不敢欺騙皇上。」
成帝俯身,盯著柳儂,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確,定?」
柳儂再叩首:「奴婢確定,娘娘從未下床行走過?」
「可是今天秦太醫說是娘娘赤足行走才導致的胎像不穩寒氣侵體,你怎麼說?」成帝知道柳儂不敢撒謊,但是秦太醫的醫術按理不該出錯。
柳儂沉吟片刻,復叩首:「有句話奴婢不知該不該說?」
「恕你無罪。」
柳儂壯壯膽子,小聲說:「也不知是什麼人走漏了風聲,今天早上不知為什么娘娘將奴婢喚進去,問奴婢有何事瞞著娘娘,奴婢無奈,只好將皇上最近」
柳儂看看成帝,欲言又止。
「你對娘娘說了些什麼?!」成帝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聲音也低了下來。
「奴婢見娘娘面色不予,只好將奴婢所知一五一十的稟告了娘娘,說說皇上與岫妃娘娘柔妃娘娘最近很忙,可能不來晨暉院了,後來後來娘娘的身子就突然不適起來。」柳儂有意將她與宮嬤嬤屋外對話略過。
成帝面色幾分尷尬,心中既開心又不開心,開心的是雪依若真為他寵幸岫妃柔妃一事傷心,說明她真的開始在乎他了,他不開心,是因為他畢竟是皇上,而且是個血氣方剛正值大好年華的皇上,守著這些紅粉佳人又怎能不動情,只是動情與動心是兩回事,他的心已經全交給了雪依,容不下任何一個人,而岫妃等不過是他洩慾的工具,與馬廄中那些良馬無異,若雪依真的為此傷了龍胎,豈不是大不值了。
只是這些話卻對任何人也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成帝沉默片刻,說:「朕知道了,柳儂,朕知道你與娘娘情同姐妹,杜若去後,也只有你最懂娘娘的心事,你要好好照顧娘娘,若有什麼事,可隨時來見朕,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將這塊玉佩交到朕的手上,朕自會第一時間趕到晨暉院中。」成帝說著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柳儂。
柳儂叩首謝恩:「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今夜之事不可令雪妃知道,朕與你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能讓雪妃知道,你明白嗎?」成帝叮囑柳儂。
柳儂雖然不解成帝之意,亦只得點頭答應:「是,奴婢遵旨。」
雪舞進宮三日,雪依並不問及關於丞相府的片言,只是閒話家常,偶爾命小湖等帶著雪舞去御花園散散心。
漸漸地,雪舞放鬆了許多,這天一大早,雪舞就自屋外小跑著跑進來,神色有幾分慌張,見著雪依跪在地上就哭:「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雪依一驚,忙問:「好好的這是怎麼說的?快起來說話,是誰欺負你了還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雪舞還未說話,門外有人高聲說:「岫妃娘娘派奴婢等來看望雪妃娘娘,雪妃娘娘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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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嬤嬤柳儂二人不等雪依說話,撩帘子笑著迎了出來,大家彼此萬福見禮:「琴姐姐有禮,娘娘在屋裡養著呢,快請進。」
「柳姐姐有禮,我家娘娘早就想來拜見雪妃娘娘,只因娘娘玉體違和,皇上有嚴旨,不能打擾雪妃娘娘靜養,所以一直未敢造次。」岫妃身邊的宮女琴兒萬福還禮。
「柳儂,是誰啊?大風天的,進來說話就是了。」雪依在屋中問。
柳儂一笑,忙在屋外高聲回話:「回娘娘的話,是岫妃娘娘身邊的人來看望娘娘了。」
「快請進來。」雪依在屋中說,雪舞恐慌的看著雪依,雪依挽著雪舞的手,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示意雪舞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雪依低低的聲音問雪舞:「你可是闖了什麼禍嗎?」
雪舞連忙擺擺手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在御花園不小心撞了一個人,那個人好厲害,抬手就打了我一個耳光,我氣不過,剛想還手還沒有還手,就來了一群人,按住我就打」
雪舞抽噎難言,雪依見她的臉上並無傷痕,忙掀開她的衣袖,長大嘴巴,一張小臉氣的一陣白,看著雪舞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斑痕問:「這都說她們打的?!你可知道她們是什麼人嗎?」
雪舞搖搖頭。
「奴婢琴兒叩見雪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雪依未及深問,柳儂領著琴兒走進來。
雪依靠在被子上頷首說:「平身,看座。」
「謝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琴兒坐下後,將手中的禮單呈上,欠身說:「這是前幾日皇上賞給我家娘娘的,說是什麼從鳳舞國千里送過來的,叫什麼來著?」琴兒側頭冥思苦想,半晌後方尷尬的笑笑:「奴婢腦子愚笨,臨來前,我家娘娘千叮嚀萬囑咐的,不想奴婢還是忘記這水果的名字了。」
雪依一笑:「不妨事不妨事的,代本宮謝謝你家娘娘,就說本宮的身子好些後,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琴兒起身告退,臨行前眉目間幾分輕視的笑,掃了一眼瑟縮在雪依身前的雪舞,昂首問了一句:「敢問娘娘這位姐姐是什麼人?怎麼面生的很呢?」
雪舞聞言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本能的向著雪依的身子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