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短暫愛情
2025-01-13 18:22:21
作者: 郭慕鴻
趙清淺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她揪著心口狼狽的後退,「這是你的真心話?」她的語調脆弱,嘶啞得簡直不像自己的聲音。
看到她頰上突然滾下兩道淚,他的表情僵住。半晌,他皺起眉頭,粗聲質問她:「你哭什麼哭!」
趙清淺搖了又搖了頭,眼淚卻越流越多,簡直在她臉上泛濫成災。
「喂,不許哭了,聽到沒有!」他凶她,企圖嚇住她惹自己心煩的眼淚。
「我想哭,難道人家連哭的自由都沒有了?嗚…」被他一凶,她索性大聲哭起來。
讓她突如其來的孩子氣弄得有點狠狽,南宮雲捏緊的拳頭收了又放,終於被那張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巴掌小臉蛋,以淚水攻勢整得投降。
「好了。」
他伸手一攬,他把不斷抽搐的小身體納進懷中,「別哭了!哭花了臉,不怕讓人笑話?」低啞的聲音放柔了許多。
「你好兇。」她哽咽著,小頭埋進他的懷裡,小手牢牢攀上他的頸子,像個任性的孩子緊握著手中的風箏線。
她明白,短時間他不可能忘了過去,也慶幸他不是那麼薄情寡義的男人。可她仍然忍不住妒嫉呵!畢竟她是那麼、那麼的在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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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笑的,我只是不喜歡讓人管太多。」他抱著她解釋。她抱得那麼用力,小小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貼著他,從那小小的身體熨過的熱度讓他驚訝。
「我再也不問你了,好不好?你也別再生我的氣、別再說那些傷人心的話了。」她的聲音還有殘餘的哽咽。
「嗯。」
等了半晌,趙清淺終於聽到他的承諾。她吁了一口氣,把臉理得更深,直到貼緊他頸邊的臉頰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
「剛才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好怕你會趕我走,甚至把我趕回精絕國去。」她幽幽地呢喃。
「別傻了。」他沙啞地回答,低沉的嗓音挾著不自然的僵硬。
從他溫暖的頸窩間抬起小頭,她傻氣地問他:「你會趕我走嗎?雲?」這是她頭一回在他面前喚他的名字,卻在心底早已溫習了無數回。
他壯碩的軀體震顫了一下,「不會。」回答的聲音有些嘶啞。
她像是完全放心了,憂愁的小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那就好。」她安心地躺回他溫暖的懷抱
「別抱得這麼緊,這會讓我誤會你的意思。」他撇起嘴角取笑她。
「什麼?」
「我會以為你在挑逗我。」他嗄聲逗她。
「人家才沒有!」弄懂他的意思後,趙清淺羞紅了臉。
「真的?」他挑起眉,然後撂開手,「那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忙。」
「你說過不趕我走的!」她反手抱住他,像個孩子一樣突然耍賴。不料,太過猛烈的動作卻撞到他的重要部位,他倒抽一口氣,痛苦的表情把趙清淺嚇呆了。
「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啊?我不是故意的。」
「該死的,你想謀殺親夫?」南宮雲低吼一聲。
趙清淺滿臉愧疚的伸出手想彌補,「撞到哪兒了?很痛是嗎?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呀﹖」
一聽到她傻氣的話,他簡直想大笑。「當然痛了,你差點要了我的命!要是不好好揉揉,我會打你一頓屁股!」
他威脅她,同時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硬熱,這回換趙清淺倒抽了一口氣!
「你你…我我…」
她結巴了半天,瞪著在自己的心手裡慢慢腫大的硬熱,臉蛋早就紅得像熟蘋果。
「還不快動手?」他撇撇嘴。
趙清淺兩眼瞪著地面,羞得不能喘氣,「這樣可以了嗎?」她嬌柔的聲音發顫,脆弱得簡直五音不全。
「不可以!我還沒覺得舒坦。」他惡劣地欺負她。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有些習慣她傻呼呼的孩子氣,甚至開始喜歡欺負她的感覺!
「那你什麼時候才舒坦?」她可憐兮兮地問他。
「你儘管揉就是,等我舒坦了,」他咧開嘴,「你自然會知道!」補充道。
趙清淺停下手,紅著臉,睜大了眼睛瞪住他,「原來你欺負人!」她說什麼再也不肯揉了,原來他是作弄她!
「你覺得吃虧?」他挑起眉眼,笑得好邪氣,「那我也替你揉揉。」
「不要啊!」
趙清淺尖叫著轉身就跑,卻被他一把抓住,「想跑?我這個人從來不欠人!」
歡愉之後,看著懷中抱著的赤露的小女人,南宮雲對自己失控的自制力皺起了眉頭。
「我希望靈歌回來陪我。」懷裡的人低聲要求道。
他臉色沉下來,「不可能!她能帶你去偷會常皓,就有下一次!」
「不是有意的!只因為從前在精絕國的時候,常皓一直很照顧我,這點靈歌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這樣。」
「不必廢話了,我不會答應。」他拒絕得很乾脆。
「靈歌是我在這裡唯一能說話的人了,」趙清淺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我求求你讓她來陪我好不好?」
「我已經找了一名會講精絕國的話的侍女陪你了。」他指的是燕喜兒。
「那是不一樣的。」
「隨你吧!你想要哪個侍女就要哪個侍女,以後這種事別再來煩我!」南宮雲突然暴躁起來。
趙清淺以為他是因為靈歌的事不高興,她不再吭聲,兩人間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你出去吧!這裡是辦公事的地方,以後不許擅自到這裡來!」轉眼間他又冷漠的像是另一個人。
趙清淺心頭一陣慌亂,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再一次盤據她的心房。她默默轉過身,穿好衣服,離開議事廳,沒敢多問什麼,就怕惹他不高興,剛才的爭執又會重演。
「公主,這是將軍托我轉交給你的信,他希望你能好好看過這封信。」
「信?」趙清淺猶豫地接過靈歌手中的信箋。
「你不打開來瞧瞧嗎,公主?」靈歌看趙清淺拿到信後只是瞪著信箋發呆,似乎沒有打開它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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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半晌,趙清淺搖頭。
「為什麼?」緊鎖著眉頭,她的心事,靈歌當然不懂。
「沒什麼,等想看的時候再看吧!」
靈歌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
回到趙清淺身邊轉眼過了十日,這日晚間靈歌到水澤邊洗衣服的時候,看到幾名儲宮裡的侍女在另一頭洗衣服,卻不時望向她這頭指指點點的,臉上的模樣兒不安什麼好心眼,一伙人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靈歌衣服洗到一半再也受不了,她收拾好籃子裡的衣物正準備要走,卻看到燕喜兒朝這頭走過來。
「燕喜兒你來得正好。」她喚住一見到自己,掉頭就要走的燕喜兒,「你幹嘛見了我就走?」靈歌問她。
「沒什麼啊!」
對頭那伙人又鬨笑起來,還不時指著同靈歌說話的燕喜兒,表情有些輕蔑。
「她們說些什麼?」靈歌皺著眉頭,朝那伙人努了努嘴。
「也沒什麼。」她轉動的眼珠子出賣了她的心口不一。
「你別騙我!她們肯定在說公主的壞話吧?」靈歌在宮裡待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她一瞧就知道燕喜兒在騙自己。
「沒有啊。」
「我們都服侍同一個主子,將來公主更好了,你不也沾光嗎?你的心該向著公主這邊的。」靈歌對她曉以大義。
「我…」
「她們欺負公主和我,如果真是有關公主的事,你可不能裝聾作啞,假裝不知道啊!」
燕喜兒苦著臉,猶豫了半天終於鬆口,「我只是猶豫該不該說。」
「為什麼?」
「因為就算說了也沒用。」
「到底是什麼事?」靈歌逼問她。
燕喜兒嘆了口氣,終於一五一十地把這兩日聽到的消息同靈歌說了。
奔回趙清淺住的屋裡,靈歌還來不及歇氣,就一路衝進屋後。
「公主!」
蹲在衣箱前的趙清淺正在沉思,一見到靈歌,她綻開微笑,「靈歌,我找不著那件月牙白的衣裳,你來幫我找找好不好?母妃說過我穿那件好看,震西王一定會喜歡的。」
「公主別管那些了,你過來這邊坐,靈歌有話要同你說。」突然間,靈歌喉頭有些哽咽。
「哦?」看到靈歌的神色凝重,趙清淺聽話地合上衣箱,走到靈歌身邊坐下。
「怎麼了?」她眨著大眼睛,抬頭看靈歌。
「公主,有句話靈歌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你說啊,怎麼同我生分了?」趙清淺依然笑著。
咬著牙,靈歌狠下心道:「我聽說瑞蓮公主來到烏孫國的目的是為了做震西王妃!」
「這件事我早就聽常皓說過了,原來他也告訴你了!他信裡頭還是要提這事吧?」趙清淺的笑容消失不見。
「常將軍?」靈歌的表情顯得很困惑,「不是啊,這話不是將軍同我說,是剛才我在水澤邊洗衣服的時候,聽到幾個侍女說的!」
趙清淺愣住了,「那肯定是空來風,你也明白下人們最愛嚼舌根,那些閒話沒什麼好聽的。」
「可是,公主,你一點也不擔心嗎?」靈歌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