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上，老臣冤枉啊，臣一向對聖上忠心耿耿，怎麼會串通西梁國啊。請皇上明察啊。」林川跪在殿前苦苦哀啼，布滿滄桑的臉老淚縱橫。

  「是啊皇上，這其中定有什麼冤情，林丞相為官正直，怎麼會勾結外邦呢？請皇上查明後再定罪啊。」裴驍連忙上前求情，林川一直是他敬佩的人，裴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而那人定是孟函。

  「皇上，不可聽他胡言，裴將軍與林川以來都交往甚密，定會偏袒林川，而說不定裴將軍也與此事有關。」孟函誓在要將林川等人除掉。

  「你……」裴驍頓時啞語堵塞，沒想到孟函竟會用這招企圖把自己也牽扯進去。

  「裴將軍一片心意林川感激不盡，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將軍還是謹慎為妙，若將軍再被老臣連累，我南定亡矣啊……」林川仰天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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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裴驍摔手痛惜道。

  「哼，請皇上定奪。」孟函對著兩人冷哼一聲。

  「這……裴將軍說的也不無道理，現在無憑無據怎能下旨？」趙晟不忍道，他一向相信林川，今天這齣他也始料不及。

  「孟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林川勾結外邦可有證據？」是用極冷的語氣說的，帶點蔑視。站在一旁的趙子慕終於發言了。

  「臣定當證據確鑿，否則怎敢在此胡言。」孟函回給趙子慕一個得意的笑，然後雙手擊掌，不一會兒兩個侍衛便拖著一個家奴上來跪在林川的旁邊。

  「這是……？」趙晟皺眉發問

  「奴…奴才叩見聖上，萬歲萬歲…。」那家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林丞相，可認得此人否？」孟函滿臉奸笑，朝著林川躬身問道。

  林川轉過頭去先是驚訝然後是疑問「此乃府中家奴阿福，不知怎會在這，孟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子慕和裴驍也被這突來的家奴驚到了。

  「皇上可聽清楚了？此人乃林丞相府中的一家奴阿福。」孟函說道。

  「孟大人，傳著這家奴來有何用意？」趙晟一頭霧水。

  「不急不急，讓這家奴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一切便可真相大白。」孟函朝阿福使了一個眼色。

  「是，奴才入實稟告。」阿福唯唯諾諾的答道。「當天晚上，奴才見老爺神神秘秘的接見了一黑衣人在書房裡，我覺得奇怪便跟了上去……事後黑衣人跟老爺出去了，奴才走進書房發先桌上放著一封密函，奴才就將它偷了出來。」

  「你，荒唐。」林川臉色鐵青，睜眼大罵「你這狗奴才，何出此言害我，老夫帶你不薄啊。」

  阿福嚇得身子猛顫起來。

  「林丞相你還不認罪？」孟函眯起雙眼挑眉問道

  「哼，口說無憑。」林川把頭別向一邊。

  「皇上，光聽一家奴片面之言不可信。」裴驍道

  「嗯，孟愛卿光聽這奴才片面之詞不可信也。」趙晟道

  「怎樣？孟大人你還有什麼證據？」趙子慕虛驚一場。

  「皇兄你還不知道過程你怎知道結果？」趙子曄用輕蔑的口吻道。

  「哈哈…。阿福，把那封密函拿出來。」孟函笑道

  「是…是…」阿福抖著手把密函從胸前的衣口出取了出來

  「傳上來給朕看。」趙晟吩咐旁邊的安公公

  不一會兒安公公呈著密函遞了上去。

  皇帝接過密函龍顏大怒「林川，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枉費朕如此信用你，你竟然勾結外邦，企圖謀反。」

  「臣不知道皇上說些什麼，老臣確實是被冤枉。」林川叩頭求道。

  趙子慕和裴驍不知道那密函到底寫了什麼讓皇帝如此大怒

  「皇上，如今人證物證證據確鑿，請皇上下旨定罪。」孟函還不忘向林川拋個得意的眼神，哼，跟我斗你們還嫩了點。

  「依照南定國律法，勾結外邦者，誅九族。」趙晟怒道

  「皇上，依臣之見，太子現為林川女婿，不免有參與嫌疑，還請皇上……」孟函還不死心，要順勢連太子一併除掉。

  「你，少在這妖言惑眾，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草率。」裴驍急了

  「父皇，兒臣相信皇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趙子宸求情道。

  「三弟，你還年輕不懂事，你就少管這事了。」趙子曄不滿道。

  「可，二哥，你知道大哥是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你幫大哥向父皇求求情吧。」趙子宸祈求道。

  「三弟，不是二哥不幫，是大哥這次…。唉…」趙子曄假惺惺道。

  趙子慕則一言不發，雙眼冷冷的盯著趙晟，看他怎麼開口。

  趙晟定然相信慕兒，慕兒是他最得意的皇子，自幼能文能武，因而將太子之位傳給慕兒以日後傳承大統，只是如今孟函咄咄逼人，想找個法子為慕兒開脫。趙晟正欲開口…「皇上，皇上……」皇后聽說此事拖著鳳袍往大殿奔來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林丞相肯定是有人陷害，慕兒也未做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慕兒近幾日都和臣妾在一起，慕兒什麼都不知道，請皇上開恩。」說著一串串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母后。」趙子慕上前扶著皇后。

  「皇后娘娘，豈由你婦道人家說話，請皇上定罪，嚴以懲辦，不可怠慢。」孟函話一落，郭汜等一干人等紛紛響應「請皇上下旨定罪。」

  「大膽，孟大人有你這樣對皇后說話的麼？」趙子慕目光凜冽，透著殺意直對孟函

  「臣不敢。」孟函咬牙切齒低頭說道

  「皇上，既然皇后已經證明此事與太子無關，可否饒了太子，還有林川的千金又聾又啞定不知道此事，皇上皇恩浩蕩，請皇上網開一面饒了太子太子妃。」裴驍見孟函勢在必得林川是難逃一劫，現如今只能保住太子和太子妃了

  「就依將軍所言，明日午時，林川一家滿門抄斬。」趙晟說道

  「皇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太子雖有皇后證明，但皇后乃太子親母，定會包庇太子，依臣之見，請皇上廢太子，廢皇后。」孟函仍不死心進言道

  「臣等同意孟大人看法。」那群拍馬屁的倒向孟函一邊的此刻又響應了起來。

  「罷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今後太子之位由二皇子趙子曄來當，皇后改為蕭妃，置於林川之女朕免去一死。退朝」趙晟甩袖離去

  「皇上…。皇上……」林川和皇后跪在地上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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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恭送皇上。」孟函一幫人連同阿福也跟著退了出去。

  「三弟我們走吧。」趙子曄也拽著趙子宸走出金鑾殿。

  「母妃，我們起來吧。」趙子慕扶著蕭鈴蘭起來。

  「娘娘，太子。」林川跪在地上抓著趙子慕的褲角「臣知道太子不喜歡小女，但小女什麼都不懂，請太子不要為難小女，小女已經夠可憐的了……。」說完林川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大人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女的。」蕭鈴蘭說道。趙子慕亦點點頭，扶著蕭鈴蘭走了出去

  「大人，怒我無能為力。」裴驍捶胸嘆息道。

  「將軍說那裡話，麻煩將軍的事已經夠多了，老夫已經感激不盡了。」林川亦嘆息「哈哈哈…。想不到我林川風風火火一輩子為朝廷鞠躬盡瘁竟落個如此下場，昏君啊昏君……。老天待我不公啊……」林川的笑喊聲迴蕩在整個金鑾殿。

  裴驍不禁涕淚滿裳……

  次日林府全家上下大大小小皆備斬首，唯有林語嫣和彥妮免此一劫。

  趙子慕也被廢掉太子之位，回到府中不由得叫絕，孟函這老狐狸這招相必早已策劃好久，讓自己來個措手不及，險些連自己也被斬首。

  「太子，發生什麼事了？」冷拓急忙問道

  「哬、還什麼太子不太子，今後叫我大皇子便可。」趙子慕冷笑

  「是。」冷拓應聲到，他也剛得知消息但又不敢確定，現在見了趙子慕也就肯定了。

  「太子妃知道這件事了麼？」趙子慕有心無心的問道

  「還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太子妃？」冷拓問道

  「算了，不知道也好。」趙子慕說完便走開了，冷拓也跟著走開

  彥妮得到消息便告訴林語嫣，彥妮知道這肯定是孟函所乾的，只是她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孟函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西梁國，搞不好會引起兩國交戰，不知道又要死多少老百姓。彥妮握緊手中的八寶簪心裡發下毒誓，定要為老爺報仇。

  林語嫣聽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感情，雖然之前聽彥妮說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對自己寵愛有加，但是林語嫣完全不認識，對她們沒有什麼感情。

  彥妮見林語嫣聽後完全沒反應不免有點懷疑現在的小姐，正在這時，林語嫣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把林語嫣給嚇了一跳，自己明明不傷心的怎麼會流淚？大概是這身體的主人吧，林語嫣也不由得搖頭嘆息這身體的主人還真是命苦。

  見林語嫣落淚，彥妮才消去了剛才的懷疑。「大皇子，大皇妃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婧琪來報。

  趙子慕鳳眼一眯「誰多嘴的？她怎麼會知道？」

  「好像是大皇妃身旁的丫鬟，彥妮告訴大皇妃的。」婧琪道。

  「彥妮？她可有出府過半步？」趙子慕覺得有些蹊蹺。

  「據屬下進日守著，未見過大皇妃和那丫鬟出過凌雲閣半步。」婧琪也感到奇怪

  「那她是怎麼知道的？看來這大皇妃不簡單，那大皇妃知道消息後有何反應？」趙子慕冷眼問道

  婧琪被這麼冷冷一問不由得一顫「太子妃得知消息後並無多達反應，一切皆若無其事，屬下原本以為大皇妃會尋死尋活的……。」婧琪道。

  「好了，我知道了，退下吧，這幾天多留意那個彥妮的丫鬟。」趙子慕吩咐道，「孟函，你遲早要栽在我手裡。」趙子慕雙眼殺意濃重，突出刺骨的冷，婧琪震了下便退了下去。「哥，這蕭賤人怎麼還不死啊？她活在一天我的心就多擔心一天。」孟府，孟妃抱怨道。

  「急什麼，這太子不以經讓曄兒當了嗎？你還怕當不上皇后？」孟函道。

  「是啊，母妃，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更何況這林川已經被斬，太子也被廢，這朝庭遲早會是我們的。」趙子曄說道

  「你倒是好，反正你現在太子是坐到了你才這麼說。」孟妃噘著嘴巴道。

  「哈哈哈，曄兒所言不無道理，妹妹啊，你就耐心等等吧。」孟函大笑。「那家奴的事辦的怎麼樣？」

  「舅舅放心，曄兒已派人將他殺了扔到海里餵魚去了。」趙子曄笑道。

  「好好好，賢侄果然沒讓舅舅失望。」說完，兩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