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翻雲覆雨

  暮色將臨，河岸邊上的居民房頭，升起裊裊炊煙，整個空氣中，都瀰漫地散著柴火獨特的氣味，其中還夾雜著飯菜香。

  一條清河中，幾條漁船晃蕩著滿滿靠岸，引得平靜的河面在夕陽金黃的光芒下，閃起粼粼波光。幾位漁民相互打著招呼，戲說著近來城中的趣事，或是家長里短，或是感嘆下今日的收穫。

  幾條街外，城中小販的叫賣聲逐漸高起，復又熱鬧起來。

  魔皇噬淵，一手撐著腦袋，斜躺在地面，柔和的目光纏綿在葉子臉上，另一手輕佻地一點點摩、挲過眼眸，鼻樑，紅唇。

  沉睡中，葉子的容顏顯得越發和靜。在他用手指輕輕滑過時，大約是感受到了不適，便嘟著嘴，皺起鼻，縮縮臉，口中不滿的嘟囔一聲，後又繼續好眠。

  

  噬淵好笑地瞅著眼下的葉子，帶著靜美的純淨，和一點點調皮，還有歡好後身周殘留的濃鬱氣息，不由低下頭，淺嘗輒止的一番輕舔。

  「嗯~~」感受到臉側、脖間一股濕熱輕癢，葉子不由呢喃出聲，閉闔的雙眼微微跳動，細密的卷翹睫毛撲扇幾下，最後睜開雙眼，帶著未醒的迷濛。

  「別鬧~~讓我，再睡會……」嘟著紅唇，葉子低聲呢喃，帶著柔柔的撒嬌，聽在噬淵耳中，卻不由想起時才就是這種聲音發出的那種呻吟聲，頓時下腹一緊，一股火熱的氣息漫步全身，本清明的目光復又充滿濃烈的情谷欠。

  順理成章地，噬淵又壓上身，淺淺的細吻不由加深，時而輕舔、時而細咬，時而吮\吸，一點點下滑，從脖間鎖骨一直蔓延到了胸口，一手順著葉子平坦光滑的小腹慢慢下移，落在一叢濕\潤的花谷中，細微挑逗。

  「嗯~~別，比，伊恩……」葉子剛睜開的眼復又闔上，口中帶著淡淡的哀求，渾身被酥麻感充斥著，使不出半點力。

  本喊著一點紅豆輕輕吮吸著的噬淵在聽到葉子喊出比伊恩三字時，渾身緊繃，第一次覺得那三字格外的刺耳。帶著報復般的情緒，噬淵口中加重力度一吸，正輕挑慢捻的手指也不由一下滑進潤谷之中，周壁摩挲了幾下。

  「啊~~」猛然間突然感受到刺激的葉子不由張開嘴叫出聲，「比……」

  「噬淵！」噬淵帶著些微怒意，沉聲回答，手指越發往裡伸去，感受溫熱，而另一隻手，兩指摩挲著另一顆紅豆，後又猛然間地用力一捏。

  「恩啊~~」再一次，葉子不可抑制的喊出，「噬，噬淵~~不，要~~」

  「那，是要，還是不要？」埋於胸、口的噬淵重新抬起頭，靠在葉子耳邊，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低聲呢喃著，手下卻依舊不緊不慢，偶爾用一下力地挑逗著。

  「不，啊~~要……」葉子雙手無力的攀著噬淵精壯的後背、腰側，兩條修長的腿不由慢慢放開、勾上噬淵的腿，感受到渾身的灼熱和一陣勝過一陣的熱潮，小臉通紅，口中聲聲呢喃著道，「要，要~~」

  「呵呵~~」聽到這話，噬淵斜斜一笑，也沒再繼續挑逗，一手托起葉子的臀，猛地一下沉入，衝到最深\處，一聲悶\哼後，復又響起細碎情濃的軟語吟唱……

  待葉子再次真正清醒過來時，早起月上梢頭，明亮的銀輝灑落在地，周圍一片靜謐，只有幾隻爬蟲正輕輕夜叫著。

  葉子有些回不過神，睜著明亮的杏眼，愣愣地望著繁密的枝頭，半晌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耳邊溫熱的呼吸聲，一個轉頭，卻正好落在噬淵那雙幽深的眸子中，久久失神。

  「怎麼？傻了？」噬淵輕勾唇角，低聲調笑。

  「……我，我們，怎麼在這？」幾息後，葉子才從噬淵魅惑的笑容中收回理智，紅著臉，小聲問道。

  「你，都忘了？」聽聞這話，噬淵更湊近了幾分，伸出舌，舌尖輕舔了下葉子的耳廓，啞聲道，「要不要我，再幫你重新溫習一遍……」

  葉子渾身一震，臉頰轟然通紅，連帶著雙耳、脖子，皆是一片潮紅，腦海中斷了的片段重新浮現。一想到下午再這老樹地下做得事，一想到自己竟然那般情難自已，葉子羞得彎下頭，躲進噬淵胸口，卻不想噬淵正光著身子，一時間，葉子更是羞得更不得鑽地底下去，特別是在想到自己可能也是如他這般「坦誠」。

  「嘖嘖~~」第一次見到葉子這麼羞澀焦急的模樣，噬淵好心情地調笑了起來，「現在知道羞澀了？怎麼剛才沒見你這樣呢……還，那麼的，主動……」

  「你，你討厭……閉嘴！」葉子輕錘了下噬淵的肩膀，氣急敗壞道，「你還說，竟然，竟然在光天化日下的，在，在這種地方，做…。。你……你混蛋……」

  罵著，葉子臉頰就像燒紅的鍋底，心底也是一片羞憤，想到竟然就在這種，環境之下做那種事，說不得還被人看到了，更是氣得渾身顫抖，眼眶也瞬間泛紅，話語間帶上了哽咽。

  「別，別哭……」聽得葉子聲音不對，再有感受到胸口有股水熱後，噬淵一下慌了，忙不迭地勸著，想要用手幫葉子擦眼淚，可葉子卻怎麼都不肯將頭抬起，反而更往裡縮，無奈之中，只能雙手緊緊將葉子擁入懷中。

  「是，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別哭了好不好……乖，聽話……」噬淵低聲安慰著不厭其煩。

  就這樣，兩人相擁在一起，一人斷斷續續地哭著，一人時斷時續地安慰著。

  許久之後，葉子才停了哭聲，從噬淵懷中退出，隨手撈了件衣服擦著淚，低垂的目光落到身上一片雪白時，忙蜷縮著將衣服擋住。

  「嗯~~」噬淵輕咳一聲，後道，「不哭了？那，我們接著做什麼？」

  話是那麼說，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葉子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位，目光火熱。

  葉子敏銳地感知到噬淵目光的變化，抬頭怒瞪了眼他，斥道，「穿衣，回去！」

  「……」確定葉子心情確實不好，還在生氣，噬淵便也閉緊了嘴，不再多說半句，睜大眼無辜地看著葉子，點點頭。

  於是，兩人都這樣對望著，誰也沒先動。幾息之後，葉子抽著嘴角，氣怒道，「還看？！將身體回過去！」

  「……為什麼？」噬淵眨眨眼，後道。

  聞此，葉子面色一下陰沉許多，惡狠狠地一字字道，「我、要、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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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穿好了，我為什麼要回過身去？」噬淵依舊一片淡定，但在見到葉子充滿怒火的雙眼又開始隱隱泛紅時，才不甘不願地，慢慢悠悠地，轉過身，口中嘟喃著，「又不是沒看過，摸都全摸過了……」

  一句話，氣得葉子幾乎口鼻冒煙，幾近想跳起狠狠給揍上一頓。可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只能憋著氣，接著皎潔月光，找尋自己的衣裳，一件件重新穿上。偏偏渾身上下無力不說，還像是被壓土機來回壓過一般，從骨頭縫中的疼，尤其是下面，更是火辣辣地疼。

  葉子粗著氣，忍著渾身的疼，一點點將衣服穿起，雙眼瞪著始作俑者的後背，恨不得將其瞪出兩個洞來。

  「要不，還是我幫你把。」聽著葉子沉重的呼吸，以及衣服的窸窣聲，噬淵柔聲提議，也正想轉過身。

  時刻注意著噬淵的葉子，在見到有這趨向時，忙呼道，「不用！不准轉過身！」

  但一聲話太過用力，剛講完，渾身又是一疼，呼吸瞬間有片刻的混亂。但很快，葉子緊閉著眼，硬是緩了過來。

  好不容易，簡單的幾件衣服愣是穿了一刻鐘，才算將身體裹住，但也僅是裹住。幸好穿的是斜襟長裙，只需套上，系上腰帶即可，可就是這樣，那也穿得歪歪扭扭的，但好在沒什麼露出的部位。

  可上半身穿得還算齊整，小衣也隨便繫上了，但下面的褻褲卻已被撕裂，皺巴巴地團著，上面沾滿了污液，葉子僅瞟了一眼，便將其收回了空間扔著。

  站起身，葉子用手撐著旁邊的柳樹幹，先是一點點挪動著，後習慣了，才慢慢走了起來，頭也不回，不看噬淵半眼。

  肥鳥與藤蔓在見到葉子離開後，忙跟了上去，爬回葉子身上。

  「……你就這麼走了？……不等我嗎……。」噬淵略提高聲音喊了兩句，卻見葉子沒有半點停下的意向，依舊僵硬著身體，往外挪去。

  見此，噬淵聳聳肩，一把拿起地上的衣袍，站直身，慢悠悠地穿在身上，未等系好，便抬步走了出去，便走，便整理著衣袍。

  「也不等我下，走那麼快作甚？」幾步追上葉子，噬淵小聲抱怨了句，見葉子板著臉，竟沒有絲毫變化，便又道，「辦完事，就這麼棄了我，真是狠心的你……」

  聽得此話，葉子一下停住了腳步，看向噬淵，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這說的叫什麼話，搞得跟自己是多，那啥似的……

  但一想，這事真要與他掰扯，自己肯定掰扯不過，況且身體酸痛黏膩，正好不舒服，哪還有心情與他在這外頭吵吵？便就深呼口氣，轉身往客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