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妖冶男人5

2025-01-13 09:06:07 作者: 墨小日

  另外一人壓著聲音:「收了那麼多的金子,總要辦事,做成了這一筆,我們找個小國家躲起來過咱們的逍遙日子,就是少主也找不到我們。」

  「噤聲,你們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來歷?」鼠目男子低喝了一聲,「蟲子甲,你去探北苑的位置,警衛部署。」

  「丁三,候六,你們接應。一得手,我們就想法子出城。我想了,帶著一個女人,翻越城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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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龍,你負責清楚那女人的守衛。聽說她手下有幾個手腳不錯的。拖住他們即可。」

  「是,大哥。」幾個都有些陰沉的男子,同聲的應道。那鼠目男子滿意的點點頭,「我也希望做成這一票,就退隱民間,再也不參與江湖事。」

  從這幾人一進京城範圍,就被影衛掌握了行蹤,北苑的網也已經張開,就等著他們跳了。

  「積水城終於到了,」鄭紗瑜看著那城牆上的三個字就是一聲感嘆。這是她幸好做了陪著無言來積水的準備,不然她根本不可能預料到會有一批人馬為了她開展一次綁架行動。

  無言站在城下,也看著那三個字,莫名的有些感慨:「那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來,他們窮極一生的願望,卻是……沒有達成。」說的是他的父母,如今葬在重冰崖。

  「你替他們達成了願望,想必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鄭紗瑜柔聲的說道。城門人來人往,沒有人關注這站在城門之外的幾個人。

  鄭紗瑜看著那敞開的城門,知道無言是有些情怯。

  她也不催促,隻看著他。

  「是麼?可是人都沒了,我做成了。他們也不會知曉。」

  「你們還要看著這個大門看多久?」情歸無恨耐不住,先問了出來,鄭紗瑜抿住嘴笑了出聲,她不好催促無言,可情歸無恨不同,他這一聲可解了她的難。

  「這就進城。」無言緩緩的邁開了步子,每走一步,他的心情就沉重了幾分。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瑜兒,我怎麼覺得有些心緒不寧?」

  本身以為他隻是情怯而已,看見他此時的情景,鄭紗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我們就走快些,見到祖父不就是一切都清楚了?」

  「是啊,見到祖父就清楚了。」曾經他的父母生前最長念叨的地方,無言雖然沒有來過,憑藉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敘述,反而對那個地方有了具體化的了解。

  雖然有些生疏和彆扭的走在並不屬於他記憶的地方,卻是有一種前世就熟稔的感覺。「瑜兒,我好似對這些地方很是熟悉,雖然我知曉這是不可能的,我是第一次來,他們無數次的說過這個地方,一直沒有變。還真的和我娘說過的一模一樣。」無言摸著牆上的一塊凹痕:「這是我娘學習暗器的時候,在牆上留下的。她給我說過。」

  這時一個中年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本來也沒注意他們,當聽見無言說的話時,他轉過了頭,驚異的打量了一番無言,頓時叫了起來:「你是無言表少爺?」

  無言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你如何得知?」

  那中年人一把扯住無言的袖子:「我在舅太老爺哪裡見過你的畫像,你回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口裡說著好,臉上的神情卻是又驚又悲。

  「表少爺,快去看看舅太老爺吧,他……他時日已經無多了。」中年人的聲音驀然帶了些哽咽。

  鄭紗瑜大吃一驚,「怎麼可能,他前幾月不是好好的嗎?」東側其武功奇高無比,怎麼會突然病重?而且他也才五六十歲而已。

  按著她的心,她是不會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舅太老爺在皇宮裡中了毒,我們姬家也解不了,偏生舅太老爺又不許我們聲張,更不許延醫問藥。說是大姑奶奶和大姑爺在等著他。」

  那人說的大姑奶奶和大姑爺就是無言的父母。他的話一出口,鄭紗瑜就心知不好。忙轉身看向情歸無恨。他的臉上果真有些難看。

  若是東側其真的是將死,那這個人說的就是真的,他雖然不信,心頭已是有幾分信了,後宮裡什麼情況都會發生,他是真正知曉後宮有多麼殘酷的人。

  見情歸無恨隻是有些沉下臉,並沒有發作,鄭紗瑜放下心來,無言沒有發現情歸無恨臉色難看,當他聽清楚那人說的話是,便有些素手無措的看向那人,曾經那樣的怨恨過他,發誓永生不踏進皇宮。就是不想看見他,可是到今時今日,聽見他重病,無言心頭浮起難言的情狀,看向鄭紗瑜,嘴中喃喃:「這怎麼可能。我不信……」

  那個人見無言不信,忙解釋:「小的是姬懷,家母是大姑奶奶的乳母。表少爺,別耽擱了,快和小的進來吧。家裡有表少爺的畫像,再說少爺的模樣像極了大姑奶奶,故此小的能認出來。」

  鄭紗瑜輕聲的說道:「我們陪你去看看他。」

  無言沉默著,半晌才是點了一下頭,姬懷忙不叠的打開了大門,揚聲大喊:「表少爺回來了,快通報舅太老爺。」

  「表少爺回來了?」鄭紗瑜聽見不少的腳步聲跑動了起來,都不是來看這麼從來都沒蒙面的表少爺,而是飛奔向一個方向。

  姬懷有些激動的對無言說道:「表少爺,請吧。」他回身有些歉意的對鄭紗瑜說道:「怠慢了,實在是事出從權。」

  「無妨,我們也可以去看看老人家,他從前對我頗多照顧。」鄭紗瑜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從前東側其是想殺了她,後來又是在清涼山上解救了她,更是送她出了宮。之後也多有照拂,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得清楚。

  那樣一個風華絕艷的男子,怎麼就垂垂將死了?

  「祖父……」無言朝著那個方向邁步走了過去,越走速度越快,東側其這一支隻有他一個直系的親人。

  如今他病重,要是他都不能趕來看上最後一面,他該是多麼的落寞和悲涼。

  似乎有什麼在後頭哽咽著,路的盡頭,站著不少的人,都是含著眼淚看著無言,「快進去吧。」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有人在無言的身後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他就撞進了那個微微掩著的門。

  鄭紗瑜拉了他一把,跟著走近了那間屋子,空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藥味,沒有半分有人的跡象,寂靜的像是死氣沉沉。

  「祖父……」無言隻看了一圈,就朝著一扇屏風後面撲去,那裡有一張床,正對著窗,東側其像是已然沒有生氣一般的躺在其上,微微睜著的眼睛,無光的望著那扇窗戶。

  無言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那窗子,正對著院子的門,他進來,東側其隻要醒著就能看見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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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我們來看你了。」鄭紗瑜走進去,小聲的在東側其的耳邊說道:「情歸無恨也來了。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東側其的眼珠似乎動了一下,喉間發出一聲含混不清的咕噥聲,鄭紗瑜聽不明白,連聲的問道:「我沒聽懂。」

  無言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床上已然失去人形的老人,完全沒有了幾個月之前的風貌。

  現在他瘦的隻剩下皮包骨,深陷的眼眶暗淡的沒了光澤,鄭紗瑜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臉。天差地別的變化,任是誰都不會忍心去看。

  「他想和無言少爺說話,你們走出去吧,可能是最後的交代。」角落裡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鄭紗瑜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屋子裡不僅僅有她和無言,還有一個相貌清癯的老人,站在房間的陰暗處,若不是他突然出聲,鄭紗瑜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鄭紗瑜看向床上的東側其,覺得他似乎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她退出門的時候,關上了房門。

  情歸無恨抱著孩子,走了過來:「怎麼樣?」

  「我看不出來是不是中毒,但是時日無多,倒是真的,」她的鼻子發酸,忙走到了一邊,把臉轉向沒人的方向,她不知道殺過了多少人,她一個命令下去,死傷又是多少,可每每要她這樣面對死亡的到來,心頭總是難言的酸楚。

  「怎麼會是這樣?」之前東側其裝死不出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奇怪,東側其怎麼會死?

  此時東側其真的快要死了,情歸無恨最想問的話是,怎麼可能?可是那個姬懷說的話,他記憶猶新,在宮裡中毒……姬家的人沒可能知曉他也會來積水城,這種事情在東側其最後時間要傳達給無言的話,絕對不會是虛假的。

  可姬家最為善毒,又怎麼會在陰溝裏翻了船?

  鄭紗瑜搖頭,情歸無恨站在她的身後,看出她的動作是在搖頭。那些還圍著門口的人沒有一個看著他們兩個,都是盯著那扇被鄭紗瑜關的緊密的門。

  東側其是他們存世不多的老祖,所有的姬家人都不希望老祖薨斃。那意味著家族少了庇佑之人。

  「祖父……」屋裡傳出無言的大叫聲。

  屋外那些人全都跪在了地上。難以名狀的悲痛在無形中擴散開來,鄭紗瑜看的清楚,他們的臉上,是真真切切的悲痛。

  無言壓低著聲音,低低的嗚咽著,最後一個親人也沒了,他過去的怨和恨意早就消失了,不然他不會一而再的進皇宮,雖然為著瑜兒,可也是距離東側其最近的地方。

  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那個相貌清癯的老人,他環視了周圍一圈,冷聲說道:「老太爺,喪……」

  他是東側其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影子,在族地,他是唯一能代替東側其發號施令的人,此時從他的嘴裡說出老太爺喪,不亞於朝著人群扔下了一座山。

  「老祖……」

  「太老爺……」各種哭聲混雜著含糊不清的各色稱呼,清癯老者皺眉低喝:「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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