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妖始男人2

2025-01-13 09:06:00 作者: 墨小日

  「橙月……我也這能救你這一次。」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趴在地上月軒國女帝吃驚的擡起頭,面前那道青色的身影,擊潰了她的堅強「祖婆,橙月再也不敢了。」

  眼淚朦朧了她的視線,那青色的身影化作一道風消失不見,她以為自己恍惚的花了眼。

  「你是誰?」那個什麼少族長驚慌的叫聲傳進了她的耳朵。是了。那人是玄陰族的少族長。她聽見那個女子如是叫他。

  沒想到玄陰族的少主都能出現世間,以色侍人。橙月的心頭不知道是譏諷,還是可悲。

  「何方宵小。竟敢圖謀我月軒?」祖婆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來。

  不是夢……橙月大喜,跌跌撞撞的在從地上爬起來,宮殿之外,一地屍體,那個碧藍脖子的男人捂著胸口被一個女子架著逃遁而去。

  「那人是誰?」

  

  「是月軒不世出的老怪……」

  「少族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那女子有些慌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無比的清晰。

  「你不說……」二人遠去,那青色的身影卻是並沒有去追。

  她看清楚了,那杏黃的衣裙……

  橙月仰著臉:「祖婆,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們?」她不理解。

  「貧尼乃是出家人。」和煦的聲音朝著相反的方向遠去,橙月還沒看清楚,那人就不見了蹤跡。

  玄陰族已經被送出去的那些人,成了無頭蒼蠅,和族地完全失去了聯繫,他們完全的淪為胯下玩物。

  送到長聖國的那批卻是最是幸運的,情歸無恨派人等著接收之時,那些人突兀的消失,不知去向。

  「這真是可笑。」情歸無恨手指間夾著一張紙條,看過之後,嗤了一聲。

  鄭紗瑜歪過腦袋看著他,「什麼消息,能叫你覺得可笑?」

  「自己看。」原先就隱瞞著玄陰族送來美人的事情,此時鄭紗瑜一問,情歸無恨反倒是不知如何回答,隻好把剛收到的消息遞給了她。

  這幾日在路途中,三大一小由於坐的馬車,每個人倒是沒有半點風塵僕僕之色。情歸無恨臉上的神情倒是彆扭的很。鄭紗瑜看著他就覺得好笑,像是彆扭的小孩。

  她從他手裡拿過那紙條,看見上面的內容,卻是皺起眉,「那批人消失了?我不覺得好笑。」

  「哦?」情歸無恨和無言同時看向了她,無言隨即收回了目光,那些人他倒是不在意的,所以隻是聽見鄭紗瑜口氣奇怪,看了兩眼。

  「這些人顯然是帶著目的前來,但目的尚未達成,這些人卻是消失,想也不可能這麼簡單,使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不要想這個了,既然不來亂我超綱。我倒是不怕,反正再好的顏色,都越不過你去,有了你,我已經什麼都不想了。」情歸無恨抱著元兒,面上滿是滿足,無言伸手握著他的手,「我們一家人。」

  情歸無恨重重的點頭,從前的隔閡完全消散。

  鄭紗瑜瞧著他們兄友弟恭,也是欣喜,隻是那喜色隨即消失,這玄陰族的事情絕不會如此的簡單就揭過,她有一種預感,似乎是有什麼陰謀在圍著自己展開,可……會是什麼事情呢?

  那種似乎是被人窺視的感覺,真的很好,卻是又說不出什麼,皺著眉頭思忖了半刻,覺得可能是自己過於杞人憂天,便不再去想那件事。

  再有兩日就到了姬家的族地……積水城。

  原本是叫做姬家堡,後來東側其給它改換了名字,他自己是長恨的帝君,卻是有一個姬家的城市,這隻會招來嫉恨,為免除麻煩,他便把姬家堡改做積水城。

  這名字的由頭還是無言說給她聽的,不然鄭紗瑜哪裡會知曉?

  「你們兩個是不是肉麻的過了?」鄭紗瑜放下心中所想,看向馬車裡的兩個男人,情歸無恨有些動容:「過去,我從來沒想到,還可以這般……」

  他的這般是那般,鄭紗瑜沒問,無言也沒問。

  「很好,真的,」情歸無恨接著說道:「從前,為那個位置,我心裡什麼感情也沒有,總覺得自己活的不像人,現在……像了。」

  情歸無恨那樣一個霸道暴虐的人,現在變得情感豐富起來。

  「這話說的古怪。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況且,舊事不值重提,我們都是向前看。」

  「主子,前面有座小鎮子,我們可以歇歇腳。」狼一站在馬車外的窗下。

  鄭紗瑜探頭看了一眼,「看樣子不錯,晚上找家客棧住下?」隔著老遠,略略看去,也隻能看出一個大概的雛形,無所謂行還是不行。

  她自己從來都是對那些外在的事情不是很在乎,她隻在乎身邊的人,現在她什麼都有了,鄭紗瑜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之感。

  那種被人窺視和算計的感覺,被她暫時忘到了腦後。

  「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情歸無恨淡淡的掃了鄭紗瑜一眼,他有很多的話想和鄭紗瑜說,有了元兒之後,他大半的時間都是被女兒占據,就是鄭紗瑜在宮外不來找他們父女二人,有時他都沒有精力去想。

  聽見鄭紗瑜要陪著無言回姬家族地,他當即不客氣的跟了來。

  「有空再說也不遲,從沒發現,你還這般的善談。」鄭紗瑜含笑看向情歸無恨,隻把他的俏臉看到微微發紅。

  「言,無恨居然會臉紅哎。」鄭紗瑜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忙叫一邊斜斜依著的無言看過來。

  「從來也沒覺得,你慣會戲弄人,無恨,把元兒給我抱上片刻,你緩緩手。」無言說道。聖元不是他親生的,可也沾著親,更何況這是鄭紗瑜第一個孩子,他自然也是珍愛無比。

  這一路上可沒少抱她。

  「我不累,你好生歇著吧,」無言一路上都沒踏實的睡實過,雖然有狼一和狼二,他依舊是高度保持著警惕。

  情歸無恨拒絕了無言的好意。

  無言聽他那麼說,就沒有再堅持。這輕裝簡從的可是當朝帝和後,還有當世唯一的大公主。每個人都是他關注的,當然不可能掉以輕心。

  鄭紗瑜歪著身子,躺在無言的腿上,眼睛不眨的看著情歸無恨抱著鄭聖元,「咱們元兒真是乖,我基本都沒聽她哭過。」

  「那是自然,從生下來就不怎麼哭,最愛笑,笑起來的時候,很像你。」情歸無恨抓著元兒的小手,朝著鄭紗瑜擺了擺小手。

  小傢夥樂的咯咯笑,連沉靜如水的無言都忍不住樂了起來。

  「……」鄭紗瑜還沒開口。馬車外就傳來了聲音。

  「主子,狼二已經探過路,這鎮子很是安靜。」狼一衝著扮作普通家丁的狼二點了點頭,當即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車廂。

  鄭紗瑜聽見卻是覺得很好笑,如果沒有車匪路霸山賊,什麼叫做安靜?死寂之城才會安靜。隻要情歸無恨和無言一下馬車,再安靜都不會安靜,這兩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她忘記她自己這一世的身體也是一個絕頂的美人。

  「那狼二再跑一趟,定下兩間客房,晚上我們在鎮子裡過夜。」狼一與狼二口稱的「主子」是情歸無恨。

  鄭紗瑜也一併越俎代庖,直接下了命令。情歸無恨也沒說話。狼二利索的應了聲,就先策馬朝前駛去。

  「狼一我派給你,你怎麼不用狼一?把我身邊狼二支使走了?」

  「我就是看狼二好使不好使。」狼一一直駕駛馬車,辛苦一路,總不可能事事都叫狼一去做。

  鄭紗瑜曬然一笑,她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很少親力親為,都變得懶惰了,支使別人去做,都成為了習慣。

  身在這個位置,不能事必躬親。

  狼一在馬車外,神色卻是有些動容。按說最是熟悉,皇後和他最熟悉,要是派遣任務理應都是派他,娘娘卻是派了並不熟悉的狼二。

  「誰不知道你最是心疼手下人,狼二就不是你的手下了?」情歸無恨有些吃味,狼一是他給了鄭紗瑜的,這會鄭紗瑜心疼別人,他怎麼就心裡不舒服起來?

  「還不都是我的?你就別抓這個小事情不放了。狼二去定客房,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活動一下,準備下車吧。在馬車裡總是一個動作,憋屈的緊,」鄭紗瑜想起前世那個笑話來,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晚上你帶著孩子自己睡一間,我和無言一人一間,長途跋涉,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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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歸無恨擡眼看向她,未語的意味都在那一眼中,鄭紗瑜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裝作沒看懂。她帶著無恨和無言兩個,和其中一個共居,勢必就要冷落另一個。

  她不能一碗水端不平,後宅不寧的經驗教訓,她前後看了兩世,自然深以為然。

  無言自然是沒有異議,情歸無恨見無言不說話,他有些幽怨的白了鄭紗瑜一眼,她把他一個人丟在長聖國,就去了北燕那麼久,多勻些時日陪他又何妨?

  鄭紗瑜是如何去的北燕,隻要一回想起緣由,他便是有些心虛,最後也安靜了下來。

  雲台鎮,好奇怪的名字。

  鄭紗瑜聽到了有些些微的人聲,漸漸的傳了過來,隻有到了人多的地方,才會有這樣的聲音,忍不住掀起簾子朝外看了一眼。

  就看見了鎮子之外的名字。

  狼一見她掀起簾子,忙走近:「主子,這雲台鎮是因為若幹年前,此處出了一個女狀元,那女子閨名便是叫雲台的,這鎮子就依了她的名字,改成了這個。後來那女狀元做了兵馬侍中,親自帶兵上戰場,受重傷不治而亡,這鎮子的名字就因此保留至今。」

  狼一吧這個鎮子名字由來給鄭紗瑜細說了一遍,卻是一個悲劇,鄭紗瑜聽完有些傷懷,「好一個花木蘭似的人物?」

  「花木蘭?」狼一一愣,他沒聽過這個名字。

  「說了你也不知道。」

  鄭紗瑜知曉自己最快又將前世事說了出來,之後她之後強勢抵賴,狼一總不要抓住她細問究竟。

  「既然那狀元是為國捐軀的,她的家鄉總要受一些優待吧?」鄭紗瑜看向情歸無恨,每個政權不都是會有這樣籠絡人心的手段嗎?既得名聲,又得民心。

  情歸無恨微微的點頭,算是回答。就算是有優待,又能優待什麼?

  鄭紗瑜當即揮手說道:「回去後皇帝下個諭令,雲台鎮原屬民,可在雲台境內自由開拓無主荒地。向當地官員報備後成為私產,三十年內免稅,滿期後,繳納半稅。外來移民可以租種田地,不能和當地官員勾結強買強賣,一經查出,株九族。」

  「為這個小事,就誅九族,是不是狠了點?」無言聽不下去了,他自然知曉鄭紗瑜說這話必定有她的原因。

  「田地是農民立身的根本,民又是國之本,不安撫民心,相反,縱容官員為惡,最後隻能逼迫民反。你看我這個命令好似很狠毒,但是卻是保證國本。」

  鄭紗瑜說的話,卻是情歸無恨耳目一新,從來他雖然不是橫徵暴斂,可也落下一個暴君之名,之前他為了開戰,已經引起了南方幾個郡不滿,後來他親自派了左丞相去安撫民心,又開展了一系列的安撫民心之舉,這才安定了下來。

  「民是水,我們高作樓台看似風光,不過是水上一葉小舟罷了。國之長久,從國本開始安定,自然,強力的軍隊也不可缺。」鄭紗瑜像是想起來什麼,叉著腰,對著情歸無恨說道:「龍淵軍就借給你的潛龍營半年。不許想法子剋扣。不許續借,不許徵調,這是我的。」

  情歸無恨一窒:「我壓根就沒想起來。我就那麼像是愛搶你東西的麼?那五十萬,我不會動的,你的設想很好,有備無患。」

  隻是她撇撇嘴:「你那個馬將軍,可是很為你著想,這半年下來,你潛龍營裏的軍隊水平可以上好幾個台階,要是推廣到全軍,我們軍隊整體的實力都要上升,其實這也算是好事,到時候就從潛龍營中把我的練兵法門推廣出去。」這都是最基本的,她肯定要留一手,這龍淵軍就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特種兵。

  「馬天空?他們家族世代都是我長聖國武將,自然忠心皇室,你不用擔心,就算是你將來想改弦易幟,我會勒令他臣服於你。」情歸無恨說出來的話,石破天驚,無言被駭了一跳。

  「無恨,你說什麼呢?」

  「我隻是說如果,瑜兒之能不做一國之君,實在是太虧了。我聽瑜兒剛說的那番話,隻覺得自己過去那些年都是白活了,雖然學了些帝王之道,但是對於怎麼做好一個好的國君,還是不足的。這一切,看瑜兒。」情歸無恨給了無言一個安撫的眼神,「瑜兒肯定會比我做的好。」

  「你可真是……」擡舉她,無言剩下的話沒說,鄭紗瑜什麼人,他自然清楚,她當年一眼看見他,就要他跟著自己,他為了留下在煞雪國,那樣寒冷的天氣裏,跪在雪地中,求著師傅同意他留下。

  他又看著瑜兒指揮著五十萬軍隊,以低傷亡,將一個強悍的軍事大國折服。

  誰擡舉了誰,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還在她的身邊。

  「原本我也想不開的,」至於怎麼想通的,卻是不好說,因為他壓根沒想通,隻是不想再叫瑜兒失望,僅此而已。

  既能叫國家變得強盛,又能叫瑜兒歡欣,何樂而不為,這可是好事,他有什麼理由想不通?可實際上,他非但沒想通,也根本沒有想。

  鄭紗瑜噗嗤的笑出聲來:「其實無恨的意思是他根本沒想通。你不說我都能猜到。」古代的人最是重視血脈傳承,根本不可能隨意易主。

  見鄭紗瑜一口道破心中多想,情歸無恨彆扭的說道:「我既然承諾了你,又何須多想?」

  狼一站在馬車之外,恨不得自己是聾子才好,之前聽皇後娘娘說治國之策,他還特別的佩服,隨後情歸無恨說的那番話,他隻恨自己當初要是沒聽見多好。

  如今站在馬車外,便如同站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怎麼好似不舒服?」狼二迎面走來,將狼一此時的神情收在眼底,「到客棧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沒……沒事。」狼一搖頭,「你找好了客棧沒?主子們也都累了。」他哪裡敢說他彆扭的原因究竟是為何?

  當即否認自己身體不適。催著狼二趕緊安排客棧。

  「我來趕馬車,你牽馬吧。」狼二吧手裡的韁繩遞給狼一,自己往車轅上一坐。

  鄭紗瑜瞪了情歸無恨一眼,剛才那話被狼一聽去了。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狼一是皇家影衛,要是不忠心,情歸無恨不會把他給自己,也不會這次出來就隻帶了狼一和狼二。

  這也並不是因為這兩個功夫最好,而是最可靠。

  「瞪我做什麼,我不說了還不成?」情歸無恨的話清清楚楚的傳了出來,狼一和狼二各自看了一個方向,那般強勢的皇帝,在皇後娘娘的面前,都變成了繞指柔了,這叫見慣了雷厲風行的情歸無恨的影衛們都恨不得立刻消失掉才好。

  「客棧到了,主子下來吧。」

  「恩。」情歸無恨應了一聲,狼二這才掀起門簾,他抱著孩子一下馬車就成為人們注視的焦點。

  情歸無恨容貌冷峻,身形高挑。穿著又是華貴,自然吸引別人目光。無言一下車,鄭紗瑜就聽見了周圍先是一片吸氣的聲音,接著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無非是這男子真美啊,不知道是否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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