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殺一儆百

  話落，準確無誤的摸到殺手的喉部，尋找到呼吸道和食道，兩側附有頸動脈血管，白紫曉冷冽一下，忽然用力卡壓，那人喉嚨深處發出一道悶哼，頭向旁一歪，陷入了重度昏迷。

  李銳同時也朝著黑衣男人一個掌橫劈，黑衣男人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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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李銳看著地上昏倒的黑衣人，抬頭望著白紫曉。

  「房間內還有一個。」

  「三個，不多也不少。」李銳說的很隨意，抬腳對著面前昏迷的黑衣人踢了踢，「身手對付一般人還差不多，這級別都不夠玩的。」

  「被你說中了，看來我的小白兔外衣穿的還不錯，至少要我命的人沒有給我送來絕世高手之類，」白紫曉如有所思，「不過今晚過去，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你想——」

  「殺一儆百！」白紫曉冷酷出聲，她美麗的面龐在清暗的月色中如夢如幻，不真實卻散發著一種狠厲的質感美。

  她長長地睫毛垂了下來，覆蓋著眼瞼，令人看不出她的情緒：「殺兩，留一。」

  李銳隨意的看了看地上的黑衣男人，這才問白紫曉：「這樣的話會不會激怒她？」這麼做，不光暴露了她的身手，也可以說是直接跟人槓上了。

  白紫曉忽然間笑了，笑容在她臉上浮現，一時間令她光彩耀目起來，「我至少沒有殺光，還給她留下一個通風報信的，她應該謝我！謝謝我的光明正大。」

  「要我說全部都殺了。」李銳的聲音里有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冷凝。

  白紫曉忽然綻放出絕美的笑容，緩緩說道：「我說了殺一留一，至於留下來的這一個缺胳膊少腿，也在情理之中。」

  李銳聽出白紫曉話語間暗藏的深意，嘴角浮起一絲冷冽的笑意：「哈哈，白大小姐，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是什麼嘛？」

  「嗯？」

  「是跟你第一次見面的那句話，最毒女人心！哈哈，女人要是真狠起來，整個世界都得刮目相看啊！」這個白紫曉，天真和邪惡她的身上結合的很有意思，第一次讓他覺得女人，還是組織里的女人原來也是蠻有意思的。

  「現在都這麼晚了，咱們怎麼處理快，狠，怎麼來吧！」白紫曉轉身回到房內，直接將她房間那名黑衣男人給拖了出來，三個黑衣男人橫亘在狹小的客廳內顯得很擁擠，「有什麼辦法嗎？」

  「嗯，」李銳點頭，白紫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真的是把她的安危擺在了第一位，心裡一暖，忽而想到了另外一張俊雅的臉，如果今天喚作是他，他會怎麼做呢？

  忽而發現自己想多了，不由搖搖頭，李銳看到她失神的片刻，別過頭，從兜里取出幾顆藥丸，彎腰，一手鉗住男人的下顎，迫使他的嘴巴張開，將藥丸丟進去，頂住下顎一合，就看到藥丸在吼道里滑了進去。

  同樣的動作，李銳又重複了兩次，這才抽出小茶几上的紙巾優雅的擦了擦手，「你先去休息，我叫人把他們弄走，等明早你心情不錯的時候可以繼續問候問候。」

  「他們不會說的，李銳，你也看到了，有的時候硬漢子他只有一根經，這好壞我無法定奪，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自保。」

  李銳點點頭，「理解，交給我吧！留下一個會讓他好好的回去交差的。」

  「嗯，謝了。」

  ……

  那一晚，李打了電話安排人過來將這三個人帶走，白紫曉也想跟過去，李銳搖搖頭，「雖然殺戮的場面見了很多次，但是能少見一次還是少一次，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他目光堅定，信任，在這樣的暮光之下，白紫曉點點頭。

  在李銳和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白紫曉一晚未眠……

  *

  天空濛蒙亮，陽光躲在雲層一角，萬物都顯生機，可以預示今天是個好天氣，只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可以算的上是陰霾了。

  林艾艾坐在客廳，穿著居家服，顯然很早就坐在這裡了。

  面前是一名頭破血流，那乾涸的紅色血液都粘稠的沾滿了整張臉，頭髮胡謅謅的亂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幾乎遮不住，露出來的地方全部都是青痕，一條胳膊無力的掛在身側，整個人就如一隻殘喘的螻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老，老大，我…你殺了我吧！」地上的黑衣男人痛苦的說道，聲音都卡嗓子裡，每說一個字都讓他咬牙切齒，「我的手，手都廢了，以後也沒辦法為，老大你，為你效力了！」

  林艾艾目光沉斂，她低垂著眼眸，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其中，只有擱在沙發上緊崩的雙手泄露了她此刻的憤怒，指節青白，全身一動不動，甚至連投進來的光打在她的身上都顯得蕭冷，「其他人呢？」

  她盯著她，雖然已經揣測到結果，可是當聽到黑衣男人說，「死了」的時候，手指直接摳在了沙發上，軟質的皮子直接陷了進去。

  「老大，那，那白小姐昨晚，昨晚有一個男人在幫她。」

  「男人？」林艾艾皺著眉頭。

  這時門鈴響了，林艾艾起身前去開門，衛信站在門外，「進來吧。」

  「艾艾，什麼事這麼趕早的。」剛才的電話簡介的讓他還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的原委。

  「昨晚的人只剩下阿黑了。」林艾艾指著客廳內趴在地上的男人，衛信的目光一閃，顯然被男人這活死人的樣子也給意外到了。

  「看來白小姐也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無害，這樣的事能做出來的女人都不是那麼簡單。」衛信上前，一眼就看到了他異樣的手臂，「手都給廢了，看來也是在警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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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還真是小瞧了她。」林艾艾直接坐在沙發上，「阿黑說她昨晚找了救兵。」

  「這麼神機妙算？」

  「老大，那個男人身手不錯，阿山，阿山兩招就被他鉗制，」黑衣男人面露恐懼，顯然想到了昨晚李銳的身後，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晦暗，猙獰起來，大片乾涸的血糊在一起，五官都扭曲了，「他，他直接放了阿山他們的血，在他們昏迷的時候。太，太殘忍了，老大，殺了我吧！我，我這樣活下去也是死路一條！他會殺了我的……會殺了我的。」黑衣男人瘋狂起來，嘴裡喊著，身子在地上往前爬，想要去抓住林艾艾的腿，林艾艾無動於衷的看著他，一個晚上可以讓阿黑收到這樣的驚嚇，看來白紫曉請的這個幫手還是不能大意的，雖然身手都算不上最好的，可是要讓一個人的神經對一個人害怕，沒有些手段，那怎麼能行呢？

  只是這白紫曉才剛到a市不久，會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自從上次停車場被她撞見她的身手之後，她有對白紫曉做過背景調查，她長得像凌小情，又莫名出現在凌氏，她一直都心存不安。

  只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來這個白紫曉是有問題，只是她一直隱藏的太好了。

  想到這，林艾艾美麗的面容上升起了湧起了怒火，她長睫微晃，「如果不是這一次，我還真是忽視了身邊這隻隱藏的狼。」

  「艾艾，你想做什麼？」衛信彎腰打算將阿黑扶起來，怎奈一拉就發現他又軟綿綿的滑了下去。

  「信哥，你殺了我吧！沒了一條胳膊，一條腿，我，我活著也沒有任何價值。」阿黑心死了，蜷在地上喃喃自語，「死了也好，也好啊……」

  林艾艾的眉頭越皺越緊，一言不發，衛信睨著阿黑，他這樣活著還真是痛苦，「艾艾，你打算怎麼辦？」

  「阿黑，好好想想還有什麼遺忘的細節，告訴我，我成全你。」林艾艾的聲音如一個午夜魔鬼，冷森森的，空氣里都飄著一股冷意。

  衛信肩膀一縮，看了看阿黑，他們這些人如果失去了手腳，收到這樣的殘虐，的確是一種侮辱，活著也是一張狼狽，死了反而是解脫。

  「阿黑，你仔細想想，」衛信蹲在他一旁，阿黑則已經進入了瀕死狀態，昨晚李銳也確實是沒有手軟，只是希望他能通個信，所以只需要大概的一口氣就足夠了！

  阿黑閉著眼睛，一手抓著頭髮在痛苦的不能自己，大口的呼吸，手在顫抖，他想去想，死命的去想，突然一個抽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灑了一地板，整個人如一條在岸上暴曬的魚，全身痙攣，驟然而停，「死了。」

  「呵，死了，好，真好，白紫曉，你厲害，」林艾艾站起身都沒看一眼阿黑，直接上樓，嘴裡的話隨著她上樓漸飄漸遠，「算是正式拉開戰局嗎？！也好，省得我鬧心……」

  衛信看著地板上的阿黑，抬手將他的眼睛闔上，目光落在虛無，艾艾，這樣何苦呢！將自己又一次卷進一場漩渦中，不累嗎？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凌小情已經過去了，何必揪著這張臉不放？活得這麼累，這樣的愛情你能喘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