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皇甫鴻軒的報復
2025-01-13 03:09:59
作者: 卓三柳
第一百一十五章皇甫鴻軒的報復
顧明煙冷冷地笑了:「既然太上皇早就知道,為何還要寵幸於我?」
「問得好?」他站起身,慢慢踱到她身邊,離她很近很近的時候,開了口,「那朕就告訴你。」
顧明煙一動也不動,她的目光鎖住面前的俊顏上,覺得很可怕。
他曾那麼多次熱烈地愛著她的身子,卻一直是算計,報復,渾身都冷,冷得動不了。
「朕告訴你!你不是最喜歡權勢嗎?朕給你希望,你敢說自己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孩子取而代之皇帝寶座嗎?」
她的嘴唇動了動,沒有否認。
「所以朕成全你,讓你成為後宮裡最得寵的女人,你一定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生孕吧!那是因為朕不允許你生!」他的表情變得陰冷:「就是有了,朕也會活活地把他打下來,朕不喜的人沒有資格生朕的孩子。」
「你這個畜生!」顧明煙咬出兩個字,心知已經活不成了,這男人一直想她死,而且會用最痛苦的死法。
皇甫鴻軒冷笑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之大簡直要捏碎她的骨頭,「你下毒對淺淺的時候,你是什麼?」
淺淺是他一生所愛,眼前的女子面目竟有幾分像她!
「來人,帶到千清宮裡去。省得弄髒了這地方!」他猛然放開她。
此時,那個叫非命的男人起了身,大手一拎,顧明煙被他帶到一處冷清的宮殿裡。
她一早就聽人說過,這裡是冷宮,多少妃子慘死於此。
非命猛然鬆開她的身子,顧明煙跌坐在地上,一雙美目瞪著他:「走狗!」
非命不理會她,逕自立在一邊,表情冷淡,不復見那些火熱的夜裡的情動之意。
此時,皇甫鴻軒也步了進來,後面的太監已然不見,而是換了四個黑衣男子。
這些人不像是宮裡的人!
顧明煙心裡一驚,身子往後挪著。
「看來,你真的不笨,可惜走錯了路!朕勸你,服從些,否則你的父親和族人,朕不保證會放過。」皇甫鴻軒臉上仍是帶著迷人的笑意,瞧得人心裡發毛。
他坐到一張太師椅上,手裡把玩著一個小小的東西,顧明煙看了,突然笑了,只是萬分淒涼:「那是雲淺淺的東西吧!」
「掌嘴!」皇甫鴻軒喝著:「從今以後,不許你再提她的名字,因為你會弄髒了她!」
顧明煙的臉上被掌打了十幾下才被喝止了,此時,她的臉已經成了肉包子了,很是悲慘!
原來她和雲淺淺是雲泥之別,她是泥,而雲淺淺是雲!
雲又如何,還不是歸於泥土?
她的身子被人踢倒在地,伏在地上,她抬起頭,咬著牙:「皇甫鴻軒,要麼就殺了我!」
「殺了你,不是太可惜了麼?朕的暗衛們也很久沒有女人了!」他的聲音輕到會讓人誤以為是溫柔。
「來人!好好侍候明太妃!」他朝著面前的四個黑衣人道。
顧明煙撐起身子,下意識地看向皇甫鴻軒一邊的非命,但他一臉淡漠,像個陌生人般。
仿佛那些火熱的夜裡都不存在般。
「你都要殺他了,還指望他會出手救你麼?」皇甫鴻軒輕笑一聲,輕抬了下手,爾後四個男人一齊朝著她而去……
千清宮裡響起了女人的尖叫,男人暢快的喘氣聲,很久很久後,皇甫鴻軒凝著眉頭,「這聲音吵到了朕!」
一旁的非命下了去,手起刀落,顧明菸嘴角流血,目光幽暗地看著非命,而他不為所動。
「非命,她似乎還有力氣掙扎呢!朕怕她哪天會跑掉,怎麼辦?」皇甫鴻軒對於這血腥的場面司空見慣似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非命的目光落在顧明煙的臉上,有些深沉,讓人看不透。
而她正承受著失去舌頭的巨痛,還有四個男人殘忍的玩弄,她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趴在地上,殘喘著最後一口氣息…身子被迫移動著,每一下移動都有新的血跡殘留在地上,混合著久未打掃的灰塵,形成暗色的血泥…
「非命,莫不是喜歡上她了,如果你想要的話,朕可以成全你!畢竟她長得也不差!」皇甫鴻軒臉上帶著笑意。
但非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皇甫鴻軒了,他只要稍一遲疑,自己勢必也跟著牽連進去。
因為皇甫鴻軒是個非常多疑的男人,多疑到一會容許一點不穩定的因素在眼裡存在。
他閉了閉眼,手中的長劍迅速地在她臉上劃了幾刀,然後一手拉起顧明煙的腿,只聽得清脆地一聲,那腳就被活生生地扳斷一隻了…
他正要扳另一隻,皇甫鴻軒淡淡地阻止了,「夠了!全廢了她,還得浪費一個宮人照顧!」
他站了起來,那四個正在努力的男人立刻也起了身,拉好衣服,像是在執行一個任務一般利落,在他們的眼裡,再看不到一絲欲望。
一列地站好,連呼吸都收得乾乾淨淨的!
顧明煙趴在那裡,痛得快昏過去了,仍是保留著一絲的理智,此時她聽見皇甫鴻軒道:「找個太醫給她瞧瞧!你們四個,每日過來,不得少於一個時辰,不得弄死她!否則,你們跟著一起死!」
他陰陰地笑了下,這話是對著顧明煙說的:「你自己尋死的話,那麼,朕只好拿你的父親和族人泄氣了。」
顧明煙舌頭沒有了,沒有辦法說話,只是一雙眼怨恨地瞪著她。
皇甫鴻軒勾唇一笑,蹲下身體,拍拍她的小臉:「我們明日再見,朕的明太妃!」
他大笑著走了出去,非命和四個男人都跟上去。
顧明煙拼命地爬著,爬著,到了一面落滿灰塵的銅鏡前,她顫抖著伸出手,拂去上面的灰塵…
當目光落到鏡子裡的人時,她想尖叫出聲,卻只能發出絲絲一樣的聲音……
讓人輕嘆!
皇甫鴻軒做完一切,並沒有回到自己宮裡,而是去了淺淺住過的寢宮裡,他坐在榻上,仔細撫過每一寸布帛,那上面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有些小孩子的奶味。
如果她不曾走,願意跟著他的話,他甚至可以當她肚裡孩子的爹,他雖然在乎,但卻更不想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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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前冷硬的眼布滿了蒼涼,終是落了淚下來。
淺淺,朕做事從未後悔過,但這次,朕是真的後悔了,也許朕從開始就不應該打擾你的生活,那麼現在,你必是活得好好的吧!
高大的身子倒在象牙白色的床間,那抹明黃色顯得那般單調,而又孤寂!
攝政王府內,皇甫夜坐在桌前,桌上和地上已經散了許多的空酒壺,但他還是一壇接著一壇地喝著,眼睛喝得赤紅,但神智卻越發地清醒了。
為什麼?為什麼連醉了都不能,醉了他的心就可以少痛一點,就可以暫時忘記淺淺臨走時的目光!
修長的手指捏緊,力道大得竟然捏碎了手裡的杯子,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他恍若沒有感覺,狠狠地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門被推開了,他看也不看地喝斥道:「出去!」
來人是江喜,他方進來便聞到濃烈的酒味,不禁皺了眉頭。
王爺以前並不喜飲酒,只在歡慶的時候小酌兩杯而已,現在哪裡是喝,簡直是灌的。
這樣,怎不叫他憂心!
他輕步走了進去,站在桌前小聲道:「王爺,您少喝點吧!太傷身了。」
皇甫夜抬眼瞧了他一眼,執起手裡的杯子苦笑著,「現在,也只有你來關心本王了。」
江喜知道他心裡痛苦,於是寬慰道:「成南和成北,甚至太上皇,皇上和太后都很關心王爺,每日幾次遣了人過來問候王爺。」
「那是他們用得著本王。」皇甫夜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一飲而盡,「如果本王現在失去了兵權,本王早已經是階下囚了。」
他犧牲了淺淺的生命來成全了他尊貴的地位,雖然不是他有心的,但畢竟是他的疏忽才造成這般後果,怪誰?
苦笑著,對於那罪魁禍首早已經猜出來,卻一直沒有出手,不是顧念著以前的情份,而是他真的不想再髒了手!
會有人收拾她的吧!
江喜看王爺的臉上表情有些奇怪,心下也猜測出幾分,不禁有些猶豫該不該說。
正思考間,皇甫夜側目問道:「有何事找本王?」
江喜斂了心神,連忙道:「顧大人求見王爺,老奴已經安排他往花廳去了,王爺是見還是不見?」
「哪個顧大人?」皇甫夜冷冷一笑。
姓顧的還有臉見他麼?
江喜吞了一下口水,大著膽子道,「是太妃的父親,顧沖大人。」
皇甫夜端著杯子,凝視了良久,才道,「不見,讓他回去。」
想來顧明煙定是出事了,來求他的!
淺淺的事情,他不出面了結她已經是分外的恩賜了,竟然還叫他去周旋?
他們顧家父女還真的以為他皇甫夜非她不可麼?
早在她推淺淺入湖的時候,他便應該和她恩斷義絕了,現在他只悔恨沒有及時將她處置好,反而害得他和淺淺陰陽相隔。
江喜出了去,過了一會又回來了。
「顧大人跪在地上不起來,說是不求別的,只讓王爺無論如何也得去千清宮裡去看看太妃。」江喜平淡地說著。
他心裡雪亮著,這進去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顧大人還真是聰明,知道唯一能救出他閨女的只有王爺了,臉皮也真是厚,想當年,他可是極力搓成女兒進宮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