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局賭生死

  第27章三局賭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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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勝負賭生死，還真是你們大漠七狼的風格啊，說吧，勝負條件？」馬龍覺得今天這七狼怪怪的，沒有了往日的風格。

  「要是我們兄弟贏了，你們的命就是我們的了，人頭我拿走了，向事主交差，其他人，還有貨，我們不管，就要三個腦袋；要是我們兄弟輸了，同樣，命也是你們的了，崔大人拿去請賞還是你們兄弟練刀，我們就管不著了。怎麼樣，要不要來個痛快的？」

  「好！賭就賭，老子向來賭命不賭錢！「令狐楚一聲大喊，下定了決心，他看了一眼馬龍，馬龍歪著脖子也正看他，向他堅決地點了一下頭。

  「哈哈哈哈，好！也算我一個，崔某今天就會一會大漠七狼的大當家！」

  「嘿嘿嘿嘿，去交代下後事吧，我們也要交代，完了就在這裡，三對三，既然崔大人挑上了我，那我只好奉陪，你們二位呢？」

  馬龍搶先一步，「既然崔大哥挑了老大，我比子羽年長，就挑你們的二當家了，剩下三當家是子羽的。」

  「好，就這麼定了！」

  回到自己陣營中，令狐楚和馬龍把情況向胡楊和胡西原簡單講了一下，「我們遇到硬茬子了，沒辦法，只有硬上了，要是有什麼意外，大家就原路返回吧。」

  「也沒那麼糟，我們和大漠七狼交過手，他們沒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大家放心好了。」

  此時最擔心的，要屬白笑玉，還有剛爬起來的越兒，「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越兒，還不相信哥嗎？我一會兒回來。」

  顯然越兒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她看到白笑玉一直在哭個不停，就安慰她，「別哭了，白姐姐，放心，我哥哥的武功可高了，那幾個小響馬，不是他的對手，還有啊，馬大哥、崔大哥就更厲害了。別哭了。」

  胡楊父子的手心裡也握了一把汗，響馬都是亡命徒，他們三人，能行嗎？

  交代完事情，三個人往回走，突然，崔天浩拉住他們兩個，「兩個兄弟，我有個想法，你們能幫哥哥這個忙嗎？」

  天色已經發亮了，蘭州城的幾個刀客儘量把商隊的人往後趕，尤其是不讓白笑玉和越兒觀看決鬥的場景，周江和令狐忠、令狐義專門將她們兩個圍了起來。

  戰鬥很快就開始了。

  令狐楚面對的是七狼的老三，這傢伙個頭不高，手裡是一把直刀，聽傳言，七狼都出刀快，而且刀法詭異，出奇制勝。

  「小兄弟打頭陣嘛，令狐小子，看刀！」話音沒落地，一道刀光直奔令狐楚的腰，果然速度很快，而且出刀位置很刁鑽，讓人上下無從躲避。

  令狐楚劍未出鞘，橫空硬擋住了那一刀，「噹啷」一聲，接著三狼刀招又變，刀刃向上，速度極快地來削令狐楚握劍的手指，同時為下次進攻做好了起勢。

  令狐楚松左手，同時閃身形，從他身側滑過，三狼的第三刀惡狠狠地斜劈了下來，但卻劈空了。畢竟令狐楚的身法比他快了一點。

  同時，三狼感覺到一個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後心，他一怔，難道？

  他看到大哥的臉色更黑了，搖了一下頭，他知道，完了，自己輸了。

  於是扔掉手裡的刀，後面的東西也取掉了，回頭看時，發現是令狐楚的劍鞘，他的雪亮的劍卻在他的右手裡，三狼臉色唰白，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令狐楚，我輸了，你比我快，這條命是你的了。」

  「那就先寄存一會兒吧。」

  令狐楚快得詭異的身法，顯然影響了接著出場的二狼，二狼是個魁梧的河西大漢，手裡的刀是後背薄刃的鬼頭刀，分量不輕，他力大刀沉，不論是馬上還是步下，都是難對付的角色。

  馬龍笑得很是淫dan，他盯著二狼一直不放，居然把二狼看的心裡發毛，但二狼也不是好惹的，死在他這口刀下的成名刀客也是好多個。

  「來來來，讓我見識下蘭州馬子駿的刀功，比射箭，爺不如你；要是比刀，哼，爺還沒服過誰。」

  話音沒落，馬龍唰地拔出了鋼刀，這口刀更有分量，而且刀身還閃著一種藍色的詭異光彩。

  「啊！」兩個人同時大叫了一聲，舉刀砍落，「喀嚓」一聲，對撞在一起，一陣火星亂冒。

  「喝！小子，有兩把力氣啊，」馬龍覺得自己的虎口發震，而他的對手，都覺得自己雙臂發麻了。

  「再來！」二狼又大叫，兩把刀又站在了一起。喀喀地對撞了幾下後，馬龍的刀開始走花活，也不知道怎麼繞到了二狼的後面，刀背砸在他的肩膀上，二狼頓時跪在了地上，同時右手的刀也被馬龍給踢飛了。

  馬龍的刀架在了二狼的脖子上，「小子，服氣嗎？」

  「技不如你，力不如你，不服不行，給爺一個痛快吧！」

  「爺偏不給你這個痛快，記得，你這條命是爺的，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七狼的老大臉色死灰，他直勾勾地盯著崔天浩。

  「大當家的，出刀吧，兄弟們比完了，也該咱們了，」崔天浩很嚴肅，抬手示意七狼老大。

  「三局兩勝，我們兄弟已經輸了，再比，還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還是給下面的兄弟們看看你大當家的手段吧，就是輸，也得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七狼老大苦笑了一下，「好吧，那我陪崔捕頭練練手，要是在下僥倖得勝，就請給我的兄弟們一個痛快吧。」

  「好，但就怕你沒有這個機會，出刀吧，」崔天浩大叫一聲，長刀在手，短刀在側，做好了戰鬥準備。

  七狼老大的雙手刀也出了鞘，刀鞘在左手，擺了一個姿勢，雙方戰在了一起。

  沒想到，這才是一場真正的惡戰，雙方打了半天，未分勝負。

  雙方就在一對峙的當口，大狼將刀柄插入到了刀鞘口，頓時變成了一把長刀。崔天浩冷笑了一聲，拔出了另一口短刀。

  「崔捕頭，一寸長，一寸強，你還有勝算嗎？」

  「大當家，一寸短，一寸險，你說呢？」

  兩個人又戰在了一處，突然「喀嚓」「喀嚓」兩聲，大狼在崔天浩後背砍了一刀，而同時崔天浩在大狼的胸前反手划過一刀，雙方同時退出了戰鬥。

  「入肉半寸，不會傷筋動骨，崔捕頭好刀法。」

  「入肉半寸，不會傷及內臟，大當家功夫不賴。」

  雙方的人員趕緊過來給各自的人員包紮傷口。

  「他娘的，真丟人，居然受傷了，難道我真的老了？」崔天浩想不明白，為什麼馬龍和令狐楚贏得那麼輕鬆，而自己居然和對方差點同歸於盡。

  好在兩個人的刀口都不大，尤其是崔天浩的，在後背偏右的地方，上了藥包紮好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不能強烈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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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越兒開心地跑了過來，整個商隊剛才緊張壓抑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但另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卻隨之而來。

  「大漠七狼是朝廷緝拿多年的案犯，既然我不能完勝，就給他們個痛快吧，誰替我斬了他們？」

  居然沒有人答應。

  崔天浩看馬龍，馬龍將臉扭了過去，再看令狐楚，他也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沒人？都這麼能打的，幫我幹這點活兒都不肯嗎？」

  「子羽？」他又看向令狐楚，令狐楚為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笑玉和越兒，「哦，這樣啊，那還是我來吧。」

  願賭服輸，大漠七狼居然還真的放棄了抵抗，齊刷刷地跪成一排等著被砍頭。

  「大哥，咱們兄弟的日子，今天就到頭了？我怎麼覺得這麼窩囊的？」

  「不窩囊你可以去打，就你這**樣，能打得過誰？之前咱跟人家立的是勝負賭生死，既然輸了，就認了。」

  「大哥，我覺得咱就不該接姓安的這趟活兒。」

  「世上沒有後悔藥，已經完了，認命吧。」

  於是他們又開始沉默了。

  「幾位，職責所在，崔某動手了，」崔天浩又抽出自己的長刀，走向了七狼的老大。

  「崔捕頭，多謝了。」

  長刀舉起，反射著初升的日光，一陣奪目。

  「刀下留人！——」一個聲音傳來，崔天浩的刀差點就落下來。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人群里沖了出來，跑到崔天浩跟前，抱住了他的腿。

  「崔大哥，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殺他們啊？」越兒仰著小臉問。

  崔天浩很不解，「他們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做了很多壞事，殺了不少人呢，不是我要殺他們，是朝廷要殺他們，壞人不殺，好人要遭殃的。」

  「可是，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放過他們，他們就不當壞人了。」

  「唉！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有人替我們兄弟求情，小姑娘，你的好心我們領了，下輩子再報答你吧，這輩子欠的債太多了，該還了，」七狼老大感嘆到。

  ……

  「下輩子還，那下輩子你們不欠債了嗎？這輩子欠的，為什麼不這輩子還了呢？一群大人，還說這樣的謊話，不知道丟人害臊。」

  令狐楚趕緊沖了過來，拉著越兒往回拽，「給我回來，崔大哥在辦公事，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不要耽誤崔大哥。」

  「我不，我不，我還沒說完話呢，崔大哥……」越兒死活不走，直往地下坐，做拼死抵賴狀。

  令狐楚真著急了，「不殺他們，崔大哥會受連累的。殺了他們能立功，私放朝廷要犯，是犯法的。」

  說著，他一把將越兒夾在了腋下，越兒頭向後，還喊，「不，他們會武功，能幫崔大哥忙的，一樣能幫著立功，他們能殺響馬。」

  令狐楚真急了，掄起巴掌，打在越兒的屁股上，「不要亂講了，給我閉嘴！」

  越兒依然沒有閉嘴，還在大叫，「不！他們能戴罪立功！崔大哥，你想想辦法！」

  令狐楚的巴掌繼續落著，啪啪啪地響著，直到馬龍和白笑玉衝過來解救下越兒，越兒還是邊哭邊喊，「想想辦法，會有辦法的。」

  崔天浩的刀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