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一首禪詩

  第011章一首禪詩

  

  小鳳凰拍著越見漂亮的翅膀上下飄飛，悅耳之聲戲弄著衛炎道：「賠你？賠個屁啊！聲音別這麼大好不好，差點嚇著本姑娘了哩，就你那些鬼畫符也能稱之為作品，我隨便畫兩下都要比你的好看。」

  衛炎大叫一聲，無限悲嗆的樣子呼天搶地道：「天啦！還有沒有天理呀，就連你這隻臭鳥也來欺負俺，俺……俺要，好，俺現在拿你沒辦法是吧，等俺修成了絕世道法後，再找你算帳，哼！」

  小鳳凰繞行飛到衛炎身前，離衛炎鼻端只有幾寸距離時輕笑幾聲，然後又振翅高飛，不屑的說道：「好啊，我等著哩。」

  衛炎轉頭，突然看到自己的床邊躺著一隻似虎非虎的猛獸，於是悄聲道：「唉，這個比小熊大些的是什麼東東？」或者是因為生小鳳凰氣的緣故，有意將小麒麟說成是另一小獸。

  小麒麟張開銅鈴大眼，並不生氣，只道：「我是和小鳳凰差不多出世的神獸麒麟，難怪你小子看不出來，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這個大陸上的修者。」

  小鳳凰立即反駁道：「切，小麒麟比我晚出來好不好，你應該叫我大姐的。」

  小麒麟當下便要反駁，然卻被一人打斷。

  衛炎看出兩獸不怎友好，於是打斷二獸的爭論道：「啊！原來你也會講人話，難怪也叫神獸，看來神獸都像你們這樣子能聽懂而且會講人話的呀，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大陸上的人，不會是大哥告訴你的吧？」

  小麒麟搖了搖漸漸長大的獸頭道：「當然不用，要知道我們可是神獸，許多神秘不可知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一丁半點，而且我們的感知能力可以達到千里之遙。」

  衛炎有意試探道：「是嗎？那……請問我大哥現在在哪裡呀？」

  小麒麟想了想答道：「主人去了哪裡我們不能說，你還是換一個問題吧。」

  衛炎偏著頭再一想，只好換了另外一件事問道：「那，就我和老三剛剛去了哪，都做了些什麼？你說說看。」

  小麒麟想都沒想，便立刻接道：「你剛才和主人的三弟是在學院後面的悟道場中，因為你的道行較淺，所以打算向主人的三弟請教，但是你實在是太笨了，唉……」

  衛炎大為驚訝，他剛才的一舉一動確如小麒麟所言，因此不禁感嘆道：「神獸果然不愧是神獸啊！」說話的同時眼珠在不停地亂轉，看到自己的書畫被毀，卻也並不生氣，因為的確如小鳳凰所說，比鬼畫符還要難看。

  而在剛才，衛炎只是發發牢騷罷了，知道是老大的寵獸，如何能拿她們怎麼樣，更何況，這小鳳凰可不是一般的神獸，而是人間受億萬修者敬仰的四靈之一。

  小鳳凰突然叫道：「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我的『通天鳳眼』可以看透你心中所想，所以，你以後可別再騙我們了知道了吧。」心中卻在說：小樣，叫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衛炎見小鳳凰一副大人教育小孩子的派頭，再想到吳風曾說過，這鳳凰有一雙銳利的鳳眼，似乎便是什麼『通天鳳眼』的，現在一想，覺得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思確實非常厲害。

  趙太虛不知何故還沒回來，只是覺得無聊，衛炎便找小鳳凰鬥嘴，然後小麒麟偶爾會在旁邊插入一兩句，卻是友好的幫著衛炎，一人一獸在不自覺中達成了統一陣線。

  不久後，吳風歸來，以傳音之術嚴厲批評了小鳳凰的惡厲行為。

  小鳳凰為了表示歉疚之心，用上一代鳳凰在傳承術中提到的一部天級上品道法秘錄給受到嚴重損失的衛炎。

  看到這樣的結果，吳風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放過了小鳳凰的無禮。

  趙太虛歸來時看到滿屋中整潔無比，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他因為去探望了師妹而回來晚了些，且並沒有見到，因為周燕這時候回來，告訴他顏佩瑜已經入睡。

  然後趙太虛也不以為意，一個人獨自來到悟道場入口處，站了許久，欲要尋求道之至境，在衛炎向他討教之時，雖然早知道目前這個二哥的修為有些太過於低下，但之前吳風便說過，衛炎將來的成就，可能不下於自己。

  為此，十分相信吳風之言的趙太虛時刻謹記在心，於是才有一個人來悟道場尋找道境之行，但結果並沒有如他所願。

  未得其境的趙太虛悵然而返，發現吳風在收拾桌子，見一張素箋上寫著有字，走近一瞧，卻是一首龍飛鳳舞般的小詩。

  這時小鳳凰和小麒麟兩隻神獸已經再次回到吳風體內，躺在斑斕神石之中繼續修練。

  衛炎也看到了，不待趙太虛看清，便搶先奪了過去。

  吳風未加阻攔也不能阻攔，此時的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笨書生，必須事事讓著趙衛二人，生性淡然的吳風如今已不再計較這些普通之事，當然這些小節就更不在話下，是以只是看了看兩位義弟，然後暗嘆一聲收拾好桌子，最後默然的回到床上。

  衛炎展開那張寫有小詩的素箋，邊看邊念道：「

  萬物陰陽存天地，

  一花一葉吐生機。

  來去生死無中有，

  是非恩怨百年平。

  吳風作於天和歷1002年亥月十六日，唉呀，這是今晚寫的啊！大哥好文采，沒想到啊沒想到，大哥不僅修為蓋世，而且這文的也不賴哩。」

  吳風靜坐於床上，不言不動，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

  衛炎回頭一看這才想起，原來此時的老大已經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自己剛才這麼一說，貌似有諷刺挖苦之嫌。

  果然趙太虛便即反駁道：「二哥此言差矣……」

  衛炎自知錯了，馬上打斷趙太虛後面的話道：「哎，哎，俺知道錯哩，三弟就別給俺上教育課了吧，看看大哥這詩如何？」說罷將小詩遞到趙太虛手中。

  趙太虛捧箋細觀，並邊看邊作沉思狀，半晌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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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炎見趙太虛看完後沒有回應，高聲道：「喂，老三，說話啊！難不成你也啞巴了嗎？」說著朝床上打坐的吳風偷偷望了一眼，見沒有任何反應後吐了吐舌頭，又朝趙太虛呲牙一笑，心想幸好老大現在耳聾聽不見了。

  殊不知，吳風卻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他們所講的每一句話，然而卻要忍住衝動，仍如入定一般打坐，對身邊發生的一切繼續不聞不問。

  趙太虛被他氣笑了，但只是一會便即答道：「這詩非常好。」

  衛炎一撇嘴道：「廢話，大哥的詩能不好嗎，他既然是俺們地大哥當然各方面都要比俺們強，你這麼回答可不算哦，正確來說應該講出這詩好在哪裡，是不？」

  趙太虛想了想應道：「好吧，總體來說，大哥這詩極富禪意。第一句便講了世間萬物皆分陰陽而存於天地之中，第二句則說小到一花一葉也時刻吐露無限生機，後面則是說一切來去生死之事皆從無到有之規律，不管是與非恩與怨，在人百年之後終究會化於虛無或者是平靜之中去，所以說這是一首極富哲理的禪詩。」

  衛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道：「俺不懂這些道道，只覺得讀起來琅琅上口，應該是不錯的詩，聽老三這麼一講，俺似乎明白了，這詩中好像是透著那麼點對修道方面的感悟吧。」

  趙太虛暗中尋思，一會兒後詫異的回道：「感悟？不錯，我懂了。」說完也如吳風一般坐回床上，然後盤腿打坐瞬間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衛炎見此，大笑著道：「哎，三弟不用這麼誇張吧，這樣就入定了，唉，真的搞不懂你們，難道是俺資質太差了，還是？但大哥怎麼又說俺將來的修為可能要比老三還高呢？」

  趙太虛此時和吳風一樣不言不動，再沒有搭理衛炎。

  ………………

  天和歷1002年亥月十七日，龍圖學院正北方，靠近北部武安國邊境之地的飛龍嶺。

  原本寂靜無比有如荒郊野嶺的地方，在這天的辰時卻變得熱鬧非凡。

  為何會變得如此熱鬧呢？

  因為下一刻，這裡即將有一場大戰要上演，九璇大陸碩果僅存的兩位知名頂尖高手，將要在這飛龍嶺上展開曠世之戰，這一戰註定要驚天地泣鬼神，也理所當然的將載入九璇大陸的史志之中去。

  這場大戰對修為低下的修者來說，必然會有些或多或少的領悟和助益，因此才會令沒來的學生感到無比失望。

  正由於此次大戰意義非凡，所以才有許多聽到消息之人趕來觀看。

  但是，學院一方對消息做了保密措施，因此大戰的消息知者不多，基本上都是學院的的學生和先生知道這一盛大消息，並且學院為了安全考慮，限制了部分觀戰人士，只有三十來人在修君和修君以上的學生和兩名先生有幸赴會，其它不能來的只能是望嶺興嘆。

  這次到來觀戰的人，包括雲劍樓的鄭雲星和楊卓與何莉莉，絕刀門郭曼瑛同牧笛勞忠勇師兄弟，無雙築的董慧與兩師侄燕語思和章靈，風雨亭吳風和衛炎以用清風台趙太虛和顏佩瑜師兄妹，另外諸如鳳凰軒的周燕及方傲宇等十大宗派弟子悉數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