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下歸一

  第十六章天下歸一

  「呃，沒什麼，看見你們聊得正起勁，不想打擾。」無雙靦腆的說道。

  「哎呀，我們的野蠻少女竟然也學會禮節了？」尉遲子夜打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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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你這麼說，好像我以前很野蠻是的？」無雙笑道。

  完顏鴻看著尉遲子夜神情複雜的小聲說道：「子夜，你和單獨談談吧，不過，不該說的別說。」

  尉遲子夜知道完顏鴻說的是什麼，關於那個人，他們都不願意提起……

  「聽說……你是國師？」無雙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問道。

  尉遲子夜溫和一笑：「恩，我是國師。」

  「你長的可真好看。」無雙實話實說，她覺得這個男人長的真是十分好看。

  尉遲子夜苦笑了一下，想起了當初無雙來和親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的，而且還是在朝堂上，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如果說尉遲子夜喜歡無雙什麼？那就是無雙直率的性子。

  「聽鴻說，我以前……和你是很好的朋友？」無雙好奇的問道。

  「恩，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我還送了一壇好酒。」尉遲子夜想起了品酒的時候，自己送給無雙的那一壇杜康，如今想起來，往事歷歷在目，再看無雙的神情，她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國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麼？」無雙可憐兮兮的說道。

  「無雙，你叫子夜就好，你以前都是這麼叫的。」尉遲子夜不想和無雙有距離感，更不想聽無雙叫自己國師。

  「子夜，你可以告訴我，我心裡的那個人是誰麼？」

  「心裡？」尉遲子夜一愣。

  「恩，我總覺得我心裡住著一個人，而且我覺得這個人不是鴻，每次想到這個人的時候，我都會心裡很疼，但是鴻似乎不想說，你可以告訴我他是誰麼？」無雙覺得尉遲子夜既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一定知道。

  尉遲子夜眼眸一暗，沒想到，即使無雙失憶了，卻還是留著有關他的回憶……

  「他是一個壞人，一個很壞的人，他傷過你，我們都不喜歡他，所以鴻不想跟你提他。」尉遲子夜輕聲的解釋著。

  「可是他為什麼要傷害我呢？」無雙窮追不捨的問道。

  「因為他嫉妒你和鴻的幸福。」尉遲子夜撒了謊，他不想無雙想起來不快樂的事情。

  「哦，這樣啊，怪不得鴻不告訴我。」無雙嘟嚷著說道。

  「無雙，以後我們還做好朋友好麼？」尉遲子夜露出明媚的笑容。

  「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跟你這麼好看的人做朋友，我真是賺到了誒，你可是國師呢？「無雙打趣的說道。

  尉遲子夜嘴角上揚：「你可是王妃呢。」

  說完他們相視而笑……

  數月後，尉遲子夜拿著丹書鐵卷集結大軍回城，兩軍交戰，景離恨將軍重傷慘死，完顏殤和景如絲從密道逃脫。

  終於大局已定，天下歸一，完顏鴻帶著有身孕的無雙風光回城。

  「恭迎王上，恭迎王妃娘娘。」文武百官再次朝拜，對於無雙，完顏鴻給民間的解釋是之前賜死無雙是她們夫妻二人設局，來引叛亂者入局。

  一朝棋定，天下太平，無雙披著斗篷遊走在後花園，心裡沒來由的焦慮感。

  「怎麼了，無雙？」看著無雙皺著眉頭不悅，完顏鴻關切的問道。

  「這些宮女不是我想要的，我覺得我有一個宮女，可是卻找遍了也不見人。」無雙苦惱的說著。

  完顏鴻知道她說的是香菱，可是香菱已經死了，於是完顏鴻安慰道：「這些奴才都是你的宮人，是你失憶了，忘記了她們而已。」

  「也許吧。」無雙說完把頭靠在完顏鴻肩頭上。

  天牢

  「恭迎王上。」獄卒紛紛跪地請安。

  完顏鴻冷哼一聲走到天牢前：「打開牢門，放了木樑王。」

  「這……？」獄卒不知道王上要搞什麼鬼。

  「沒聽見麼？」完顏鴻厲聲喝到。

  「是是，奴才遵命。」說完獄卒打開牢門放了完顏澈。

  完顏澈蓬頭垢面抬起頭，面色極其憔悴：「大哥。」

  「澈，事情多過去了，我不會降罪於你，你母親是母親，你是你，你回王府吧，以後，你還照樣是木樑王。」完顏鴻對於完顏澈真的是沒有殺心，因為他只是一個沒心眼的孩子。

  「大哥……？」完顏澈有種說不出的感動，他沒想到完顏鴻還會給他活路，並且讓他繼續做王爺。

  「可是，馮月冰必須要死，她是馮家人，不能留下。」完顏鴻幽聲的說道。

  完顏澈回頭看了一眼和自己共同生活了將近三年的妻子，眼中似有不舍。

  「澈，你好好活著。」馮月冰破天荒的竟然沒有求饒，而是讓完顏澈好好活下去。

  其實馮月冰早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馮家已經被滿門抄斬，太后一死，馮家就什麼也不是了，而完顏鴻顧念手足之情放了完顏澈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說完，馮月冰含淚看了完顏澈最後一眼，轉過頭狠狠的向牆上撞去……

  「月冰……？」完顏澈撕心裂肺的喊著。

  只見她如一朵枯萎的花朵一樣，緩緩的倒下，頭部沾滿了血跡。

  雖然她很兇，她對完顏澈管的很嚴厲，但是她現在突然死了，完顏澈還是有點承受不了，於是一下子暈眩了過去。

  「來人啊，快宣太醫。」完顏鴻慌張的說道。

  「鴻哥哥，你也會殺了我麼？」悠然的聲音響起，完顏鴻身子一震，他沒有忘記，這個天牢里，還關著他曾經的最愛南宮嫣然。

  「別叫我鴻哥哥，你不配。」完顏鴻別過頭，想起以往被出賣的一幕幕，心情頓時跌到谷底。

  「鴻哥哥，你也殺了我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嫣兒無悔。」南宮嫣然平靜的說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完顏鴻艱難的說道。

  「鴻哥哥……我……？」說罷南宮嫣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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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兒，你怎麼了？」完顏鴻不管不顧立刻沖了進去抱起南宮嫣然，見她臉色蒼白，聲音也極其的虛弱。

  「她怎麼了？」完顏鴻吼道。

  「她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獄卒顫抖的說著。

  「該死。」完顏鴻咒罵著，然後抱起南宮嫣然走了出去。

  語笑嫣然

  完顏鴻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竟然把她抱回到這裡，如果無雙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呢？

  太醫診治完跪地說道：「請王上放心，嫣妃娘娘只是身子虛弱，調理幾日，便可痊癒。」

  完顏鴻點了點頭：「恩，你下去吧。」

  完顏鴻看著昏迷的南宮嫣然，心裡感慨萬千，他心裡明白，他對南宮嫣然已經沒有愛了，不過他們畢竟在一起這麼久，所以讓他一下子做到不管不顧，恐怕他還真做不到。

  「咳咳。」南宮嫣然慢慢的醒來。

  「你醒了。」完顏鴻的聲音冷冷的。

  「鴻哥哥，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很好麼？對你對我都好。」南宮嫣然含淚的說道。

  「你不必死，我沒說要殺你，等你養好病就走吧，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完顏鴻說的很堅決。

  南宮嫣然頓時開始盈盈哭泣：「鴻哥哥，我不走，你殺了我吧，我要死在這裡，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愛你，不想離開你。」

  「南宮嫣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完顏鴻閉著眼睛平靜的說道。

  「王上，朝露宮傳話來，說王妃娘娘問您要不要等你一起晚膳？」小太監小心的詢問著。

  說道王妃，完顏鴻眼中變得很溫柔：「告訴王妃，我馬上就過去。」

  「是。」小太監帶了話離開。

  南宮嫣然愣住：「王妃？莫羽無雙回來了？」

  「恩，無雙回來了。」

  「你們……？她沒死？」南宮嫣然難以置信，她之前打聽過，聽說無雙在天煞門已經掉懸崖了，沒想到還活著，而且還被完顏鴻帶了回來。

  「她沒死，她失憶了，而我與她重新開始了，我很愛她，所以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完顏鴻平靜的解釋著。

  「哈哈哈哈，你為了她，拋棄了我？」南宮嫣然瘋狂的冷笑著。

  完顏鴻嘆了口氣：「不是我拋棄了你，而是你親手毀了我們的幸福。」

  「是啊，是我毀了我們的幸福。」南宮嫣然淚流成河，她此刻真的很懊悔，也恨死自己的母后，那個野心的女子，她一直都為了完顏澈考慮，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完顏鴻轉身欲離開。

  「鴻哥哥。」南宮嫣然哀傷的叫住完顏鴻。

  完顏鴻停住腳步，但是卻沒有回頭……

  「我會記得我們的曾經的美好。」南宮嫣然泣不成聲的說道。

  完顏鴻什麼都沒說，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完顏鴻離開後，南宮嫣然翻身爬在床上放聲大哭。

  朝露宮

  「無雙，等久了吧？」完顏鴻語氣很溫柔，邊說著，邊挨著無雙坐下。

  「沒有，剛剛好。」無雙笑道。

  「無雙，我去了語笑嫣然，南宮嫣然病了。」完顏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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