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莫名情愫

  第十三章莫名情愫

  無雙呵呵一笑：「阿婆，現在我失憶了，無論他對我做過什麼，我都不知道了，我現在一點都怨恨他，只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病來來對待，是您教過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好拉好拉，你這孩子，去吧。」阿婆拗不過無雙，最終同意讓完顏鴻進來。

  可是無雙跑出去的時候，發現他早已經暈了過去，立刻扶著他進屋，為他熬藥。

  半個時辰後，完顏鴻醒來：「無雙，你還沒睡啊？」

  「沒有，你病了，阿婆同意我扶你進來。」無雙邊說邊吹涼了藥遞給他。

  「給，快喝了吧，你的風寒有點嚴重。」

  「謝謝你，無雙。」完顏鴻面對此時的無雙，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無雙等他喝完藥之後問道。

  「完顏鴻，我叫完顏鴻，有印象麼？」完顏鴻企圖無雙能試著想起一點。

  無雙聽到完顏的時候，只覺得腦子裡一道白光閃過，立刻蹦出三個字：「完顏殤。」

  「完顏殤是誰？我好像記得我認識一個叫完顏殤的人。」無雙大聲說道。

  完顏鴻苦笑了一下：「恩，他也是你的朋友。」

  「真的啊，呵呵，看來我真是想起來一點了。」無雙只記得這個名字，而有完顏殤的回憶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那個……你之前說是我的……夫君，是真的麼？」無雙低下頭害羞的問道。

  「是啊，不過我們沒有夫妻之實，只是家族聯婚，所以你不要有心裡負擔，我不會勉強你做什麼。」完顏鴻解釋道。

  聽罷，無雙的臉色更紅了

  「那個……你先休息，我先回房了。」無雙說罷，關上門離開。

  完顏鴻長嘆了一口氣，無雙變了好多，她不在野蠻，不在霸道，變得很淑女。很愛害羞。可是不知為什麼，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心裡似乎更想念那個手持金色軟鞭的女子，英姿颯爽，直率天真。

  可是無雙如果真的恢復記憶了，她恐怕早就跟自己翻臉了……

  這時候，門再次開了，阿婆站在門口幽幽的看著完顏鴻：「丫頭身上的寒毒，是你下的？」

  「是的，是我。」完顏鴻起身鼓足了勇氣，道出了實情。

  阿婆一個閃身走到完顏鴻的面前，扣住了他的喉嚨：「你這個畜生，你知道她的寒毒多深麼？」

  「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被人設了局，以為她只是做藥引而已。」完顏鴻回想起當日的情景，痛苦的說道。

  阿婆目光邊的冷冰：「做藥引而已？還而已？告訴你，你們不懂的醫術不知道，做藥引的人非死即傷，即使活著，也會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完顏鴻聽到四個字身子一抖。

  「你也許不會知道，每個月圓之夜，丫頭的寒毒都會發作，每次發作，都會從心裡開始往外擴散寒毒，她就會覺得無比的冷，一陣比一陣冷，隨後眉毛，睫毛，頭髮，都會附上一層冰霜，然後在慢慢融化，她每月都要承受一次這樣的過程，你可知道？」阿婆狠狠的瞪著完顏鴻，無雙是阿婆遇到的第一個中寒毒的人，也是阿婆對心疼的一個人。

  最可憐是這孩子目前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幸好阿婆把毒解了……

  「那麼……現在……無雙她？」完顏鴻此時無比的自責，他真的想像不到，寒毒是這麼的可怕，讓無雙一個人，面對了那麼多月圓之夜的淒冷，現在他也終於明白，無雙為什麼只能想起完顏殤這個名字了，因為以前無雙每次發作，都是完顏殤陪她度過的。

  「阿婆，無論您信不信，我都是真心悔過，希望您能給我一次機會。」完顏鴻說的無比真誠。

  「我憑什麼相信你？」阿婆的話很犀利。

  「憑這個。」完顏鴻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金卷。

  阿婆立刻震住，她緩緩的鬆開掐住完顏鴻的手，接過小小的金卷慢慢的打開。

  一時間屋子裡立刻被金光照滿……

  阿婆顫抖的說道：「這是……丹書……鐵卷。」

  「恩，沒想到阿婆竟可以一眼認出。」完顏鴻此時不得不佩服阿婆的眼光。

  「相傳開國的聖祖皇帝，曾經打出一副丹書鐵卷，秘密傳給最喜愛的兒子，一旦事情又變，拿出丹書鐵卷可調動千軍萬馬，誰敢不從，一律殺無赦。」阿婆的口中慢慢的說道。

  完顏鴻驚訝的看著阿婆：「沒想到，阿婆你竟然這麼熟悉這個鐵卷的秘密。」

  阿婆漫步皺眉的臉落下眼淚：「因為，當年先帝曾拿出丹書鐵卷求我，救他的潮姬娘娘，只可惜，潮姬娘娘已經無力回天。」

  「那麼說……您……您就是傳說中的神醫聖手怪婆婆？」完顏鴻張大了嘴巴完全愣住。

  阿婆點了點頭：「你是先帝的第幾個兒子？是潮姬娘娘的兒子麼？」

  完顏鴻苦澀的搖了搖頭：「我是黎王后的兒子完顏鴻。」

  這回輪到阿婆驚訝：「你是……王上？」

  「恩。」完顏鴻點了點頭。

  「老身有眼不識泰山，如有冒犯，請王上恕罪。」阿婆立刻跪在地上。

  「老人家快快請起。」完顏鴻雙手攙扶起阿婆說道。

  這時，阿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看著完顏鴻問道：「那麼丫頭她身份……是？」

  「東周第一王妃莫羽無雙。」完顏鴻一字一句的說道。

  「丫頭就是南羽來和親的公主？」顯然對丫頭這麼大的來頭，是阿婆萬萬沒有想到的。

  「是，她就是和親公主。」

  「那怎麼會淪落至此？」阿婆窮追不捨的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隨後完顏鴻坐下把前後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阿婆。

  阿婆聽後長嘆一聲：「自古以來，宮中就有無休止的爭鬥，沒想到，如今卻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阿婆，丹書鐵卷放在你那保管，直到無雙原諒我為止。」完顏鴻誠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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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這個太重要了，老身不敢保管。」阿婆深知丹書鐵卷的重要性，它能關係著一個國家的存亡，所以覺得放在自己那裡實在不合適。

  「阿婆，您就別推脫了，你救了無雙，也就是我的恩人，你還為她解了寒毒，所以丹書鐵卷放你那裡，我最放心。」

  在完顏鴻的一再堅持下，阿婆替他收藏了東周鎮國之寶——丹書鐵卷。

  沒想到兩個人敘話敘了一夜，阿婆出門時候，天已經亮了，完顏鴻也毫無睡意，起身洗臉。

  無雙麻利的做好了早膳，雖然不豐盛，但是也有模有樣，清粥，饅頭，還有四碟小鹹菜。

  完顏鴻難以置信這些是出自無雙之手：「無雙，這些都是你做的？」

  「對啊，不是我，難道是你啊？」無雙雖然失憶，但是刁鑽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改。

  阿婆笑道：「無雙，他身子剛恢復，需要補充，你去頓個烏雞湯來。」

  無雙立刻驚訝的看著阿婆：「阿婆，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啊？昨晚還看他不爽，今天就要給他吃烏雞，不會是他的最後一頓吧？」

  「你這臭丫頭，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昨天我不是不清楚他的身份麼，現在弄清楚了他是你的夫君，當然不能怠慢了。」阿婆氣呼呼的說道。

  「啊，阿婆最好了，您就是活菩薩在世。」說完，無雙一蹦一跳的跑進了廚房。

  望著她的背影，完顏鴻輕聲問道：「阿婆，她失憶以來，一直都這麼快樂麼？」

  阿婆點了點頭：「是啊，這丫頭跟開心果是的，從來都不知煩惱，對人也和善，時常幫被人看病，還不要診金。」

  「如果她能這麼一直快樂下去，那麼不恢復記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完顏鴻喃喃的說道。

  夜晚

  完顏鴻睡不著，於是推開門走到院子裡透氣，不知怎麼，他忽然很想吹笛子，於是掏出自己白天用木頭製作的竹笛，開始慢慢吹了起來。

  沒想到，無雙也走了出來，她先是靜靜的聽，隨後不知怎麼，開始隨著曲子翩翩的跳起了舞。

  完顏鴻看見無雙的舞姿，絕對的驚訝至極，他看的出，這樣的舞蹈沒有幾年的功底是跳不出來的，可是他明明記得，有次在家宴，那麼多人都表演了，還起鬨讓無雙跳，她就是沒有跳。

  當時還以為她真的不會，沒想到，她不是不會，而且還跳的很好……

  完顏鴻突然發現，他一點都不了解無雙，他從未走進過無雙的內心世界。

  原來她是一個那麼多才多藝的女子……他此時有點嫉妒完顏殤了。

  他一定看過她的舞姿……

  正想著，無雙跳完走了過來：「喂，你還會吹笛麼？」

  完顏鴻輕笑：「你不是也會跳舞麼？」

  無雙撓了撓頭：「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見笛子聲就想跳舞。」

  「我以前不會跳舞的麼？」無雙反問道。

  「你從來沒有跳過……。」完顏鴻輕聲的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梧桐樹上一片樹葉被風吹落，正好落在無雙的頭上。

  還沒等無雙自己摘下，完顏鴻便伸出手，替無雙摘下，動作很輕……

  趁著夜色，他再次打量起無雙，才發現，無雙其實是一個很耐看的女子……

  她沒有覺得容顏，但是卻有著清澈的眼眸，讓人放佛看見清澈的溪水一樣舒適……

  「無雙。」完顏鴻輕語一聲，隨後托起無雙的下巴輕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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