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超越傳說

  第18章超越傳說

  沒有更多的選擇餘地，有熊族只能按照天老所說向東遷移。第二天，全族人一起行動。化冰雪裝罐，食物、草料馱上牛背，衣物、獸皮打包整捆；八百多人、五六百頭牲畜浩浩蕩蕩踏上遷移之路。

  孩童們新鮮好奇，倒是不覺怎樣；成年人即將離開生長了幾十年的故土，怎能不黯然落淚？一步一回頭。

  族裡唯一的蛟駒讓天老乘坐，姬異在前牽著韁繩；別看姬異只有四歲，卻和十二三歲的孩子一般身高，強壯程度更是超過了十五六歲的人。

  自從那天聽到炎帝和蚩尤的名字，姬異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這些遠古傳說中的人物居然真的存在，而自已竟然變成了與他們同時代的人？這不是超越了傳說了嘛！

  一路上姬異不停的問東問西，「天老，我們有熊族的祖先又是誰呢？」「當然是伏羲了，」天老捋著長過胸口的白鬍子說道:「其實，炎帝和我們是一個祖先，只不過後來發展成不同的氏族。炎帝和你差不多，也是天生神異；他下生就能言，五六歲便無所不知」

  姬異聞言心中暗想:難道這個炎帝也和自己一樣，是後代人投胎而來？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跟這個白鬍子老頭說，就算他三百來歲也未必能候理解。

  聽天老繼續說道:「他生下來時肚皮是透明的，像水一樣。可以看到食物在他肚子裡的樣子，所以他能夠知道什麼東西有毒、什麼東西沒有毒，什麼東西對身體有用、什麼東西對身體沒用。他又是個難得一見的智者，找到了黍、稷兩種糧食；又親自嘗百草、找出能治病的藥。所以人們又叫他神農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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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他和我們是同一個祖先，怎麼又成了仇人呢？」「說來話長啊！」姬異暗道:天老這老頭越來越像講評書了，沒準你是講評書的鼻祖呢！

  「神農氏雖然受到族人的擁護，可他卻是個很小氣的人。他讓我們種黍和稷，等到成熟時只留給我們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都要給他的族人；治病的草藥更是只給他的族人用，那一年你爺爺的爺爺就是因為他不肯給治病才死的。我們有熊族和他們打了一仗才遷移到姬水這來。」

  「混蛋！」姬異忍不住罵了一句，心想:後代人還把神農氏推崇到了神袛的位置，真是個謬誤！虧得自己不是他的子孫後代。又問道:「那蚩尤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成異族了？」

  天老說道:「傳說蚩尤面如牛首，銅頭鐵額、八條手臂，嘿嘿以沙石為食」姬異驚疑的問:「那還是人嗎？」「不然怎麼說他是異族呢！」「您見過他嗎？」天老嘿然搖頭，「我如果看到他就活不到今天了。」

  姬異心想:搞了半天又是傳說啊！現在也不知道哪一個傳說可信了

  那時候本沒有什麼道路可言，加上族人攜帶東西較多，拖拉之下一天也走不上三四十里路。這天中午時分，隊伍經過一處鹽井。族人已經斷鹽兩月有餘了，少典便帶人駝了肉乾去換鹽；姬異好奇，便將韁繩交給了姬晨，自己跟著過去看熱鬧

  。井主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圓圓的臉泛著油光，那時可不比現代、胖人比人妖還難得一見呢；看到少典、姬異等人走過來卻不招呼，只盯視著遠處的蛟駒。

  姬異見此情形，故意問道:「你認識那老頭嗎？」那井主看了一眼，搖頭道:「我是看著那匹蛟駒有些眼熟你們要換鹽嗎？」姬異聞言心中不由一動，便搶在爸爸少典身前，問道:「你的鹽用肉乾怎麼換？」

  井主道:「我這鹽有兩種，好鹽要一百斤肉乾換半斤，另一種一百斤肉乾換一斤。」姬異轉了轉眼珠，說道:「我這有五百斤肉乾，便換那五斤不好的鹽吧。」

  井主便叫人稱了五斤鹽過來，要稱肉乾時，姬異突然道:「算了，我還是要好鹽吧。」井主便又讓人稱了二斤半好鹽過來，姬異拿在手中掂了掂，笑著說道:「算了，這也太少了。我還是拿這二斤半好的換那五斤不好的吧。」

  說著將手中鹽遞給井主，把那包不好的鹽交給爸爸少典。那邊井主就要讓人將好鹽送回去，姬異攔住他，「你這來回拿也是麻煩，既然我這肉乾都駝來了就換了吧。」把鹽拿過來，又將五百斤肉乾卸下牛背給他。

  正想走時，井主喊住他，「你這肉乾不夠啊？」姬異納悶的問:「怎麼不夠了？」井主道:「二斤半好鹽就要五百斤肉乾，還有五斤不好的呢？」

  姬異哈哈笑道:「你沒睡醒呢吧？那五斤不好的是我用二斤半好鹽換的呀！」「那還有二斤半好鹽呢？」「這不是給你五百斤肉乾了嘛！」

  井主有點發懵，「那五斤不好的呢？」「剛才沒說嗎？是我用好鹽換的嘛！」姬異微笑著說:「你怎麼糊塗了，你聽我跟你說:我先要了五斤不好的吧，後來不是又改成好的了嗎？那不好的我不用給你肉乾吧？」

  「對，」井主點點頭，「可是那好鹽得給肉乾呀？」姬異道:「你聽我說啊！那二斤半好鹽後來不是又換成不好的了嗎？這二斤半好鹽我當然不用給肉乾了對不對？」「嗯。」姬異繼續說道:「我為什麼給你肉乾呢？不就是換這二斤半好鹽嘛！這回明白了吧？」

  井主歪了腦袋想了一會，還覺得不對勁，「那五斤不好的你沒給肉乾呀？」「那五斤不好的是用二斤半好鹽換的呀！」「那好鹽」「好鹽不是給你肉乾了嗎？」姬異怒道:「你這一份好鹽還要兩份肉乾啊？」

  井主想了想也對，五斤不好的是用二斤好鹽的換的，二斤半好鹽給了五百斤肉乾，急忙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這真是有點糊塗了，這回對了。慢走、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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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隊伍中，少典琢磨好半天才想明白姬異的把戲，不由得笑得合不攏嘴。走到傍晚時，先頭隊伍發現了一處泉眼，大隊便就此駐紮。

  族人們一邊卸下東西放牧牲畜、一邊點燃篝火烹煮食物。正忙亂時，從北側山坳中轉出一支馱隊。十幾個人都騎著蛟駒，驅趕著二十頭牛，牛背的馱著沉甸甸的袋子、看情形應該是鹽。

  那馱隊徑直奔向泉眼，見有許多有熊族族人在向陶罐里灌水，為首之人喝斥道:「你們是哪一族人？怎麼敢用我們的泉眼！」灌水的人正是姬異媽媽符寶組織的，聞言納悶的問道:「這泉眼一直在此流漟怎麼成你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