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孟建廖立

  第四十八章孟建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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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心中可有所畏懼否？」玉門關外，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旗幟，那代表者西域數十個國家。那也代表這十三萬大軍！而玉門關內隻有五萬大軍而已……

  「孟安西（孟建），大戰在即，這樣說會有損士氣的！」趙雲眉頭一皺，低聲勸道，

  「子龍可是心中畏懼了？」孟建反而更大聲的呵斥道！

  「區區十三萬大軍而已，還是雜牌軍，此等軍隊縱然有百萬，雲又有何懼?」趙雲將手中豪龍膽一揮，看向關外的十三萬大軍，眼裡儘是不屑的神色。

  「是啊！區區十三萬雜牌軍而已！縱然百萬又有何懼？」孟建將自己的佩劍拔出，劍尖直指關外的聯軍大營！「漢國的將士們！那是什麼？告訴我？」

  「那……那是……十三萬大軍……」一個校尉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啊！」孟建沒有責備那個有點膽怯的校尉，而是拔劍還鞘，然後上去拍了拍校尉的肩膀，待到校尉已經沒那麼的膽怯後，又伸手指向東邊，「那麼將士們，告訴我，那邊是哪兒？」

  「是……涼州！」見孟建沒有責備那個校尉，很多人雖然很膽怯，但是卻還是活躍了點，這個問題的回應者有十幾人。

  「是啊！那是涼州！那裡是我們生存的地方！那裡住著我們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那麼……」孟建頓了頓，「若是我們打敗了，關外的那些人會對涼州做些什麼？會對生活在涼州的人做些什麼？告訴我！」

  「他們會殺了他們……」第一個開口的校尉忽然擡起頭，眼裡儘是恐懼——不是對關外大軍的恐懼，而是對戰敗後涼州以及在那裡生活的人即將受到的遭遇恐懼！

  「那麼你們現在還恐懼嗎？」孟建重新將佩劍拔出，劍尖直指蒼穹！「爾等盡皆涼州健兒！身後皆是涼州百姓！那裡是爾等的家人所在！那麼，本將問你們！若要不讓他們遭受戰亂，爾等需要做些什麼？」

  「打敗賊兵！」還是第一個校尉高聲喊道。

  「對！幹他娘的！」卻是另一個士卒喊道。

  「打倒賊兵！佑我父老！拒敵關外！不退半分！」

  孟建忽然彈劍而歌之！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激昂慷慨的秦曲《無衣》讓本就是昔日秦地的涼州健兒們心中燃起了豪情！一股不畏強敵的豪情！

  「關外不是十三萬賊兵，而是十三萬隻財狼！十三萬隻想要吞噬涼州以及涼州境內一切的財狼！爾等不是隻為自己而戰，而是為了守護！守護涼州境內的家人和漢國同胞們而戰！漢國的士卒們！告訴某，爾等可願隨某征戰？隨某斬殺那些財狼們？」孟建此時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桿銀蠟槍，配上八尺六寸的身高，竟然多出了一分武將的風範！

  「願隨安西將軍！誓死保衛涼州！」

  「決不讓賊兵踏入涼州境內半步！」

  「幹他娘的！」

  本來還是斯斯文文的高喊，卻因為這一聲喊而頓住了一會兒，但是旋即如雷般的回應此起彼伏！

  「對！幹他娘的！」

  軍隊本就是很直接的地方，斯斯文文的反而收不到很好的效果。隨著這一聲的喊出，各種粗俗的言辭不斷的冒出。但是全軍的氣勢卻慢慢的攀爬到了一個高峰！

  趙雲欣喜的和陳到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懂了彼此的興奮——軍心可用矣！

  「很好！涼州的兒郎們！記住爾等現在的心情！記住此時的憤怒！本將（孟建被封為安西將軍，所以自稱為本將）保證在一月內讓關外的敵軍大敗！所以請諸位助我守好這一月！」說罷，孟建一揖到地。

  「但有命敢不從爾？」諸人忙還禮道。

  「那麼……西域都護府，主公，建就提前幫你拿下了！」孟建看著西邊，心卻跑到了南線，「公淵，看來此次這退敵首功卻是要被某拿下了……」四人雖然是好友，但正因為都是大才之輩，所以彼此間雖不會有惡意抨擊的行為，但是良性競爭卻還是有的。孟建好軍略，而廖立是四人中唯一可以與自己一較高下之人，所以此時建功在即，孟建率先想到的卻是南線的廖立……

  卻說奉命勘測地理人文的廖立這半年來剛剛把益州三郡勘測完畢，待到羌兵來襲的時候，恰好在武都郡的廖立也就在看到馬超等人難以取勝，遂親往軍營。

  「公淵先生？」廖立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已經將地形最為複雜的益州三郡勘測完畢，並將地形圖繪製完成，本來對他的狂傲不滿的諸人也心中暗暗佩服。兼之廖立擁有的一柄雙股劍代表的就是劉備，而且具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所以縱然馬超高傲，卻也不得不客氣點。「不知公淵先生來此何事？可是前來助超一臂之力的？」因為廖立堅持等完成之後再為官，所以此時廖立算是劉備麾下的僅次於龐統的無冕之王，因為沒有官銜，是故諸人都是稱之為先生。

  「見將軍難以破敵，特來助將軍一臂之力。」廖立還是冷冰冰的，知道他生性如此，馬超也不在意。但是心裡卻還是不舒服——拜託，外面可是九萬大軍！自己隻有四萬好不？

  「先生若有妙計，請先生助我！」馬超話雖謙卑，但是眼中卻沒有半分的敬意——你不是傲氣嗎？有本事給小爺吧外面這九萬大軍給破了！

  「聽聞孟起將軍在羌人之中有神威天將軍的稱號，是也不是？」廖立淡淡的語氣讓馬超有種全力一擊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區區薄命，何足掛齒？」畢竟這名號雖然威風，但是也不能用來破敵吧？馬超沒好氣的瞥了眼廖立。

  「將軍與賊兵對陣多久了？」無視馬超的眼神，廖立繼續問道。

  「三月了……」

  「賊兵現在兵鋒如何？」

  「冰峰正銳！」神威天將軍很威風，所以當作為敵對一方的時候，那些人打起來就更玩命了——打敗了神威天將軍，那麼這個威風的稱號以後就會換人了！

  「整頓一下，三日後退兵！」廖立話音剛落，馬超就跳將起來！

  「廖公淵！你這可是欲逃走？」廖立不過區區百二十斤，馬超力道十足，很是隨意的就將廖立拎到半空中！

  「三日後自見分曉，若是大敗，某自殺，若是大勝，你自殺。可敢？」廖立冷冷的看著馬超，冰冷的眼神竟然馬超心中為之一寒！

  「這……」馬超不由的遲疑了，廖立表現的太自信了！馬超竟忽然有了一種錯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廖立，而是臉黑手更黑的龐統！

  「公淵先生，大哥，我等同殿為臣，何必如此？」卻是馬超的堂弟馬岱見二人氣氛不對，趕緊上前勸解。「自殺就太過了，公淵先生乃是我漢國重臣，我兄亦是漢國大將，誰折了都是漢國的損失不是？這樣如何？若是大勝，兄長你就負荊請罪。若是不慎未勝，那公淵先生給我兄長送一壇酒可好？」說罷以眼神示意馬超。

  二人自小一起玩耍，一個眼神就可以了解到對方的意思，而且廖立眼中沒有半分的懼意，明顯是信心十足！馬超也就知道馬岱的意思了——服軟吧，因為這個死了，太丟人了！

  「超乃是粗野武夫，說話欠缺考慮，公淵先生大人大量，勿要見怪。」經歷過大變之後，雖然還是有些毛躁，但是在正常情況下，馬超卻是可以服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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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大軍整頓一下，多備火把。厲兵秣馬，三日後準備撤退。」廖立隨意的拱拱手，旋即逕自離去。

  「哼！若是不成，某第一個宰了你！」見廖立走遠，馬超眼中閃過一絲的厲色。

  「大兄，慎言！」馬岱緊張的看了看周圍，見無外人，這才放下心來，「兄長可是忘了祭酒如何決勝千裏的？公淵先生能得祭酒如此推崇，其才必不遜於祭酒！兄長還是勿要過多招惹的好。」

  「哎呀，囉嗦！」馬超煩躁的揮揮手，滿臉不在意。

  「兄長可是忘了祭酒如何對付你的？」馬岱見馬超如此，隻得祭出殺手鐧。

  「囉嗦……」同樣的話，但是這次卻明顯底氣不足了很多……

  建安二十五年，八月二十日三更時分，漢軍分三路撤退，左路一萬人左右，中路兩萬人左右，右路一萬人左右。本還有些懷疑的羌人首領在得知漢軍盡退後，直接下令大軍分三路追擊！左路兩萬人，中路四萬人，右路兩萬人。而首領們則開始擺酒設宴，準備一醉方休！

  「哈哈哈……什麼神威天將軍？屁也不是！讓我等跟著他打了兩次仗，卻次次大敗而歸！所謂的天將軍早已經變成了狗屎一般了！」娘羌首領呼籲裏大笑道。

  「呼籲首領說的極是！這名號都是白馬羌，參狼羌和燒羌三部軟腳蝦給的，而今不還是被我等打的大敗？料想這馬超的本領也不過爾爾！」此時勝局已定，鄧麻首領藤蓆也是大笑道。

  「呵呵……當是如此！」另外兩羌的首領也是大笑道。

  「哈哈哈哈……今日乃是大勝之日，其餘的無需多言！喝酒！來！幹了！」

  「對對……喝酒！說那種軟腳蝦敗興！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報！」忽然一個傳令兵疾馳而來。

  「何事如此慌張？沒看到我等在飲酒？」藤蓆大罵道。

  「外面……外面……」

  「殺！」不用傳令兵說道，此時外面的喊殺聲四作，明顯是大隊人馬來襲！

  「何人來襲？為首之將乃是何人？」

  「是……是……聲威天將軍……」

  「胡說！怎麼可能？」四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那看到了一絲的驚慌。

  「我軍主力已經去追殺那些逃兵，此時大營隻有一萬大軍，而要防守能容納九萬大軍的寨子實屬不易。不若先行撤退，如何？」馬兒敢首領邱業力說道。

  「撤！」剩餘三人對視一眼後，立刻決定撤退！

  「賊將休走！可認得馬超？」

  「賊將休走，可識得馬岱？」

  「賊將休走可識得大將馬鐵？」

  「賊將休走，可識得大將龐德？」

  馬家軍的威信不容侵犯！數次大敗已經讓心高氣傲的諸人心中憋了一股火氣！而今夜正是最好的發洩時間……

  於此同時，玉門關內，孟建看了眼已經渾身是血的趙雲，以及陳到，「二位將軍，可否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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