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將隕落

  第二十七章大將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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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夏侯淵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自己的三連珠被破，而另兩支箭射中了夏侯惇！一支命中咽喉，一支命中眉心！

  「大兄！」夏侯淵虎目怒睜，不顧曹艹的阻攔直接逕自殺出！手中的巨弓又是三連珠射出，目標直指孫策！

  但是孫策卻只是笑笑，放佛朝自己襲來的三支箭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但是旋即證明了，這確實只是一個笑話！這次吳軍陣中也是射出三連珠，但是卻將夏侯淵的三支箭逐個擊落在地！孫策就那麼抱著夏侯惇的屍身往本陣而去！

  「殺！」眼見著夏侯惇已經了無生機，若是屍身再被奪去，那曹艹豈能對得起自己的父親？那個原本姓夏侯的人！

  「賊將可敢通名？」夏侯淵嗔目視之！手中的長弓直指吳軍中攔下自己箭支的吳將。

  

  「呵呵呵……無名小輩，南陽黃敘！黃濱潢（歷史上黃敘早歿，無字所以夢子就查找了一下，發現有個叫張敘的，這字就是借他的……嘿嘿，別打我。）！」黃敘輕笑道。

  「黃敘？」曹艹眼神一凜，旋即命人張遼拉住還準備往前沖的夏侯淵，同時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朝著親衛中間挪動。待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後，曹艹才開口問道，「黃漢升是你何人？」

  「卻是小子的家父。」對面是曹艹，就算是敵人，黃敘也是很敬重他，百折不撓的人永遠都是可敬的。

  「果然……」想起當初在三百步外射翻自己華蓋的那道身影，曹艹心中忍不住閃過一陣惡寒！而此時，黃敘的身影漸漸的和記憶中黃忠的身影重合，折讓曹艹忍不住脖子發涼！

  「撤！」此時黃敘的箭已經對準了自己，而且是恐怖的七連珠！曹艹心下恐懼之餘，忙不迭的下令撤退！

  「收兵！」追殺了一陣兒，見曹軍敗而不亂，陣型頗為嚴整，孫策也下令鳴金收兵。雙方的前兩次會戰都這樣匆匆收尾了。

  「魏王，為何草草收兵？」夏侯淵沒有參與當初征討張繡的大戰，是故沒有見過黃忠，當然也就不信有人的箭術可以命中三百步之外的目標！

  「黃敘乃是黃忠之子，當年黃忠連敗我軍三員大將，而元讓就是其中最後一個！他的武藝估計較之呂布也不遑多讓！而箭術……」每每提到這個話題，曹艹心中都會忍不住一痛！其一痛黃忠不能為自己所用！其二痛當初因為那一箭讓諸多將士以為自己身死，驚慌失措之下枉死為刀下亡魂！「當初第一次征討張繡，妙才可還記得我軍敗的原因？」

  「難道那個不是傳言？」此時親自聽曹艹說起，夏侯淵才真的有點信了！但是……「那可是三百步外啊……」

  「若非當初被大耄砸中，孤現在也不信！」曹艹摸了摸又有點要犯頭風的腦袋，狠命的摁了兩下，這才幽幽的說道，「黃漢升，真乃神人也！而當日其曾有言曰：其徒張佑和盡得其刀術真傳，其子黃敘盡得其箭術真傳！而破了你三連珠並順手將元讓射殺的……正是黃忠之子——黃敘！」

  「可是……可是大兄被他射殺！屍身被孫策小兒搶走！某……某心不甘啊！」八尺身高的夏侯淵像個孩子一般的哭了起來！「大兄自小照料某，今日橫死沙場，身為其弟，卻連他的屍首都未能奪回！某……無顏苟活於世間矣！」說罷拔出佩劍，就要自刎！

  「攔住他！」曹艹早就聽出夏侯淵言語中的死意，是故早已以眼示意張遼注意，果不其然，夏侯淵剛說完話，就已經拔劍了！幸虧張遼反應敏捷，一劍將夏侯淵的劍擊落，這才避免了一日內連折兩員曹氏宗親大將的悲劇！

  「妙才，何至於此？」見夏侯淵如此，曹艹尤為心痛！畢竟夏侯惇對他忠心耿耿，數十年來不辭辛苦四處廝殺，但是就像夏侯淵所說，眼見著他被射殺卻無能為力！眼見著他的屍首被敵人奪去去無能為力！甚至只因為對方的一名神箭手的威懾而退避三舍！

  「魏王！主公！孟德啊！」夏侯淵吼出這三個稱呼讓曹艹心中頓時一痛！這表示現在的夏侯淵只是一個想給親人訴苦的普通人而已！他不再是一個大將軍！現在的他只是夏侯淵，沛國譙縣的夏侯妙才！「某……某的心……苦啊！」既然已經沒了劍，自刎自然是做不到了！但是夏侯淵需要發泄！

  一拳！

  兩拳！

  三拳！

  ……

  隨著拳頭不斷的落下，因為甲冑的原因，身體沒有收到過多的損傷，但是拳頭上的皮卻隨著拳頭落下次數的增多而而逐漸的剝落，到了最後，已經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妙才！全是艹的錯！全是我曹艹的錯啊！」曹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身為人主，他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性情！他必須做到時刻冷靜！因為他是曹艹！他是魏國的中流砥柱！他是這個時代三大霸主之首！他是數十萬曹軍的魏王！所以他不可以慌！但是……

  「爾等先出去吧，此間有孤。」待到諸多外將已經盡數走出，只剩下地上還渾渾噩噩的捶打著自己的夏侯淵，這是曹艹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悲慟，抱著夏侯淵痛哭起來！

  「三六縱橫，流火漸遠；帝都之南，傷折一股。」三六縱橫」，曹艹忽然想起當初出征的時候詔令管輅（lu第四聲）為此行占卜吉凶，管輅就對自己說了一段這話。

  管輅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粗丑，好酒疏狂。其父曾為琅琊即丘長。管輅自幼便喜仰視星辰，夜不肯寐，父母不能禁止。常雲家雞野鵠，尚自知時，何況為人在世乎？與鄰兒共戲，輒畫地為天文，分布日月星辰。及稍長，即深明《周易》，仰觀風角，數學通神，兼善相術。

  琅琊太守單子春聞其名，召輅相見。時有坐客百餘人，皆能言之士。

  管輅謂子春曰：輅年少膽氣未堅，先請美酒三升，飲而後言。子春奇之，遂與酒三升。飲畢，輅問子春：今欲與輅為對者，若府君四座之士耶？

  單子春曰：吾自與卿旗鼓相當。

  於是與輅講論易理。管輅亹亹而談，言言精奧。單子春反覆辯難，管輅均可對答如流。從曉至暮，酒食不行。單子春及眾賓客，無不嘆服。於是天下號為神童。後有居民郭恩者，兄弟三人，皆得躄疾，請管輅卜之。

  管輅曰：卦中有君家本墓中女鬼，非君伯母即叔母也。昔饑荒之年，謀數升米之利，推之落井，以大石壓破其頭，孤魂痛苦，自訴於天，故君兄弟有此報。不可禳也。郭恩等涕泣伏罪。安平太守王基，知管輅神卜，延請管輅至家。適信都令妻常患頭風，其子又患心痛，因請管輅卜之。

  管輅曰：此堂之西角有二死屍：一男持矛，一男持弓箭。頭在壁內，腳在壁外。持矛者主刺頭，故頭痛；持弓箭者主刺胸腹，故心痛。乃掘之。入地八尺，果有二棺。一棺中有矛，一棺中有角弓及箭，木俱已朽爛。輅令徙骸骨去城外十里埋之，妻與子遂無恙。

  館陶令諸葛原，遷新興太守，管輅往送行。有友人說管輅能覆射。諸葛原不信，暗取燕卵、蜂窠、蜘蛛三物，分置三盒之中，令管輅卜之。卦成，各寫四句於盒上。其一曰：含氣須變，依乎宇堂；雌雄以形，羽翼舒張：此燕卵也。其二曰：家室倒懸，門戶眾多；藏精育毒，得秋乃化：此蜂窠也。其三曰：觳觫長足，吐絲成羅；尋網求食，利在昏夜：此蜘蛛也。滿座驚駭。

  鄉中有老婦失牛，求卜之。管輅判曰：北溪之濱，七人宰烹；急往追尋，皮肉尚存。老婦果往尋之：七人於茅舍後煮食，皮肉猶存。婦告本郡太守劉平，捕七人罪之。因問老婦曰：汝何以知之？婦告以管輅之神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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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平不信，請管輅至府，取印囊及山雞毛藏於盒中，令卜之。管輅卜其一曰：內方外圓，五色成文；含寶守信，出則有章：此印囊也。其二曰：岩岩有鳥，錦體朱衣；羽翼玄黃，鳴不失晨：此山雞毛也。

  劉平大驚，遂待為上賓。

  一日，出郊閒行，見一少年耕于田中，管輅立道傍，觀之良久，問曰：「少年高姓、貴庚？

  少年答曰：姓趙，名顏，年十九歲矣。敢問先生為誰？

  管輅曰：吾乃管輅也。吾見汝眉間有死氣，三日內必死。汝貌美，可惜無壽。趙顏回家，急告其父。父聞之，趕上管輅，哭拜於地曰：請歸救吾子！

  管輅曰：「此乃天命也，安可禳乎？

  父告曰：老夫止有此子，望乞垂救！趙顏亦哭求。

  管輅見其父子情切，乃謂趙顏曰：汝可備淨酒一瓶，鹿脯一塊，來日齎往南山之中，大樹之下，看盤石上有二人弈棋：一人向南坐，穿白袍，其貌甚惡；一人向北坐，穿紅袍，其貌甚美。汝可乘其弈興濃時，將酒及鹿脯跑進之。待其飲食畢，汝乃哭拜求壽，必得益算矣。但切勿言是吾所教。老人留管輅在家。

  次日，趙顏攜酒脯杯盤入南山之中。約行五六里，果有二人於大松樹下盤石上著棋，全然不顧。趙顏跪進酒脯。二人貪著棋，不覺飲酒已盡。趙顏哭拜於地而求壽，二人大驚。穿紅袍者曰：此必管子之言也。吾二人既受其私，必須憐之。穿白袍者，乃於身邊取出簿籍檢看，謂趙顏曰：汝今年十九歲，當死。吾今於十字上添一九字，汝壽可至九十九。回見管輅，教再休泄漏天機；不然，必致天譴。穿紅者出筆添訖，一陣香風過處，二人化作二白鶴，沖天而去。

  趙顏歸問管輅。輅曰：穿紅者，南斗也；穿白者，北斗也。顏曰：吾聞北斗九星，何止一人？輅曰：散而為九，合而為一也。北斗注死，南斗注生。今已添注壽算，子復何憂？父子拜謝。自此管輅恐泄天機，更不輕為人卜

  三六乃建安十八年也，「流火漸遠」，乃歲在八月；「帝都之南」，乃是洛陽之南也；「傷折一股」，乃惇與操有兄弟之親情也。曹艹令人尋管輅時，不知何處去了。

  因為黃敘的威懾，所以曹艹再次對陣的時候，喝令諸位將領盡皆隱於陣中！仗著人多，尤其是騎兵多，準備以此大破吳軍！

  而因為諸位曹軍大將都已見過黃敘的神射，對於曹艹的命令也就聽之順之。也正因為如此，曹軍大將沒有一人傷亡！而黃敘的威懾力也就被削減到了最低！

  更重要的是，因為第一次射殺了夏侯惇，第三次對陣的時候，黃敘的位置有些靠前，而當曹軍的數萬騎兵衝殺過來的時候，黃敘沒有來得及回本陣深處，身手只是二流武將巔峰的黃敘差點死於亂軍之中！這一點倒是令曹艹大呼可惜！

  此次大戰沒有半點陣型可言！只是單純的廝殺！不停的廝殺！隨著時間的流逝，待到兩個時辰後，雙方的士卒都是精疲力竭，於是孫策和曹艹先後鳴金收兵。同時後備軍們到戰場上收攏自家將士們的屍身。這讓曹艹忍不住想起還未見到的夏侯惇的屍身……

  此次，魏軍損失兩萬八千餘人，吳軍損失三萬兩千餘人！有此可見，就算吳軍現在已經訓練強度增強許多，較之多年征戰的魏軍卻還是差了點……

  曹艹雖然心傷與夏侯惇之事，當統計數據到手的時候，卻還是笑了笑。

  但是殊不知，曹艹此行卻讓黃敘大怒！也因此，而這也導致了再次對陣的時候，也就是曹艹數萬騎兵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