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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我這輩子只後悔過一次

2024-04-27 13:59:30 作者: 司茶茶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海珠重複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不知道你這些猜測都是從哪來的。」

  

  「難怪你求神拜佛!」

  「霍仲康。」

  「但你求神拜佛也沒用,佛祖不會保佑你的!你這個劊子手,毒婦!你會遭報應的!我告訴你,就算你跟我離婚了,我大哥也不可能喜歡你的!」

  霍仲康直到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面前這個女人。

  裴海珠卻笑了。

  她很久沒有笑過了。

  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笑,也沒有什麼值得她高興,所以她那張臉一直都是冷清漠然的。

  這一刻,她卻生動了起來。

  像是四月山寺的晚櫻。

  「我已經給我自己選好了墓地。」裴海珠說,「一隻腳都踏進了棺材的人,你跟我說喜歡?霍仲康,你可真天真!」

  「你病了?」

  「是啊,我快死了。」

  裴海珠仍舊在笑。

  她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被病痛折磨過的樣子。

  霍仲康自然是不信的。

  「我不信!」

  「你信不信,對我來說有什麼關係?」

  裴海珠今晚說了很多話。比她這一年對霍仲康說過的話還要多。

  這本就不正常。

  霍仲康意識到她可能說的是真的。

  「你要死了?」

  裴海珠眉梢微挑。

  「你早就知道你要死了,你不想看到大哥和大嫂恩愛,你不想你死了他們一家三口還幸福的生活,所以你害死了時清!你要讓他們痛苦!你發現你命不久矣了,你就弄死了大嫂,你留著大哥,是想大哥在你的葬禮上還能送你一程?裴海珠,你真的好歹毒!」

  霍仲康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的聰明過。

  這輩子都沒有像今晚這樣,電光火石之間,就把這一切都聯繫起來。

  他覺得裴海珠就是個魔鬼!

  是個惡魔!

  「你真是瘋了!」

  除了這句話以外,霍仲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在外面的爭吵,毫不意外的把還沒有睡覺的霍時蕊給吵到了。

  霍時蕊坐在輪椅上,就在二樓的欄杆處看著下面。

  「媽?」

  很顯然,她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聽見了。

  她聲音有些顫抖:「是你害死了大哥?你陷害蘇婉珍,你想弄死她,卻讓她弄斷了我的腿!我的腿是因為你沒的!你生了我,你又讓我變成殘疾,你讓我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你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我住院那麼久,你卻只去看過我兩次!你是怕見我嗎?你求神拜佛的時候,你有為我求過一次嗎?」

  她的手死死的抓著欄杆,眼眶都紅了,她居高臨下的從二樓的欄杆處盯著裴海珠,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哪怕只是一絲的後悔,一絲的愧疚。

  但什麼都沒有。

  裴海珠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淡定的喝著茶,慢條斯理的開口:「我這輩子只後悔過一次。」

  她只後悔在裴家和霍家議親的時候,讓蘇婉珍有了機會捷足先登。

  否則,她的人生會是不一樣的。

  她那一生應該是幸福的。

  但她的幸福,被蘇婉珍毀了。

  蘇婉珍占據了她應有的幸福已經享受了二十多年了。

  這幸福的二十多年,原本是她的!

  霍時蕊愣了。

  她生氣,她是希望裴海珠能給她一個回答,哪怕只是假裝的欺騙她一下,都是好的。

  看她沒有。

  她死死抓著欄杆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在一室安靜中,她看著裴海珠,而後轉身控制著輪椅回了自己的房間。

  …

  霍時茜回來的時候,霍仲康已經走了。

  裴海珠正準備上樓。

  「媽。」

  霍時茜喊了一聲。

  裴海珠淡淡的「嗯」了一聲後,說:「很晚了,睡覺吧。」

  「可是...」

  「我困了。」

  裴海珠上了樓。

  霍時茜看著她的背影,想到霍文豐在車上跟她說的那番話,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

  霍時蕊走了。

  她被發現離開時,是在那晚之後好幾天的一個上午。

  傭人打掃房間時發現她房間裡一些東西不見了。

  當然,人也不見了。

  調了監控才知道,在凌晨三點的時候,霍時蕊控制著輪椅推著她的行李箱離開了霍家。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能查到的只有她去往巴塞隆納的機票,但落地後,她就失去了蹤跡。

  她離開的時情,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寧子澄。

  霍仲康答應了和裴海珠離婚。

  因為離婚,他可以從霍文豐那裡拿到霍氏集團百分之一點五的股權。

  權衡之下,當然是利益優先。

  裴海珠搬離了霍宅。

  霍時茜沒有搬走。

  她如今人在霍家,身上卻肩挑著裴家,在霍仲康和裴海珠離婚後,身份就顯得尤為尷尬。

  尤其她還不是霍仲康的女兒。

  這事兒在京海早已經傳遍了,寧歡歡跟顏薔八卦的時候,還忍不住吐槽。

  「我要是她,絕對不可能這個時候還住在霍家!我沒那個臉!」

  「所以你不是她。」顏薔說。

  寧歡歡:「......」

  寧歡歡:「一時間竟不知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不過我挺好奇的,她既然都不是霍仲康的女兒,還擔著裴家的生意,霍岐和霍伯庭怎麼會還將她留在霍家?不會是怕別人說閒話,覺得霍家冷血吧?」

  「霍時茜現在風評怎麼樣?」顏薔問她。

  「當然是不好啊,現在都說她不要臉呢,說她怎麼還有臉在霍家呆著。」

  「這不就夠了嗎?」

  「不是,就這麼便宜她?」寧歡歡皺著眉頭,語氣明顯透著幾分不解。

  「她可以走,但絕對不能是霍家趕走的。」

  顏薔深知霍家的意思。

  霍時茜一直賴在霍家,肯定有她的目的,但她不主動離開,霍家就不會去背負一個欺負女人欺負孩子的罵名。

  更何況,霍時茜雖然不是霍仲康的女兒,但她是霍文豐的女兒。

  她仍舊姓霍。

  她的身體裡仍舊流著霍家的血!

  寧歡歡長嘆一口氣:「我聽著都絕對心累,說實話,我挺佩服霍時茜的,她這個心理素質戲昂當可以!要是我我就沒這個臉!」

  別說寧歡歡,就連顏薔也挺佩服的。

  更讓顏薔佩服的是,這所有的事情中,一絲一環,都沒有霍時茜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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