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忌日
2024-04-27 13:46:26
作者: 司茶茶
第14章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歡歡:[可愛中透著點猙獰.gif]
歡歡:[嘆氣氣。]
請記住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歡歡:[聽說他最近跟一個女明星好上了?那你是不是就要解脫了?]
寧歡歡說的就是阮音。
顏薔無聲的嘆了口氣,回復她:[那得看霍岐在霍家能有多大的話語權了。]
他得贏了霍伯庭,掌控了霍家,才有可能將阮音迎娶進門。
否則,霍伯庭夫妻倆即便是死,大概都不會讓阮音進霍家的門。
歡歡:[……]
歡歡:[真可怕。]
顏薔和寧歡歡聊著時,車停到了酒店門口。
顏薔還沒下車,就隔著車窗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惱火的梁熏。
「是熏姐!」
刀刀心有餘悸的喊了聲。
顏薔下車,「熏姐。」
梁熏皮笑肉不笑的瞧著她,轉身進了酒店,一路到顏薔房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至進門後,梁熏才氣惱的開口:「你腦子是進水了嗎?你去華天接關澈?他是個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去沾他幹什麼!」
「為了訊曜的人情啊。」
面對梁熏的惱火,顏薔倒是不急不緩,遊刃有餘的開口,「關澈是訊曜力捧的藝人,我替他們保了關澈,他們就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梁熏的脾氣一下子就去了大半。
這圈子講究的本就是一個「利」字。
只稍稍思忖後,梁熏就沒脾氣了,反倒是問顏薔:「你要訊曜的人情做什麼?」
顏薔脫了鞋,喝了杯水後,才看向梁熏:「訊曜正在籌拍的那部戲,我想上。」
「咳咳咳——」
梁熏嗆了下。
她有些震驚的看著顏薔,「一個懸疑片而已,而且不上星的,你為什麼要拍這個?」
「沒為什麼,就是想試試。」
顏薔這部戲雖然是個女二,但戲份其實算不上太多,很快就要殺青了。
她不想回京海。
但她後面並沒有簽比較好的劇本,如今若能讓梁熏拿下這部戲,至少後面兩三個月時間,她都不用回京海。
梁熏在思考可行性。
《九日》是訊曜下面一個S+的項目,沒有用流量藝人,全是演技派,要想將一個非科班出身的顏薔塞進去……
「很有難度啊。」梁熏皺眉。
顏薔活動了下脖頸,幽幽的看著梁熏,「就是要有難度才能體現出你王牌經紀人的實力啊。」
梁熏正色:「別拍馬屁!」
顏薔卻是一笑,「馬在哪呢?沒瞧見。」
梁熏殺來海城就是為了關澈這件事,如今知道了顏薔的想法,當晚就馬不停蹄的又殺回了京海。
顏薔這幾日虛的要命。
吃了點東西後就準備睡覺了。
「睡覺嗎?」
刀刀眨巴著眼睛,裡面帶著大大的困惑,「可是薔姐,你不是讓阮音十點之前來找你的嗎?」
顏薔打了個哈欠:「她不會來的。」
「為什麼?」
刀刀很不明白。
顏薔看著刀刀茫然的眼神,笑了聲,「不明白也挺好的,別想了,去睡吧。」
…
正如顏薔所料,阮音晚上並沒有去房間裡找顏薔。
甚至是從第二天開始,除了拍戲需要,阮音都不再找顏薔說話。
有時候觸到顏薔打量的視線,她也是匆匆瞥開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仿佛那天片場的對話是個幻覺。
而自那通不歡而散的電話之後,她和霍岐好像也陷入了一種冷戰之中。
這個形容其實不太準確。
她如今的身份,哪有資格和霍岐冷戰,不過是霍岐故意晾著她罷了。
顏薔也不找霍岐。
直至顏薔在這部戲殺青,她度過了這兩年來最安穩的一段時間。
熏姐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九日》那邊讓她出演了戲裡的女二號。
等她這邊結束,就可以直接進組。
但在進組前得先跟劇組的製片方們吃個飯,地點在京海。
顏薔殺青後,配合劇組宣傳,發了條殺青微博後就啟程回京海。
離開酒店前,她再一次在門口與阮音碰上。
這一次阮音居然沒有走開,而是徑直走到她跟前,端起她那嬌柔的笑:「顏老師,江湖再會啊。」
「還是不見的好。」
顏薔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阮音臉色僵了僵,明明不甘心,卻還是笑著,「顏老師不用這麼不耐煩,霍時清的忌日快到了,顏老師不可能不去吧?」
顏薔眸光冷了下來。
瞧著阮音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她突然伸出手,撫上阮音的臉。
阮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往後退。
「怕什麼。」
顏薔皮笑肉不笑的睨她,「怕霍時清認識了你的真面目,做鬼都不放過你嗎?」
「顏薔!」
阮音臉色大變,連聲音都不由的拔高。
「阮老師怎麼這麼大反應?」顏薔一臉無辜,「我剛看到你臉上有隻蚊子,替你趕走而已。」
阮音臉色泛白,卻還得勉強擠出一抹笑來,「我,我就是嚇了一跳。」
「阮老師想再會,那就再會吧。」
顏薔歪頭看了她一眼,擺擺手上了前面的保姆車。
車門關上,阮音也轉過很來,隔著降下的車窗跟顏薔對視。
在黑色車窗緩緩升起時,阮音突然動了動嘴唇。
無聲的幾個字,在兩人視線被車窗隔絕的那一刻,顏薔眉頭驟地擰起。
車窗外,阮音唇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
顏薔落地京海時,已經六點了。
天色漸暗,路燈都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將這座喧鬧的城市包裹得越發的鬧騰。
京越大酒店門口車流如織。
顏薔和梁熏會合後一同進門,剛走到電梯口,就與霍岐迎面碰上。
他眾星捧月般的走在正中間,剪裁得當的黑色西裝一絲不苟地穿在他身上,挺拔落拓,宛若雪地青松,透著涼意。
顏薔一眼就看到了他。
此時的霍岐少見的在鼻樑上架上了一副銀絲眼鏡,泛著冷光的鏡片讓他周身的氣勢越發的疏離漠然,那張輪廓深邃分明的臉上,被鏡片遮擋的視線依然銳利。
整個人矜貴而冷漠。
但他仿佛不認識顏薔一般,冷冽的視線越過顏薔的臉,連焦距都沒有在她臉上停留,就收回了視線,站到了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