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不能見廟就燒香

  第八十九章：不能見廟就燒香

  第八十九章：不能見廟就燒香

  段祺瑞上台，他曾力圖有所作為。計劃首先召開代表主要軍事和政治勢力的善後會議，實現國內和平；然後召集國憲起草委員會；最後，國民代表會議召開，通過憲法。

  但他手無兵權，各地軍閥哪個肯聽他的領導？柴永波拿著電報對張振芳等人說道：「我家岳丈是個實幹家，但廟多神雜、見廟就拜，總有一日把眾神都得罪完。」

  

  聽著柴永波的比喻，眾人視乎不解。「中國的形勢目前主要有幾派。北方張作霖、閻錫山、吳佩孚、馮玉祥，南方的孫中山、李宗仁和四川大小軍閥，這些人的政治取向都是考慮自己的利益而聯盟結派。一個不能統一武力的國家能顧及到民生與發展嗎？

  一座廟裡一座神，這樣的政府法律是一張空文。我岳父無法拒絕權勢的誘惑而沾沾自喜，還想拉我上船，嘿嘿！告訴他，不能見廟就燒香，柴永波今生不做官！」

  「是！」機要科長出門。

  張鎮芳目光呆遲，內心在翻騰著。眼下的政客和軍人們暮四朝三，傳統道德淪落不堪。相比之下盧氏簡直就是天堂，是萬民百姓的樂園。

  丁佑民也在場，他在考慮著柴永波說的話：「不能見廟就燒香」這句話。是啊！軍人報國，粉身碎骨是分內事，但若為軍閥賣命值得嗎？共產黨的主張再好他沒有真實的看到，能承諾作為朋友就很了不起。

  柴永波知道共產黨在他這裡有所動作，但他沒有阻止，更沒有讓梁大勇動他們。他告別眾人，和梁大勇去到九龍洞。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山花爛漫、奼紫嫣紅，如臨蓬萊仙境。九龍洞下有一泉水奔涌而出，浪花飛濺，流量穩定，常年不柘，清澈甘甜。

  這是一座天然大型石灰岩溶洞，洞呈多層結構，其上層為洞中之洞，下層集水成潭為水中之洞。據傳九龍洞有九層，是九龍聖母生有九條小龍，分別盤居在九層樓上和九龍潭內，故稱九龍洞。

  各處秘密送來的學員集中在這裡，三百多人頭戴面罩、分別被代號稱呼。近一年的收發報學習、槍械、爆炸、搏擊訓練都已考核完畢，等待主管分配潛伏之地。

  兩個人走進負責訓練的老g住處，詢問了考核結果和訓練情況。「縣長，有大部分學員不及格，就這樣派出去能行嗎？」

  「他們的工作並非是收買、se誘、暗殺和搞情報，也不進行策反、拉攏和思想滲透等特殊任務。」

  「那——值得下這麼大功夫嗎？」

  「值！歐洲有句名言【不像間諜的人是最好的間諜】。我們不可能拿出大把的金錢為特工們鋪路，那是一把雙刃劍，以此對敵也會腐蝕自身。要求他們著裝和日常行動都要求同社會上普通群眾相近，既不要過於出眾引人注目，也不要太窮酸招人討厭。」

  「他們的任務是——」

  「派出去第一階段主要是招攬有用的人才，注意各地糧食、商品價格。軍閥調兵動向等」

  梁大勇笑道：「商業探子。」

  「不！應該是實習探子。一年內表現突出的回來進行下一刻訓練，沒有能力的掐斷聯絡。」

  「電報機、武器怎麼辦？」

  「一個地區一部電台，有組長親自攜帶。武器就免了吧，又不是讓他們去作戰。」

  第一層大洞裡，柴永波和全部特工們第一次會面：「你們是將要出征的戰士，我來和大家見上一面。走出去你們的首要任務是隱蔽，【利用合法掩護非法，合法與非法巧妙結合】達到潛伏的目的。大家是一支精幹的情報隊伍，單線聯繫在活動中儘量職業化、社會化，以公開身分作掩護。

  對敵鬥爭的政策原則和秘密工作紀律希望大家牢記，忘掉你們在這裡的訓練，切實融進民眾群體。臨行前我有一句忠告：保護好自己，放眼未來！」

  李二柱等到柴永波回來，急忙回報羅寧一帶土匪遍地、經商車隊經常被截的情況。

  「都是土匪嗎？這其中，有的農民祖祖輩輩在這片上地上辛勤耕種，好不容易積攢了田地、牲畜、房產，當兵的來了，他捨不得土地田產，不願遠走他鄉，便留下來占山為王。」

  李二柱沒有心事聽他解釋這些事，焦急的問道：「怎樣處理？」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命令神龍大隊、鳳凰戰隊和警衛營出動，對那些嗜殺成性，心地歹毒的群匪徹底乾淨的幹掉！」

  「是！」

  「生意來了！」神龍大隊部李二柱一進門就對石小涵等人開起玩笑。

  「一條船兒，你是來看望我還是看你小姨子？女人就是男人最解渴的水，李哥現在看著比過去精神多了。」石小涵瞟一眼身邊坐著的小珠，防備著她動手襲擊。李二柱哈哈笑道：「你這傢伙沒正經，我來是宣布命令的。石小涵聽令！」

  「在！」嚴肅起來的石小涵雙腿一併大聲應道。

  「命令！神龍大隊石小涵、鳳凰戰隊小蓮帶隊出征，一個月內掃清洛寧大小土匪各部。」

  「是！」回答完作戰命令，石小涵又是一臉痞子相：「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歐陽文哭喪著臉：「可是只能一個女人征服一個男人，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去征服一群男人吧？我們都想被女人征服，全大隊不能只有你一個被小珠征服吧？」

  小珠很自然的說：「現在部隊最缺什麼？當然是女兵了，戰士見了女兵就不要命了。一個蘿蔔一個坑，李參謀，把這個建議回去匯報一下。」

  李二柱坐下來說：「我是你姐夫哥，別李參謀、李參謀的叫。這次你們鳳凰大隊也出動，能有好的女兵使勁招，哪怕不識字只要漂亮就行，反正不能讓我們的勇士打光棍。」

  「李參謀萬歲！」神龍大隊的戰士激動地喊起來。李二柱雙手一抖，茶杯從手中落地：「他娘的！你們這是害老子！我讓縣長下道命令，十年不准你們這群狗日的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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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哈哈大笑，陳凱掏出煙遞過去：「別激動，現在又不是大清朝，一句萬歲有啥了不起。」

  「我不是被那句話嚇著的，是被你們想女人的姿態感到害怕。小姨子，想個法子治治這群不要命的。」

  「那還不容易，每人分一個唄。」「哈哈哈哈！」

  柴永波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他和陳長風等人研究過，共同作出決定：「盧氏軍隊連長以上可以隨時結婚，其他人員必須在二十五周歲才能打結婚報告。技術人員和工人不在此條例，但必須達到二十二周歲。」

  連年戰亂，盧氏很容易招收到女子工人和女子兵員。為了杜絕強迫婚嫁，盧氏出台了第一部婚姻法和強姦罪的法律判決依據。

  丁佑民和幾個共產黨員被批准隨同警衛營前往洛寧剿匪，臨行前柴永波語重心長的說道：「光陰似箭，在別有用心的人挑起事端的時候，尤其需要冷靜以對。政治分歧也好、信仰不同也罷，只要真心為百姓我們都歡迎。你們在盧氏時間不短了，有好的建議和批評說出來。我們會考慮加以改進。」

  趙建民說：「這裡的一切比我們想像的要好，只是工人的工資太低，比起大城市相差一至兩元。」

  梁大勇驚異地問：「你知道我們每個工人的工資是多少？每月十五元。上海能有這麼高的待遇？你們山東能達到這個標準？」

  「和你們的技術員比起來相差太遠。」

  「哈哈哈哈！那是他們應該得到的！學徒工、熟練工、技師和工程師待遇不同理所應當，這不是你們共產黨提出的按勞分配、按需分配嗎？」

  「可是我們不允許有剝削！」

  柴永波攔住兩眼發怒的陳長風，示意大家別激動：「這個問題不是你我一時半會能爭辯清楚地。你們用的是打土豪分田地，我們是把土地買回來出租給百姓種植。也許窮苦百姓更擁護你們的政策，但略有資產的、家庭富足的變成了你們的敵人。

  說起剝削，我可以坦然的告訴你，有些人甘心情願被剝削。也許你不相信，我就拿你們來講吧。你們到這裡吃的是誰的？住的是誰的？上學繳費沒有？實習射擊的子彈從哪裡來？你們是不是在剝削我們？

  幾位大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希望糾纏下去。跟著部隊出發吧，等若干年後你我相遇時再討論如何？這裡歡迎你們，更希望把你們黨的政策在這裡做個檢驗。」

  丁佑民不滿意的看一眼過於衝動的趙建民，真誠的說道：「你我永遠是好朋友，我會記住你的那句話：不能見廟就燒香。當你看到共產黨確實是為飽受苦難的工農勞苦大眾出苦海、翻身解放的時候，相信你會走進這座廟裡拜佛燒香的。」

  「好！真有那一天我會把家業和盧氏誠心的交給你們，做一名誠實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