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這樣子從心理上折磨紀祈衍，還真是一件令人期待十分的事情呢。

  誰讓他以前一直將她視為眼中釘，不但對她各種折磨囚禁，到了現在，還妄想抓她回去齊國？

  

  所以不折磨折磨他，她白葉靈怎麼能順利消了心頭那口氣？

  宇文慕廉看著白葉靈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頭所想，不由在她肩頭輕拍，柔聲說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也到了你能夠報仇雪恨的時刻了。」

  聽著宇文慕廉溫柔的話語，白葉靈只感到自己的心仿佛片刻之間就平靜了下來。

  她甚至有種感覺，以前受的所有的苦痛，似乎都已經不被她放在心上。

  若是沒有以前經歷過的一切，她又怎麼會遇到宇文慕廉？還有宇文祈音和司馬昊辰這一群朋友？

  她現在只感到很是慶幸，幸虧有著以前的種種磨難，才讓她和宇文慕廉他們見面。

  從而，讓她的生活，也揭開了新的篇章。

  紀祈衍心裡依然是很不屑，卻湧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只因司馬昊辰的神色不似作偽，他似乎是真的很期待看到接下來的情景。

  難道，這種毒藥發作起來，會很可怕？或者是說，會讓他很難忍受？

  要不然，司馬昊辰何以會露出這種神色來？

  紀祈衍越想，越覺得可怕，若這種毒藥真的那麼恐怖，那他該怎麼辦？

  可還沒有讓他細想，白葉靈就已經朝他微微一笑，說：「看起來到現在，齊皇依然不相信？那我就照慕廉所說那般，試驗一下，給齊皇看看吧！」

  說著，她的手指輕輕拂上了紀祈衍的右邊鎖骨！

  看到白葉靈的手朝他觸去，紀祈衍想要躲，但白葉靈的手卻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根本就躲不過。

  紀祈衍的臉色一陣發白。

  白葉靈的武功，居然也已經高明到了如此地步。就連他，想要躲，居然都躲不過！

  那麼，她的煉毒功夫，是不是也不會低到哪裡去？

  紀祈衍心裡一陣發寒，就只感到白葉靈的手，輕輕碰到了他的鎖骨！

  白葉靈的動作很輕很輕，但在她的手指觸到紀祈衍的那個剎那，紀祈衍卻只感到鎖骨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那一種疼痛，是紀祈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就算是以前中過的任何毒，就算是剛剛被司馬昊辰幾掌打斷了全身筋骨，紀祈衍也深深感覺到，那些疼痛，及不上此刻這種痛苦的分毫！

  這一種痛，似乎是從骨髓深處透出來的！但又不僅僅是痛，而是痛中夾雜著癢，癢中又透著痛，痛癢交織，無法言表。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齧咬著他的骨髓，但又不痛快的一口吃完，而是逐步蠶食，反而讓痛苦更是延遲，更是難忍！

  紀祈衍已經忍不住低聲痛吟了起來，這種痛苦，幾乎能夠讓人的精神都為之崩潰！

  如果只是單純的痛，他還能忍受，可那種發自骨髓深處的癢，他卻是根本無法用精神去控制！

  他想去撓，但癢是在骨髓深處，他的動作，只不過是隔靴搔癢，緩解不了絲毫。反倒隨著他的動作，讓他的皮膚上，都出現了一條條血紅色的抓痕。和他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

  但紀祈衍卻似絲毫察覺不到皮膚被撓破的痛一般，依然是在樂此不疲地在皮膚上抓著。那些抓痕，很快就被他的指甲撓破，滲出鮮紅的血滴，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映出一朵朵血花。

  看著眼前這一幕，司馬昊辰不由驚嘆：「晴兒，你的三屍腦神丹，貌似又升級了？」

  白葉靈淡淡一笑：「沒錯，上次試藥，畢竟是在一個月之前。過了一個月，藥性沒有升級，那才不正常呢！並且，現在只不過是在試驗而已，等到真正毒發，比現在還要更厲害！」

  白葉靈的話，讓司馬昊辰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氣！

  紀祈衍現在已經痛苦成這個樣子了，不但用手在撓著皮膚，並且已經全身都在地上滾個不停了。似乎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骨髓深處的那種癢痛。

  可是儘管他將全身的皮膚都要磨破了，也是無濟於事。

  司馬昊辰看著紀祈衍的這副模樣，只感到自己的身上都無端端癢了起來。

  紀祈衍的這種模樣，還真是極具傳染性啊，給人的心理壓力無限的大，讓人單單看著，就仿佛也陷入了他那種痛苦的境地中去。

  可是白葉靈說，這還只是試驗而已，等到真正毒發，會更加痛苦！

  司馬昊辰不由有些慶幸自己想像力有些貧乏，想像不到真正毒發時候的痛苦又會是怎樣。

  要不然，他又被紀祈衍的痛苦樣子傳染到，那才叫痛苦呢。

  幸好他跟白葉靈是朋友不是敵人，不然也中了她這種毒藥，還不如讓他去死好些。

  司馬昊辰一副極為慶幸的樣子，看了一眼跟條土狗一般在地上翻滾不休的紀祈衍，幸災樂禍道：「剛才小爺就說了，晴兒不可能會騙你，你偏偏不信！怎麼著？現在晴兒證明給你看了，你可是感到滿足了啊？」

  看到他這般幸災樂禍的模樣，白葉靈不由搖頭。

  司馬昊辰還真是時刻不忘給人傷口上撒鹽啊，現在紀祈衍已經痛成這個樣子了，他還在一邊說著風涼話，也不知道紀祈衍現在心裡將他罵成怎麼樣呢。

  不過他這種模樣，她喜歡！

  紀祈衍這樣的人，就該給點這樣的教訓！

  宇文慕廉好整以暇看著紀祈衍的慘樣，心裡湧起一陣自豪感。

  靈兒的手段果然驚人，他就知道，靈兒從來就不打無準備之戰。現在給紀祈衍下了這麼厲害的毒，不但能讓紀祈衍乖乖聽他們的話，也能讓其他的人得到威懾。

  不愧是他喜歡的女子，不管什麼時刻，都是光芒四射到讓所有人自慚形穢。

  宇文慕廉只覺得一陣與有榮焉，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有著這種讓人自卑的能力。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當做了白葉靈的陪襯了。

  只因在他看來，能當白葉靈的陪襯，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也是他最幸運的事情。

  他永遠也不想，因為他，而讓白葉靈的光芒黯淡起來。

  他寧願一直站在白葉靈的身後，襯托著她，支撐著她，讓她的能力被所有人知曉、敬佩。

  在他的心裡，白葉靈原本就跟這個世上所有的女子不同。她生來，就該是這樣一個被所有人景仰的存在。他能做的，不是禁錮著她，而是當那股送她上青雲的清風，讓她翱翔在九天。

  白葉靈絲毫不知道此刻宇文慕廉心中的想法，她只是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灼的視線，突然鎖定了她。身為特工那靈敏的感覺，讓她立即轉頭望去，卻只觸到宇文慕廉平靜注視著她的雙眼。

  她不由搖了搖頭，覺得肯定是她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從而亂了神志，連感知都亂了許多。

  她將視線收回，重新望向地上痛苦得一塌糊塗的紀祈衍。

  卻沒發現，宇文慕廉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宇文慕廉心裡暗暗慶幸，幸好他將眼神轉換得快。不然被白葉靈看到他眼中那股灼熱的光芒，說不定反而會讓兩人再度尷尬起來。

  白葉靈看著地上的紀祈衍，笑了笑，說：「齊皇感覺如何？」

  她的聲音里，也是有著一股幸災樂禍。看到紀祈衍倒霉，真的是他們三個人最開心的事情了。

  紀祈衍痛得依然在地上打滾，口中依然在慘呼著。但儘管如此，白葉靈和司馬昊辰說的話，他都一一聽到了耳中，卻反駁不了。

  聽到司馬昊辰和白葉靈那諷刺的語調，他只感到全身越發的痛癢起來。

  白葉靈給他的痛苦，不但身體上有著，就連心理上，她也是不放過。

  讓他嘗到這樣變態的毒發滋味不說，還要從言語上打擊他，果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

  可就算這樣，紀祈衍也是沒有辦法去反抗，只能逆來順受。儘管他心裡已經想了一萬種方法想要將白葉靈折磨，卻是自己心裡也知道，他一個也施展不出來，反倒因為這樣，讓他的心裡更顯憋屈，反而更難受。

  白葉靈和司馬昊辰自然是將紀祈衍的這種心態了解得清清楚楚，看到紀祈衍痛苦，就是他們最開心的事情了，所以當即絲毫不留情，更加變本加厲地說著刺激紀祈衍的話，讓紀祈衍氣得渾身筋脈都幾乎要炸裂，臉色通紅，似要馬上滴出血來一般。

  等到將紀祈衍折磨得差不多了，白葉靈這才像是網開一面一般，淡淡說道：「看來現在，齊皇也應該將本宮煉製的毒藥性能了解一二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宮就勉為其難地幫你解毒了吧！」

  說著，她又伸手在紀祈衍的鎖骨上輕輕一點！

  就像是神來之筆一般，白葉靈只不過是輕輕的一點，就讓紀祈衍身上的所有痛楚瞬時之間全數消失！

  紀祈衍全身痛苦乍然之間解除，只覺得整個人都恍若獲得新生一般。全身輕鬆無比，舒了口氣，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直接躺在地上，覺得人生真是無比的美好。

  可惜他這種心態剛剛才萌生沒多久，就被司馬昊辰的一句話打破了：「晴兒，以後他的毒發作起來，會比剛才那樣更痛苦嗎？」

  這句話讓紀祈衍立時從慶幸中又回到了現實，剛才那樣的痛苦，他就已經不想再經歷一次了，就連回想一下，也是覺得人生整片晦暗無光。

  但是現在，司馬昊辰居然說，真正毒發時候的痛苦，比現在還深！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那種痛苦，該又是多深？

  紀祈衍只感覺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剛才那樣，已經是生不如死了，那之後呢？會不會讓他索性連挺都挺不過去，索性自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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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祈衍的所有神情，都被白葉靈和司馬昊辰收在眼底。看到他害怕，他們兩個簡直都要笑出來了，但是在紀祈衍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就達不到嚇唬他的目的了。

  白葉靈裝作沒有看到紀祈衍的害怕，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望著司馬昊辰，點頭道：「沒錯，剛才我就說了，真正毒發的時候，那可是恨不得自己拿把刀將自己給捅死。能讓一個人痛苦到恨不得自殺，那絕對是比剛才還要更加難受得多！」

  司馬昊辰一副極為恐慌的樣子，瞪大眼睛看著白葉靈，驚道：「晴兒，你可千萬別用這種毒藥來對付我啊！」

  他的神情讓白葉靈不由失笑：「緊張什麼呢，你覺得我們兩個會有反目成仇的一天嗎？」

  「哈哈，是啊！那我還緊張什麼呢！」司馬昊辰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膛，「嘿嘿，晴兒，你可是神女，是我要守護的對象！不管怎樣，我不但不會背叛你，並且還要保護你，讓所有傷害你的人，都沒好下場！」

  他的神情雖然還是有些吊兒郎當，但是他的眼神，卻讓白葉靈知道，他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

  雖然司馬昊辰是因為她的身世而對她這般恭敬，但是看他的樣子，白葉靈也知道，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司馬昊辰對她，還是真的產生了一些感情。就算她的身份不是神女，可是需要司馬昊辰幫忙的時候，他必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既然他把她當成了朋友，那麼她，自然也會投桃報李了。

  白葉靈笑了笑，又望向紀祈衍，道：「齊皇現在可是想通了要怎樣做了麼？」

  白葉靈的笑，在紀祈衍的眼中，不亞於魔鬼的笑容，讓他重重打了個寒顫。然後才冷聲道：「你想要我們齊國幹什麼？」

  「很簡單！」白葉靈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第一個條件，你回去後，馬上跟所有人宣布，和我們翼國結盟，共同對抗原國！」

  紀祈衍很想一口啐過去，說他才不答應這樣喪權辱國的條件。但是想著自己還中了白葉靈的毒藥，只能忍氣吞聲將這句話給咬碎在了肚子裡，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罵人。

  白葉靈早知道紀祈衍會答應她的要求，畢竟他是一個那麼怕死的人。於是也不停頓，直接就將第二根手指在紀祈衍面前晃了晃：「第二個條件，馬上回復紀祈安的安王身份，不准再對他下毒手！最好給我做漂亮點，要不然讓我知道了，別怪我不給你一個月的解藥，讓你忍受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

  這個要求，比剛才那個要求還要讓紀祈衍難以接受。

  跟翼國聯盟對抗原國，那畢竟是一個很遠的事情，畢竟原國也不敢跟兩個國家抗衡，所以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還是個很安全的事情。

  但是，讓紀祈安回去齊國，還恢復他安王的身份，那就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事情了。

  之前紀祈衍好不容易，才將紀祈安設計成亂臣賊子，還逼迫他放棄安王身份來到翼國。但現在，因為白葉靈的一番話，他的這一番努力，又付諸東流了，讓他如何不恨。

  但再恨又能怎麼樣？現在他的生死都握在了白葉靈的手裡，除了乖乖聽命，他別無他法。

  紀祈衍只能鐵青著臉，繼續點頭。

  「很好！」白葉靈賊笑了一聲，「既然齊皇如此配合，那本宮也就不客氣了，就將第三個條件也說出來吧！」

  紀祈衍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白葉靈。

  白葉靈提出來的那些條件，他除了乖乖同意，還有反對的權力嗎？既然這樣，他何必要表態，只乖乖聽著白葉靈說話，反倒更加的節約體力和精力。

  白葉靈見紀祈衍壓根不理他，頓時看穿了他心裡的算盤，知道紀祈衍現在已經被他們打擊得萬年俱灰，索性也不再折磨他了，對這樣一個人再下殺手，也沒什麼意思。

  她伸出第三根手指，嘿嘿一笑：「那麼我就說第三個條件了！第三個條件就是——」

  紀祈衍正等著她將第三個條件說出來呢，誰知道白葉靈卻是忽然將手指收了起來，然後盈盈站起。

  這是怎麼回事？

  紀祈衍怔愣地看著白葉靈的動作，不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

  看到紀祈衍發呆的模樣，白葉靈心裡大爽，知道又再度整到了紀祈衍，唇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來，說：「至於第三個條件嘛，本宮就先保留著。哪天想起來了，再去跟齊皇說！」

  紀祈衍幾乎被白葉靈氣得要吐血，一直在整他，生理上心理上各種來，等他哪一天真的將毒給解了，一定讓她好看！

  但現在，他除了忍，還是只能忍……

  白葉靈看了一眼紀祈衍身後的黑衣人，淡淡說道：「既然齊皇現在已經無事了，那你們就可以帶他走了！」

  紀祈衍身後的黑衣人們將紀祈衍扶了起來，卻依然看著白葉靈，沒有絲毫想走的模樣。

  白葉靈眼一冷，聲音冰涼：「怎麼？你們還不走，是想在我們翼國蹭飯吃麼？」

  那些黑衣人被白葉靈這麼一說，都被嚇住了，但黑衣人首領依然是鼓起勇氣望著白葉靈，開口說道：「翼國皇后娘娘，屬下斗膽問一句，是不是到了下個月圓之夜，我們皇上的毒，就要發作了？」

  司馬昊辰代白葉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是聾了嗎？剛才晴兒說的話，你們都當耳邊風了？當然是下個月圓之夜了，你們問著想幹嘛？」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懇請皇后娘娘賜解藥！」

  那個黑衣人首領滿臉的急色：「離下一個月圓之夜，只不過短短的三天時間了，以我們趕路的速度，從翼國京城到齊國京城，估計還不止三天時間。假若皇后娘娘不給解藥的話，那麼我們皇上在路上，也許就會毒發。這種毒如此厲害，萬一挨不到京城，那就不得了了！」

  他的話雖然是實話，但說出來實在是不好聽，讓紀祈衍心裡更是感到極為的不爽。

  紀祈衍也知道自己中的這個毒很厲害，也知道萬一毒發，他也許真的是挨不過去。但是這個黑衣人首領是什麼意思？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豈不是告訴白葉靈他們，他紀祈衍堂堂齊國一國之君，居然也許連毒藥也挨不過去？那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紀祈衍這樣想著，又不由回頭瞪了黑衣人首領一眼。那個首領不明所以地看了紀祈衍一眼，一副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模樣。

  白葉靈等人聽到黑衣人首領的話，卻是忍不住一笑。

  他們也沒有想到，離月圓之夜，居然會這麼近，只有短短三天的時間了。

  那可真的是跟黑衣人首領說的那樣，誰知道紀祈衍能不能挨到回齊國京城？萬一他在路上就掛了呢，那麼他答應白葉靈的兩個條件，也只能作廢了。

  到了現在，白葉靈可不願意讓這麼好的一個合作對象死掉。

  她從兜里拿出一顆藥丸來，朝黑衣人首領扔去：「這是本月的解藥，你先拿著！以後每個月的解藥，我們的人會在月圓前一天交給你們！不過，若是你們不夠聽話的話，那就沒有解藥給你們了！」

  黑衣人首領慌忙將解藥收了起來，當做珍寶一般貼身放著。

  白葉靈淡淡說：「那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黑衣人首領慌忙應聲答應，紀祈衍卻是恨恨瞪了三人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確認紀祈衍一夥已經離開了翼國皇宮，白葉靈這才舒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跟走鋼絲似的！」

  司馬昊辰也嘆氣說道：「還是晴兒你聰明，居然能想出這麼一招來！當時真的，御林軍沒在這裡，侍衛也很難招到武功那麼高明的，就我們三個人，還真的很難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若不是晴兒你糊弄紀祈衍這裡有御林軍埋伏，說不定後面吃虧的，反而會是我們！」

  白葉靈嘿嘿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別誇我！我也剛好看到城樓上那些窗戶裡面的反光，才靈光一現想出這麼一招而已！是那些反光給了我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