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什麼叫害羞？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犯得著因為這個事情害羞嗎？

  他只是不爽被人拍頭罷了！

  那邊宇文慕廉已經將所有的黑衣人放倒，走到白葉靈身邊來：「剛才多虧你了！要不是你謹慎，我們倆可得都被抓到原國去了！」

  白葉靈撇了撇嘴：「所以說嘛，還好我跟過來了，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你以後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還敢不敢把我撇下！」

  宇文慕廉賠笑道：「我不是擔心你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那怎麼辦，有你在外面，好歹還能殿後，如果我們倆一起進來，被他們一網打盡，那就哭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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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葉靈正要說話，一旁被他們冷落的李甜兒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哼，姦夫****，當著離越的面還打情罵俏！」

  被她這麼一說，白葉靈忽然反應過來，不由臉一紅。

  宇文慕廉的表情也有幾分不自然。

  白葉靈忽然想起，之前自己跟宇文慕廉還處於一種翻臉的階段，可是現在，卻又跟萊特說的那樣「打情罵俏」。難道是因為剛剛脫離危險的興奮和激動，才使得她忘記了這麼件事情？

  但看宇文慕廉的反應，似乎他也跟她一樣。

  白葉靈心裡感覺很是複雜，對於宇文慕廉，她心中有著愧疚，有著一絲膽怯。

  畢竟是在頂著宇文祈音皇后的名號，在宇文祈音的宮殿裡面，與他們眼中的「紀祈安」來往，還差點上床了，所以到現在，白葉靈都有種不敢看到宇文慕廉的感覺。

  生怕被他鄙視，生怕被他誤會……

  尤其是那個時候，他黯然離開的身影，一直印在她的腦海中，無法磨滅。

  她真的不敢想像，若是宇文慕廉真的誤會了，又會怎樣？

  就這樣與他翻臉，再不往來嗎？

  她做不到……

  但，若是要坦誠與他見面，她也做不到……

  真是讓人無比糾結啊！

  與兩人的反應不同，聽到萊特的話，宇文離越卻是慌忙說道：「母妃，你別這麼說！」

  「呵呵，我不這樣說，那還怎樣說？」萊特冷笑兩聲，「他們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啊？難道還想當了婊子立牌坊？不讓說我偏要說！你們兩個，就是姦夫****！一個皇后，一個王爺，居然背著皇上勾搭起來！白葉靈，我說得還真沒錯，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不配當我們翼國的皇后！」

  見萊特依然頑固不化，宇文離越心裡一陣著急，慌忙望向白葉靈，生怕她一怒之下就將萊特殺掉。

  白葉靈卻是暗中偷偷瞄了一眼宇文慕廉，擔心他因為萊特的話而多想。

  卻只見他神色平靜，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難道，他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什麼樣的話，都無法撥動他的心弦了？

  這樣的一個念頭，讓白葉靈心中驀然一痛！

  只因她突然發現，要她跟宇文慕廉以後再無交集，真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她不但是做不到，就連是想一想，也覺得分外的難受！

  這是為什麼？她怎麼會突然有這麼一種想法？

  見白葉靈一直不說話，宇文離越慌忙衝上前去，將萊特的手握住：「母妃，你別說了……」

  看到宇文離越擔憂的眼神，萊特冷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話。

  白葉靈也反應了過來，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再怎麼樣，也是宇文祈音指定的翼國皇后，你再怎麼樣，也是原國的公主，有什麼資格管我？並且現在這個時候，你又是我的手下敗將，一個手下敗將，更是沒有任何的資格跟我談條件！」

  宇文慕廉在一旁淡淡說道：「剛才你就一直在那裡挑撥離間，誘騙離越跟你一起去原國。你怎麼不想想，如果離越真的去了原國，原國皇帝會容忍他活在世上嗎？他好歹是我們翼國的太子，對原國皇帝皇位有威脅的人，他怎麼會容忍他的存在？你還真是太天真！」

  「不會的！」萊特馬上反駁，大叫道，「我皇兄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他答應我了！你們才是挑撥離越跟我關係的人，離越，不要相信他們，他們一直想要害你！」

  白葉靈無奈嘆了口氣：「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你也不想想，若是不殺了離越，若是有人利用他來復國呢？並且君主一向都是多疑的，就算沒人利用，誰又能擔保離越他自己沒有復國的念頭？行，你說你會相信，但原國皇帝可不是你，他會毫無保留相信離越麼？不可能吧？那個時候，你說他還會留下離越的命麼？」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人……」

  似乎被白葉靈的話擊中了內心深處，萊特忽然也明白了過來。

  她一向不是個傻子，能在深宮之中成為宇文祈音獨寵的妃子，又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國太子，萊特當然是個聰明人。

  剛才她只不過是一時之間被原國皇帝的話蒙蔽，現在被白葉靈和宇文慕廉連番轟炸，已經徹底明白了過來。

  尤其是看到宇文離越望著她暗含懇求的雙眼，她這時才知道，自己與原國皇帝做的事情，只是與虎謀皮罷了。

  到時候自己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利益，還會人財兩空。

  但是，她也是被逼的。

  若她不答應原國皇帝跟他合作，白葉靈和宇文慕廉，也不會放過宇文離越啊！

  既然都是死，那她為什麼不能賭一把？

  他們兩個現在說的這些話，肯定都是讓她放鬆警惕，從而不知不覺把離越給殺掉。

  對，一定是這樣的！

  看到萊特的表情，白葉靈和宇文慕廉就知道她心中在想著什麼了。

  白葉靈心中一陣無語：「你放心，我們不會想殺掉離越的！宇文祈音當初要我做的，就是讓我成為皇后，輔佐離越成為翼國的皇帝，所以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宇文慕廉也是只跟宇文祈音作對，現在面對離越這個侄子，他是不會下手的。」

  萊特冷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們的話？」

  白葉靈淡淡說：「我們也不是非得要讓你相信，只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我們要殺離越的話，他還能活到現在麼？」

  這句話雖然語音淡淡，但其中卻含著一抹寒意，讓萊特不由身子一抖。

  意識到自己居然對白葉靈感到害怕，萊特心中對自己一陣鄙視，趕緊將這種念頭拋之腦後。

  但白葉靈的這句話，已經讓她充分認識到，他們真的沒有騙她的必要。

  就算是原國皇帝派來的殺手，也拿他們沒有絲毫辦法。

  何況她，何況宇文離越。

  若他們真要殺了宇文離越，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根本沒必要再這樣跟他們虛與委蛇。

  雖然心中贊同白葉靈的話，萊特還是死鴨子嘴硬：「誰知道呢……」

  這下就連宇文離越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握住萊特的手，訥訥道：「母妃，我相信他們！」

  聽到宇文離越的話，萊特心中一陣無奈。

  這下子，自己真是輸到底了，不但自己輸了，連兒子都被他們虜獲了。

  在他們面前，她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想到自己之前與白葉靈的對抗，萊特只感到自己是不是腦子壞了才去做的這些事情。

  好在白葉靈根本沒有將她看成對手，不然她早成白葉靈的手下亡靈了。

  想到這裡，萊特心中一陣後怕，一陣慶幸，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個時候，還在被白葉靈的匕首頂著後腰。

  見到萊特的表情，宇文離越也放下心來。

  只要萊特不要再這麼作下去，相信白葉靈和宇文慕廉也不會多過為難她。

  好在看她的樣子，她也像是想通了。

  他趕緊見縫插針：「母后，現在能放了我母妃嗎？」

  萊特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在被白葉靈的刀頂著呢，也露出一陣害怕的表情來。

  她可不會忘記白葉靈可怕的手段，若她還記恨著自己剛才要砍她手的事情呢？那她會不會被白葉靈殺死？

  看到萊特一臉的緊張和宇文離越眼中的擔憂，白葉靈心中一陣好笑。

  她本來就沒想著要殺了萊特，畢竟原國皇帝的人馬已經被拿下，她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浪來。

  何況，她還是宇文離越的母妃。

  如果這個時候殺了萊特，不管怎樣，都會在宇文離越和白葉靈之間，樹立一堵牆。

  到時候，對於翼國的江山，還是一個不利的因素。

  畢竟已經答應了宇文祈音，替他好好守著這一片江山，所以白葉靈也不想因為自己報私仇而毀了一切。

  但在這之前，還是得徵求一下宇文慕廉的意見。

  她轉過頭去看宇文慕廉，剛想詢問他對萊特有什麼處置方法，宇文慕廉就已經開口說道：「離越，你應該問你母妃，她到底是翼國人，還是原國人。」

  宇文離越的雙眼馬上就望向了萊特，萊特聽到宇文慕廉的話，臉色一怔，嘴唇囁嚅了一下，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宇文離越慌忙央求道：「母妃，你說話啊！」

  他的雙眼裡全是懇求，他也無法想像，若是萊特說出她是一個原國人，他的心裡會是什麼感覺。

  也許，會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傷痛吧。

  畢竟他是萊特唯一的兒子，還是翼國的太子。

  若是萊特堅決認為自己是一個原國人，那在她的心裡，就表明她的已經拋棄了她的兒子。

  雖然萊特在別人心中是一個心機狠辣的女人，但在宇文離越的心裡，卻是他最親近的母妃。

  所以如果萊特真的做出這樣一個決定，最心傷的，就莫過於是他了。

  看到宇文離越眼中的懇求，萊特也不由愣住。

  她一直以為宇文離越年紀小不懂事，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都紛紛掀翻了她心中對宇文離越的印象。

  沒想到一直不聲不響的宇文離越，心裡會對所有事情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也深深知道深宮之中的內鬥是什麼樣子。

  反而她，這個做母親的，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想起這些，萊特的心裡，升起一陣愧疚來。

  以往的她，雖然也關係宇文離越這個孩子，但更多的，還是想藉由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是現在，面對這麼懂事的宇文離越，她卻只感到自己真的不配作為一個母親。

  所以，現在真的到了她要償還宇文離越的時刻了。

  她壓下心中愧疚，深深望了一眼宇文離越。

  被她這麼一看，宇文離越的心不由高高提了起來。

  他也沒有把握萊特到底會不會聽從他的話。

  他並不在乎母妃到底把自己看成是哪國的人。

  他在乎的，只是母妃不要被白葉靈和宇文慕廉殺死。

  所以就算是讓她去撒謊，他也不要她說出心中的真實感受來。

  萊特此刻心中已經完全清醒，當然也簡直知道了宇文離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到自己還要讓自己的兒子擔心，萊特心中的愧疚越發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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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深刻的認識到，她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不應該。

  所以，她沒有再細想，就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翼國的貴妃，自然也是翼國人。」

  剛剛說出這句話，她便只感到全身都好像放鬆了下來。

  以前原國內奸的身份，一直像個枷鎖一樣套在她的身上，讓她時刻顧忌著，不敢放開心去愛著翼國中的每個人。

  可是現在說出這句話來，她才感覺到這句話說出來的難度也不大。

  也許，在她這長久的在翼國待著的時光里，她已經逐步將自己看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翼國人。

  何況在翼國中，還有她的兒子，她唯一的親人。

  見萊特這麼識時務，白葉靈心中滿意地對她點了點頭。

  然後又跟宇文慕廉交換了一下視線。

  見宇文慕廉對她點點頭，她也不再做惡人，將匕首收了起來，說道：「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我就不多說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為離越想想，他畢竟是翼國的太子，還是翼國將來的皇帝。只有翼國好了，他才會更好！」

  聽得白葉靈這樣淡淡的語氣，萊特也終於相信她對翼國的江山是真的沒有野心了。

  都怪以前她被利益蒙住了心智，所以才會看不清現實，以為白葉靈和宇文慕廉都對翼國的江山有著覬覦。

  現在想通了，才知道以前她的偏見是多麼的嚴重。

  想著他們是真的為了宇文離越好，萊特瞬間覺得自己此生已經沒有了什麼遺憾。

  現在，的確也到了她收手放權的時候了。

  至於朝廷的事情，就讓他們去插手吧。

  萊特轉過身，滿臉誠摯的對白葉靈說道：「我知道以前我錯怪了你們，所以在這裡，我向你們賠禮了！我知道你們是真心的對離越好，所以以後，我就將他託付給你們了。至於我，對朝廷的事情一無所知，就索性在這離宮之中養老吧。」

  她明明才三十幾歲，還年輕，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白葉靈和宇文慕廉都知道，這應該就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也知道，也許，她是真的後悔了。

  這樣也好，以後管起宇文離越來，也輕鬆許多。

  最感動的還是宇文離越，他心裡清楚的知道，母妃之所以這麼說，還是為了他好。

  包括她放下她身為原國公主的身份，也都是為了他。

  現在讓白葉靈和宇文慕廉去管教他，也是為了他。

  他的心裡不由一陣酸澀，差點湧出淚來。

  卻強忍著，畢竟他是一國太子，豈能輕易流淚？

  他訥訥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喃喃說道：「母妃，我……」

  「乖孩子，你跟母妃又不是就此分別，以後你還可以來離宮看母妃啊！」

  看到宇文離越這副模樣，萊特心裡也不由一陣悸動。

  她知道，這一刻，她與宇文離越心中的隔閡，是徹底的消失了。

  這種發現，讓她心裡越發的激動起來。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對於親情來說，權勢根本一文不值。

  能得到兒子真心的理解和關懷，比成為一個權勢遮天的太后要好得多。

  萊特終於全部放下，就連笑，也是豁達了幾分。

  她朝白葉靈點了點頭，就朝離宮深處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白葉靈心裡一陣暗嘆。

  也許，這就是母愛。

  為了孩子，就連萊特這樣的女人，也是能放棄原先一直追逐著一切。

  宇文離越有這樣的一個母親，當真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轉頭一看宇文離越，卻見他的眼中已經有了淚花在閃爍。

  卻是強抑著，不肯流下來。

  白葉靈伸出手，在他的頭上摸摸：「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如果你真的想讓你母妃放心，那你以後就好好跟著我和你皇叔好好學習，成為翼國的一代好皇帝。」

  宇文離越重重點頭，將眼淚逼了回去，似承諾一般說道：「我會的！」

  白葉靈舒心一笑，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莫名成功感。

  禁不住轉頭朝宇文慕廉看去，只見他也在望著宇文離越，表情欣慰。

  看來，雖然他在宇文祈音生前跟他勢不兩立。

  但是現在，卻真的是把宇文離越看成他的親侄子。

  便連翼國唾手可得的江山都放棄，全心輔佐起宇文離越這個侄子來。

  白葉靈拍拍宇文離越的頭：「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還有些不暢快，所以我現在就特許你獨自悲傷一會會！但只是一會會！今天用完晚膳後，你就開始跟著夫子學習，知道麼？」

  宇文離越此刻眼中儘是堅定的光芒：「我會的，母后放心！」

  白葉靈朝他笑笑，說：「你走吧，我有些事情跟你皇叔商量一下！」

  宇文離越點點頭，也朝萊特消失的方向走去。

  看著宇文離越的身影消失，白葉靈忍不住望向一旁的宇文慕廉，問道：「就這樣將翼國的江山讓給離越，你真的沒有一點捨不得？」

  聽見白葉靈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宇文慕廉不由一笑。

  他也知道，白葉靈之所以這樣問，只是在打趣他。

  關於他這樣做的真正原因，他不相信白葉靈看不出來。

  只是，他沒有說，她也沒有說，兩人都只是當做默許一般，在心裡默默記著，恍若心有靈犀。

  見宇文慕廉笑了，白葉靈也不由失笑。

  仿佛在兩個人這樣笑了之後，之前的隔閡，也漸漸消弭。

  白葉靈知道，宇文慕廉並沒有怪她，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只是，她終究還是傷到了他。

  不然，那一夜，他不會那麼黯然離開。

  但白葉靈還是不想讓宇文慕廉誤會。

  她情不自禁開口解釋道：「那個人，不是紀祈安。」

  話剛開口，她就不由怔住。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像是一點不受控制一般，這句話就從口中說了出來？

  就像是她一直等著這個機會，向宇文慕廉解釋一般。

  為什麼會這樣？

  白葉靈的話讓宇文慕廉也是愣住，然後才反應過來，訝異問道：「那他是誰？」

  難道這個世上，會有兩個人長得那般相像？

  可是紀祈安並沒有其他的兄弟啊。

  既然已經開始說了，白葉靈也沒有隱瞞：「想必你也知道了，司馬昊辰一直覺得我是女神的事情。同時，他對我的稱呼，相信你也應該有印象。」

  有印象，他當然有印象。

  白葉靈的名字明明是叫白葉靈，可是司馬昊辰卻一直叫她「晴兒」。

  可是據他所知，白葉靈並沒有其他的名字。

  這又是為什麼？

  看到宇文慕廉眼中露出來的不解，白葉靈不由一笑：「那是因為，我原本的名字，是叫禹可晴。」

  「原本的名字？」

  這句話讓宇文慕廉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是啊，其實這具身體的主人，是真的叫白葉靈，可是——」說到這裡，白葉靈故意停頓了一下，挑眉看了眼宇文慕廉的反應。

  見到他一副對真相很是急於想了解的模樣，不由笑得更深：「這具身體裡面的靈魂，她真名是叫做禹可晴。」

  「你說什麼？」

  宇文慕廉越發的震驚，一向冷靜的他，此刻雙眼瞪得老大，嘴巴也大張。

  這副模樣，說要有多萌就有多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