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張澳被咬了?
2025-01-11 19:17:24
作者: 三八亭居士
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你沒事吧?」我詢問道,她的表現實在不大正常,像是在隱瞞什麼。
「沒事。」她說。撒謊確實不適合她,這句話說得太不自然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她背在身後的手,說道:「沒事就好,我們進去吧?」
她點點頭,小心謹慎地走在我前邊帶路。夜幕籠罩,死氣沉沉的小鎮瀰漫著腐爛的氣息,還有一種霉味令人窒息,尤其是走到某個拐角的時候,那些雜草叢中屍體糜爛著。
「小心點。」她小聲對我說道,繼續走在前邊帶路,夜幕下,我緊跟在他身後。要是末日以前,我們倆這樣出現在的鎮子上,一定會被人逮著當做小偷毒打的。可如今,我們只是末日中的可憐蟲,四處躲藏。
黑暗中時不時傳來喪屍的吼聲,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傳出來的。
突然,張澳對我做了個手勢,緊靠著一堵牆,我也把身子靠在牆上。我看見幾隻喪屍的影子被月光投射在髒兮兮的水泥路上。其中一隻似乎腿腳不大方便,走起路來一搖一搖的,就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我們屏住呼吸,如果不必要,我們還是少於它們正面接觸,沒人知道著鎮子裡藏著多少喪屍,這晚上又是它們十分活躍的時段,還是能躲就躲,免得引來更多的喪屍,到時候少不了麻煩。
我們身子貼著牆,三隻喪屍傻乎乎地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竟然沒有發現我和張澳,徑直從我們身邊走過,大搖大擺的,目中無人地走過去。
張澳見它們走了,想動,我趕緊拉住她的褲子。這一拉,屁股都差點露出來,不過當時太黑了,露出來我也看不見。當時的條件差,我們不再系皮帶什麼的,畢竟皮帶系起來也不大方便,所以褲子一般很鬆。
就是說,我們大多不再穿牛仔褲什麼的,一般都是運動褲之類的,褲頭能夠伸縮的。當然,也有列外。打個比方,我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撒尿,也不知道喪屍什麼時候會出來,所以就會選那種提起褲子就能跑的,皮帶當然就用不上了。
如果正在拉屎的時候,喪屍蹦出來了,那只能自認倒霉了。
我拉掉了她的褲子,她反應並不大。因為那隻腿腳不方便的喪屍正從我們身邊路過。
「哈~!」只聽見它低吼了一句,就湊上前來,張澳迅速撲上去,匕首刺穿了它的腦袋。
緊接著「啪」的一聲,她在我臉上扇了一巴掌,然後迅速把自己的褲子提回去。
「我」我正想解釋,剛才路過的那三隻喪屍中的一隻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一臉茫然地四處張望,嘴裡傳出低吼聲,像是在問:我的小夥伴呢?
待它走後,張澳繼續帶著我往前走。
「喂,我不是故意的。」我試圖解釋。
「噓!」她示意我別出聲。
隨後帶著我朝一間矮小的屋子走去,不再和我說話。我想,不就是脫個褲子嗎,至於嗎,要是憋著氣你特麼就脫回來嘛。
沒過多久,我被她帶到一個黑漆漆的屋子空洞的的門前,緊緊是一塊斜墜下來的木板擋在門口,看著漆黑的屋子。我意識到當時正是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難不成著張澳因為剛才自己扯掉她褲子,把我帶到這裡來,然後
我打了個寒顫,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她輕輕地移開木板,讓我進去,讓後再把木板擋在門口。
一進屋子,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像極了兇案現場,月光透過一扇破爛的窗子,幾束月光照了進來,照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我好像看見了一些液體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是鮮血。我的眼神朝著那邊望去,看見了一隻腳,接著是一具屍體,腦袋的側面有個傷口,血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它躺在窗子下邊,那張臉本來就不好看,被月光這一照,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張澳悶聲不響地走進了屋子裡邊,我趕緊跟上去,整個屋子就只聽見我們的腳步聲,有時候會踩到什麼雜物,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有老鼠從腳邊躥過。當一陣風吹過這間破敗的屋子時,就像有什麼人躲在黑暗中嘆息。
接著她把我帶進一間小屋子,像是臥室,然後輕輕關上門,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快步走到窗前,小心地往外邊看了看,然後拉上窗簾。
我從口袋裡掏出煤油打火機來,點燃,打量著四周,這是應該是一個小朋友的臥室,因為牆上貼著許多畫,十分幼稚。一個天藍色的書桌擺在牆角,牆角擺著一些女孩子玩的東西。
看來以前有一位可愛的小女生住在這裡。我想。隨機朝著書桌走去。
「咔擦!」打火機再次點燃,我看見一張畫紙上畫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畫得很可愛,只是兩人的腦袋都被人用鉛筆刻意地塗得面目全非,乍一看,十分駭人。
張澳正把床上的被子扯下來,換一邊攤在地上,暴露在外邊的那一面全是灰塵,而地下那一面倒是十分趕緊的。她把被子墊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邊。
我打開書桌的抽屜,最下面那一層藏著不少小蠟燭,都是很細很細的那種,五顏六色的。一定是那淘氣的小姑娘吃生日蛋糕時留下來的,倒做起了收藏。
我全掏出來,點燃幾根放在書桌上,當然,書桌是離窗戶很遠的,不然外邊會看見屋子裡有火光。
蠟燭燃得很快,我乾脆把它們肉作一團,壓在一個小鐵盒裡,只留一根燈芯,然後點燃,這樣耐用點。
我也長嘆一口氣坐在了床上,看見張澳背朝著我睡覺了。
難道是因為我扯她褲子,這會兒生氣了?
「餵。」我朝她喊話,「樓下那隻喪屍是你殺的吧?」
「嗯。」她不耐煩地應道,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對勁。
「你沒事吧?」
「沒事。」她左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卷在了被子下邊。
「有貓膩!藏著什麼東西?」我大踏步衝上前去,掀起被子,看見了血跡,從它手上流出來的血,染在了被子上。
「你沒事吧??」我抓起她的手,扯開袖口,看見了觸目驚心的傷口,「你你」
「沒事。」他想把自己的手拉回去,眼睛卻不知怎麼紅了。
「餵」我感覺腦袋有點發暈,「你被咬了?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沒被咬!」她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幾滴眼淚不小心摔了出來,」不小心磕到了!」
「沒被咬?這事不小啊,你別怕,告訴我先!」我抓住她的手,可能自己太緊張,用力太大了。
她委屈道:「真的只是磕到了,沒被咬。」
「磕哪了?疼不疼?」
「不痛。」她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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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不痛你哭啥子啊,嚇我一跳。」我把她手一甩,把手伸進褲子。
「你幹嘛?」她嚇得退到牆角。
「把內褲撕下來給你包紮下。」我說。
「你死開!」她罵道。
「開玩笑呢。」我從身上撕下一塊乾淨的布來,給她把手包紮一下,「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就靜靜地看著我為他包紮傷口,眼眶淚水閃動。
與此同時,蠟燭突然熄滅,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從那時起,氣氛變得極為尷尬,她一句話都不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包紮好了,讓她早點休息,明天找個地方把傷口清洗一下,防止感染。
隨後我打開屋子裡的一個衣櫃,想找出一件乾淨的衣服來給自己擦擦汗,我二話不說,拉開的衣櫃的門。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滾落下來,倒在我的腳上。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精神了過來,只感覺渾身汗毛聳立,頭皮發麻。
毛茸茸的,靠在我腳上一動不動。「這」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小小澳救我」
「怎麼了?」
「我攤上事兒了。」我說,我不敢用手去摸那玩意兒,也不敢點燃打火機看,整個人幾乎都被嚇傻了,突然一下就滾落個東西趴自己腳上一動不動,還渾身是毛,我瞬間就聯想到渾身長滿黴菌的喪屍,那叫一個噁心。
「啊?」張澳爬起來,沒懂我的意思。
我戰戰兢兢地說:「麻煩麻煩幫我看看,我腳上是個什麼玩意兒。」
「你不是有打火機嗎?」
臥槽,我哪敢啊,玩意真看到個渾身長滿黴菌的喪屍,那我不得把內臟都吐出來。
她走過來,用手一提,抓起個洋娃娃往我身上一扔,「洋娃娃。」隨後又躺回被子上。
「原來是個洋娃娃啊。」我鬆了一口氣,點燃打火機,看見一具骷髏倒在自己的腿上,白森森的骨頭,頭骨碎了。看樣子很矮,年齡一定不大,看來就是這間屋子的小主人了。
「我擦!!你特麼不是說洋娃娃嗎??」
「是啊她抱著洋娃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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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相安無事,屋子外邊時不時傳來一陣喪屍的吼聲,或是喪屍走動聲,我很難入眠。不知道為什麼,我擔心張澳那姑娘,不知道擔心什麼,就是擔心。
後半夜突然雷聲大作,下起雨來,一道閃電把屋子照得通亮,隨後又歸於平靜。如此反覆。
後來雨聲漸漸消散,大概到了凌晨四、五點了,我只是迷迷糊糊眯著眼睛,還是沒有完全入睡。我在想很多問題,很多問題需要好好思考,否則到了做決定、做選擇的時候,便晚了。
「小飛。」張澳突然叫我,「你還沒睡吧?」
我很驚訝她還沒睡,「嗯,沒睡呢。」我心想,哪敢啊,萬一你半夜變成喪屍爬起來咬我咋辦。
「我有事要跟你說。」
真是少見啊,她有事跟我說!她竟然也會有事跟我說!而且主動找我說話!我故作平靜,「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