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裸奔的喪屍
2025-01-11 19:15:55
作者: 三八亭居士
清晨,我最先驚醒。
「有動靜!」我警惕道,側耳傾聽,草叢中傳來一陣倉促、毫無規律可言的腳步聲,草叢颯颯作響。
我發現陳雲鶴和小羽也醒了過來,陳雲鶴手摸在腰間,而小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應該是沒睡清醒的原因。「什麼東西過來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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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是不是其他倖存者。」陳雲鶴用帽子扇了扇風,理了理鬍子,開始走出我們的露營點。
我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濃密的草叢裡,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大早的是什麼人在狂奔?聽聲音似乎是衝著我們來的。
「不好!」我驚呼,「不止一個人!」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來一陣高昂的吼聲,那陣腳步聲越來越急促。
這吼聲,哪裡會是人發出來的?分明就是喪屍的聲音!而且比一般的喪屍的聲音更加撕心裂肺。
小羽焦急地跳起來,握住武士刀。突然指著前方大喊一聲:「快看!!!」
我一看,一隻渾身**的東西朝著我們狂奔而來。
「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我驚慌失措起來,看見那東西的嘴角竟然有著一個奇怪的弧度,乍一看,和一個笑嘻嘻的詭異小丑沒什麼兩樣。
「啊~!」他看見了我們,變得更加興奮,吼聲越來越歇斯底里,裸奔的他嘴角搖晃顯得越加詭異,當他嘴裡還由於吼叫而濺出膿液的時候,我斷定他不是人!
「什什麼東西??」小羽連連後退,被那沒穿衣服的玩意兒嚇得不輕。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如果說是喪屍,可是他的速度可比一般的喪屍快多了。好在末日以前的我也看不過少喪屍題材的電影,心中有了猜想。這是只變異喪屍!
這種猜測讓我自己都感到害怕,以我們人類現在的條件,對付這種喪屍就變得越來越困難了,如果再多幾隻這樣的鬼玩意兒,那重建家園可以說是沒有一絲希望了。
一眨眼的功夫,喪屍已經只離我幾步遠了。它猛地一躍,一張嘴巴張得老大,直接朝我身上咬來。
我眼疾手快,兩隻手掌夾住了它的腦袋。
它的身體開始顫動,腦袋像得了羊癲瘋一樣,甩個不停,嘴裡的噁心液體四處飛濺,我只得晃頭躲避。
無論它怎麼扭動、掙扎,我的力氣可比它大多了。我雙手死死夾住他的腦袋,它除了噴口水以外,壓根就不能對我造成傷害。
不過這口水也噴的我夠嗆,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鼻而來。再加之它渾身**,身上全是些爛瘡與爛肉,還有那條如同腐爛的麻繩一樣的yj確實對我造成了不小的視覺震撼。
下一刻,我感覺到了它面部表情的變化。一開始像個傻逼一樣發羊癲瘋顫抖不止的它此時竟然變得平靜,掛滿爛肉的嘴巴竟然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緊接著他張開嘴巴,並且越來越大,大得似乎想把我生吞下去。
「嘶啦」一聲,它的嘴巴由於猛烈張大而撕裂,膿血四濺,噁心至極。
我看見它臭味瀰漫的喉噥,發現那兒有什麼肉團在涌動,傳出「吱吱」的攪拌聲,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無奈我的雙手此時閒不下來,只好用腳踢他。
突然,那喉噥里的肉團開始蠕動,我意識到不妙。歇斯底里地求救道:「小羽!!!」
剎那間,它嘴裡射出幾根帶有尖刺的觸角,像一條條小蛇般朝我刺來。
好在小羽反應及時,手起刀落,把那幾根觸角活生生砍斷,挑飛出去。
觸角一斷,它掙扎得更加厲害了,痛苦不堪的摸樣。這個時候我一腳把它踢飛出去,小羽迅速在他脖子上砍上一刀,它便身首異處了。
那顆腦袋還在地上蠕動,喉噥里傳來「咕嚕咕嚕」「呲啦呲啦」的聲音。
「誰讓你不穿衣服的?」我一腳踩在它臉上,「你知不知道你影響市容了??」
隨機手起刀落,劃開了它的腦袋,流出紅白混雜的液體。
「快看,那是什麼!」小羽指著它流了一地的腦漿。
我一看,不得了了!那噁心的液體裡面竟然有更噁心的東西在蠕動,一根肉色的蟲子,估摸著有大拇指那麼粗。
小羽一刀把它捅破,那條鬼東西瞬間癟了下去,流出濃黑色的液體,臭味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不好了!雲鶴大哥這麼久還沒回來勒!」小羽大喊道。
我回過神來,心中一驚,陳雲鶴那個逗逼難不成死了??
「快!我們去看看!」
剛鑽進草叢,就聽見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咦?這是什麼東西?」我聽出這正是陳雲鶴的聲音。
「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他回答道,斧頭上挑起一根滴著黑色液體的蟲子,「你們看這是什麼東西?真見鬼了,這啥玩意?」
「快丟開!」小羽捂住鼻子。
「你們說這是啥玩意兒?」他還在仔細打量著那條東西,「我真是頭一回見,是從一隻喪屍的腦袋裡爬出來的,活見鬼了這是!」
他說著突然一愣,趕緊說道:「不對啊!剛才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我去,那隻喪屍竟然」
我制止道,把他拉到那隻**死喪屍的面前,指著那條死的不能再死了的怪蟲子。「你看到一隻喪屍會跑是吧?」
陳雲鶴驚訝地點點頭。「沒錯!老子沒見過那麼怪的事情,那逗逼跑得可快了,我一斧頭就把它放到了,結果嘴巴里伸出奇怪的觸角了,接著就爬出根這玩意兒。」他說完又抬起手中挑著蟲子的斧頭。
我問:「那隻喪屍是不是沒穿衣服?」
他想了想,說:「那倒不是,它穿了衣服,就是跑得忒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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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它們變異了。」我說,「看來就是這蟲子搞的鬼,說不定這蟲子就是這中病毒的源頭。」
陳雲鶴聽完我的話,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把那奇怪的蟲子扔進草叢裡。「我去,這還真是怪事,說得我渾身不自在,好像有蟲在爬似的!」
「你們快別說了!我都感覺渾身不自在了。」小羽制止道,「我們快走吧!」
「走吧走吧!」陳雲鶴也趕緊說,抖了抖身子,好似真有蟲在他身上爬似的。
我們走出了叢林,剛才那兩隻喪屍的奇特表現令我感到擔憂。不一會兒我們便走上了一條鄉道,這裡原本是一條水泥馬路的,可是因為這附近已經沒有人煙,加之雨水沖刷泥土,此時的道路上蓋上了一層黃土,太陽一曬,便成了灰塵。
久而久之,竟然長出了一簇簇的雜草,一旁的水溝里布滿了綠色的青苔和蕨類植物。
一輛轎車橫停在路上,車身布滿黃色的塵土,四個輪胎完全凹陷了下去,車身的油漆已經脫落,滿眼荒涼景象。
太陽漸漸升高,陽光照在我們的身上。很快,四周的樹林裡就響起陣陣蟬鳴,更加襯托出寂靜與荒涼。
「哐當。」一聲,那輛轎車的車窗玻璃被陳雲鶴砸爛,他把腦袋伸進去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繼續跟上我們的腳步。問道:「你們倆總是嚷嚷著趕路,到底是想去哪?不會讓我就這麼跟著吧?我可不是你們的隨從。」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閉上嘴巴?」我對他的喋喋不休感到厭煩,道:「哪怕只是一分鐘?」
他挑了挑眉頭,無奈地聳聳肩。
小羽說:「世界的美麗之處不僅僅在於喋喋不休的傾訴,而是在於傾聽。你仔細聽聽,便能發現大自然的美麗。」
陳雲鶴聽了聽,一把斧頭突然從他手中脫手,砍在一旁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一隻蟬被砍死,汁液粘在粗糙的樹皮上。「除了這些蟲子叫來叫去,還有什麼好聽的?」
「這就對了!」我拍掌道,「你現在意識到自己有多煩人了吧?像這些蟲子一樣。」
「就你們能扯。」他把斧頭拔下來,在草叢裡擦了擦。又隨手把帽沿拉下來蓋住眼睛,吹著口哨跟在我們後邊,懶洋洋的。
「前面有見小屋,我們去休息下吃點東西吧。」我說,「我有事要和你們談談。」
於是我們朝著那間屋子走去,陳雲鶴一腳把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門踢飛,悠閒地走了進去。很快就咳嗽著跑了出來,「嗆人。」他搖搖手說。
「我說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好好的開門就是了,你非要踢門,你能有多帥?你還能再帥一點嗎?這滿屋子的灰塵可夠忍受的了!」
於是我們只好在屋子前的草地上坐下,小雨翻了翻背包,找出幾個罐頭給我們吃。陳雲鶴掏出一串老鼠夾來,放進屋子。
末日已經快兩年了,我們技術不行,山裡的雞鴨狗兔什麼都抓不著,老鼠倒是比較常見,這也成了一道很美味的食物。能夠吃上新鮮的肉,對我們來說真是太幸福了。
我不禁回想,要是黃毛在這裡就好了,他可是個捕獵能手。黃毛、胖子、再加上這個古靈精怪的程雲鶴,真可以算是奇葩三人組了。
「我說」
「你說啥?你要說啥你就說啊?你到底要說啥?你還說不說了??」程雲鶴看著我問道。
「你別插嘴!」我呵斥道,「我說我要去辦事,你們兩個自謀生路吧,這一餐就當是散夥飯,吃完了各走各的。背包你們倆一人一個,那裡邊有些食物也夠你們吃幾天。」
「那你呢?」小羽一雙眼睛盯著我。
「我要去辦事。」我說,隨機陷入了沉思,我想起了隘口裡那些高層們喪心病狂的嘴臉。我要報仇,我想,那麼多人不能就這樣白白犧牲,我要回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我已經變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