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驅魔一族
2025-01-11 18:51:32
作者: 綠依
第583章:驅魔一族 紫蘭走了,所有人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前方。
木若昕把手搭在黑鷹的肩膀上,深沉問他一句,「你就這樣讓她走了嗎?」
「這是我們必然的結果。」黑鷹嚴肅到,雖然對這段感情感到惋惜,但他已經接受現實。
剛才和紫蘭說的那些話,雖然很傷人,但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喜歡紫蘭是溫柔似水、潔白如月、純淨如紙,但這些特質紫蘭都沒有了,他的喜歡也隨著這些特質的消失而慢慢變淡,再加上魔君破封的事……總而言之,他和紫蘭不再有任何的可能。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不過紫蘭其實真的挺可憐的,她的命運本不該如此,可是……」
「錯就錯在她哥哥的出現。楚清風如果真的疼愛自己的妹妹,就不該把紫蘭拖入這黑暗的深淵之中。不過楚清風本來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做什麼事都不經過大腦,害人不淺,紫蘭就是被楚清風給害慘了。楚清風沒有認這個妹妹的時候,紫蘭好好的,認了個妹妹,結果毀了她的一生。」黑鷹現在對楚清風的恨意強大到了頂峰,恨不得把楚清風揪出來碎屍萬段。
明明魔君早就可以封印了,就因為楚清風不肯出來,結果讓魔君破封。
從認識楚清風到現在,他還沒發現楚清風有做過一件讓人心情爽快的事。
「現在不是理會這些恩怨的時候,還是想辦法救阿橫吧。紫蘭剛才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我們現在只剩下六天的時間,六天之內一定要把魔君封印,否則阿橫就永遠回不來了。如果我們能在六天之內封印魔君,魔君很有可能會灰飛煙滅。」木若昕也想好好處理這些恩恩怨怨,但現在不是時候,也沒那個時間。
六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在六天之內封印魔君,絕非易事。
「對,我們要想辦法在六天之內封印魔君,其他的事暫且放到一邊。」
「沒錯,封印魔君,救主上要緊。」
「可是我們該如何封印魔君呢?」
「集齊五靈之力,結合五大神獸。之前沒有楚清風,我們這邊就只有四靈,如今主上被魔君控制,這強金之靈還能不能算在內?如果不算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只有三靈了,剩下的兩靈,我們要從哪裡去找?如果非要是主上和楚清風,這可難辦啊!」風護法說道,開始為五靈的事煩惱。
六天的時間,要找到其他兩靈,真的好難。
「楚清風那邊暫時不管,我們先找到強金之靈。」黑鷹說道。
「可主上就是強金之靈,難道我們要去找主上嗎?如今主上的身體被魔君霸占著,就算找到他也沒用啊!」
這時,墨影走出來了,聽到大家的談話,突然插上一句,「或許小易可以替代橫兒的強金之靈。」
「小易……對啊,我這次回來怎麼沒見到小易?」木若昕這才想起自己有個未來要成為天下至尊的兒子。
一說到閻易,大家就都把頭給低下來,沒人願意說。
墨影無奈嘆息道:「在你和橫兒出去的時候,他也就跟著偷偷溜出去了,這次不僅帶上不棄,就連木雲層也一併帶去了,現在不知道身在何地?這小子真是不安分,外面那麼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亂跑,可他就偏偏要跑,真是讓人操心。」
「婆婆,照你剛才說的,小易真的能替代阿橫的強金之靈嗎?」
「應該可以。小易的額頭上曾經出現過閃電刻印,那就是強金之靈的標誌,只是他現在的實力還小,大家感覺不出來。這事說來我也不太相信,強金之靈乃是金族的靈魂之力,千年難得一見,想不到他們父子兩竟然同時擁有,這或許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吧。」
「這樣的話,我們封印魔君的希望又多了一分,現在只要找到楚清風就行了。那我們馬上分頭去找楚清風,不過在出發之前我得為大家準備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驅魔散。」
驅魔散是喜怒哀樂給木若昕的,而且只給了她一個人,其他人都沒有,甚至不知道這回事,這就是為什麼當木若昕說大家一起灑驅魔散的時候,眾人都一頭霧水。
如今魔君在人界橫行,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魔物,身上不帶著驅魔散,一旦出去就很有可能回不來了。
魔城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弱,在人界無幾人能敵,但魔族除外,所以只要帶上驅魔散,應該就沒什麼大危險了。
木若昕來找喜怒哀樂拿驅魔散,誰知他們竟說沒了,這讓她心急如焚。
「這東西你們既然能拿得出來,那應該知道製作的配方吧?需要什麼材料跟我說,關鍵是要給我弄出驅魔散來,現在這個東西很重要。」
「驅魔散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製作得出來的,有些材料根本就找不到。」
「是啊,自從驅魔一族被滅之後,驅魔散的配方有跟著失傳了。配方在我們的腦子裡,倒不算是失傳,真正解決不了的問題是材料。驅魔散最重要的材料就是驅魔草,只有在驅魔一族才有,也只有那個地方能種得出來。很久以前,當魔君第一次侵入人界的時候,感覺到驅魔散的對魔族的危害,於是就不惜一切代價,先滅了驅魔一族。」
「魔君不僅把驅魔一族給滅了,還把有關於驅魔的書籍全部銷毀以及所有的驅魔草,總之有關於驅魔的東西,他是一個不留。」
「是啊,想起那時候可怕的場面,我到現在還捏了把冷汗呢!」
「你們和驅魔一族是什麼關係?你們該不會就是驅魔一族的吧?」木若昕從喜怒哀樂四人的話中聽出了點端倪,然後出大膽的猜測。
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喜怒哀樂到底是什麼來歷,而他們也不願說,時常以太久了,記不得了為藉口推脫過去。
其實也這也很合情合理,他們在五彩之境被困了那麼久,會忘記以前的事也很正常。
「丫頭,你猜對了,我們就是驅魔一族的。」
「是的,我們是驅魔一族唯一倖存下來的死個人。」
「與其說是倖存者,不如說是驅魔一族所有的人用血給我們換來了一條生路。」
「我還記得當時魔君帶著群魔殺入驅魔一族的場面,身邊的人前一刻還在,下一刻就灰飛煙滅了,看著親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在魔族的爪下,我恨不得衝上去,把所有的魔族全部滅個乾淨。」
「但我們當時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我們衝上去,結果就會和其他族人一樣,死在那些魔族的爪下。驅魔一族所有人,用自己的生命,用熾熱的鮮血,為我們鋪出了一條路,讓我們逃過了魔族的殘殺。而在機緣巧合之下,我們遇到了數萬年難得一見的異像,結果就莫名其妙給送入了五彩之境。在五彩之境中,我們雖然變強了,但卻過著沒有任何意義的生活,直到你的出現,我們才能回到人界。」
雖然喜怒哀樂說得很簡單,把悽慘的事說得輕描淡寫,但木若昕看得出來,他們在努力隱藏心中的悲痛。
滅族這樣的大事,所有的親人慘死在眼前,怎麼可能輕易忘得了?
一說起悲慘的往事,喜怒哀樂四人就沒了以前的嘻嘻笑笑,個個的臉上都掛著無線的痛苦和憤恨。
「對不起,讓你們想起那麼難過的往事。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驅魔散,你們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一點?如今就只剩下六天的時間,真正算下來能用的根本不足六天。就當是我求求你們了,幫我想辦法好不好?這是救阿橫唯一的機會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我將會失去最愛的丈夫,求求你們了。」
喜怒哀樂在木若昕這樣的苦求下,即使再難他們也會想辦法幫她,四人相互對視了一會,然後開始商量。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是啊,那是唯一的辦法。」
「雖然有點危險,但為了這丫頭,就算再危險也要試一試。」
「必須得試一試。更何況魔君也是我們的仇人,我們不能為了活命就不報仇。」
「對,拼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好像說得很嚴重的樣子。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拿出驅魔散,你們怎麼說得好像是要死要活的樣子。」木若昕聽了喜怒哀樂四人的話,感覺很嚴重的樣子。
雖然她很想救阿橫,但她並沒有想過犧牲誰,哪怕這個人再渺小,她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你知道驅魔一族為何是魔族的克星嗎?」
「不知道。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世上有驅魔一族,要不是今天從天地二魔的口中聽到,我根本就不會問你們。天地二魔說魔君當時已經將驅魔一族殺盡,從那以後,可能世間就再也沒有驅魔一族的蹤跡了,久而久之世人就漸漸忘記了吧。這些故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時間緊迫,還請四位前輩出手相助。不過我不希望是拿命換命的方式,如果非要這種方式不可,那就用我的命去換。」
「傻丫頭,沒你說得那麼嚴重。驅魔一族之所以能夠驅魔,不是因為我們有驅魔散。」
「不是因為驅魔散,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血,與生俱來就帶有克魔的作用,在沒有驅魔散的情況下,用我們的血也是可以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呢,原來只要血就可以解決了啊!早說嘛!你們四個沒人獻出一點血,我會讓廚房每天都給你們準備無數好吃的,以儘快幫你們把失去的血給補回來。快點快點,把你們的血拿點出來。」木若昕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準備好了各種瓶子,等著拿血。
喜怒哀樂剛才還是悲傷難過的樣子,一說到要血,立刻恢復老頑童的面貌,雖然還是苦著一張臉,但並不是真正的傷心難過,而是在心疼自己的血。
「木丫頭,我們活到這把年紀,身上的血可比你那個靈丹妙藥要值錢得多,說我們的血價值連城也不外過。而且要對付天魔地魔這種級別的魔,要用的血很多,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會流血過多而亡。如果是要對付魔君的,我們四個人加起來的血恐怕都不夠。」
「要那麼多啊?」
「你以為呢?不過為了丫頭你,也為了給驅魔一族報仇,就算犧牲我們四個,我們也要幫你把魔君給封印住。」
「沒錯,反正我們也活了那麼久,早就活夠本了,能夠為驅魔一族報仇,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對,我們要為驅魔一族報仇。」
「一定要報這個仇。」
木若昕看著喜怒哀樂個個都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無奈感嘆一聲,說道:「你們別死不死的,我可不想你們四個掛掉。你們的血我會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你們失血過多而死,而且我會給你們準備好多補血的東西。來吧,把你們的血裝到這個瓶子裡,讓大家每人都帶一點在身上。當然,一天之內不可能要你們流那麼多的血,今天就先弄這幾瓶吧。這幾瓶是讓黑鷹他們帶出去的,現在就準備要出發了,你們趕緊的。對了,關於驅魔散的配方,你們寫下來給我,我看看能不能找齊材料。」
喜怒哀樂欲哭無淚,但還是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鮮血,沒有任何怨言。
如果只是出一點血就能為驅魔一族報仇,那是值得的。
木若昕將喜怒哀樂的血分發下去,因為數量不多,所以只給了準備要出去尋找閻易的人,還將白虎召喚出來,讓白虎同去。
這次負責出去找人的是黑鷹和四大護法,黑鷹和白虎一隊,四大護法和阿狸、汪星人一隊,兩隊人同時出發。
雖然說是去找閻易,但木若昕真在的意圖是找到楚清風。找小易不難,這小傢伙到什麼地方都會給她留一點線索,所以找到他是很容易的事。難找的是楚清風,在水族裡發生那麼大的事,不知道他這會又跑哪裡躲起來了?
「東西都帶齊了嗎?記住,碰到敵人不要硬戰,更不要戀戰,能避開就避開,避不開的話就想辦法跑。如果瓶子裡的血用完之後,馬上就趕回魔城,不能在外面逗留。我已經跟百白虎和阿狸說過了,它們會聽從你們的命令,而且是還在你們身上施了法,只要出了事或者找到了人,我都能感應得到,並立刻趕去。」
「吼……」白虎有點不太情願跟著黑鷹,更不情願聽他的命令,但這是主人的命令,它不得不聽。
居然叫它堂堂的神獸聽一個人的命令,這簡直就是對它的侮辱。
不過現在例外。
阿狸則不然,它很不想離開木若昕,可又不得不聽令。反正是在替主人做事,就當是出去一趟好了。
汪星人沒什麼意見,一切都聽從主人的安排,只要能為主人做事,什麼都好。只不過是出去一趟,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沒什麼大不了。
就這樣,黑鷹和白虎從一個方向出發,四大護法與阿狸、汪星人從另外一個方向出發,去找楚清風。
木若昕獨自一人,也往另外一個方向找。
三隊人馬,只為儘快找到楚清風。
其實這種辦法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但現在是唯一的辦法。
楚清風行蹤飄忽不定,又沒有固定的住所,除非他自己來找你,否則你想找到他是一件很難的事,所以只能用這種大海撈針的方法去找。
大海撈針,能撈到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除非這根針自己游過來找你。
不過木若昕這種辦法也不是沒有任何理由。以她對楚清風的了解,雖然他行蹤飄忽不定,但對外面的事卻了如指掌,如果她大張旗鼓的找他,只要他願意出來,那就一定出來,如果他不願意,就算你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
「這辦法真的有用嗎?我總覺得若昕已經亂了方寸了。」墨影看著木若昕遠去的背影,各種擔憂。
天大地大,找一個人豈非易事,更何況只是他們幾個人去找而已。
「現在這種時候,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相信若昕,如今她是魔城唯一的支柱了,如果我們連她都不相信,那還能相信誰?雖然喜怒哀樂那四位前輩高深莫測,但我總覺得不太靠譜。」保坤宇低聲說道,即使喜怒哀樂四人不在場,他也儘量把聲音壓低。
這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萬一被人聽去了,那多不好。
「不要亂說,魔城還得靠他們四個來守。更何況四位前輩和若昕是舊識,我們就算不相信他們,總該相信若昕吧。這話是你剛才說的,現在我們要相信若昕。」墨影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雖然保坤宇壓低聲音了,但她還是說他兩句。
「是是是,相信若昕。」
「希望老天爺能保佑這些孩子度過難怪。他們能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上蒼就多眷顧一下他們吧。」
「老天爺會保佑他們的。」
喜怒哀樂雖然不在現場,但墨影和保坤宇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雖然他們表面上嘻嘻哈哈,不拘小節,還邋邋遢遢,實則很在意別人對他們的眼光。就因為他們太過在意眼光,所以從五彩之境回到人界的時候才覺得到哪裡都不舒服。
「好像這個地方出了木丫頭和小易,就只有那個魔王比較相信咱們,其他人……不靠譜啊!」
「你現在才知道啊!我早就感覺到了,要不是因為木丫頭和小易,我才不會在這個鬼地方待那麼久。天下的美食到處都有,憑我們的本事還怕弄不到美食?」
「說得沒錯。我們就是看在木丫頭和小易的面上才來這裡幫他們看家的,這些人還以為咱們是吃白食呢!」
「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一句,現在是特殊時期,受點委屈沒什麼,關鍵是木丫頭和他那魔王能平安無事。等他們都沒事了,咱再離開,哪裡逍遙咱去哪裡。」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不過我們現在是必須留下,就算不為木丫頭,為了驅魔一族,我們也得做點事,否則怎麼對得起那些為我們犧牲的族人。」
一想到驅魔一族,喜怒哀樂四人就立即陷入痛苦之中。
當初他們剛到五彩之境的時候,沒辦法忘記滅族的大仇,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想盡了辦法都離不開五彩之境,過了不知道多久,慢慢的他們覺得累了,開始瘋瘋癲癲的生活,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已經忘記。
名字只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忘記了再就取一個,但滅族之仇,他們永遠都忘不了。
這次去尋找楚清風,炎烈火跟何夕並沒有去。何夕想去,但炎烈火不讓。
「炎哥哥,我們現在不應該只顧自己,若昕姐姐一個人,怎麼能忙得過來?」
「你挺著一個大肚子,就快要生了,跟著去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累她。木若昕這次沒帶你去,就是因為怕你拖累。你啊,安安心心地待在這裡,等著生孩子,其他的事不要管。」
「可是……」
「別可是來可是去的,乖乖聽話,不然我生氣了。」
「哦。」何夕沒有再多說,乖乖地待著,但心裡其實很擔心。
魔君破封,天下大亂,她的職責就是封印魔君,可如今卻只能好好待著,什麼都不能做,這叫她心裡如何能過得去?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挺著個大肚子,實在沒辦法啊!
對於何夕,其實大家並沒有想太多,是她自己想多了,誰會要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做事呢?
木若昕就算再著急救閻歷橫也不會不顧其他人的性命,這點良心她還是有的,所以這一次沒有帶何夕出去,為了確保其他人的安全,還把白虎、阿狸、汪星人給派出去了,自己身邊就只帶著火鳳。
火鳳現在是小白鳥的樣子,在木若昕的頭頂上飛來飛去,將四周環視一遍,把周圍的人和物都看清楚,然後就飛回到木若昕的面前,對她說:「主人主人,沒有沒有,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嗎?」木若昕顯得有點失落。她專門往楚清風可能去的地方找,可是已經找了好幾個了,還是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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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既然這裡沒有,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找吧。時間不多,不能耽擱太久。」
「好。」火鳳正要變成,突然就聽到前方有說話的聲音。
木若昕也聽到了,打了個手勢,讓火鳳停止變身,然後聽著聲音尋去。
在樹林裡,有兩個樵夫正在砍柴,但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把砍到的柴火草草捆綁就急忙要走。
木若昕走上前,攔住那兩個樵夫,還沒說話那兩個樵夫就嚇得把柴火丟掉,慌張逃命。
「啊……吃人的妖怪來了。」
吃人的妖怪……她這個樣子像是吃人的妖怪嗎?
木若昕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用藤枝將那兩個逃走的樵夫綁住,不讓他們跑,然後走到他們面前,輕柔說道:「你們別怕,我不是什麼吃人的妖怪,我只是來這裡找人。」
「你……你居然能控制這種東西,還說自己不是妖怪,誰信?」
「求求你別吃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不能沒有我啊!別吃我,別吃我。」
「都說了我不是吃人的妖怪,你們怎麼不信呢?」木若昕將藤枝解開,不再綁著那兩人。
樵夫看到木若昕真的把他們給放了,這才有點相信。
「你真的不是吃人的妖怪?」
「好像不是。」
「如果我真的是吃人的妖怪,還會在這裡跟你們說話嗎?喂,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喜歡穿藍色衣服,看起來冷冷冰冰的人?大概這麼高,身邊可能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子。」木若昕想樵夫打聽楚清風的下落,本來不抱什麼希望,誰知……
「你說的這個人我昨天好像見過,不過現在多半都讓妖怪給吃了。」
「對對對,我也見過,和他在一起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背著他到處尋醫。後來女子得知山上有一位神醫,於是就背著那男的上山來了,之後就沒了音信,大概是給妖怪給吃了吧。」
「你們看到是不是這兩個?」木若昕拿出楚清風和水珠的畫像讓樵夫人。
樵夫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就是他們兩。這裡一般不會有外人來,所以只要有外人都格外顯眼,只要一眼就能認得出來了。」
「恩,這兩個人上了山就沒了消息,一定是被妖怪給吃了。」
「妖怪……什麼妖怪?還有你們說山上有神醫,到底是什麼神醫?」木若昕得到楚清風的消息,特別歡喜,雖然還有點曲折,但她相信自己能解決。
「姑娘有所不知,十多年前,周圍的山本來是砍柴、採藥的好地方,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來了一個妖怪,專門吃人,好多上山砍柴、採藥的人就這樣被吃掉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冒著危險上山,賺點錢養家餬口,但每次上山都不敢待太久,也不敢走得太遠。」
「姑娘,這裡真的有妖怪,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被妖怪給吃了。」
「只要你們告訴我那妖怪住在哪個地方,這些金子就是你們的。」木若昕拿出金子,買消息。
樵夫看到金子,立馬一人搶了一定,然後還搶著回答。
「她大概就住在前面不遠的山頂上,一道晚上就會有詭異的叫聲傳遍整個山林。」
「不僅如此,有時候還會有影子飛來飛去,很可怕的。」
就在這時,山里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叫聲。
這個詭異的叫聲把兩個樵夫給嚇得立馬逃走,啥都不說了。
「喂,我還沒問完呢!你們別走啊!」木若昕還想問,但樵夫已經跑遠,想問都沒得問了。
沒辦法,剩下的她只能靠自己去弄明白。
「主人主人,那邊好像個人。」火鳳飛到高處,看到了一個人影,於是就回來告訴木若昕。
「小鳳,帶路,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裝神弄鬼嚇唬人?」
「是,在這邊。」
木若昕在火鳳的帶領下,很容易就來到了那個有人影的地方。其實一路上根本就沒那麼容易,因為她是萬木之靈,不懼怕帶毒的草木,更不懼怕木靈,所以周圍的毒花毒草毒木都不敢對她怎麼樣,都乖乖的待著不動,這才讓她那麼輕易地走到這裡。
「這個是什麼?」木若昕在地上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液體,像是很濃稠的血液,但又好像不是,有點噁心。
「好臭好臭,好臭……臭臭的。」火鳳用力扇動翅膀,只為把臭味扇走。
「這東西好像是嘔吐出來的,是誰吐在這裡呢?」
「主人,這東西真的是太臭了,我們快點走吧。」
「小鳳別鬧,我正在辦正事呢!」
「哦。」
木若昕能忍住極臭無比的氣味,用銀針查了一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結果整根銀針都變黑了。
好強的毒性,居然一下子就把銀針給完全弄黑了。
這到底是什麼毒?
「主人,那裡好像有人。」火鳳又發現了人影,告訴木若昕。
「什麼人?」木若昕不像剛才那樣親自走一趟,而是控制周圍的草木,困住那個躲在暗處的人。
草木在木若昕的控制下,變大變長,把躲在草叢中的人給纏住。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就吃了你們。」一個長無比奇怪的人從草叢裡串出來,攻擊木若昕。
這個人的手上、腳上、臉上、頭上,哪怕是頭髮都有樹木的根枝,這些根枝就好像是從她的身體裡長出來一樣,可以說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植物。
或許就是因為她是一棵植物,所以木若昕控制的草木才沒能困住她。
但即便是這樣,木若昕也能很輕易將這個奇怪的人打敗,一道金光打出去就把那個奇怪的人打倒了。
「啊……」被金光打到之後,那個奇怪的人從上空摔落下來,而被金光打到的部位一直流出濃綠色的液體,有點噁心,就像是剛才在地上看到的那種東西。
「原來這種帶有強烈毒性的東西是你的血啊!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怪物,哈哈……你說我是怪物……怪物……」奇怪的人突然瘋狂大笑,不在乎身上的傷口流血,笑完之後忽然變得很激動,憤怒吼道:「你說我是怪物,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個人,我不是怪物。」
「對不起,我並沒有嘲諷你的意思,一時用詞不當,還請原諒。請問你是什麼人?」木若昕為自己說的話道歉,她是真的沒有嘲諷對方的意思。
阿橫一直被人認為是怪物,她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麼的難受。這世間有太多的奇人怪事,可不能因為他們怪就不把他們當人看吧。
「你……你不怕我嗎?」奇怪的人因為木若昕的道歉很吃驚,看不到木若昕有絲毫的害怕,更為驚訝。
她這個樣子,任誰看到了都怕,就算不怕也視她為怪物,欲處之而後快,不會跟她那麼好聲好氣的說話。
十多年了,她終於遇到一個肯跟她好好說話的人。
「我為什麼要怕你?比你更奇怪的人我都見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世間無奇不有,不能因為你沒見過就把對方當怪物吧。你就是樵夫口中所說的吃人妖怪嗎?可是我看你的樣子並不像是會吃人,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木若昕一下問了好多的問題,還把楚清風的畫像打開。
「你一下子問我那麼多,我該怎麼回答你?這個男人我見過,但他已經走了。」一說到男人,這個奇怪的人口氣就變了,似乎很痛恨男人。
「走了,去哪裡了?」
「我怎麼知道臭男人去哪裡了?天下的男人都該死。」
「對不起,是我太過於急著找人,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藏身於山中?」木若昕把畫收好來,暫時不問楚清風的事。
現在問肯定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不如先關心關心人家吧,這個女人看起來是個可憐人。
「我叫雨晴,本是一青樓的花魁,那時候想為我贖身的男子多不勝數,可我卻偏偏看中了他,一個家道中落、名落孫山的書生。但這個書生卻辜負了我的一片真情,為了能娶到富貴人家的女兒,竟然和對我有所圖謀的人狼狽為殲,意圖將我送給他人做玩物。因為我不從,那人就逼我吃下了好多不知道是什麼的丹藥,結果我就成了這副模樣。天下的男人都該死,表面是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為了名和利,可以不折手段,我恨天下的男人,我恨。」雨晴就好像是遇見了能訴苦的對象,迫不及待要把心中的苦、心中的壓抑發泄出來。
「太可惡了。你跟我說那些臭男人是誰,我替你報仇。」
「不用,我已經將他們全部都解決了,而且連渣都不剩。可就算這樣,我也沒辦法變回正常人的樣子,只能躲在深山之中,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後來還被人當成吃人的妖怪。那些人都不是被我吃掉的,而是被山上的野獸吃掉的。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雨晴姑娘,你先別傷心,或許我能治好你。不過我現在有很要緊的事要去辦,時間不多了,所以你的事只能晚點再說。如果你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那就去魔城,我是魔城的女主人。這是進入魔城的令牌,拿著它你就可以進去的。」
「魔城的女主人,你是木若昕。」
「你認識我?」
「天下誰不知道魔城的女主人?想不到我竟然有幸能見到你。」
「恩恩,說明我們有緣分啊!你身上的這些症狀像是中毒了,只要把毒解了應該就能恢復。不過你中毒太深,要解毒的話得費很多的時間。我現在急著要去找人,就是找畫中的男子,你能告訴我他去了哪裡嗎?」木若昕再次把畫像打開,把話題轉到關鍵上。
她是很想幫雨晴,但現在沒時間。
「他是你的什麼人,你那麼急著找他?實話告訴你,他昨天還欺負了一個女孩,然後就把那個女孩丟下,自己走了。」雨晴不悅道,語氣沖依然滿是對男人的厭惡。
「他欺負了一個女孩?這話是什麼意思?欺負到什麼樣的程度?」
「把人都吃干抹淨了,你說是什麼樣的程度?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女的帶著這個男的上山找什麼神醫,結果神醫給了藥,之後那女的就帶這個男的在附近的山洞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那男的就自己走了,根本不管那個女的。男的都是敗類,人渣,全都該死。這山上根本就沒什麼神醫,有的只是一個喜歡研究毒藥的毒師。」
「那他到底去哪裡了?」木若昕現在不關心這些,只想知道楚清風的去向。
救阿橫要緊啊!其他的她沒時間去管,也不想管。
不關自己的事她幹嘛要管?她又不是閒得沒事做。
「好像是往那邊去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非常生氣。這男人真是的,都把人家姑娘的清白給毀了,他居然還生氣?該生氣的是人家姑娘才對吧……而且……」雨晴還是喋喋不休的罵。
但木若昕可沒有留下來聽她罵,得知楚清風離開的方向,立刻追去。
雨晴見木若昕跑了,趕緊問清楚,「夫人,我是不是真的能去魔城啊?」
她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了,想不到竟然遇見魔城夫人,這或許是上天對她的眷顧吧。
「你儘管去魔城便是,這幾天我有要事要忙,忙完再幫你解毒。」木若昕在遠處丟下一句話,然後飛上火鳳的背,飛走了。
雨晴剛開始還不相信自己真的遇見了魔城夫人,直到看見沐火鳳凰她才相信。
總算是有地方可以去了。
沒多久,水珠就從山林身處走出來,樣子看樣子很疲憊,無精打采的,一臉的憂傷,見到雨晴就當沒看到,從她面前走過去。
「餵……你這是要去哪裡?」雨晴問道,話雖然說得強硬,但卻帶有一點關心。
女人就應該相互關心,否則就會被男人欺負。
「去我該去的地方,謝謝你昨天沒有對我們下手。」水珠對雨晴微微苦笑,然後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公子,再見了,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