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3 喲，紅髮哥怕了嗎

  「艾爾巴夫的上面，有一座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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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穌布到來後告知眾人的消息，讓烏索普、路飛他們驚訝或驚喜得當場跳了起來。

  「難怪我沒發現你們。」林奇恍然。

  空島的高度是天上一萬米，剛好對應海底一萬米的魚人島。

  一萬米，也就是十公里。實際上距離並不算太遠。橫放下來的話，還不及一座中小型島嶼的跨度，以林奇的見聞色，甚至是娜美的心網也能覆蓋這種範圍——只是，正常來講，釋放見聞色的時候，不會特意連頭頂的天空一萬米也照顧到。

  耶穌布笑道：「我們畢竟是外來人，總不好一直住在艾爾巴夫的村子裡打擾別人嘛。」

  娜美吐槽道：「你下來找食物和補給，不也是在打擾他們嗎？」

  「怎麼能這麼說呢！」耶穌布一本正經道，「我是下來打獵的，靠本事弄到的東西，怎麼叫打擾？」

  「這麼說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巨人族長仰頭灌了口酒，嘿嘿笑道。

  耶穌布身披斗篷，握住長槍，「那，來比劃比劃？」

  「我來跟你比！」烏索普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幹了，從腰間工具包里掏出一枚銀白色的球體，用力一握，咔啦啦啦，它瞬間化作一把銀白色金屬的彈弓。烏索普眼神堅定地望著自己老爸，「路飛要跟紅髮單挑，那我就跟老爸你決鬥吧！」

  「喔？」胡茬唏噓的耶穌布的眼神也犀利了起來，「烏索普你不是已經揍過我了嗎？」

  「這種話需要擺出這種嚴肅的神情來說嗎？！」娜美、喬巴尖牙吐槽。

  「哈哈哈哈！別囉嗦了！先上去吧！」

  路飛搖著肉骨頭站起來對著天空大喊，「去空島！找香克斯打架！嘻嘻嘻……」

  「耶穌布，帶路吧。」

  林奇也起身，仰頭望著高空的雲層，自語道，「你們在上面，已經有客人了嗎？」

  「咦，林奇你在這裡就能感知到啊。見聞色不賴嘛！」耶穌布感到意外，點頭道，「沒錯，是來了個惡客，不過好在沒有真的跟船長動手。」

  羅賓好奇道：「既然對方好說話，為什麼你叫他『惡客』？」

  「我只是說船長沒有動手……」耶穌布解釋。

  林奇想了一下，恍然道：「是米霍克幫香克斯出手攔住了對方？」

  耶穌布笑道：「是啊，剛巧那時候鷹眼在跟船長喝酒。」

  「船長說……」耶穌布瞥了一眼興高采烈走在前頭的草帽小子，「在路飛來之前，他不能隨便出手，得保持最完全的實力，跟路飛來一場男子漢堂堂正正的決鬥才行。」他嘿嘿道，「所以，鷹眼代勞了。」

  換言之，即使是紅髮香克斯，也不認為親自出手對付這個客人的話，能夠毫髮無損。

  林奇道：「現在這片大海上，需要米霍克替他代為阻攔的客人，可實在不多啊。」

  耶穌布感慨道：「是啊，那傢伙我也只是聽說過他的存在，沒想到居然碰見真人了。」

  金獅子……羅賓他們聯想到不久前艾爾巴夫的巨人們還在談論的傳奇海賊，很顯然，金獅子出現在艾爾巴夫，並非為了巨人族的戰士們，而是奔著紅髮香克斯來的。現在正在頭頂一萬米的高空中……之前聽說的米霍克出手打傷了海爾丁的事，顯然就是替紅髮阻攔金獅子後飄然離開的路上發生的。

  林奇笑道：「我想，有地方作為你們父子倆決鬥的舞台了。」

  ……

  耶穌布是沿著艾爾巴夫島上參天的寶樹亞當下來的，眾人卻沒有直接前往樹幹處往上爬，而是先去海邊捉魚，樹林裡打獵。

  山治跑回桑尼號上，帶出來一些儲藏的酒水食物。

  弗蘭奇主動留下來看船，順便跟艾爾巴夫的巨人們打聽打聽，假如要弄點寶樹亞當的木材的話，需要多少錢。

  寶樹亞當是造船的稀有材料，弗蘭奇的最高傑作桑尼號的龍骨就是一根亞當木。

  對此，巨人們回答得很豪爽，不用錢。

  打一架，贏了，亞當木隨便拿。

  弗蘭奇揉著拳頭，嘿嘿笑道：「所以，你們上去吧。我在這邊有點事。」

  倒是沒人擔心弗蘭奇的實力，一行人很快跟著耶穌布沿著寶樹亞當巨大的樹幹往上走。

  「真是好大的樹啊！」路飛咋咋呼呼地跑在最前、最上方，跑一段就停下來往周圍、往下面看，驚嘆道，「跟空島的那根巨大藤蔓差不多！」

  實際上差很多。寶樹亞當畢竟是棵樹，而不是有許多藤蔓纏繞、可以當成小徑正常行走的東西。不過好在這裡的人也都不是普通人，一年的集體修行，特別是波音列島的極端環境，讓所有人野外生存技能點滿，就算是娜美，就算不用響雷果實的能力，攀爬這樣的參天大樹，也不在話下。

  更何況，眾人基本人手一個雷雲霍米茲……爬樹爬累了，直接坐著雷雲乘電梯似的往上飄。

  耶穌布吐槽道：「喂！林奇！你這是作弊啊！」

  林奇和羅賓並排坐在雷雲尤彌爾上，優哉游哉地往上升，聞言滿臉疑惑，側耳道：「什麼？風聲太大，聽不清。」

  「有個屁的風啊！」耶穌布叫道。

  林奇揚聲道：「這麼走太慢了，都加點速吧。」

  說完，他伸出手，羅賓笑著將手搭在他手臂上。

  林奇走下雷雲，青黑鐵棒自然地飛來遞到他腳下。如同踩著滑板一樣，林奇與羅賓被青黑鐵棒托舉著破雲而上。

  「喔喔喔喔！橡膠橡膠……」

  路飛雙臂伸長，嗖地彈向高空層雲，追了上去。

  「三刀流·三千風雲起……」

  索隆咬住和道一文字，對空斬出如潮的風暴，巨大的反作用力將他如同炮彈般朝天空推了上去。他的雷雲索爾驚呼一聲，急忙追了上去。

  山治就簡單了，踩著黃金飛盤優雅地上升。

  娜美更不需囉嗦，身化閃電，盤繞著參天巨樹一路向上，滲入高空中的雲霧深處。

  「喔喔喔喔！」喬巴與狐狸鬼丸靈巧地攀爬大樹，旁邊的布魯克坐著喬巴的妙爾尼爾雷雲，優哉游哉地上升。

  「都是些怪人啊！」耶穌布一頭黑線，「我可是正常人來著！」

  「來吧，老爸。」坐在雷雲摩迪上的烏索普笑著拍了拍，耶穌布嘆了口氣，帶著鼓囊囊的獵物跳了上去，一同上升。

  很快，雷雲帶著父子倆穿過一層層雲霧，升至數千米的高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開闊，只剩下寶樹亞當的一點點樹冠。和廣袤的天空相比，參天巨樹也顯得沒那麼宏偉了。烏索普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而是盯著寶樹亞當樹冠斜伸出的一道枝丫所指的那東西看。

  一道「瀑布」。

  「是『海雲』垂下而成的瀑布！」渾身冒著電光，學林奇的樣子，踩著自己的黃金法杖飄在空中的娜美這麼說著，湊過去摸了摸那垂下的純白瀑布，有流水的質感，垂落到這個高度後，再往下，這種瀑布便自己消失殆盡。海雲也好，島雲也好，只能存在於極高空的環境。

  烏索普驚嘆道：「老爸你就是從這個瀑布跳到那邊的亞當上再爬下去的嗎？」

  「是啊。」耶穌布說著，縱身一躍，從雷雲摩迪上跳入那尾部只掛下來一小截的海雲瀑布里，如一道海魚般逆流而上地遊了上去。

  布魯克佩服道：「萬一失誤沒能跳到寶樹亞當的樹冠上，不就直接摔下去了嗎？」

  光是想了想，烏索普、喬巴甚至是梅麗就都驚得小臉發白。旁邊的狐狸鬼丸故作鎮定，卻驚得渾身毛髮都在簌簌抖落。

  林奇仰頭道：「繼續上去吧。」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踩著青黑鐵棒進入垂雲瀑布。

  旁邊的羅賓的腰帶接觸到海水的一瞬間，咔啦啦自行釋放形態記憶合金製作的氧氣面罩。海雲也是海，羅賓略感無力，倚靠著林奇的身體，看向四周，逆流而上的瀑布裡頭，渾身紅色戰甲的路飛、綠色戰甲的索隆、黃色戰甲的山治……他們一邊游，還一邊配合默契地擺出各種戰隊pose……

  沿著瀑布，很快穿過白海與白白海，來到最上層的空島雲層。

  空氣變得更加稀薄，林奇輕輕吐了口氣，以他的生命歸還境界，對自身身體的掌控能力，只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完全適應了萬米高空的氧氣環境。

  「那邊。」羅賓臉上的紫色氧氣面罩解除、退回到腰帶中，她朝一個方向指去。

  積雲構築的島嶼，完全的純白，在同樣純白的海洋上飄浮著。

  純白的島嶼上，有純白的山巒。島雲形成的雙峰，紅髮香克斯坐在其中一座山頭，對面的山峰頂端，則是一個金色的身影。

  二人就這樣對峙而坐，也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對峙了多久。

  「船舵……在腦袋上……」路飛目瞪口呆地仰望著金獅子。

  「嗯？」金獅子皺眉，「笨蛋，船舵怎麼可能插在腦袋上啊，會死的！」他伸手一摸自己的腦袋，震驚道，「頭上真的有個船舵啊？！」

  布魯克樂道：「喲嚯嚯嚯，普通人這樣早就死了吧？真是厲害啊，不愧是那艘船上被稱作獅子的人！」

  「哈哈哈哈！」路飛捧腹大笑道，「獅子大叔好有趣哦！」

  「桀哈哈哈，你小子也不錯嘛！」金獅子坐在峰巔，拍著大腿笑道，「只可惜，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他看向人群後面從雲海里與羅賓一步步走上岸的林奇。

  「林奇，來跟我混吧！」金獅子張開雙臂，豪爽地大笑道，「只要有你的輔佐，再加上老子的能力，想要稱霸世界也不是夢想！我們能一起實現當初那個男人也做不到的野心，成為世界之王！——嗯，妮可.羅賓也可以一起來。」

  林奇笑道：「還需要加上你的能力啊？那我好遜哦。」

  「嗯？」金獅子挑眉。

  「稱霸世界？」對峙的紅髮香克斯忍不住笑道，「這種無所謂的事情，這小子看不上的啦。」

  金獅子冷哼一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向路飛，「怎麼，寧願臣服這種小鬼，也不願意認我做老大？」他眯眼瞥向林奇。

  他這話一出，別說羅賓，娜美、山治等人都笑了出來。

  索隆嘆道：「他真是搞錯了什麼。」

  「你看，老貓，這就是咱們不會混在同一艘船上的原因。」林奇伸手抓住了一旁飄浮的青黑鐵棒，扛在肩上掂了掂，「整天老大啊，臣服啊，交朋友都不會的話，可是會被揍扁的。就像等會兒的你一樣。」

  金獅子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冷哼道：「誰是老貓啊？」

  「這眼神犀利得完全不是地方啊！」烏索普忍不住吐槽。

  「我明白了，你也好，這個小子也好……」金獅子在峰巔站了起來，或者說飄了起來，眼神從林奇掃到路飛，再掠到對面山峰的紅髮香克斯身上，「紅髮的小鬼也好米霍克也好，羅傑也好紐蓋特也好，都是同一種人！什麼家人，朋友，都是妄言！在這個大海上，只有支配者與臣服者！」

  「行了，別廢話了。」林奇掏了掏耳朵，歪頭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廣袤天空，「換個地方打？帶路吧。」

  「桀哈哈哈哈哈！爽快！」

  金獅子飄然而起，隨手一揮，從更高處的雲層牽下來一大坨岩石，飄飛到林奇的面前。

  石頭……羅賓見狀，聯想到金獅子的能力，猜到他肯定是「隨身攜帶」了一座飛天的島嶼，說不定就在附近的天空的某處飄著呢。

  「哦，包接送，挺好。」林奇也不嫌棄，大咧咧站了上去，旁邊羅賓輕跳，也跟了上來。

  「你們爺倆不是要決鬥嗎？」林奇回頭笑道。

  烏索普一愣，他老爸耶穌布已經興致勃勃地跟著跳上飄浮的岩石平台，「早就對傳聞中金獅子的浮空島基地很感興趣了。」

  「喬巴，你也來吧。」林奇招了招手，他沒記錯的話，金獅子隱居的這些年，應該是在搗鼓什麼秘密實驗來著，研究成果應該能讓喬巴受益匪淺。

  大白天好好的，突然有個白送上門的經驗包，不笑納了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屬於是。

  「啊？哦哦！」喬巴嘿咻一聲，蹦躂到林奇的腳邊。

  「哼。」金獅子對搭順風車的人數變多不以為意，抬起手指一揮，林奇等人站著的巨大岩石便輕若無物地飄飛起來。

  臨走之前，香克斯揚聲問道：「喂！林奇！凱多真的是路飛靠自己一個人打敗的嗎？」

  林奇哈哈笑道：「喲，紅髮哥怕了嗎？」

  香克斯哈哈大笑，吐舌對林奇做了個不屑的鬼臉，然後從島雲峰頂跳了下去。副船長貝克曼笑道：「能單挑打贏凱多，路飛不簡單啊！」胖子拉基.路等船員們起鬨道：「船長要挨揍咯！」香克斯不爽道：「你們哪邊的啊？！」

  路飛緩步走向香克斯，摘下頭上的草帽，隨手扔到一旁，在空中飄然晃動。

  「帽子，我還定了！」路飛笑道，砰的一聲，拳掌相擊，波紋浮動。

  「哼，區區小鬼……」香克斯咧嘴笑了笑，抽出腰間的名刀格里芬，一縷霸氣環繞刀身，「不過我確實沒想到，路飛你這麼快能走到這裡。」

  索隆、山治等人很快與本.貝克曼等紅髮團成員混到了一起，大家本來一年前在香波地群島就混熟了，這會兒也不見外，一起分享食物和酒，一邊吃喝，一邊觀看路飛與香克斯的決鬥。

  砰！！！

  島雲上氣息沖天而起，紅黑色的波紋與漆黑的霸氣隔空碰撞，將更高處的天空滾滾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