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025-01-11 04:54:54 作者: 陌阱

  南火鳳忍住想踢他的衝動。忍住,忍住,現在路不好走,她可不想很難看的摔一跤。是啊,對他來很重要,對她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放心,我記著呢!」她笑得陰涔涔。記著他可是以他的項上人頭保證的,這可是對他來說太重要的東西了。

  「準備好要感受的震撼吧!可不要被驚暈了。」做好心理準備,準備迎接震撼吧。

  她瞧簡行方揮了揮拳頭。「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弱。」大有他再說一句表達她很弱的話,就先擊倒他。讓他試試她到底有沒有她說的那麼弱。

  簡行方看到她的拳頭在眼前晃,連連點頭。「是,是,你很強,你很強。」他本來也沒說她很弱啊,只是想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嘛。

  怎麼聽著她像是逼良為娼的那個人似的呢?感覺是她硬逼著他說她很強,讓人聽著都不舒服。「唉。」

  「怎麼嘆氣了?」他說她很強不對哦?怎麼還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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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像暴君。」而且還是那種專欺負他一人的暴君,從開始到現在總是他在讓著她,只要她有一點點的生氣,他馬上就退一大步,還兼時不時的道歉。

  「暴君?怎會?」暴君從來都是男的哎,還沒見過女暴君呢!再說她有做什麼暴君會做的事嗎?像殘害無辜;不顧別人的死活;沉迷於酒色,不對,不對,她是女的,沉迷酒就行了,色嘛,不列入考慮;性子喜怒無常,呃這個就沾點邊了,她雖然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冰冰的,但脾氣真的不是很好。

  至少在他面前是如此,不順她的心,不如她的意,火氣馬上就冒出來轟他一頓。可是即使如此,就這一項也構不成女暴君啊。

  「就是啊,你總讓我覺得我這個暴君,在奴役你。」而是還是那種奴役完了,再踢兩腳,罵兩句的暴君。

  「奴役我?」有嗎?他怎麼沒發現她有奴役他啊?

  「恩,而且還是吃力不討好的奴役你。」

  「吃力不討好?」簡行方還是重複著她的話,說不出其他的回答。因為他太想不透她說的意思了,她有在說天方夜譚嗎?怎麼他一句也聽不懂啊?

  「你是鸚鵡嗎?」南火鳳還是忍不住踢了他小腿一下,總是重複她說的話,不是鸚鵡是什麼啊?

  「哎呀!」他差點絆倒。她踢得倒沒用多少力,而是冷不防的被踢一下,沒預防到,差點摔倒。

  南火鳳及時拉了他一把,才沒發生雙雙摔倒的慘劇。

  「我當然不是鸚鵡,我沒聽懂你的意思嘛。」他站穩腳步,繼續往前行。

  「你不會問一下嗎?非得重複我的話!」南火鳳口氣中帶有了不耐煩,她的耐心本來就少之又少,他是非得要一次又一次考驗她的耐心。

  「好,好,好,我問,我問,我現在就問。」簡行方無奈的嘆口氣。「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暴君呢。」

  又是這樣,她也想嘆氣了。「你明明可以不容忍我時陰時晴的壞脾氣的。」她的脾氣是來的快,也去的快。可不論她的脾氣來的多快,多槽。他總是這麼退讓或道歉,他越是如此讓她越覺得自己很過分。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暴君。

  「我從來就不覺得是容忍啊!」他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前面的路更崎嶇不平了,他小心看著路況,拉緊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你不要騙我,我脾氣這麼不好,怎麼不是容忍呢?」以他的身份來說,他根本就可以一點都不用容忍她的壞脾氣。從開始他就一直在容忍到,到現在被他的容忍養大的只會是她的脾氣越來越大,對他發脾氣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何必要如此呢?

  聽到她這樣說,簡行方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說自己是暴君了。她是覺得他的退讓和道歉,讓她覺得她發脾氣很無理取鬧。

  「真的,我沒有騙你,我從來都不覺得我在容忍你的脾氣。」他一點都沒有騙她哦。「說實話,你可不要生氣!」

  「既然是實話,我又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還真當她一點理都不講啊!

  得到她的保證,簡行方放開膽子說道。「其實,好幾次我都是故意讓你生氣的!」嘿嘿,除了剛進樹林不小心弄傷她手腕那次除外。

  「什麼?」南火鳳的聲音不自覺提高。

  他連忙道。「說好不生氣的啊!」說話可要算話的,要不他就不說了。

  南火鳳緩下口氣。「我沒生氣,你繼續。」要生氣也是等他都說完之後。

  「開始時是覺得你總是冷冷的表情,很不合適你這個年齡的小姑娘家該有的表情。」他現在都可以想起來她那時表情冷的多沒有溫度。「從那時開始我就想著要怎麼拆掉你的冷麵具。」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對於看到的東西不滿意,就想拆掉看看另一面。而他除了人性的這一面,便是自己的私心想知道她拆掉冷麵具,笑出來會不會能讓他更快的辨認是不是「她」。

  順帶一提,在榮茂國,女子婚配年齡是二十二歲,而男子婚配年齡是二十四。所以剛到十六歲的姑娘家,即使已經及笄,也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嘴角抽搐,南火鳳壓抑著她已經開始冒出的火氣,他原來從那時開始就打著這個目標要把她的冷麵具拆掉,他把她當作遊戲了嗎?

  「可是,後來,我的想法就變了。你從開始出發就一直心事重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困在你心中的事而使你面容冷凝?」他說的有點喘,他們現在走的路像是在往上爬山。

  她默不作聲的聽著,心中的火氣不減反增,他就是抱著拆掉和想知道在和她相處的?心寒還是多過於生氣吧,他怎麼可以這樣,在她好不容易把他當作朋友的時候,再告訴她,他這麼做是有目的。

  「不要胡思亂想,聽我說完。」握在他手中的手有一絲絲顫抖,他感覺到她情緒的不穩定,以及她往負面想去的想法。

  「之後我感覺到你是從心底的不快樂,甚至於你排斥接觸外人,總把自己關在一方天地里,不讓任何人靠近,你也不靠近別人,我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呢?」他當時發現這些時,是真的關心的是她,而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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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火鳳的火氣因為他的幾句話熄滅了。他也許開始是抱著玩的心情拆掉她的冷麵具,可是之後他是真心的關心她,雖然他用了好奇這次詞,但也聽得出他語氣中的關心。

  「原來你注意到了啊!」注意到她從開始出發就一直心事重重,還注意到她心中的不快樂。

  「我算是發現了這兩件事的原因了嗎?」她心事重重和不快樂的原因。

  「你是指我父母?」

  「是。」簡行方把她的手放到他背後的衣服讓她拉住,伸手把前方的濃密的樹枝撥開,穿過樹枝居然走到了一處有台階的地方,看台階斷裂的程度,像是早先修建的。

  之後因年久失修而大部分台階已消失不見,被滿地草所覆蓋,只有上面的這一段還算保存完整。雖說如此,但已經比走之前的路好很多了。

  「各一半。」兩件事情他各猜對了一半,這兩件事都是直接或間接有她父母參與其中的成分。

  「我現在有資格知道另一半嗎?」另一半讓壓在她心上的包袱。

  「不是有沒有資格,而是」南火鳳猶豫著怎麼說才不會傷他的關心。

  「而是?」而是什麼?

  「我只能說現在還不到時候。」她對他隱瞞了一件重要的事,而這件事是和她有關的,她現在還沒有把握自己告訴他,他可以坦然接受。

  「還不到時候啊!」他低聲喃喃。

  拉了拉他的手。「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她著急的解釋。她還是關心他會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她說的只是一種託詞,根本就不打算告訴他。

  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我了解的,你想說的時候,或時候到了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告訴我的。」

  「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我沒打算不告訴你,而真的是」她感覺不到他說的話里的真誠,他是不是只是想敷衍她而這樣說的。

  豎起一指,豎在她嘴前阻止她再說下去。「真的,我是真的相信你說的。」簡行方連點三次頭,加強他說的話的認真度。「事情到了你可以說的時候,你想告訴我了,再告訴我就可以了。」當然,可以說的時候,她不想告訴他也可以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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