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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血染長街!

2024-05-08 05:19:52 作者: 孤央

  火光映襯著雨後的皇宮,卻不見暖,反而寒意更甚。

  郭雅看著窩在唐冶肩膀里的岳幽,眼裡的憤恨顯而易見。

  沒過一會兒,禁軍統領前來問罪。

  這禁軍都是輪值的,今夜剛好禁軍統領不在宮裡,大半夜出了這事,也是嚇得魂不守舍了。

  「陛下贖罪!」

  

  唐冶看著那人,腦海里迅速的鎖定了一個名字。

  常禮,現任的禁軍統領。

  郭家的人。

  唐冶將岳幽穩穩的安置在軟榻上,低聲問道。

  「你可要回去?」

  岳幽分外依戀的拉著唐冶的手臂,搖搖頭。

  唐冶摸摸岳幽的頭,笑著說道。

  「那就等朕帶你一起回去。」

  眾人聽著唐冶語氣里不加掩飾的溫柔,心裡一松,以為皇帝的心情也沒有那麼差。

  但是下一秒,轉過頭之後,唐冶直接一腳踹在了常禮的心口。

  「皇后被人陷害,禁軍絲毫察覺不到,屋頂放油,雨夜掰彎避雷針。你們都是死的嗎!」

  憤怒的吼聲如同山林中的虎嘯龍吟一般,振聾發聵。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所有人都清楚地感受了這句話的含義!

  常禮整個人話都說不利索了,只是連連請罪。

  「來人!傳朕的旨意,禁軍統領常禮,玩忽職守,護駕不力,著革去禁軍統領一職,貶為庶人!」

  「陛下!陛下請再給臣一次機會!」

  常禮在濕漉漉的地上,慌不擇路的去抓唐冶的龍袍。

  可後者卻冷冷的斜睨著他,開口說道。

  「趁朕沒要了你的命,趕緊滾!」

  話音落下,常禮不敢再多說,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唰——」

  長刀出鞘,唐冶冷冷的看著眾人。

  隨後走到碧草跟前,一把將人拎了起來。

  碧草現在整個人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

  她被騰空的舉著,驚恐的看著唐冶。

  「朕問你,你來皇后宮裡做什麼!」

  「臣妾,臣妾沒有,臣妾只是來放風箏,那日風箏正好落在了福寧殿的房頂上,臣妾,臣妾只是命人去拿。」

  「你當朕是你嗎?」

  唐冶猛的靠近,說道。

  「福寧殿四周布滿翠竹,西邊又有摘星閣擋著風,你來此處放風箏?你覺得可信嗎?」

  話音落下,一命侍衛連忙上前說道。

  「陛下,當時奴才就在那兒,本來想幫美人拿下來風箏,卻被拒絕了,只要自己手下的丫頭去拿。」

  遠處,岳幽緩緩的閉了閉眼,一顆清淚落下。

  唐冶一把將碧草甩了出去,正好甩在那個告發的侍衛跟前。

  「說!怎麼回事!」

  碧草瑟縮的起身,下意識的朝郭雅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後者斂眉,淡淡的看著她,摸了摸手上那明顯有些廉價的銀鐲子。

  碧草猶豫的目光瞬間變得堅毅起來。

  她突然回身叩首告罪。

  「是,是臣妾所為。臣妾借著放風箏的事,將那裝著桂花頭油的盒子丟在了福寧殿的房頂,又悄悄的掰彎了避雷針。」

  「一人所為?憑你的腦子和膽子?」

  唐冶冷冷的開口,可目光確實落在了郭雅的身上。

  外人看來,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唐冶這話是對郭雅說的還是對碧草說的。

  碧草沒有任何的猶豫,低頭說道。

  「是,是臣妾一人所為,臣妾看不慣皇后娘娘蠱惑聖上,耽誤朝政,故而如此為之!」

  唐冶回頭,壓著怒火,最後問道。

  「朕再問你最後一遍,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想好了再回答。」

  碧草再次猶豫了起來。

  「是啊。碧草妹妹,你可是要說清楚啊,不要連累了無辜的人才好。」

  說完,走上前狀似勸告的模樣給碧草擦了擦臉。

  手上的那隻銀鐲子時不時的擦過碧草的臉頰。

  「全是臣妾一人所為,是臣妾,看不慣皇后蠱惑陛下,霍亂……」

  碧草的眼睛瞬間張大,唐冶的長刀已經直直的沒入她的腹部,沒有絲毫的猶豫。

  「啊!!!」

  唐冶的長刀離郭雅只有一紮之地,郭雅沒有防備的被嚇了一跳,尖叫著,驚慌失措的往後爬去。

  樣子看起來狼狽可笑。

  碧草的嘴裡吐著大口的鮮血,死死的握住了唐冶的長刀。

  「本來朕是打算留著你慢慢問的,可是你話太多了,朕實在是迫不及的想讓你死。」

  說完,手肘用力。

  血染的長刀抽出,咣當一聲被唐冶丟在了地上。

  碧草睜著眼,緩緩的倒了下去。

  血液混在雨後的水坑中,瞬間暈染開了一片。

  「黃麟!」

  唐冶大聲喝道。

  「所有在最近靠近過福寧殿周圍的奴才宮女,盡數斬殺!」

  「陛下饒命!」

  「皇上饒命!奴才並不知情!」

  「陛下饒命啊!」

  ……

  話音落下,慘叫聲瞬間響起。

  唐冶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朝岳幽走過去,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朕帶你回養心殿好不好?」

  岳幽點點頭,疲憊的靠在了唐冶的懷裡,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

  「殺!」

  身後傳來黃麟的聲音。

  瞬間,福寧殿外的長街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哀嚎聲四起。

  血水流滿長街,與朱牆一色。

  養心殿的偏殿內,唐冶小心翼翼的把岳幽放在了榻上。

  又親自給岳幽擦了擦臉,安頓好了,才放她去休息。

  「福寧殿修繕得需要一些時間,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朕這裡吧。」

  岳幽聽後,有些期待,但是又有些侷促的說道。

  「如此,怕是不合規矩。」

  「沒什麼不合規矩,朕就是規矩。你是朕的皇后,是髮妻,與那些妃嬪不同,誰敢置喙半句!」

  唐冶的語氣裡帶著絕對的威嚴,不容任何人質疑的威嚴。

  岳幽安心的笑笑。

  不一會兒,黃麟就回來了,身上還帶著濃重的血氣。

  「陛下,人都處理乾淨了。」

  唐冶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岳幽猶豫的說道。

  「其實,那些人未必就真的和此事有關。陛下都殺了,確實是有些……」

  岳幽看著唐冶的臉色,沒有敢說下去。

  黃麟上前說道。

  「娘娘有所不知,陛下此次也是為了以後的長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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