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水靈的秘密

  「你大爺的……誰是奸細了？燕赤霞，你個老***，你還沒死哪！」他一邊罵著，一邊有些難受地怪笑著哽咽起來。

  只見燕赤霞像沒看見他一樣，忽然看著朝大明大聲說道：「我知道今天你這個大局長應該來了，再不來，怕是這個麗江城將會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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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大明笑著說道：「當年得大師點化，如今再次相見，幸會幸會。」

  「朝局長，你明白了麼？」

  朝大明神色一黯：「只明白三分而已。」

  燕赤霞有意無意地掃了舒天送一眼，對朝大明說道：「你很快就能明白，也能有個了結。」

  舒天送驚訝地看著兩人，做了一個手勢：「你們……認識嗎？」

  朝大明點點頭。

  老木和老火的廝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四個人又圍在院子裡玩起撲克來，依然是旁若無人的樣子，全都聚精會神地算著手裡的牌，就像這個院子裡的閒人。

  那隻大黑狗走了過來，圍著舒天送的褲腳嗅了半天，不由暴露出了一種人類才有的高興表情，衝著他汪汪叫了幾聲。

  舒天送忍不住暗嘆了一聲，他當然認識這條叫嘟嘟的狗，也知道這是全世界第一強的狗。

  橫行三界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就這樣安生為奴，也是極為罕見的了。

  「走吧，咱們也很多年沒見了，進去再說。」燕赤霞走進了屋子。

  大屋子裡全擺滿了和人一般大小的各種雕像，全是木頭雕刻而成。這些木雕像，都和真人無異，刻畫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不過都是一些鬼臉和地獄般的形貌，咋一看去，就像進入了一個地獄世界。

  只見大屋子裡面的一面牆壁上，還是掛著一個巨大的八卦銅盤子，牆下擺放著一個兩米長的神龕，上面有一副古畫，那畫像是一個鍾馗。

  一切擺設都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寬敞的大屋裡，有一張巨大的橢圓木桌，此刻正圍坐著六個人，三男三女。

  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六個人正在吃飯，見三人進來，便都停了下來。

  這些人舒天送大都認識，但他們已經不認得自己了。這也難怪，現在的舒天送換了一具肉身，已經面目全非，常人根本無法認識。

  燕赤霞帶著兩人在飯桌旁坐下，隨意地說道：「吃飯，邊吃邊聊。」

  其中兩個年輕的美貌女子利索地去櫥櫃裡拿出了三套碗筷，擺給了他們。

  「小子，這些人，你都還認識嗎？」燕赤霞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認識。」舒天送有些感慨地看著眼前一個個熟悉不過的人，目光緩緩凝視著：木思風，韓常輝，韓蓮欣，藍宵，水靈，張雅青。

  其實他沒見過張雅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眼就認定，對面那個坐在木思風旁邊的美貌性感的女子，便是木思風當代的情人，張雅青。

  這些人樣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那樣的年輕，歲月對於他們來說，百年不過一宿。

  而且木思風已經恢復了年輕時的風采，五官飽滿，俊秀異常，全然是三十歲的樣子，讓人過目難忘。

  儘管舒天送內心極為激動，卻沒有說出這些人的姓名，因為這些人裡面，大部分已經輪迴轉世，遺忘了前生的人事，而那些人事，卻是那麼的令人心痛纏綿，難以回首……

  比如韓常輝和韓蓮欣父女倆和藍宵，前生都是光緒年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分別是王通，慕容錦，林天放。

  加上嫦玉楚和木思風，這些超凡脫俗的奇人，原本是有著複雜愛情關係的亂世奇俠。

  比如張雅青，前生便是痴情於靈王的武小月！

  ——他知道這些人前世今生的名字，那麼，他應該說出什麼樣的名字？

  對於他來說，他寧願說出武小月這個名字，也不願說出張雅青這個名字。因為武小月是他光緒年的朦朧之愛，而轉生之後的張雅青，已經是自己的師娘！

  而且這五個人，和自己一樣，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卻被賦予了一個聖神的身份：聖徒！

  宇宙的聖徒，宇宙派的王牌選手。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是這六個人之一，糾纏不清的六個人。

  這或許就是聖徒必備的因果吧？

  「王爺……你又變年輕了。」他看著木思風，平靜地說道。

  木思風微微一愣，凝目看著他，微妙的天識一層層透析著舒天送的身軀和血脈，甚至穿越了他的靈魂深處，看到了那片輪迴的始末……

  能夠看透人類前世今生的人，除了少數高階的天機人士之外，便只有大神通級別的人，才能做到了。

  木思風一開始壓根沒注意他這個人，此時卻大為驚訝地站了起來，顫聲問道：「你是……周師爺？」

  大家很少見到靈王會有這樣驚訝激動的表情，不由都訝異地看著舒天送，卻又渾然不識。

  木思風鄭重地站起身，朝著大家介紹道：「這位是我逍遙派寂滅宗的嫡系傳人，也是本宗第十九代掌門，舒天送。」

  此話一出，大家原本不在意的態度都變了，都站了起來，一臉的肅容，朝著舒天送作揖拜見。

  要知道，當今世界，各種強者林立，流派眾多。古老的修士界被當代統稱為「仙俠道」，是最為強大的一個流派。而逍遙派是現存「仙俠道」的第一大派，分為三大支系，即逍遙，青絲，寂滅。這三大宗的門徒幾十萬，遍布世界各地。不過寂滅宗是最為神秘的一個支系，幾乎沒聽說過有什麼門徒，卻掌握著虛空玄門，向來被修行的武者所敬仰。

  作為寂滅宗的掌門，自然是地位極其高貴的。

  當初木思風被逍遙子傳承了虛空**，臨別之時，卻退居散人，傳位給舒天送，忝為寂滅宗掌門。他也沒當真，此時想起，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褲子裡的儲物空間，暗自嘀咕著那本《虛空**寶鑑》是否還在。

  「哎！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野狐嶺外，那個站在時空門前的光頭哥哥吧？」一個樣子極為俊俏的小姑娘興奮地跳了起來，指著舒天送很是高興的樣子。

  這小姑娘，也就十五六歲，不過舒天送沒有忘記，她正是五行精靈中的「水靈」。

  「光頭哥哥，你本尊的樣子，好看多了！」

  「謝謝水靈姑娘。你也很漂亮。」舒天送笑著說道。雖然自己的行藏被水靈看破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內心卻極為失落，很快醒悟過來：這些人除了木思風和水靈，都已經再世為人，就算是「周師爺」，他們也沒任何應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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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的穿越輪迴，還真是殘酷啊！

  朝大明在一邊看著他，眼神里似乎也有了一種極為悲涼的東西，悄悄隱藏著。卻無人注意。

  「人都到齊了，吃過飯，我們就出發吧。」燕赤霞說道。

  「這是要去哪裡？」舒天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木思風嘆了一聲：「四十七年前，我們帶走了你。如今，也應該給你一個交代，去太空上走一走。」

  儘管舒天送和這個屋子裡的人都熟，但是真正認識他的只有水靈和木思風了。或許老韓和他女兒以及藍宵還記得四十七年前的那個圖書館長，但如今的他，已經完全蛻變，昔年那個原本已經死去的圖書館長「周林軍」，不復存在，完全消逝在了茫茫時空里……

  舒天送只能裝作不認識這些人，心情卻因此有些低落下來。悶頭吃飯，很少說話。

  倒是燕赤霞和朝大明，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天南地北神聊了半天，很少動筷。

  吃過飯，舒天送就走到那些鬼怪的雕像面前端詳起來。

  「舒天送？」木思風笑著走了過來。

  「這是你的真名吧？這個名字好，怎麼樣，現在的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來處了吧？」

  舒天送冷淡地道：「王爺，你現在是逍遙派的散人，幽蘭公主生死不明，你以前的海誓山盟就不作數了？」

  「四十七年了……我尋訪了四十七年，才找到她。只是這一百多年裡，我不可能沒有女人。」木思風沒有什麼尷尬，很自然地說著，卻有些難言的噓唏。

  「你們找到嫦前輩了？」

  木思風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很關心玉楚？好像她是你家長輩？你們以前真的沒任何關係？」

  舒天送內心微微一震，也沒掩飾：「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你這個花心王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很不爽！」

  「你不爽又能怎樣？等你活上百年，就知道什麼是寂寞了。」

  「愛一個人不需要百年。」

  「一百年都愛著一個人才是神仙也難做到的。」

  「你沒做到？」舒天送看了他一眼。

  「快兩百年了吧……自從我們的女兒失蹤，我就很少開心過。如果我不愛她，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木思風神情忽然黯淡下來，似乎不願再談，轉身走出了屋子。

  「你們的女兒？」舒天送大吃一驚，似乎想起了一個重要的記憶閃光！

  「嗨！帥哥，你在看什麼？」水靈拍了一下他寬厚的肩膀，跳到了眼前。她輕笑了一聲，看得他耀眼生花。只見她抿著嘴瞄了他一眼，滿是甜絲絲的濃情，那勾人的眼神卻沒有一絲邪氣，反倒明亮若水。這樣的身姿和神態，恍若昨日，引得舒天送一陣發呆。

  儘管她看上去也就是十幾歲的年紀，不過發育已經很成熟，尤其穿著修身的一襲黑紗短裙，翹臀豐胸，**修長，極為性感，散發著誘人的青春氣息。

  「水姑娘……」他回過神來，眼光卻忍不住直往那光滑誘人的**上溜達著。

  「叫我水靈。我現在是西南玄真大學的教授。」

  「玄真大學？你是教授？！」舒天送指著她，大為驚訝。

  「嗯，就在麗江市，我是五行系的教授，你不相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