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牛二

  「你確定是她說的？」掌柜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小二，那就是一個小女孩啊。

  「真的就是那位喬小姐，她是都城人士，不久前才到咱們北境城的。」小二小聲的在掌柜耳邊開口。

  掌柜的還是不相信一個小女孩能幫助自己，就在這時，瑞雪的眼睛看了過來，就那麼一眼，掌柜的立馬臉色一肅，快步走向瑞雪，出乎小意料的客氣，「敢問可是這位小友找小老兒說有辦法幫小老兒把客源整回來？」

  小二明明看著自己掌柜在看到瑞雪第一眼眼底閃過的不信，突然變化這麼多，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瑞雪輕笑，「掌柜的不是看瑞雪年齡小不可信麼？」

  

  「小友確實比較年輕，不過，北宮家的大小姐十五歲就開始處理北宮家的生意了，俺家東家，十三歲就開始接觸家族生意，主家的少爺，更是個天才，十歲就已經開始接觸家族生意，所以，看一個人有沒有能力，不應該在意他的年齡，何況，小友這雙眼睛，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孩該有的。」掌柜的雖然一直呆在這北境之城，但那看人的本事，可不是普通人有的，只看一眼瑞雪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個小女孩不能以常理推之，故態度立馬就變了。

  瑞雪最喜的就是與這樣的人精對話，雖然與這樣的人交往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賣了，但是，她自有自己的對策，敲了敲桌上的兩盤菜，「對面龍鳳店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一個酒樓，廚師可是其中的靈魂人物，客人們到酒樓來，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吃飯，所以，不管你的酒樓裝修再好，牌子再大，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廚師，最終，只能走向滅亡，以你家小二的手藝，不是我說，恐怕等你家東家把廚師給請回來，對面龍鳳店已經靠著自己的手段，有了一批忠實的顧客，站穩了腳根，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龍鳳店把店開在你聚仙樓正對面，還大門對著大門，掌柜的不會認為他們是為了表現友好吧。」

  被鄙視的小二默默的低頭，他的手藝確實不怎麼樣，但是一個小姑娘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傷自尊啊。

  一個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然不排除有人在後面指使，不過看著瑞雪的表現，掌柜的更願意相信這些都是瑞雪自己心裡的話，如此這般，瑞雪在掌柜的眼裡就越加的好奇起來，這是何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紀竟如此聰明，和自己東家有得一比啊，「那依小友看，俺這聚仙樓當如何？」

  「有一位大叔曾說過，對待朋友，要像春風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嘛，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對面龍鳳店擺明了對付聚仙樓，既如此，聚仙樓當然不必客氣，龍鳳店搶了聚仙樓的廚子，搶了聚仙樓的客人，那聚仙樓就推出味道更好的菜譜，把龍鳳店搶去的客人都搶回來，只要龍鳳店沒有生意，關門是遲早的事。」

  「對待朋友要像春風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這話說得好啊。」掌柜的仔細的回味一下瑞雪的話，一拍大腿雙眼放光，「想必能說出如此見解的人，必不是普通人物，小友的話說得完全有道理，小老兒也懂，只是這手藝好的廚子，著實難找啊，俺這聚仙樓被挖走的廚子，已經是這北境城最有名氣的廚子了，現在都被挖走了，俺又到哪裡去找比他更好的，在北境城是不可能的，可去外地找，那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找得到呢。」

  「我既然提了出來，自然就是有辦法了。」瑞雪笑。

  「莫非小友有認識廚藝精湛之人？」掌柜的驚喜的看著瑞雪。

  瑞雪笑而不答，只是摸摸自己的頭上，「掌柜的，可否借廚房一用？」

  「可以。」掌柜的驚訝的看著瑞雪，卻聰明的沒有多問，而是先答應把廚房借給瑞雪一用。

  瑞雪將掌柜的神色看在眼裡，心下越發的覺得這個掌柜的不簡單了，這樣的人，合作好了，自己的好處也不會少，聚仙樓不小，前院有兩層樓是吃飯的地方，後院有很多廂房是住宿的地方，跟著掌柜的和小二身後到了聚仙樓的廚房，這是瑞雪第一次來，廚房的空間意外的大，工具齊全，而且收拾得還不錯。

  廚房裡有兩個中年男人在聊天，看到掌柜的進來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俺們廚房原來有五個人，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了，龍鳳店挖走了咱們主廚，主廚就帶走了他的兩個徒弟，這兩個一個是燒火的，一個是打雜的，大概覺得沒什麼大用，就沒帶走。」掌柜的介紹著這兩人。

  瑞雪沖兩人點點頭，看了一眼案台上的東西，對著兩人道，「我要用廚房，要你們幫忙，麻煩了。」

  這兩人見瑞雪言行舉止不俗，對他們卻如此的客氣，一時之間反倒很不習慣，拘束的連連擺手，「哪裡哪裡，不敢當，小姐儘管吩咐就好了。」

  「圓掌柜的，廚房裡有他們兩個人就夠了，你忙自己的吧，我這裡需要一些時間，等我弄好了再叫你。」瑞雪轉身對著和自己身材很相配的圓掌柜開口。

  圓掌柜想她可能有什麼秘密不想讓他看到，識趣的點頭，「那我先去前面了。」

  「好。」

  看著圓掌柜的帶著小二離開，瑞雪轉頭看著有些好奇看著自己的兩個中年男人，「兩位大叔怎麼稱呼？」

  「不敢當，小的牛二，是廚房雜工，這是俺弟弟牛三，是燒火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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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牛二，那麻煩你幫我個忙……」

  聚仙樓廚房的案台，對瑞雪來說高了一點兒，所以她就站在一邊，指揮著打雜工牛二幫自己挑選所要的東西，然後洗乾淨，切好，備用。

  瑞雪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做一個鍋底，北境之地晝夜溫差較大，且冬天極冷，很適合吃火鍋，而這個時代並沒有火鍋一說，所以她打算開這一先例，她相信，在現代有著那麼多年歷史，依然被大家喜愛的火鍋，到了這異世，一定有自己的市場。

  材料有限，瑞雪做了一個排骨鍋底，放下各式調料，讓牛三細水慢熬，她則開始準備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