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希望怎樣

  第五十一章　你希望怎樣

  青蛇自從看見她們消失了以後就一直沒有再開口說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只是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你知道她們有多喜歡嗎？還有紅衣，抱著怎樣感激的心。」人魚拍著青蛇的肩膀，雖然它很不想這麼做，可是看見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自己的心裡也很難受。

  還記得很早以前，那時候人魚就在紅樓旁邊，突然感覺到了青蛇的氣息，所以它才故意躲遠了，而後便看見了她在把屍體運出來，然後把她們一個個用心地埋葬下去。如果說一個人的命運是上帝安排的，那麼上帝給她們關上了大門，那麼就一定會打開一扇窗。

  「我不知道……」青蛇抱著巨蟒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她突然在想，是不是巨蟒也可以變成屍鬼，或者說紅衣和拓塔也是可以的？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大家不就又都在一起了嗎？可是要巨蟒接受自己是屍鬼的事實應該很難吧，而且拓塔和紅衣面對自己喜歡同一個人也很難選擇吧，青蛇到時候也會很難選擇。

  所以青蛇不知道，她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不想去想。

  「我們都是……不能成為精靈人的人……」

  「可是我們也是救了你們的人！」

  「你們這樣對紅衣姐姐，她沒有怪你們，你們還想指著我們罵嗎？」

  「我們都是不能成為精靈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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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ng實在是太想知道精靈人的秘密了，他覺得精靈人也是人，所以用人做實驗說不定可以讓人類變成精靈人，這樣他就可以創造出一個自己的時代！

  「我們都是剛剛和別人睡了以後，你們男人的精-子還在身體裡，然後就立馬背帶了過來，king的意思是想用精子重新組建，然後創造出一個新的人類，或許會發生某種變異，得到和精靈人一樣的體制。」

  「有些成功了，就會和紅衣一樣，但是她只是一個第幾次品，離成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我們都是壞掉了的東西，基因完全崩壞了，往動物的地方在發展……如果不是紅衣的話，我們早就拿去餵那條人魚了。」

  「不過那個人魚還沒死，他只是把自己給關起來了而已……我怕……」

  ……

  想想以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那應該就只是昨天的事情吧，沒想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你在想什麼？」人魚在水中問著，它已經越來越離不開水了，身子虛弱的速度比它自己想像中要快很多。

  青蛇搖頭，她什麼都不想說，心裡悶得慌。

  既然青蛇不說話，人魚也不想多說什麼，有時候她就是這樣會有點神經質。

  「紅樓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不想死的，她們是人類，也是不能成為精靈人的人，她們的身體裡存在著許多種因素，如果她們的『不想死』的這種意志使得自己的某種東西改變了，就會變成……屍鬼。」

  「屍鬼是人魚取的名字。我們不想死，靠自己的意志活了下來，但是又不是人類，也不是鬼，更不是不能成為精靈人的人。人魚叫我們『屍鬼』。我們是喝血活下來的生物，有點像吸血鬼，但是吸血鬼怕陽光我們不怕。」

  「我們是不死之身，是不死，可是肢體卻不能再生，意思就是說你把我的心臟挖掉了，我還可以活，不過我的心臟永遠是空的，哪怕你用刀捅了我一刀，那一刀也絕對會在，永遠不會消失。」

  「我們身上有毒，蟲子把我們吃掉了以後，它們也會死，我們會不留下任何殘骸，蟲子也會變成粉末。」

  「我們剛剛還擦了人魚的毒液，就算你沒有把粉末撒在我們身上，我們也會被毒液融化掉的，還不如趁我們融化的時候再為你做一點事情。」

  「一直很感謝青蛇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之下還來安葬我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溫柔的，最喜歡我們的，也是我們最喜歡的。」

  「巨蟒的屍體有生命，你拼命要去救，她們兩個人的屍體也是有生命，你救還是不救？」

  「這樣可不行啊青蛇，人魚它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啊，我一直相信我們可以再次見面的，儘管是這樣的我們你不是也沒有嫌棄，讓我們擁抱著嗎？擁抱著青蛇一直很有安全感啊，一點點都沒有變，我希望你可以繼續這樣下去。」

  「對啊。一直對我們認真的青蛇才是最真實的青蛇啊。下次的話不要讓別人再看見你剛剛生氣的樣子了，也不要隨便打人啊，我們是屍鬼里復甦的最早的，但是也是離開的最早的，希望你不要告訴她們，直接說我們已經死了就好，也別讓她們去我們墳前，哪裡已經是空白的了。」

  「希望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見面啊……」

  ……

  屍鬼和喪屍一樣，是不死之身——！

  青蛇的腦袋都快要爆掉，這麼多的事情全部都擠在了一起，她好不容易遺忘的事情，又一次全部出現在了腦子裡面。

  「啊——」青蛇一聲歇斯底里地吼著，她現在是真的像一個非常無助的女生。<，?'s gone。」

  這段話出自《老爸老媽浪漫史》，翻譯過來是：人生苦短，如果有機會碰到美麗、激動、瘋狂的時刻，就得在那一刻消失之前緊緊把握住。這是人魚一直最喜歡的話，它看過的最喜歡的書。

  青蛇就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一樣，一直低著頭，手中抱著的巨蟒的身子越來越用力，她一點都不想鬆開自己的手。

  這樣的擁抱一點點安全感也沒用，但是青蛇也不想管了，此刻的她只是不想鬆手而已。

  「如果巨蟒也變成屍鬼，你願意嗎？」人魚這麼一問，讓青蛇整個神經都繃緊了，她點頭，又搖頭，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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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也不難看出來，其實青蛇還是想和他們在一起，只是說害怕接受那個下場。

  「巨蟒的屍體有生命，你拼命要去救，她們兩個人的屍體也是有生命，你救還是不救？」人魚不知道怎麼的又問了一個和之前一樣的問題，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青蛇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她一樣的點頭，然後搖頭。

  這樣的動作充滿了很多猶豫，不知道她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麼。

  有時候在人類的世界裡待的太久了，自己也就被影響了，現在青蛇居然會難過成這樣，人魚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哭夠了嗎？」人魚繼續問著，它看青蛇再這樣哭下去，恐怕天要下雨了。

  「拓塔是被團長撿來的孤兒，那兩條巨蟒有一條很大，另一條比較小，她便給比較小的取名『大蛇』因為希望它長大一點，給大的取名叫『小蛇』希望它可以小一點。在大蛇被抓走了以後，她更加珍惜著小蛇……」青蛇不知道為什麼越回憶就越多了，她眼淚都沒有擦乾，身子一件衣服都沒有，縮著身體覺得很冷。

  這些事情人魚都知道，它看著青蛇一絲不掛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安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用激將法這樣的手段，根本就已經行不通了。

  現在的青蛇就像是在掉入一個深淵裡面，她現在沒辦法聽進去任何話，也沒有辦法和任何人溝通，她已經認定自己只有一個人了，沒有人可以權的動她，而她自己又沒辦法從那個深淵裡跳出來。這麼矛盾的事情，人魚一個人根本不能解決，也沒有人可以來幫幫它。

  「大……」人魚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說，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大蛇……」

  聽見這句話，青蛇的眼睛猛一睜大，看著人魚沒有眨眼睛。

  其實這一直是一個秘密，青蛇知道，在人魚的面前根本什麼都瞞不住。

  「是我！」青蛇慢悠悠地從口中說出這兩個字，「那是我沒錯，其實大蛇很早就死了，後來一直是我在拓塔身邊，而後團長和king發現了這個秘密，blue強行讓我又死了一次，我從此就變成了青蛇，一直躲著不出現是怕巨蟒把我認出來，也怕拓塔一眼就把我看出來。」

  聽這聲音和這裡面的話，好像是說青蛇已經釋然了一樣，不過也聽得出她心裏面的一種不甘心，現在她所有在做的事情，都來自於她之前的後悔和歉意，還有她的內疚。

  「你當初為什麼不說？拓塔遇見危險的時候為什麼不出現？那時候拓塔和重佲就在我的瀑布面前你知道嗎？」人魚這麼問著，青蛇的眼睛眨了一下，猛抓住它的魚鰭。

  「你在說什麼？對！那時候你也在，為什麼你不救拓塔？你知道我為了憑湊好她的屍體花了多久嗎？」青蛇的憤怒一下就爆發了出來，不過這樣子才像她啊。

  「那你希望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