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旅行的意義

  第三十章　旅行的意義

  起初看這幅畫的時候，還以為是blue故意做了什麼手腳一樣，現在看這幅畫就覺得是blue故意這麼做的，好像是在暗示什麼，又好像是在故意讓人魚完成不了他出的任務。

  但是經過剛剛的證實，這第三個孩子確實存在是個事實，而且她那麼不平常，看來她還活著，最起碼……還活著。

  青蛇和人魚都在思考著這第三個孩子的事情，可是異能一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只要是異能做到的事情，除非是異能者死了，或者是異能者自願解除異能，再或者是說有一個能力比原異能者還強的人來強制解除掉，要不然是基本就沒辦法。

  ……

  「有答案嗎？」青蛇這麼問著，腦子裡一團糟，而且她還在擔心著重佲那裡，他現在被sylvia給帶走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如果說她喪心病狂做什麼變態的事情，那麼重佲豈不是正在等死？

  這是青蛇跟隨的第三個人，如果說她自己跟隨的每一個人下場都是一摸一樣的，那麼估計她會一輩子都內疚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會攬在自己的身上，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到哪似乎都是一個死神一樣。

  「沒有。」人魚輕輕地嘆了一聲，它在水中一直翻滾著，「我說，你想過去旅行麼？知道旅行的好處麼？」

  

  這麼一個突然的話題青蛇很難接，但是她記得一起拓塔看書的時候，好像是在書上見過那麼一段話，是這麼說的—— selves。（旅行最大的好處，不是見到多少人，見過多美的風景，而是走著走著，在一個際遇下，突然重新認識了自己。）

  青蛇也照著自己的記憶，把書上的句子說了出來，想想又覺得好像回答的不對一樣，糾正著自己說：「旅行？怎麼突然這麼問我？」

  「曾經神對精靈人說，這就是一場旅行，你們走的越遠，那麼自然就會離自己的內心越近。」人魚回憶著從起，發現即使是神，也是一個極為會說謊的人，「神還說只要我們不開心，想回去了，就隨時可以回去，但是啊……」

  但是？青蛇聽見人魚從這裡斷點了覺得有些不舒服，她記得自己來到人類世界的時候，好像也是經過了閻王好聲音勸告了很久之後的，不過並沒有像神一樣說什麼旅行什麼心什麼遠之類的。

  「但是神卻是說謊的，我們好像是被神丟棄的垃圾一樣，一直在人類世界飄渺著，因為我們的時間和人類的時間流逝的方式不一樣，所以人類死了以後，我們也不會死，我們見證了那麼多人的死亡，又那麼多的新生命，換了那麼多種生活方式……這都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厲害或者是有多怎麼怎麼樣……」人魚很少說起自己從前的事情，這次忽然想把那些事情都給說出來。

  以前的那些看似光彩其實是才不忍睹的生活。

  「這些都是為了生活而已，到了人類的世界以後，精靈人完全後悔了，但是神卻沒有聯繫到，後來聯繫到了一次以後，神卻說要我們沒有成果之前不許回去，但是神又同時沒有告訴我們，所謂的成果具體指的是什麼，其實這都是藉口，真正的意思就是……」人魚突然又卡住了，它的聲音不自覺有些哽咽，咳了兩聲，把話繼續說下去，「就是我們被遺棄了，從此不能在回去，神也不會下來接我們，我們再也不用抱有那樣念想。」

  聽這樣覺得人魚的生活真的不是很好，而且精靈人雖然在人類里算是很厲害的了，或許他們在神的面根本就什麼都算不上，讓她們來人類的時間也許也只是一種藉口而已，事實就是想讓她們離開，這樣的神，和那些陰險狡詐的人類又有什麼區別呢？

  「後來精靈人因為實在是很難存活下去了，後來才會學人類一樣，去創業，去想盡辦法去得到錢，然後才會遇見了那個男人，招惹了那麼多人的恨意，以及自己的想法，還有孩子，最後造成了今天的這種鬧劇一樣的事情，真的……」人魚這次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嗓子有些變化，連聲音都有點啞了，「這樣的事情說給別的人類聽有誰會信呢？信的也只有我們而已，而我們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為什麼要破壞了這個世界的平衡？簡直……太……」

  人魚最後想咬說什麼？它整個身子都沉進了水裡面，好像隱約只聽見了一句「可憐」這麼兩個字。

  在人魚說完了以後，許久之後它都沒有再開口了。

  洞穴裡面非常安靜，一點點的聲音都聽不見，偶爾的有水滴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奏樂一樣，節奏和聲音的不一樣，讓別人聽起來的感覺也就很不一樣，只是這個洞穴裡面太黑暗了，一點點的光都沒有，沒有辦法看見這周圍的樣子，也沒有辦法知道這周圍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唯一的只有青蛇自己讓自己安靜下來，然後感覺這周圍的聲音，和空氣中流動的聲音。

  「青蛇啊……」青蛇卻意外地聽見了人魚的聲音，她睜開眼睛，周圍還是一樣的一片黑暗，但是水面上稍微有一點點的亮光在閃爍著。

  青蛇朝著水泛光的地方看去，回答著，「嗯，說吧，怎麼了？」

  「你覺得，你來人類的世界是為了什麼？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人魚說話的聲音很輕，它的聲音分不清是男生的聲音還是女生的聲音，只覺得聲音很柔，聽起來很舒服。

  青蛇沒有立馬回答人魚，她有些停頓地，然後在腦子裡思考著，一不小心就想歪了，她想著：人魚的聲音這麼好聽，不知道它會不會變成人類，如果說變成人類的話，它又會是什麼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很好看，還是和精靈人一樣是金色的頭髮麼？嗯……

  「青蛇？」人魚沒有等到青蛇的回覆，它又張開口問著。

  被這麼一問青蛇她突然反應了過來，回答著，「嗯，我剛剛在思考著，現在差不多思考好了，呵呵……」

  隨後青蛇常常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回憶著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的理由。

  「其實我只是地獄裡看門的一條蛇而已。」青蛇第一次說起自己在地獄的生活，這生活聽起來那麼可笑，而且「地獄」這兩個字在人類的世界裡顯得很幼稚，是沒有文化的人才會說的，是幼稚的人才會說的。

  人魚還是仔細聽著，它從來都沒有聽過別的世界的人說故事，它一直都在這個洞穴裡面，起初是陪著精靈人，後來是自己陪著自己，已經厭倦了，也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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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聽別人說故事，人魚有些小小地興奮，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可愛。

  「在人類的世界裡，我這樣的，應該是叫『看門狗』吧……反正我不喜歡，所以我從來不告訴別人我在地獄裡是幹什麼的……其實也沒有多少機會說我是從地獄來的……」青蛇帶著一絲開玩笑的口氣在說著，它想了想，又繼續開口著，「但是我在地獄裡，並不是那麼沒地位。我是神靈的孩子，只是那個神靈犯錯了，隨後死了，也許是那時候的神想要殺雞儆猴，所以把神靈肚子裡的孩子打入了地獄，就是我……」

  人魚第一次知道原來青蛇，是神靈的孩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那時候的神也就太殘忍了。

  「後來我在地獄裡也很努力，我以為我可以回去的，我可以請求神，但是呢……閻王卻告訴我說，我不可能回去的……後來我自己也嘗試了，自己也努力了，真的發現我回不去，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青蛇說起以前的事情有些有氣無力了，「我本來是管輪迴道的，但是閻王說我還不夠狠，於是把讓我去看門了，這工作很簡單，只要鑑別進來的人是不是死魂或者是不是地獄裡面的人，那麼就可以了，我做了很久，接受的很快。」

  青蛇甩著自己的尾巴，嘆口氣，「然後某天閻王找我說神派了兩個人到人類的世界裡，他害怕神是有什麼目的，於是就讓我一個人來了。他那時候告訴我的話是說，我的心還是不夠狠，應該學學人類是怎樣待人待物的，隨後等我學會了，我便可以回去了。」

  「然後的結局是我並沒有回去，我第一次找閻王的時候是我遇見了拓塔以後，我覺得她很好，我那時候說我覺得人類並沒有狠，不知道我要學習什麼，然後他說我已經無藥可救了，就把來人類世界當作一場旅行看待吧。」青蛇想著，隨後繼續說：「第二次找是拓塔拋棄我以後，我發現了人類的心真的很狠，但是那時候我再也找不到閻王了。」

  「於是我也被……拋棄了……這是旅行麼？」

  難道旅行就是被拋棄的藉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