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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起(大結局十七更)

2024-05-08 05:20:54 作者: 西子情

  凌畫累了一天,沐浴後,躺在床上,全無睡意,腦子裡也在想宴輕。

  今兒一天不見,著實想他想的緊,回府後,她想也不想就往紫園拐,走了一段路後才反應過來已經深夜,若是這時候去,豈不是打擾他休息?又不能留在紫園睡,豈不是白折騰自己也白折騰他,這麼一想,她只能咬牙回了海棠苑。

  她剛躺下不久,便聽到外面有動靜,她凝神聽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只聽朱蘭驚呼,「小侯爺?您、您怎麼來了?」

  琉璃被崔言書拐去了崔府,朱蘭卻沒回綠林,一直跟在她身邊,代替了琉璃的位置,跟了她一整天,也剛回來,顯然還沒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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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輕聲音傳來,「我過來休息。」

  朱蘭:「……」

  她弱弱地問:「您來就來吧,掌舵使的屋子裡也不缺被褥枕頭,您怎麼還自帶行李?」

  宴輕低咳了一聲,「我樂意。」

  朱蘭:「……」

  好吧,您樂意,我管不著,她轉身默默地回房了。

  緊接著,門被推開,宴輕走了進來,走到門口時,他回身,對雲落說:「把東西給我。」

  雲落默默地將被子枕頭給宴輕。

  宴輕抱著進了屋,來到凌畫的床前,他眼神好使,看清凌畫躺在床上,床邊空出大半塊地方,他將被子放下,將枕頭挨著她的枕頭擺好,然後默默地解了外衣,默默地挨著她躺下。

  凌畫:「……」

  她忍了忍,沒忍住,出聲,「哥哥,你這是幹什麼?」

  宴輕知道她沒睡,習武之人耳目最是靈敏,她呼吸不均勻沒規律,哪怕人躺的規矩,但顯然也是沒睡,他轉過頭,側著身子,伸手抱她,委委屈屈地說:「我一個人睡不著,過來尋你一起睡。」

  凌畫清了清嗓子,「哥哥,你想想我們大婚那日……」

  宴輕伸手捂住她的嘴,討饒,「好畫畫了,是我錯了,我不要跟你分院而居。」

  凌畫:「……」

  誰說女人撒嬌要命?男人撒起嬌來更要命好不好?才這麼一句話,她就受不了了。

  凌畫繃不住了,痛快利落地伸手回摟住他,聲音溫柔帶著笑意,「好吧好吧,一起睡就一起睡。」

  不跟她一起睡,她也睡不著的,只是忍著呢。

  宴輕長舒了一口氣,「那我們回紫園?」

  「海棠苑怎麼不能睡了?」凌畫問。

  宴輕小聲說:「紫園清淨。」

  海棠苑有朱蘭、有冬青,還有望書等不少暗衛,雖然屋子都離得遠,但他也覺得吵。紫園只一個雲落,等他回去,就將他攆海棠苑來,以後晚上就不必住紫園了。紫園只他們兩個。

  凌畫想說真毛病啊,但這等小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順從地依了他,「行吧,那走吧!」

  於是,兩個人又收拾收起,下了床,喊了雲落來,抱了枕頭被子,回了紫園。

  雲落心裡無語極了,想著這倆人可真能折騰。

  回到紫園,進了屋子,安置好,宴輕便揮手趕雲落,「以後你都去海棠苑住,不許留在紫園了。」

  雲落:「……」

  他試探地問:「小侯爺您不需要屬下隨叫隨到了?」

  「嗯,以後你只需白天跟著我,晚上不用你了。」宴輕擺手。

  雲落提醒他,「您趕我去了海棠苑後,以後這偌大的紫園,可就沒人伺候了啊。」

  他想問,你行嗎?

  「爺不用人伺候。」

  「那主子呢?」

  「我伺候她。」

  雲落:「……」

  行吧,那他滾了。反正小侯爺的傷雖然還沒徹底養好,但已過了三個月,端茶倒水沐浴穿衣搬個桌子挪個椅子都能自己做沒啥大礙了,確實不用他也行。

  雲落走了後,偌大的紫園,真是清淨極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凌畫挨著宴輕躺在床上,到底沒跟他蓋一床被子躺在一個被窩裡,見宴輕不滿,她輕哄他,「哥哥,我是為了你好,清心咒念多了真不好。」

  宴輕妥協,「好吧!」

  已經讓她答應不分院而居不分房而睡,他就該知足了,惹了火難受的還是自己,就算了。

  宴輕與凌畫商量,「明日我也跟你一起去上朝。」

  「不行,你的傷還沒養好呢。」凌畫一口拒絕,「不能費心操勞。」

  「我不做什麼,只陪著你。」宴輕拉她的手,跟她說理由,「程初忙著打理產業,紈絝們都回家讀書去了,我一個人呆在府里,膩得慌。」

  「你不是一個人啊,府里不是有不少人嗎?」

  「可是沒你。」宴輕嘆氣,「我今兒連吃飯都覺得沒胃口,看畫本子都提不起精神來,玩九連環都覺得沒意思,藥都不想吃了。」

  凌畫一聽這可嚴重了,不想玩就算了,飯不能不吃,藥不能不喝,她掙扎不已,「要不明兒一早,我去問問曾大夫,他若是說行,你就跟我一起去上朝?」

  宴輕想說管那老頭呢,給他吃一顆他親手餵的櫻桃,他就能給他把藥方子換了不那麼苦了,他有原則嗎?他壓根就不是一個有原則的大夫。但話到嘴邊,還是點頭,「行吧!」

  大不了他一會兒在她睡著後,半夜去偷偷賄賂賄賂那老頭。

  凌畫累了一日,又有宴輕睡在身邊,說了一會兒話後,很快就睡著了。

  宴輕在她睡著後,偷偷起來,真去找曾大夫了。

  曾大夫已經睡了,被他從被窩裡叫醒,聽了他的來意,剛要罵他滾,宴輕遞給他一壇酒,「這可是我祖父在世時埋藏的,給你了。」

  曾大夫變臉如翻書,伸手奪過酒罈,在壇口處聞了聞,對他「唔」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不安分的主,每日按時回來喝藥,還是那句話,半年內不能累著,滾吧!」

  宴輕見他答應了,放心了,也不廢話,立即轉身走了。

  曾大夫在他離開後,將酒罈放在床邊,嘟嘟囔囔,「愛酒之人又有什麼錯呢,唉,我實在是太愛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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