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大暴亂
2025-01-14 02:12:37
作者: 王夢生
第289章大暴亂
夜色開始有點淡了,夜風也有些弱了。用不了多久,黎明便會到來,夜色便會完全的退去。然而,在這之前,夜色依舊統治著大地,依舊威風凜凜,傲視著一切。
孟旬倚靠在沙發上,身上披著一個被子,一個嶄新的被子。這幾日,孟旬都是這麼睡得,他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在床上好好的正式的睡覺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在沙發上,穿好衣服,這麼睡覺,可以隨時的起來,隨時的投入到工作當中,但是若是在床上的話,那麼就要穿衣服,穿鞋子等等的,很麻煩。
一扇窗戶沒關,一陣風輕輕的吹來,從外面吹了進來,吹在了孟旬的臉上。也許是孟旬最近這幾日太困了,太累了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因為夜風的吹拂而醒來。不知過了多久,又是一陣風透過窗戶,從外面吹了進來。這一陣風比較大,所以一下子把窗戶吹動了,彈得窗戶撞到了一旁的牆壁,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響聲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是顯得很清楚,甚至是有點刺耳。孟旬終於被這陣響聲給驚醒了。孟旬推開身上的被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了鞋子,簡單的洗了把臉,便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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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走廊裡面,孟旬便注意到了一個人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孟旬借著燈光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乃是文東會暗組組長劉波。孟旬振作起精神,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衝著劉波道:「你是不是來很久了?為什麼不把我叫醒呢?這大半夜的,讓你站在這裡,真是不好意思啊。」
劉波淡淡一笑,道:「我也剛來沒多久,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這段時間,因為東哥的事情,你也累壞了,難得剛才睡得那麼香,我也沒好意思叫好,誰知,你還是醒了。」
孟旬搖搖頭,道:「比起東哥,我少睡點覺算得了什麼呢!東哥一天不出來,我一天看不到東哥,這心就跟死了一樣的難受。」一邊說著話,孟旬一邊嘆著氣,臉色也是極其的憂鬱。
過了片刻,孟旬便開口道:「對了,老劉,你找我應該有急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劉波道:「不光洪門那邊有消息了,我們文東會那邊也有消息了,也是他們決定要動手的消息。」
「哦,消息可靠嗎?」孟旬迫不及待的問,原本還有些困意的他,此刻居然一點都不困了,要知道,此刻,劉波和他正在說正經事,在說很嚴肅,很重要的正經事。
劉波點點頭,說道:「可靠,先前,你們洪門已經有消息說他們要動手了,如今,我們文東會這邊也有好幾處透出口風,說是有武警部隊的士兵,將會參與鎮ya,而且,據說,到時候也極有可能會有解放軍士兵參與啊。」
聽了劉波這話,孟旬不禁緊皺眉頭,思考了片刻,便道:「具體的很詳細的資料,你手頭上現在有嗎?」
劉波重重的點了一個頭,很認真的道:「有,但是只有一處很詳細的資料。我們文東會這邊打探出了好幾處情況,這其中,我們只拿到了一個很詳細的資料,別的資料,暫且還在繼續的追查中,可能一時半會還弄不到手。」
一邊說著話,劉波一邊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低聲道:「這就是我們得到的那份詳細的資料,我都記錄在這上面了。」
說完,劉波嘆了好幾口氣,顯然,他是在自責,自責自己只是弄到了這麼一個詳細的資料,別的資料,他還是沒有能搞到。
孟旬輕輕地拍了拍劉波的肩膀,安慰道:「老劉,你也不必自責了。這事情,都是屬於國家高級機密的,你能打探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都打探清楚了,全部弄清楚了,那你豈不是萬能了?那國家豈不是太無能了嗎?」
劉波淡淡笑道:「話雖如此,但是目前東哥的情況,我們仍舊一點都不清楚,所以要是能做到全部弄清楚,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不是麼?」
孟旬點頭道:「是的,為了東哥,眼下,我們所有的人,都在追求把事情做到十全十美。」
頓了頓,孟旬又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屋裡去說吧。」
「嗯,就到屋裡去說吧。」劉<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最快?</font>波也是點了點頭。
於是,劉波便跟著孟旬,進了屋子裡。兩個人,圍繞著一張小桌子坐了下來。劉波把手上的那張紙,平鋪在桌子上,孟旬低下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孟旬方才慢慢的抬起了頭來,悠悠的道:「不錯,不錯,真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很詳細的資料,時間,地點,人物,開場,過程,發展,結尾,都是如此的清楚。真是太難得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孟旬忽然抬頭,朝外面看去。因為,這時候,外邊響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對於孟旬來說,是異常熟悉的。孟旬輕聲的說了句,「靈敏也來了,應該也是來告訴我好消息來了。」
果然不假,話剛說完,孟旬便看見靈敏了。和劉波一樣,靈敏也是穿著一身的黑衣,腳步很快,顯然,她也想把自己打探的消息,早一點告訴給孟旬。
很快,三十秒不到,靈敏便來到了屋子裡了。
見到劉波已經和孟旬坐到了一起,而且二人正在圍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白紙,看,靈敏微微一笑,衝著劉波,道:「沒想到,你還是比我來的早了些。」
劉波淡淡一笑,一旁的孟旬卻開口道:「恐怕不只是早一些吧,應該是早了一兩個小時這個樣子。」
靈敏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後便道:「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我查到了他們準備在南方某一個地方強行鎮ya的具體資料。我覺得我們得趕緊部署一下了,不然的話,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是麼?那趕緊拿來看看。」孟旬焦急的道。
於是,靈敏從口袋裡也掏出了一張紙,這張紙,雖然沒有劉波那張大,但是上面卻也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孟旬接過了這張紙,看了看,隨後,便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好,好,有了你這消息,和老劉那資料,管保夠他們吃一壺的了,即使不能把東哥解救出來,估計也快差不多了。等到我們再動用第三種方案的時候,東哥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來了。」
「那趕緊召集人,部署一下吧。」
劉波和靈敏,幾乎同一時間的說了出來。孟旬卻搖了搖頭,道:「不用召集人的,我打幾個電話就可以了。」
「好,那你趕緊打吧,事不宜遲,還是早一點好。」劉波小聲的道。
孟旬點點頭,於是,便掏出手機,分別的打了幾個號碼,打完了之後,孟旬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好了,一切都部署好了,下面就看他們的表演了。」
說完,過了一會兒,孟旬忽然又有些悲傷的道:「哎,只是可憐了美國洪門的那幾十名兄弟了。」
劉波和靈敏,都知道孟旬說的意思,一時間,兩個人的臉色禁不住也都露出了一絲難過的神色。
難過雖然是難過,但是他們心中的願望,這一刻,卻更加的堅定了,希望也更加的明朗了,那就是,謝文東快要出來了,他們心目中的東哥,用不了多久,就會大大方方的,毫無壓力的出來和兄弟們見面了。
第二日。
東北,某大城市,某條繁華的街道。
此時,正值下午,日頭剛過正南。很多人剛用過午飯,但是這條繁華的街道上,此刻,人群卻依舊是很多。在前幾日,這條街道上也剛被文東會的兄弟們打砸過,不過,由於當地警方出動了大批的警察,甚至防爆警察都出動了,於是,混亂的景象又好多了。但是,從昨晚上開始,混亂又開始了。
不過呢,雖然是混亂,這裡卻有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很多人,尤其是在這裡消費的顧客,很多人明明知道這裡定點定時間的會發生動亂,到那時候他們似乎卻不怕,依舊每天都在這裡遊街,購物,在他們的眼裡,仿佛那些參與動亂,參與打砸的文東會兄弟,並不存在似的。
局外人自然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文東會兄弟,卻知道,因為,這些不怕動亂的,拿動亂打砸不當一回事的遊客顧客,其實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乃是文東會的兄弟。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其中還是有一部分真正遊客和顧客的。
天氣又是晴朗的,陽光依舊很燦爛。
賣衣服的,還像往前那樣,在吆喝著,賣奶茶的,依舊一如往前,在製作奶茶。其他的人,都像平常那樣,各自安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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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以至於正常的都有些過了頭。
要說這過了頭,還是不假的。因為,這條街道,是這個城市最為繁華的街道,因為前幾天的暴亂事件,外地遊客,都很少再來這裡了,但是今天卻不同,今天不但有外地遊客來,而且還是美國的遊客。十幾個純正的金髮碧眼,操著一口純正英語的歐美人,正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一邊走,一邊左看右看的。
不少當地的商人,都傻傻的看著這十幾個歐美人,更有一些街道上做小生意的小老闆,私底下道:「哎,這些外國人,真是活膩了啊,等再過一會兒,文東會的那些人再來,估計,都得被打啊,要是本地人,撓撓癢也就算了,但是你們是外國人,只怕會打個殘疾啊,哈哈……」
這些小老闆,臉上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心裡清楚,這裡的文東會兄弟,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打砸,但是呢,一般本地人要好的很,最起碼本地人不會真正的被打,往往都是扇扇耳光,破壞一些東西而已,但是外地人就不一樣了,那得打得重了一些,商品根本不破壞,那直接是給人家搬空了,一點都不留下。
就在這時,原先好多幸災樂禍的人,臉色開始有些變了。
因為他們已經聽到了,一陣狂奔的腳步聲,從街道的一端,傳了過來。腳步聲很重,很亂,也很響亮。街道上很多人,臉色一下子慌了起來,但是也有不少人臉色依舊。
街道左側一個賣兒童玩具的男子,伸著脖子,循著聲音,往西邊看去,笑呵呵的自言自語道:「哎,表演又要開始了啊,今天看來,我又要損失了四分之一物品了,不過,這也沒關係的,他們還是會賠我的,嘿嘿……」
很快,大批大批的,一波一波的黑衣男子,從街道的西端,湧現了出來。
「媽呀,不會吧?今天這是有些反常了啊?」那個賣玩具的男子,用手扶了扶鼻子上面的眼鏡框,愕然了起來,「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啊?往常最多也就是幾十個人啊。今天,今天,這……這隻怕有好幾千人吧……」
這賣玩具的男子,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頭的黑衣男子,像狼群一般,從街道的西端,沖了過來。這些黑衣男子,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他們只是一開始奔跑的速度,比較快,但是到了有店鋪的地方,速度,便忽然間放慢了下來,一個個都竄到店鋪裡面,四亂的打砸,而且是那種真打真砸。
賣玩具的眼鏡男,有些慌了,一邊收拾自己店鋪里的玩具東西,一邊自語著,「乖乖,這回不會動真格了吧?」
話剛說完,十幾個人手持大棒的黑衣男子,沖了過來。其中,帶頭的那個人,賣玩具的男子,認識,正是常見的「風哥」。
眼鏡男放下手中的活,一臉賠笑的迎了上去,一邊抽菸給風哥,一邊準備給風哥上火。但是不等風哥反應,一旁便閃出一個光頭小子,一腳便把這眼鏡男給踢翻了,「草ni嗎的,風哥也是你喊的嗎?我們認識你嘛?別ta嗎的,給我們套近,我們認識你嗎?嗎的,也不撒尿照照鏡子!」
「打,給我打!」
風哥終於開始說話了。
幾個人開始動手打砸店鋪和裡面的東西,另外的幾個人,則開始手腳並用,狠狠的招呼起眼鏡男來了。
「風哥,風哥,你們這是怎麼了啊?怎麼能真打啊?求求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我了啊,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錢……」
眼鏡男被打得全身是血,皮開肉綻,整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鏡男覺得眼前都有些黑了,覺得自己都快沒力氣呼吸了,這些人方才離去。
眼鏡男痛苦的呻吟著,在地上爬著,身手,在桌底摸了摸,終於摸到了那個藏在最底下最裡面的手機,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撥出了110這三個數字。
「嗎的,你們這幫畜生,我要報警,你們這幫畜生!」
不等打通,眼鏡男便把手機放在了耳邊,準備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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