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人身後竹林走出一人，卻是金小釵。

  看著二人攜手而去，金小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不過很快又化為欣喜。

  ……

  轉眼間，石牧來到小島已經過了七八天，四人相處，倒也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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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中一塊石台之上，石牧坐在一側，鍾秀，西門雪，金小釵三人坐在石牧對面。

  石牧講解著修煉心得，由淺到深，指點著三人的修煉。

  西門雪修為已經到了神境中期，對石牧的講道領悟頗多，金小釵和鍾秀修為就低了一些，對石牧的指點領悟不深，即便如此，連續聽了幾天後，兩人都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不虧是星域第一修士，聽你一番指點，勝過苦修百年。」金小釵欣喜的說道。

  「修煉心得上，我可以指點你們，不過藍海星的靈氣太多稀薄，肯定無法供給你們這樣的修士修煉。」石牧說道。

  「夫君，你是說帶我們離開藍海星？」鍾秀眼睛一亮的問道。

  石牧含笑點頭。

  西門雪和金小釵聽聞此話，臉上都是一喜。

  「空間障壁對我來說，想要破開並不困難，帶你們通過虛空亂流也不是難事。」石牧笑了笑，說道。

  三人早已猜到石牧定然有法子帶她們離開藍海星這個偏遠小星球，不過石牧沒有說，三人患得患失之下，也就都沒有問。

  此刻聽聞石牧如此言之鑿鑿，三人臉上都露出大喜之色。

  在藍海星困居了百年，終於能夠離開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金小釵最為性急，立刻問道。

  她被神境瓶頸困住多年，這幾天聽了石牧的指點，她隱隱覺得瓶頸開始鬆動，只需找一個靈氣濃郁之地苦修，說不定便能立刻突破。

  「自然是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這藍海星，我想在走之前四處看看。」石牧臉上露出一絲悵惘，說道。

  三女對視一眼，百年的時間都等了，自然不會在乎幾天。

  對於石牧的心情，她們自然也能體會。

  「終於能離開這裡了，今天這麼好的日子，若是不慶祝一番就太可惜了。」四人靜默了一會，金小釵忽的站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說道。

  「哦，小釵姐姐，你又有什麼怪主意。」鍾秀輕輕笑道。

  西門雪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三人在這裡隱居百年，鍾秀和西門雪都是好靜之人，除了偶爾外出，大部分時間都是閉門精修，不過金小釵卻極為好動，時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讓她們二人哭笑不得。

  不過也多虧了她，這百年時光才沒有那般清苦。

  「什麼叫怪主意，不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這個時候應該正好有一場大熱鬧，我們可以去參與一下。」金小釵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神秘兮兮的笑道。

  石牧和鍾秀臉上露出笑容，對於金小釵的這個提議倒是無所謂。

  「你們去吧，我不適應那樣的環境。」西門雪秀眉微蹙，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

  「那可不行，平時我想出什麼點子你都不參與，今天你別想逃。」金小釵一把抓住西門雪，說道。

  「小釵姐姐說的沒錯，難得今天我們興致很高，一起熱鬧一下吧。」鍾秀也笑著說道。

  聽見鍾秀也這般說，西門雪頓時有些遲疑，美眸悄悄朝著石牧看去。

  石牧正好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接，西門雪臉上微紅，慌忙低下了頭。

  兩人雖然解開心結，彼此之間卻並未挑明，尤其是西門雪面對石牧，似乎比以前更加羞澀。

  「那就這麼說定了。」金小釵嬌笑一聲，美白分明的眼珠轉動了一下，閃過一絲狡黠。

  ……

  蠻族荒原深處一片漆黑山峰，有十幾座，練成一個不小的山脈，十幾座山峰都高聳如雲，外形頗為陡峭，恍如一柄柄巨大黑刀插在地面。

  此座小山脈名為刀鋒山脈，盛產一種黑銅礦石，能夠鑄造出鋒利的刀劍，在附近方圓數千里內極為有名。

  可惜這黑銅礦石非常難以冶煉，只有少數族群才有那個技術。

  夜幕之下，刀鋒山脈的一處巨大平坦山谷中，熊熊篝火燃燒，幾乎映紅了天空。

  足有近萬蠻族之人聚集於此，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火堆附近人頭攢動，地面擺滿了各種美酒烤肉，酒香肉香四溢。

  這些人是附近的黑炎部落，以鑄造之術著稱，打造出的武器在整個蠻族荒原都極為有名。

  今天是他們一年一度的火神節。

  黑炎部落供奉黑炎火神，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整個族群盡數聚集，舉行盛大祭祀，感恩黑炎火神的恩賜。

  此刻祭祀已畢，剩下的就是狂歡，黑炎部落的人們雙手互挽，伴著馬頭琴，腰鼓等的聲音踏歌載舞，琴聲悠揚，舞步熱烈，熱情澎湃。

  篝火附近搭建了一個木台，這裡原本黑炎族長，祭祀等身份高貴之人的座位。

  不過今日族長祭祀等人卻沒有坐在這裡，端坐於此的是四位尊貴的客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還有三位仿佛墜入凡間的仙女般的人兒。

  「風焗族長，我帶著幾個朋友來參加你們部落的祭祀大典，希望沒有打擾。」金小釵笑道。

  「金仙子此話說的太過見外，當年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們黑炎部落恐怕已經不在，您是我們整個部落的大恩人，我們日夜盼望著您的到來還不及。」一個臉龐黝黑，上面有一道長長疤痕的鐵塔大漢神情恭謹的站在一旁，口中說道。

  「那就好，族長還請自便，我等今日來此不過是適逢其會，不必費心招呼我們。」金小釵笑道。

  鐵塔大漢遲疑了一下，不過他身為族長，今日的大典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操辦，不能陪伴著金小釵等人，於是就告了個罪，安排幾個族人侍奉，轉身去忙碌了起來。

  「呵呵，想不到小釵姐姐在這裡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鍾秀笑道。

  「幾年前我無聊時遊歷藍海星，偶然路經此處，黑炎部落正被一頭妖獸襲擊，便出手將其斬殺，救了他們一次。」金小釵說道。

  「原來如此。」鍾秀點頭道。

  石牧靜靜看著下面的歌舞，許久沒有涉足世俗，這簡單的歌舞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部落之人淳樸好客，流水般在幾人身前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美酒和大塊的肉食，還有一些水果。

  荒原植被稀少，水果之類的東西遠比肉食稀缺的多。

  「金仙子和三位貴客請慢用。」一個祭祀模樣的男子朝著金小釵恭敬行了一禮，很快退下了高台。

  石牧端起一個牛角酒杯，裡面是略顯白色的酒水，散發出一股淡淡奶味，應該是用馬奶等物釀造而出，一飲而盡。

  酒水略顯辛辣，不過另有一種醇厚之感。

  石牧眉梢一挑，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這種凡俗世界的煙火之食，頗為回味。

  西門雪三人倒沒有動這些酒水肉食，只是觀看下面的舞蹈。

  「咚咚隆咚咚……」

  緊促的鼓聲驟響，篝火附近的黑炎部落之人起舞的動作也立刻加快，更加熱烈，腳步踏地，發出隆隆的聲音，雙手不時高舉，做出跪拜祈禱的動作。

  高台之上，金小釵眼睛一亮。

  「黑炎部落除了精通鑄造，也精於舞蹈，每年舉行祭祀，都要狂舞，這是敬天之舞。」她似乎對黑炎部落的情況很是熟悉，對石牧三人解釋道。

  說話之間，她目光始終看著下面起舞的人們，有些躍躍欲試。

  轟轟轟！

  樂器和舞步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人有種隨之起舞的魔力。

  石牧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些許興趣。

  這些舞蹈隱隱蘊含一絲玄妙武技的痕跡在裡面，不過都零零散散，已經完全不成體系了。

  就在此刻，幾個黑炎部落少女來到高台下，一邊跳著舞蹈，一邊做出恭請的動作。

  附近的部落之人手中打著整齊的節拍，臉上滿是淳樸的笑容。

  「這是黑炎部落的邀舞，邀請尊貴的客人一起起舞，若是不接受，對人家可以說是極大的侮辱哦。」金小釵解釋了一句，對石牧三人狡黠一笑。

  隨即她蓮足輕點，曼妙的身體從高台上飄落，落在地上，仿佛一朵紅雲，輕飄飄而落。

  金小釵一雙玉臂高高舉起，猛然妞身，回首，折腕、旋轉。

  大紅的裙擺陡然綻放盛開，猶如火焰盛開，又似烈焰飛騰。

  她跳的一樣是敬天之舞，同樣的舞蹈，金小釵跳起來和那些少女截然不同。

  妖嬈的體態，曼妙的曲線展現無遺，讓人怦然心動。

  「仙女，仙女！」熱烈的舞姿立刻征服了荒原上的部落牧民，歡呼聲風暴一般四起，不少人靠了過來，其中大多數是青年男子。

  金小釵沒有絲毫羞澀，盡展曼妙舞姿，大紅衣衫映照著火光，從遠處看仿佛一團火焰在跳動，舞姿熱烈中帶著優雅和柔美，看的周圍的人如此如醉。

  「想不到小釵姐姐如此精於舞蹈，跳的真好。」鍾秀由衷讚嘆道。

  石牧也點了點頭，熱舞中的金小釵，散發出驚人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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