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約法（2）

  思來想去，臣妾雖然仰慕皇上的風流倜儻，但是因心中真真景仰皇上，所以便希望皇上能真的幸福，為了皇上的幸福，臣妾寧願不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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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曜換了一隻手撐頭，慵懶道：「完了？」

  「嗯~大概就這麼，皇上可懂？」慕容芊芊小心翼翼的挑起眼皮。

  「可是，皇后似乎忘記了朕是皇帝，夢妃既然願意隨朕，那就知道三宮六院在所難免，又怎麼可能會吃皇后你的醋，皇后你多慮了。

  詩中有雲，『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台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這良辰美景的，皇后，就來吧。」

  破天荒的，軒轅曜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而且還連大氣都沒有喘，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急切。

  話音一落，那骨節分明的大掌已經開始扒慕容芊芊裹在身上的薄被，頓時嚇得她臉色一青一白。

  慕容芊芊咬了咬牙，就在那嘟起的薄唇落下的前一秒，揮起玉掌就準備扇軒轅曜一個面目全非，但是……

  手起手落，玉掌還未完全抬起，就已經被對方手掌一緊，給死死禁錮住了，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

  慕容芊芊見硬的不行，便只得來軟的，「嗚哇」一聲，哭得一個梨花帶雨。

  她使勁的抽著鼻子，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滴，水汪汪的眼中更顯脆弱憂傷，那樣子是人見人憐。

  軒轅曜唇角的笑容僵了些許，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強要她，不過是戲謔一番，報剛剛的仇而已。

  此番見慕容芊芊哭得格外的撕心，倒是有些沒了主意，手臂鬆了松，「朕不過開個玩笑，皇后不必當真。」

  「當真？」慕容芊芊依舊擦著眼淚。

  軒轅曜點了點頭，「當真！」

  「切，早說嘛，真是浪費表情。」慕容芊芊前一秒還是陰雲密布的臉，不過眨眼陽光燦爛。

  「……」軒轅曜唇角抽搐。

  裹好身上的薄被，慕容芊芊從軒轅曜的懷中蹭了出來，坐在床角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

  軒轅曜一挑眉頭，「皇后，你有話說？」

  慕容芊芊見對方已經如此開口，索性心一橫，做出大義凜然狀，「既然事到如今了，我慕容芊芊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有些話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軒轅曜：「……」

  慕容芊芊繼續道：「身在帝王官宦之家，多有不如意之事。就比如皇上，明明對臣妾毫無感情，卻依然要娶回家當老婆，還好死不死的硬著頭皮把皇后的位置給了我。

  明明深愛夢妃，卻不能許她一生一世，連做大的名分都沒有，實在是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情。」

  軒轅曜：「……」

  慕容芊芊摸了一把心酸淚，「再比如臣妾，正值豆蔻年華，本是憧憬愛情美好的年紀，但還沒有戀過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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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因為那一紙不知道好幾百年的婚約，硬是將自己給埋進了墳墓，你說這多麼可悲可嘆。」

  「所以？」軒轅曜的聲音有些冷。

  慕容芊芊狗腿一笑，屁股往前挪了挪，「所以臣妾想，雖然百善孝為先，但我們不能因此辜負了自己的後半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