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新完結作品(搶來的妻子)
2025-01-15 08:08:20
作者: 溫小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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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一場前所未有的世紀婚禮上,作為新娘同事的某某搶到獨家新聞報導,現場對著難得肯在媒體面前露面的容大BOSS熱情發問:「請問容總,您是為什麼娶白辛辛小姐呢?「容易眉睫微低,看著懷裡的嬌妻好一會,才淡淡地笑著回答,「因為比較好養。」白辛辛囧囧的。背地掐他腰裡的肉。記者兩眼星光不願放過一絲細節:「如何個好養法」容易想了想答道,「不挑食,『做』什麼『吃』什麼,」頓一下,容易慢悠悠地掃一眼懷裡的人,勾一勾唇,「適合長期圈養。」記者更是驚詫:「那養肥了怎麼辦?」容易的嘴角挑起一抹深刻的笑意:「開宰。」
***節選1****
一回來曲伯就發現不對勁了,太太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容先生則一直在客廳沙發里一杯接著一杯的紅酒。
曲伯在容易身邊待了這些年,他的脾性多少摸得清,一旦心情不好,他就會這樣一個人慢悠悠的喝著紅酒。
而這次,已經從酒窖里取了兩瓶,還不見他要停的意思。
曲伯揣揣地上前去問:「容先生,晚飯做好了,太太好像……還沒吃」
「做什麼晚飯,不用給她吃,通通都餵給豬吃!」
像被觸著了什麼,一直面無表情的容易聽到「太太」二字,額頭青筋突跳了一下,狠狠地摔了杯,就連說話也要惡毒大聲,生怕樓上的人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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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伯怔住。
正要開口說什麼,忽然間容易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上樓,狠狠踢開了門,又嘭地一聲關上。
曲伯這下徹底心驚膽顫了,這樣暴怒的容先生,太太她可……可如何是好……
容易的脾氣實在算不上好,但在之前,自認為沒人有那個膽子敢給他找罪受,除非這人找死。
但現在,這個人確確實實出現了。
而且三天兩頭裡不氣他就渾身不自在似的。
你說他在客廳里故意大聲說那些難聽話,不就是想讓她聽到想讓她難受嗎、她可好,無動於衷,憑你怎麼罵。特別是此時此刻,任誰這麼轟開門都會驚嚇到的吧,更何況是那麼膽小的白辛辛,可你猜怎麼著,壓根就沒看到想像中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模樣。
這女人坐在床頭上,抱著腿,默默的樣子。聽到門被轟開的聲響,也只是緩緩地抬起眼,看了一眼進來的一臉陰霾的男人,又默然低下頭,垂眸看著自己抱著的膝蓋。
然後容易心裡怒意四溢,站在門那邊陰鬱郁地盯著她,很久。
終於不耐煩地扯了扯身上的領帶,連帶著外套狠狠摔在地上,一路到浴室,進去臨了,赤|裸著的上身又轉身過去,眼裡一抹深暗的光鎖住她,聲音卻陰冷了下來。「在我出來之前,你最好是給自己編一個好聽點的理由。」
白辛辛心裡一緊,再抬起頭浴室的門卻被猛地關上了。
找理由麼……
找一個容易不會生氣的理由麼……
可是,她騙他了。
早上的時候她答應他要待在家裡的,她怕他知道自己沒有聽他的話,所以那時電話毫無預兆的打來,她騙他說自己在家裡休息,卻被他撞見自己和以生哥在一起吃麵。
明明知道自己騙了他,他還要再聽她謊話嗎?
這樣,容易就不會生氣了嗎?
眼珠子轉動著,看到被胡亂丟在地上的外套領帶,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起來一件一件給他撿起來。
然後想起了什麼,又去衣架里拿他要換的衣服過來,整整齊齊的放著,就站在浴室的門口。
忽然,浴室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停頓了三秒鐘,哧啦一下門被拉開。
半濕的短髮,凌亂的帶著幾分妖嬈的撩人。
只是那雙桃花眼呆滯了一下,擾亂了他不易靠近的氣息,反而是隔著水霧般,朦朦朧朧的醉人心弦。實在迷人。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從心裡頭冒出點什麼,那雙眼睛閃爍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失態,連不迭狠惡惡地眯起眼,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站在這幹什麼!」
辛辛囁嚅著,顯然還沒從剛才的美色誘|惑回過神來,只乎乎地遞上手裡的衣服。
容易低頭看了一眼,眼色閃爍,卻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抬起頭掀了掀眉毛,又回到前不久的狀態,「不穿!」
說完從她身邊走開,辛辛想說什麼連忙跟著轉過去要跟上去腳底卻驀地踩到了什麼,那廂容易腳步邁得又急,披在下半身的浴巾就那麼給扯了下去……
嘩啦——
辛辛瞪著雙目,張大了嘴,卻叫不出聲來。
只跟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暴露在眼前的春|光。
而感到身上嗖的一涼的容易,猛然轉頭,看到了正痴痴看著他赤身裸體的傻子。
本就憋著一股火氣,現下又是欲|火躥升上來,容易挑了挑眉,二話不說抓起傻杵在那的人兒,重重地摔在床上,又用手護住她的後背,壓上去,目光灼熱,火焰般要將她吞噬。「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能放過你?」
那張邪肆而完美的俊臉放大在眼前,讓白辛辛宛若被驚醒的蝴蝶般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
不是……
我、不小心、
迷離的目光,終究讓他眯起雙眼。是刺痛。
「想好了沒有?」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冷清。
在她的耳畔徘徊,在心底縈繞。
她想說容易你壓得我好疼,可微微蹙著的眉峰卻只表現著隱忍。
她想問容易你想聽實話還是好聽的話,可最終卻是遣詞造句般小心翼翼,「怕你生氣,我、騙你在家裡,我是去工作的,」
容易嗤的一聲冷笑,涼涼的打斷她,「辛辛,你真不長記性。」
抬手捏住她下巴,一字一頓地冷下去,「我是不是告訴你,讓你找個好聽點的?去工作還能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吃東西?」
辛辛瞪大了眼,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唇被狠狠攫住,熾熱的氣息,狂亂的心跳,痛得要窒息的緊摑,疾風暴雨般的覆沒了她……
鉗制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發狠的疼。
白辛辛終於感受到別人口中如何殘酷狠毒的容易。
是這樣,蠻橫的侵占,被狠狠肆虐的身子,像利刃在體內猛烈貫穿。
在這之前,即使是昨夜都比不及此時此刻他所帶給自己的撕裂般的慘痛。
眼前再也看不清他的容顏,只有黑暗,幽深的,無邊無際的,讓她體無完膚……
連呼吸都痛,終究是疼得卑微到骨子裡的求他,破碎出聲——容易,放了我吧……
我不敢了……
求求你。
那液體還是燙傷了他的眼,被盛怒沖昏了的大腦終於還是清醒過來。
擰著她後背的指,卻一點一點地掐陷進自己的指縫裡。
眼眸刺痛地眯起,遮住眼底的那一絲荒涼。
你叫他以生哥,
他叫你小辛。
我更以為,吃排骨麵是我的專屬呢。原來你和別的男人也可以的。
所以辛辛,我如何不嫉妒?
而這些話,卻像被什麼堵住一樣,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最終還是抽離她的身體,末了,抬手輕輕抹去她眼臉的淚,聲音輕輕淺淺的,卻猶如來自地獄:「告訴我辛辛,你心裡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我通通毀掉。」
你白辛辛,有我一個就夠了。
微微顫抖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雙眼空洞的瞪大,裡面好像什麼情緒都流幹了,僅剩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還是晨里的柔弱的光輝灑落在別墅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眼前閃爍,迷亮,模糊。
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身形冷傲挺俊,側面冷峻,淡淡的煙霧氤氳在視線之內,像是此刻心裡,密密麻麻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紊亂而麻木。
終於,樓上房間的門開了。
容易微微側目,卻沒有轉頭過去。
聽到腳步聲漸近,帶著幾不可聞的一道冷笑聲。。
「你要是存了心想要弄死她,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何必這樣,折磨完又想治好她,容易,我真他媽鄙視你。」
男子眉睫微低,眼裡好似蘊著一抹不可察覺的沉痛,口吻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她怎麼樣」
高醫生卻譏嘲地笑了。「高燒三十九度四,接近性|虐待持續一整夜,加上前日舊傷,她現在身上有多少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指尖掐熄了煙,好似有些許涼意從指隙里溜去。
轉身就往樓上的方向去。
高醫生卻在那時叫住他,聲音低冷。「不想她受刺激的話,你現在最好是別出現在她面前。」
容易腳步停滯,最終卻只是在原地。
高醫生走了,他又坐立不安起來,目光時不時地往樓上的房門飄,冷不丁看到進來做早餐的曲伯,二話不說拉過他往樓上推,「曲伯你去看看她。」
他的語氣里甚至是沒有什麼情緒的,但卻隱隱透露出了幾分慌色。
曲伯是醒來要過來給夫妻倆做早餐的,沒想到看到天還敢蒙蒙亮呢,就看到高醫生從別墅里出來,而容先生更是出現在客廳里一看到他就推著他往樓上去,還跟他說了這句話。
幾乎是當下便揣測到,容太太出事了……
他進去了,看到太太靜靜躺在床|上,面色紙白,閉著的雙眼在聽到動靜後微微睜開了眼睫。
曲伯看到,那漂亮的眼珠子不是往日裡看到的有生氣的、有色彩的,像是最脆弱不堪的小蝴蝶,停憩在落葉上,搖搖欲墜,快被烈風吹倒。那是柔弱的,茫然的。
曲伯揪心了。
昨日夫妻倆回來時,他便知道太太定是惹容先生不高興了,無奈的是,若是太太和其他女子一樣,狡猾點,識趣點,知道容先生生氣便過去哄哄他,你哪怕說假話也要讓他高興啊,可事實上,他們這位容太太啊,很乖很乖,傻裡傻氣的,說什麼是什麼,容先生說不想看見她,她就上樓,完全不知道這尊佛說的都是反話,要是當時她能軟下來,認個錯求個饒,事情也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然後呢,然後就是開始冷戰了,容先生就坐在沙發里看似悠然自得地喝著紅酒,其實就是在等著樓上那位下來找她的,可太太偏偏傻,以為他不想看見她,任憑他在下面對著曲伯對著下人怎麼大聲地罵自己都無動於衷,再然後,就是徹底激怒了容先生……
昨日門被關上時,曲伯為此擔心了好久,可容先生的脾氣他不是不知道,越是這種時候,他便越是容不得旁人攔他,否則,管你是誰管你在他身邊伺候了多久,他要你死就是死,用不著找什麼理由。
而此時此刻,看到容太太這樣,曲伯愧疚不已,又忍不住嘆息,說到底太太若是壞一些,這些皮肉之苦就不用受了……
他不敢打擾白辛辛歇息,只在床邊輕聲哄她,「太太,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做早飯。」
白辛辛微微閉上眼,緩緩搖頭。
曲伯嘆了一聲,起身時,餘光不經意瞥到擱在床頭桌上的一碗雞蛋面,黃的白的連在一起,麵條也擰巴在一起,做的人似乎很心急,碗裡沒了熱氣,似乎涼了很久。
疑惑的目光在片刻後慢慢變成無奈。
容先生還說不給太太吃飯,結果,還不是半夜自己起來給她煮麵了。
可是那碗面卻並沒有動多少,想來是太太難受得連東西都吃不下了,這才請了高醫生過來。
收拾了碗筷,曲伯輕輕關上門。
「辛辛她怎麼樣?有沒有說哪裡還難受?……」
曲伯一下樓就看到容先生騰地一下從沙發起來,然後就是喋喋不休地問。
曲伯就窘了,早知如此何必呢容先生……
如實回答:「太太好像很累,她不想吃東西。」
容易怒了,「她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怎麼能不吃,你去熬粥,她肯定喝!」
曲伯瞥他一眼。「……我試試、」
然後,曲伯再次非常無奈地從房間裡出來……
容易瞪大眼,「怎麼一點都沒喝?!」
曲伯無奈嘆氣。「太太她不喝……」
容易怔了一怔,想說什麼,可一想起高醫生的話,就又只好坐在沙發那干瞪著面前的粥。
從上午……再到中午……
曲伯說要不讓他先吃點,容易冷哼,她都不吃他吃什麼。
曲伯——==太太那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啊,容先生你跟著絕食個什麼勁。
終於,某人忍不住了,一把奪過端盤,咬牙切齒:「我自己去!」
容易同學說得好像很有底氣似的,可一進去,那整個氣勢就蔫了。
他不停告訴自己,不能發脾氣,不能大聲吼她,一定要死死壓制著自己。
一看到那軟軟小小的人兒,他雙眼就紅了。
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容易你乾的都他媽是畜生的事啊!
站在忙門邊好一會,眨了眨眼眸,他才鬼使神差似的走了過去。
努力讓自己冷靜,理智。
把粥輕輕放在床頭桌上。
儘管動作輕微,但一整夜瘋狂的肆虐,早已讓男人身上那一股專屬的淡淡涼薄的清香氣息鑽進身體,熟悉的讓她想忘都忘不掉。
幾乎是一下子睜開眼。
驚懼後,是黯然。
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呢。
微微閉上眼,乾脆不看他。
像是在告訴面前的男人,已經是這樣了,任憑容易再想怎麼凌虐,也不過是在身體上多添一道傷口。
容易卻生氣,她開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了。可一想到是自己讓她這樣的,便又是悔恨又是心疼。
低不可聞地嘆氣,只有自己聽得到。
手背在她的額頭和自己之間來回感受幾次,她的燒雖然退了,但身子卻還是有些燙。
傾身,輕輕地她扶起來,支起她的上身後,不忘在她身後墊了枕頭。
白辛辛任他擺布著自己,看似麻木,然而微微發抖的身子卻泄露了她心底的怯意。
那好像是天生的,對容易才有的怯意。
容易端著碗,湯匙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溫度適宜了,才看著她蒼白的面龐,低聲開口:「辛辛,喝粥了。」
辛辛沒回答。低著頭看自己的手。指甲斷了些,可見她昨夜是有多疼才會掙扎得那麼吃痛,掐、抓、撓,可他偏偏不痛不癢似的繼續他的獸行。
那一幕幕,觸目驚心的,睜眼閉眼都是。
「辛辛,聽話,吃一點也好,」他儘量壓著聲音,就是不想她害怕。
一聲聲的喚,終於讓辛辛抬了一下頭。
她凝滯地看著他。
好一會,柔軟的睫毛輕顫顫地眨動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一頓鞭子後賞你糖吃。
傻子才當溫柔。
昨日之前,她以為,容易對她好,是真的把她當妻子來對待,一時的新鮮感也好,就是好。可昨日之後,方知道好或壞從來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就像容易那一句——你要是有錢,這女人用得著自甘下賤賣給我?
是的,是交易關係。
他們之間,一個買,一個賣。
她忘了。差點就忘了。
可容易哪知道自己不經大腦的一句難聽話就這麼給這女人聽進去了,很久以後的一個深夜裡,容易和妻子說起過去,妻子淡淡地把這句話重複給他聽,容易愣了,半晌顫巍巍指著她,委屈道,媳婦兒你冤枉我,我這麼愛你怎麼會說這種話,說這話的肯定不是人是畜生!然後妻子再淡淡地回一句:畜生。
然而此時這隻畜生還沒一點察覺到呢,他就使盡渾身解數的溫柔啊諂笑啊誘導啊,那語氣那模樣活像了……黃鼠狼給雞拜年……
「辛辛,來喝幾口粥嘛,喝了身體會好的更快的哦。」
「……喝、不下、」
「你不喝怎麼知道喝不下去呢?乖,咱喝幾口試試!」
「困」
「喝完粥再睡,乖來喝!」
「不喝、」
「喝嘛喝嘛!」
「不……」
辛辛此時心裡憋得很,他越對自己好她現在就越憋屈。
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呢?沒人哄你時,你再難過,也可以一個人堅強,當有個人低聲下氣的各種哄你只想你喝口粥,哪怕你知道目的不純,可還是會想要把心裡的委屈在他面前通通發泄出來。
好不容易可以被哄的,是不是?
容易脾氣不好的,特別是這麼低聲下氣後還不見成效,他把手裡的湯匙重重丟在碗裡,怒了。「白辛辛,你再不吃信不信老子用嘴餵你!」
辛辛身子一抖,抬眼看他,淚珠啪嗒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容易頓時就慌了,趕緊放下手裡的碗,把她抱進懷裡哄了起來,「好好好,辛辛不哭,咱不喝粥了,不喝了不喝了,睡覺,睡覺好不好?」
他想哪說哪,著急地只想把她哄高興。
可辛辛心裡的委屈卻崩不住了似的,想打他又沒力氣,便使了壞地張了嘴用牙齒咬他的手臂。
實際上她現在渾身沒勁,咬下去軟|綿綿的一點都不疼,可容易卻聽到她委屈地淚眼凝噎,「你、又、、凶我、、、」
聽到這話,容易忽然就眼裡一酸,更加用力地抱緊她,緊緊地。「不凶了,再也不凶咱的心肝了,咱才捨不得呢!」
辛辛卻不斷掉眼淚,濡濕他的衫,狠狠地抹著,哽咽罵他,容易,你可壞可壞了,壞死了……容易抱著她。
緊緊的。緊緊的。緊緊的。
他也濕紅了眼,白辛辛,你可傻可傻了,好傻啊你知不知道……
為什麼不聰明一點呢,為什麼要笨成這樣子……
可後來明白,如果不是這樣笨這樣傻的白辛辛,他還喜歡嗎?
……
*****節選2*******
白辛辛走出餐廳,忽然覺得好冷……
她坐在街邊長椅上,天還飄著雪,她出來的急,沒套外套,很冷,卻還不想回去。
從包包里摸出耳機戴上,聽著歌,看街上人來人往,她的心卻始終被什麼抑制著,生怕一旦崩潰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個人,遙遙看見,就在馬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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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長風衣,難以掩蓋他身上的那一股貴氣。
他目光四尋,眼神凌厲,似乎在尋什麼人。
辛辛卻不喊他,只靜靜地望著他的身影,心裡一點一點的苦澀,似乎不由而然地湧上了胸口,喉嚨被堵塞的難受。
鈴聲終於響起,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下意識地抬頭望向馬路、
那時,他進了前不久自己進去的那家餐廳,一面叫人找人一邊不斷給自己打電話。
看著那人越發鐵青的面色,她知道,再不接他又該生氣了、。
終於按下接聽。沒出聲。
電話那邊,男子的呼吸泄露了些許怒意,卻又被刻意抑制住,使得聲音聽起來很冷清。「跑哪去了?」
她望著這樣嚴峻冷酷的他,卻不自禁彎了眉,唇角也抹開了漂亮的弧度。
聲音軟軟的,柔柔的。
「沒跑哪、、」
「在哪、」
「這裡、」
「白辛辛!」
「容易……」
他不知怎的,心裡就被這兩個字柔軟成一片了,沉默著,心底卻掀起了波瀾。縱是有千萬的怒意卻只甘垂眸下去,柔意綿綿。像是在聆聽這世上最動聽的聲音。
「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好蠢好蠢哦、」白辛辛皺著鼻子,想笑話他,可眼眶卻微微紅了起來。
容易心裡猛然一緊,轉頭,從外面飛快掠視幾圈後,眼眸沉沉的落在了馬路對面長椅上的那個女子。
外面飄忽著雪,那小小的身子啊,任由北風肆虐,她卻努力地揚起唇角,在沖他笑。
傻子!
容易暗啐一聲,掐了電話朝她那裡走過去。
明明是要斥她的,可他卻沒辦法,在距她幾米之遠,驟地停下腳步、
那點點白色,落在她的發隙間,黑的,白的,這樣漂亮。
可那揚起的小臉紅瑩瑩的,還有凍得發紅的耳朵鼻子,都在無聲訴說她的寒冷。
他沉穩淡漠的眼眸里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呼吸都變得沉痛。
薄唇微張了張,想罵她什麼,卻只是一聲不響地脫下自己的外套,邁上前披在了她身上,腳步正要退開些,卻被她小小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角。
容易低下頭,發現那孩子正睜著眼睛望著自己,像是易碎的水晶球,那麼晶瑩剔透,卻經不起一絲的毀滅。
終是心有不忍,將她輕輕擁入懷裡。低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竟是悲涼的。
誰讓他捨不得呢,誰教他這般喜歡呢。
而得到溫暖的白辛辛便像個孩子一樣地往他身上鑽,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想要更多更多,聲音卻抑制不住的哽咽了,她說容易你好煩好煩,好煩啊你知不知道……
在陳母說那些話的時候,在陳母提出決裂的時候,她都努力地讓自己堅強,她可以柔弱,卻不能軟弱,不要教人看出她半點不好。她明明一個人可以的,明明只要坐一會便好,心裡頭再難受也可以忍住的,可他出現了,他那樣著急地找自己,把她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堡壘在頃刻間破碎一地,終於紊亂,終於無處可避,終於像崩了的線,在他懷裡不斷掉眼淚。
容易低頭,輕嘲一般地:「我這麼煩,怎麼還抱這麼緊呢傻子?」
白辛辛卻成了心要氣他似的,淚眼鼻涕都胡亂抹在他身上,越發哭得不可收拾,他生什麼氣哇,他憑什麼生氣哇,白辛辛越想越來氣,拼命捶打他,一面嗚嗚咽咽地哭,「你可惡死了,你都不聽我解釋,我是去在書店裡做調查時遇見陳以生的,你、你不信,還那樣、、欺負我、、、容易你混蛋……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容易的面色閃爍,眼底的深邃像是揉進了什麼複雜的顏色。
卻那樣清晰地記起,那天之前的夜裡,他從浴室出來便看到她抱著本子在為第二天的市場調查做準備的,他……
是被怒火沖昏了頭了,才誤會了她。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發,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
想安慰什麼,可她卻像是失去了理智,只是哭著打他,一味地發泄心裡的委屈,「你們都罵我,是我是因為錢才嫁給你的,可容易你捫心自問我白辛辛嫁給你後可有貪圖你一分錢財,可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有,可是你不信我,你們都不信我,是不是做錯過一次就再也不值得原諒了?那容易,我是不是真的錯了,為了救父親去嫁給你是不是註定了以後做什麼都是錯的?」
容易緩緩蹲下身去,這樣蹲著,和她坐在椅上的高度一樣,他輕輕推開她,捧住她的臉,深深凝住淚眼凝噎的她,「我是不是要告訴白辛辛這個女人,遇上我,她的世界裡不需要對或錯,只分高興不高興。她可以像現在這樣,不用顧忌任何一切,不高興了,委屈了,罵我,打我;我更要不要告訴她,是我的便也能是她的,何來貪圖一說。」
淚水模糊了的眸子卻在慢慢睜大。他從未同自己說話這樣纏|綿入骨、這樣……小離她們怎麼說來著,情深,情深,情深似海。
就這樣迷瞪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連打在他身上的拳頭都柔軟的攏開了去……
他卻抬手,指腹溫柔地抹去她眼臉的淚。
溫柔的,溫柔的,像是深深的潭,教人跌墜。
他說——
容易很可惡,很混蛋,可他……很愛白辛辛啊……
*
曲伯覺得晚上回來的太太有些奇怪,一進門就捂著嘴,問她她扭扭捏捏的也答不出什麼,臉紅紅的,換了鞋就跑上樓去了。
他正納悶著呢,前腳樓上的房門關了,這廂又有人開了門,曲伯走過玄關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太太會那麼反常,原來是容先生回來了。
而且,看起來容先生的心情也很不錯、
曲伯慣會看臉色,這下確切無疑,這夫妻倆定是和好了。
容易換鞋時,看到鞋架上放著她剛放下不久的雪靴,低聲一笑,「她人呢?」
「上樓了,要不要我叫太太下來?」
容易揮手走進去,「一會我叫她下來。」
曲伯遂言點頭去做飯。
房門沒鎖,容易輕輕一推便開了門。
人不在裡面,倒是浴室的門關得緊緊的。
容易倒不心急,反而坐在床邊,抓過她放在一旁的包包,漫不經心的翻了起來。
哧啦一下,浴室的門被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三根小小的手指頭,水嫩嫩的粉紅色。
容易眼風一掃,卻不動聲色地勾起了嘴角。
似乎是翻到了什麼東西,故作沉穩地皺起眉,把上面的字念了出來,「丁-——」
「我我我我的東西……」一道身影從浴室裡頭騰地一下跳出來,飛撲過去奪走了他手上的那張生日宴會的請帖。
心有餘驚地拍了拍胸脯,要是被這男人看到這東西,可指不定又要生氣。
低頭瞥了一眼請帖,又忍不住皺巴了眉,小離她們也真是,她都說了不去了嘛還硬塞進她包包里。
容易知道裡面的內容,卻故意不問,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毛,「你在裡面幹嗎?」
辛辛也看了看連衣服都沒換的自己,囧了。微微咬了咬唇。小小聲地。「我……我在那個……」
容易眯眼笑,卻不拆穿她。伸指朝她勾了勾。「過來。」
辛辛紅著臉,諾諾的過去。
她現在更怕容易了,你說……她才剛適應那樣破脾氣暴躁的他,突然他一個大轉變,溫柔似水的跟自己說那些曾經想都不敢想的話,說完後還不忘把呆住的她抱進車裡吃了個遍,以至於回來後的辛辛面對曲伯是那麼的窘迫,都不敢面對他老人家,生怕被看出點什麼。
想著,整個人在距他半步之遙時被他伸臂扣住了她的腰身,辛辛驚呼一聲,整個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怕摔下去連不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巴卻冷不防嗑到溫軟的東西,抬眼一瞪,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就近在眼前,纖長的睫毛眨了眨,刷在他的臉上。
他卻還要靠下來,不僅用那魅惑迷人的眼睛鎖住她雙目,還要教她傻傻地痴痴地看著。
「餓不餓?」
「還、還好……」要親到嘴了啦混蛋靠那麼近幹什麼!
「不餓?」
閉上嘴巴繼續搖頭,卻不受控制地呆呆看著他的眼睛。
容易的眼睛還是那樣漂亮碩大,比她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美,深深吸引住她,總讓她心生不好的念想。
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他怎麼能對自己用美男計呢!
然後,蜻蜓點水般,他的唇輕輕落下來,只是三秒鐘,便放開了她。
辛辛呆愣了一下,驀地從他身上跳了起來,簡直落荒而逃。
……
「辛辛,我碗裡有香菜。」
辛辛哦,接過來,低頭專心的挑掉香菜。
「這湯裡面也有。」
「哦。」
「放在我面前這什麼肉來著也有。」
「哦……」
「還有這個、」
「哦……」
「這個這個……」
「哦等下……」
……
於是曲伯全程都一臉黑線。
怎麼說來著,他是知道容易不喜歡吃菜的,但自從那一次和太太吃完排骨麵後,容先生就下了吩咐,以後做飯,一定要有菜!肉不可以少!菜也不可以少!
所以……
原來是這樣麼……
晚飯後,辛辛本來想上樓洗澡的,但坐在客廳那邊好像在看電視的容易卻在她上樓的時候喊了她過去。
辛辛摸了摸鼻子,過去陪他。
與其說容易在看電視,倒不如說是在消遣時間,一個接著一個台的換,偏偏坐在旁邊的女人也一點都不火,乖乖的耐心的等著他調好台。
容易自己憋了個內傷,終於棄械投降,呼哧出一口氣,關了電視。
辛辛疑惑了,這就看完了嗎?
容易忍不住瞪她,看屁!誰要看電視了!
辛辛皺起鼻子,小小聲地,「不看、就不看、」
意識到自己又對她大聲了,容易咳了咳,指了指放在碩大的液晶屏幕下面的那一大推的花花綠綠的顏色,語氣稍微有些不自然,「那是什麼東西?」
辛辛循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覺得包裝的漂漂亮亮的,並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便搖搖頭,不知道啊。
容易又內傷了,重咳:「那你拿過來拆開看看。」
哦。辛辛過去把東西拿過來,曲伯也幫忙著拿。
辛辛小心翼翼地拆開,生怕弄壞了裡面的東西。
卻沒想到,包裝盒子裡面,是五顏六色的像星星一樣的糖果。
她頓時眼前一亮。轉頭巴巴地望住他,「給我的?」
容易真是受不了她這眼巴巴的小眼神兒啊,險些魂兒都沒了,再次咳,翻了個眼皮,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個啊,上次去出差,那些洋人為了討好我送的,我隨手收下了。你要是喜歡吃就拿去。」
他這話漏洞百出,辛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漂亮的糖果上,完全沒想到哪裡有問題,可曲伯卻囧了,容先生您不能欺負太太傻就這麼騙人啊,哪有生意上的朋友會送糖啊……
可在未來,在得知了容太太酷愛吃糖這事,卻真的有人拎著一包包的從國外進口的從哪哪弄來的的糖送來討好容大BOSS……
辛辛激動了,一個個的拆開來看,都是以前從未看過的糖果。大的小的,好些糖紙漂亮得她都不捨得吃。
這還不夠,拆到曲伯手裡的那個大盒子時,竟見裡面都是一些她最喜歡的攝影師的所有作品,她欣喜若狂了,兩眼星光,「容易這些呢?」
容易見她那麼高興,摸了摸下巴,挑著一抹寵溺的笑。「這個啊,應該是我書房裡面的,可能翻出來後忘了放回去了吧,哦對了辛辛,書房裡還有好多這樣的書,你以後想看就去書房看。」
曲伯望天,怎麼……可能……
容先生最不喜歡看書了,而且還是這個類型的書籍……
想必,是為了討太太歡心,把他書房裡的書都換成她喜歡的書了吧。==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收拾好了東西回去了。
容易就是要告訴白辛辛,他女人喜歡什麼他來買,才不需要別的人送。
辛辛又哪裡知道這個,只是高興抱著書,還打開了一罐糖果,倒出來一些放在手心裡,按顏色排起來。然後拿了一顆白色的放進嘴裡,甜絲絲的,奶香味。
眉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容易在一旁瞧著,又是嗔笑又是寵溺,這麼好哄啊。
見她吃得那麼開心,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懷裡,低頭溫和的笑,「給我來一顆。」
辛辛低頭挑著手心裡的糖果,「唔。。你喜歡什麼顏色?」
「隨便。」
辛辛哦,挑了一顆葡萄色的遞上去,卻被他低下頭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容易……」低呼,要掙扎,卻被他反手扣住她的纖腰,順勢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容易皺了一下眉,那糖好甜,還沒她的手指頭啃起來好吃呢。
於是容易咬住不放,啃啊啃,啃啊啃……
辛辛要哭了,你咬疼我了啦……
容易看到她紅唇張合,嬌艷欲滴的,教他眼睛一紅。
「辛辛,你叫一聲……」
辛辛傻眼,什麼啊……
「嗯我也要你那樣叫我……」
繼續傻眼。叫什麼?
「你叫那誰哥來著,我也要,你叫一聲……」
依舊傻眼。
容易吮住她的手指用力一咬。
辛辛疼得哇地大叫一聲,「容、容易……」
「不是叫容易,沒大沒小!」
辛辛終於轉彎回來,淚眼汪汪地喚他,「容、容哥哥……」
容易頓時就咧開了嘴,瞬間心花怒放。
「乖,再叫一聲。」
「容哥哥……」
淫|盪地笑啊笑,「再叫……」
「容哥哥、、」頓了一頓,有些鬱悶地望住他,「容易糖好像黏在你衣服上了……」
==!
容易十分、生氣、無奈地從她身上起來了……
果不其然,衣服上被她手裡五顏六色的糖果黏住了。
辛辛偷笑。
容易掃她一眼,頓時她收斂了笑,無辜的看了看別處。時不時往糖罐里掏糖往嘴裡送。
容易看著她那傻樣,呵呵一笑。「辛辛,那請帖是怎麼回事。」
辛辛動作一愣,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她轉過頭來,揉揉鼻子,好無辜地:「明天主編兒子生日啦,不過我不去的。」
容易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上樓,找到那張請帖,看請帖上的照片就知道是張小白臉,他怎麼知道白辛辛是不是怕他生氣才說不去的,哼,最好的辦法就是撕了它。於是,很是利落地撕了個乾淨,揉成一團丟進紙簍里。
冷笑,個小白臉,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