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淚如雨下

  每一步都是踉蹌的，跌跌撞撞將他拖到床上，照照正要回身替他拾落到地上的衣服，許晉騰卻伸手拉住了她，「你去哪裡？」

  「我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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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照，我要喝水，給我倒杯水。」

  她轉身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上，哪裡知道他手一歪，整杯水潑下來，落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男人喝醉了，為什麼這麼像個孩子？

  照照立即把杯子撿起來，手忙腳亂地替他擦臉，他卻趁此機會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唇瓣猝不及防地落下，洶湧的酒氣噴到鼻間，濃烈的紅酒味，嗆得她呼吸困難。

  「許晉騰，你喝醉了。」

  「沒有，我很清醒。」

  他強勢而霸道，寬大的手掌又開始上下其手，照照掙扎，卻哪裡掙得過他，雙手被他鉗製得死死的。

  照照摒氣，知道他喝醉了，硬碰硬必定勝不了他。

  許晉騰還沒有停，親著她，他像是一個謎，逼著她一步一步陷進去……

  照照抬頭就撞上他一雙熾熱得如同染著火焰的眸子，雙瞳之間散發著黑曜石一般的深邃光芒。

  他正盯著她。

  照照也瞪大眼睛，與他對視，卻發現他眼睛迷離起來，像在看她，又沒有看她，越來越沒有焦點。

  他的手上移，從她衣服伸進去。

  她輕輕喘氣，語氣卻是嚴肅的，「許晉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一直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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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重的刺激感襲來，照照覺得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可是……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感覺到憤怒的嗎？為什麼她的恥辱感已經消失殆盡？

  許晉騰用力抱著她，像抱著一塊絕世珍寶，「離開你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

  照照心中一動，「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照照……照照……」許晉騰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輕聲低喃，末地，又說了兩個字，「伽藍。」

  如同當頭一棒，照照全身發冷，「你說什麼？」

  「我說伽藍……」

  伽藍，對不起……

  這句話，一共有五個字，可照照卻只聽見了前面兩個字，頓時心痛如刀絞。

  照照覺得心好像被挖出來了，大冷的天就這麼扔在雪地里，蓋了厚厚一層雪，又冷又痛。

  果然還是伽藍，照照突然哭了，卻未出聲，只是淚如雨下。她似乎明白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了，慘烈如刀的真相撲面，她只如在風雨中飄搖。

  趙照照，你後悔了嗎？

  不，不，她不後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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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晉騰，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繼續踮著腳尖來愛你了，你的世界，我永遠夠不到……

  他還抱著她，卻仿佛睡著了一般，已經沒有了力氣。

  照照推開他，穿好衣服站起來，他依然沉睡著。照照最後深情一眼，低頭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再見了，我最愛的人。」

  她輕輕走出來，回到自己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號啕大哭。

  哭夠了才開始收拾行李，照照只把隨身需用的一些東西放在行李箱裡，剩下的都帶不走，也不打算要了。大部分都是搬過來之後才置辦的，她不願意帶走，就連同回憶一起留下吧。

  許晉騰還在睡覺，她拖著行李出來，天快亮了，現在乘夜班公交車去汽車站，可以買最早一班回常青縣的班車。

  小區里很安靜，行人稀少，於是行李箱拖動的聲音異常大，咕轆咕轆，像她此時的心跳一般。終究是忍不住，她停下步子回頭看了一眼，他房間裡微弱的燈光透出來，一切平靜得如同往日。

  低低嘆氣，照照大步走出了小區。

  一輛小車方好停在她腳邊，車裡的人按了按喇叭，然後隔著車窗跟她打招呼，「美女，這麼巧啊，好久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