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老漢~

  韓宇二人經過一家雜貨鋪的時候正見一老伯收拾著東西準備打尖的樣子，若水看了也是疑惑不已，示意韓宇上前問個究竟。

  「這位老伯，為何仙鎮這麼急著關閉店門？莫非一直如此？」韓宇百思不得其解，走上前去當面打聽道。

  「呵，客官遠道而來吧？如果要說為何，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凡仙靈小鎮，總有許多涉人勿闖的秘密，而仙鎮此時便是這秘密時節。」老漢說道。

  「願聞其詳！」韓宇說道。

  「每至鬼節之後，仙鎮便自改俗為規，七點之後再不上街，是為辟邪。」老漢說道。

  「哦，有什麼先例？還是這仙鎮古時所傳的傳統之事？」若水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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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古傳不古傳的，不允許這期間營業是仙山仙人傳下來的。而且我們也不敢違背，因為違背之人大多沒什麼好下場的，據說仙人也會在此期間隕落的。」老者一番說道卻讓韓宇心下更為疑惑，卻也勾起了二人的興趣。

  「老漢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但時節快至，也須得早日鎖好門戶。二位不妨隨我到內屋子喝杯茶水，倘若期間看上什麼也好照顧老漢生意，看不上也和客官交個人情，敘敘這舊事。」老漢看了看天，向二人說道。

  「也好，我二人左右無處可居，便隨老伯躲避一二。」韓宇說道，便攜著若水進入其內。

  只見這小店雖小，但各種雜物卻琳琅滿目，借著灰暗光線卻也看的清晰各種奇物。雖然不及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卻也覺得新奇無比。

  韓宇算是初次到這異界的街市行走，而若水常年修煉，兩人都是初見，雖然在小鎮也遊了一日，但這等小店卻也首見。

  一時間二人也不著急老漢所講的事，在這小店左看看，右瞧瞧。

  「咳。」二人聽得老漢的咳嗽，以為老漢示意，二人都轉頭看向老漢自覺有失妥當，便在旁沉默尷尬無語。

  「哦，老漢唐突二位雅興了，老漢便在此抱歉。」老漢說道。

  「不礙事，我們還等著老伯講小鎮的傳奇事呢。」若水說道。

  「哎，對了，老伯，偌大的店鋪就您一人嗎？你的子女及伯母呢？」韓宇問道，若水這也方發現，這老伯家裡甚是空曠，其內也無什麼東西，像是個寂寞之地一般。

  老漢面色一暗，卻隨即舒展開來，曬然說道:「一旦七點過後，若在外行走或者遊動，那便會有生命危險，我這一家也最為倒霉，那日孩子出去進貨，去的遠了，便再未回來過。」

  二人知道觸及老漢傷心往事，都屏住呼吸聽老漢說話。

  「至於妻子，那日也是八點出去，卻沒想的便消逝在了空中。從此老漢便一人照看這屋舍，卻也矇混過了幾十年。如今人老了，漸漸顯得力不從心起來。過些時日怕是要將這小店變賣安度晚年了。」老漢繼續說道。韓宇頓時有種想認老漢為義父的感覺。但思量再三卻並未如此，這世間之大，不幸者自然數不勝數，如今只能為這老漢多祈點福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繼續期待著老漢的講話，也不插嘴。

  過了半響老漢才反應過來，立即說道:「哦，老漢講多了。」

  「不礙事，老伯繼續講吧！」韓宇說道。

  「小鎮七點過後有著聽得，看不得，看得，聽不得的說法。發展到如今卻也成了一風景奇事，每年慕名來這裡做這看和聽卻也不少。只因為這裡面多了些傳奇色彩罷了。」老漢接著說道。

  「什麼為『聽得，看不得，看得，聽不得』？」若水嘴上問道，但心底卻思付了片刻。

  「夫君可知獸潮之亂？」

  「這東西，據說是玄劍峰獸離開峰內四處移動，最後被神秘力量攝入十七峰做亂，只是偶而有罷了，有時候也會形成獸潮，但不知這裡……」韓宇雖在此地時間少，但也特意留意了下玄劍宗內的一些特別事物，而這獸潮也在關注之中，卻不知若水此時提出是什麼道理？

  「那，夫君可知這些東西最後去了哪裡？」

  「不知！」

  「去了邢劍峰的鎮妖塔內！」

  「鎮……鎮妖塔？這不是蜀山的麼？」韓宇被驚了一下，口咬到舌頭，只得佯裝嘆氣的樣子，卻不知這老漢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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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蜀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鎮妖塔是容不下那許多妖獸的，所以每到七月鬼節之後，夜間七點之後鎮妖塔封印減弱，這些妖獸便會成群逃出。如此要持續長達一個月之久方才減弱。」

  「我家鄉有著一句話稱：三千劍中仙，除魔天地間。而這三千劍中仙便是來自我家鄉的勝地蜀山，蜀山劍派。而蜀山劍派的幾大名築之一，便是鎮妖塔，其內千百年來盛傳著無數人妖相愛之類的故事，雖然悽慘，卻也動人。沒想到這地方也有這麼個鎮妖塔，只是不知是否和我家鄉的鎮妖塔可以相當。」韓宇心底念叨著說道。

  「嗯，且聽這老伯如何說，我在與夫君細說我的猜想。」若水不由有些異動，只是不知韓宇家鄉是何地方，來日也要領教一翻這劍中仙的滋味。

  兩人傳話速度極快，講完時這老伯方才換過氣來，接著說道：「便是此時至三更時分，乃是聽得，看不得之時。具體老漢也實在不知，但見有人要去窺視一二，最後卻落了個終身眼疾。」

  「那三更之後便是看得，聽不得之時咯？」韓宇問道。

  「沒錯！三更之後，銅鼓齊鳴，我等人便會取出仙師賜下的阻耳之物在耳內，但此時夜黑，便可看見遠處雲層翻滾，絢麗如煙花之物在天空綻放，極為美艷。被外地慕名而來之人傳為神跡。」老漢說道。

  「噗……」若水卻毫不淑女的將滿杯茶水灑落，沒想到這老漢不知那是技能所發出的光芒，如此死拼卻也只是為了保護這一方仙鎮罷了。若是如此，那他猜想便證實了八分，看來這便是獸潮為禍了。

  見這老漢又喘息之時機，若水再次傳音入密給韓宇道：「夫君， 這的確是獸潮之亂。想來此處便是那鎮妖塔鎖妖之期最弱的地點，否則不會爆發如此獸潮。」

  「嗯，我們還是呆在這裡待到天明的好。這玄絕劍太過出名，若出去難免會出什麼意外。」韓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