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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表哥,香包做好啦!

2024-05-08 03:47:49 作者: 猶似

  果然,柳嬤嬤話鋒一轉:「何姨娘往後每日早晚三柱香,三個響頭敬著,也好全了與謝大夫人一番恩德,另四月就是沐佛節,老夫人在寶寧寺給謝大夫人點了長明燈,少不得要供奉一二,就勞你抄一百遍《地藏王菩薩經》,以表對謝大夫人的感念之心。」

  何姨娘一聽這話,身子倏然軟倒在地上。

  柳嬤嬤又加了一句:「大夫人監督著,何姨娘可不能怠慢了去。」

  何姨娘抓緊了手裡頭的帕子,抖著身段兒,老夫人手段是真真厲害,讓她和楊氏斗得死去活來,在一旁冷眼旁觀。

  柳嬤嬤臨走時,回頭:「對了,老奴要提醒何姨娘一句,嫡庶有別,千萬莫要將四小姐養大了心,妄圖與嫡女攀高,四小姐將來是好是壞,可是全賴老夫人一句話。」

  

  何姨娘面如死灰,趴在地上打著哆嗦。

  說完,柳嬤嬤帶著幾個婆子走了,幾個婆子一出了清秋院,就將清秋院的院門子關死,拿著鎖子鎖死。

  窕玉院裡,春曉將清秋院發生的事說給虞幼窈聽:「何姨娘往常是個聰明人,怎就今兒糊塗起來了?」

  虞幼窈繼續繡著抹額,頭也不抬:「恃寵生嬌。」

  祖母知道父親在女色上有些糊塗,沒什麼德性,壓著不許讓父親多納妾侍,府裡頭只一妻一妾。

  往常父親待楊氏極敬重,一個月裡頭,大半時間都歇在楊氏屋裡。

  何姨娘也得寵,卻是萬不能與楊氏相比較的。

  如今,楊氏得了父親的訓斥,又在祖母屋裡頭立規矩,自然對何姨娘更寵愛一些,何姨娘哪能不得意?

  春曉笑了一聲:「看以後府裡頭還有誰不長眼睛,敢爬到小姐頭頂上來。」

  虞幼窈沒說話。

  何姨娘的下場是她一手算計。

  她讓春曉拿了娘的畫像,是故意示弱,沒娘的孩子受了委屈,沒處兒說,只能哭著,念著死去的娘。

  祖母得了原由,自然會想到,何姨娘是母親納進府裡頭的,少不得要拿著娘去壓一壓何姨娘的氣焰。

  何姨娘再猖狂,在祖母和娘跟前,也只能捏著鼻子自認倒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便在這時,冬梅走過來:「小姐,表少爺過來了。」

  虞幼窈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連忙擱下手裡頭的繡棚,就站起身來,要往外頭走,可走了幾步,又回頭:「快將我繡的青竹紋香包拿過來。」

  春曉笑著:「奴婢早拿好了。」

  虞幼窈高興地接過春曉遞來的香包,興匆匆地上了花廳,果然見表哥坐在堂上,端著茶杯,正在瞧掛在廳裡頭那幅《春杏圖》,正是他不久前畫好,讓長安送來的。

  「表哥!」虞幼窈眼睛一亮。

  周令懷擱下茶杯抬眸,小姑娘穿著粉白色繡杏高腰對襟花裙,外套著一件稍厚一些的長袖外衫,好一些時日沒見,瞧著又瘦了許多,圓潤的小臉,變成了巴掌大小的鵝蛋臉兒,下巴也變尖了,身段子比在寶寧寺時要長高了些,透著纖柔之態,已經有了少女嬌俏模樣。

  虞幼窈跑到表哥跟前,睡鳳眼裡含慎帶喜:「表哥還是頭一回上窕玉院瞧我呢。」

  周令懷頷首,不著痕跡瞧了一眼,她還有些紅腫的面頰,微蹙了下眉,問:「臉還疼不疼?」

  虞幼窈笑彎了眉毛,搖搖頭:「已經不大疼了,許嬤嬤說過兩日就好,表哥別擔心我。」

  周令懷瞧了一眼身後的長安,長安會意,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玉盒,遞給了少爺,周令懷伸手接過,又轉手遞給了虞幼窈。

  虞幼窈看著小玉盒,伸手接過:「表哥,這是什麼?是送給我的嗎?」

  周令懷淡道:「這是九花玉露膏,消腫袪於的效果比玉容膏更好些。」

  身後的長安,聽了這話心說。

  這可是療傷聖藥,哪裡是玉容膏可以比的?

  虞幼窈不知這些,將玉盒遞到表哥手裡頭,將臉湊到表哥跟前:「表哥,你快幫我擦一擦。」

  長安聽到這話驚瞪了眼睛,哪有女孩子家這麼不知羞,主動把臉往男子跟前湊,太沒規矩了。

  少爺不喜與人接觸,肯定會拒絕的。

  下一瞬,他就被打臉了。

  周令懷低頭瞧著手裡的玉盒,又抬眸看著少女湊過來的面頰,怔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少女出聲催促:「表哥,你快點呀,我還等著呢。」

  嬌俏又清脆的聲音,令周令懷反應過來,下意識打開玉盒,用盒裡的小玉勺子挑了些玉白色的膏子,輕柔地敷在她臉上,勺底在她臉上打著圈兒,均勻地塗開。

  直到塗完了藥,他才反應自己方才似乎有些唐突。

  九花玉露膏透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塗在臉上,涼絲絲地,微疼的面頰,也不禁透了舒爽。

  虞幼窈笑得更高興,聲音甜軟:「表哥,九花玉露膏效果真好,擦在臉上,臉上一點也不疼呢。」

  周令懷收好了藥膏,遞給了一旁的春曉。

  春曉連忙接過。

  「表哥,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虞幼窈笑彎了眉,從袖口裡將青竹紋香包拿出來,卻握在手裡頭,有些羞於送出。

  周令懷瞧了一眼,目光就不動了,突然聞見了,空氣中隱約飄著一股清新澀雅的杏花香味。

  原以為她是忘記了,沒想到她竟真的做了:「這是答應要送給我的香包?」

  虞幼窈輕點了下頭。

  見她握著香包,垂著小腦袋,遲遲沒打算送,周令懷輕挑了下眉,伸出手:「拿來吧!」

  虞幼窈又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大好意思:「這、這隻香包是我自己繡的,我才學女紅,所以繡得不好,表哥可別嫌棄我技藝粗陋。」

  她自己繡的?

  頭前他還聽長安說,虞大小姐學刺繡扎著了手,哭著喊著鬧著不想學。

  他聽了後,還忍不住笑這個丫頭嬌氣。

  周令懷這才想到,府里傳出虞幼窈學刺繡,好像就是虞幼窈從寶寧寺回來之後,所以她遲遲沒送香包,竟是親自學了刺繡,做了香包送給他?

  為此還扎了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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