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海誓山盟已成空（6000+）

  「王爺，您回來了，屬下正準備去牧場看看。」為了不露出破綻，皇甫荃只好拿牧場說事兒了。

  關鍵是現在的牧場經過上次的重創後，確實還在恢復期，且事情也較多，皇甫荃前去明正言順，根本不會引起懷疑。

  「嗯，去吧。」果然，煜雲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簡短的交待了幾聲便作罷。

  「王爺。」正準備離開的皇甫荃想來想去，他覺得，為人屬下，他似乎還是有義務提醒主子幾句。

  煜雲看著皇甫荃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已瞭然，打算不予理睬兀自離開，可偏偏不如人意。

  「王爺，屬下自知有些事情不該說，但是，若不說，屬下心裡實在是憋不住了，若有不當之處，屬下甘願說後再受罰。」皇甫荃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家主子繼續說道：「王爺，屬下不知您與王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導致你們變成現在這樣，但是，王爺，屬下不得不提醒您，王妃是個好女子，這點想必只要是長著雙眼，用心感受的人都知道，不過，王爺，再好的女子也有自己的底線，王妃嫁給您之前是個什麼樣的姓子，想必您心裡一清二楚，屬下還是想請王爺多為王妃作想，凡事不要做的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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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些，皇甫荃真是做好了被罰的心理準備，他知道，做為屬下，如此的對主子說話，實屬大不敬。

  但，很意外的，他低著頭等了許久，並未聽到自家主子說出要懲罰他這樣的話，只見他家主子不置可否的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舉步離開。

  「王爺！」頓感挫敗的皇甫荃不死心的大喊一聲。

  「去辦你該辦的事兒吧，本王的事兒無須你過問，本王自有主張。」煜雲頭也不回的淡淡回復。

  皇甫荃聽到這樣的回答，很顯然，他是不太滿意的，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可是主子，他只是個小小的護衛而已，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他還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希望自家主子別一犯渾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兒來才好。

  無比挫敗的皇甫荃無精打采的去辦瑤兒拜託的事兒，因為，他也想儘早的查出如今府里這種狀況的真正原因。

  自皇甫荃離開後，瑤兒兀自在屋裡呆坐了會兒，很快，她便收拾好心情，慢步走出房間，轉而走進了藥房。

  現在這種特殊的時期不是她慕靖瑤自哀自憐，頹廢的時候，要知道，遠在紅南國還有一位她所敬愛的人在等著她的丹藥呢，她必須得抓緊時間。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整個下午，『雲瑤閣』似乎特別的安靜，也不見有人前來打擾，當然，至於客房裡住著的那位，瑤兒選擇直接忽略了，因為，那人可不是她的客人，更不是她所在乎的人，只要她識趣點兒不要主動來招惹自己，她自然不會率先有所動作，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若要有所行動，似乎太早了些。

  臨近黃昏時，天空殘陽如血，籠罩在整片大地上，顯得格外詭異。

  「小姐，荃總管回來了。」潔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潔兒的聲音讓瑤兒收回了心思，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低聲道：「請他進來吧。」

  「王妃。」一進門，皇甫荃便先行了個禮，隨後快速的掃視了整個房間一圈。

  「坐吧。」

  皇甫荃聽從且恭敬的坐在一旁。

  「事情可有眉目？」皇甫荃的表情太過平靜，讓人絲毫看不出答案。

  「回王妃，您讓屬下去查的事有眉目了，那曹錦方已死，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死狀極慘。」皇甫荃有所隱瞞的是，依曹錦方的死狀來看，他懷疑是王爺所為，當今江湖上除了自家王爺，他還真不知道還有誰會鎖骨封喉這種功夫。

  聞言，瑤兒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但她心裡卻在仔細的搜索著。

  到底是誰殺了曹錦方？是殺人滅口嗎？鎖骨封喉？她貌似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誰有這種了不得的功夫。

  「王妃，您和王爺……」皇甫荃欲言又止，打量著她的臉色。

  瑤兒輕啜一口潔兒為她準備的茶水，她知道皇甫荃是在關心他們夫妻倆，但她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別讓外人知道的好，於是淡然的答道：「我們沒事兒。」

  這雲淡風輕的回答讓皇甫荃聽得摸不著頭緒，他們夫妻倆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啊？

  沒什麼事兒？這話說來誰信？若是沒事兒，王爺會那麼的反常？

  看著皇甫荃茫然的臉，瑤兒不禁微微一笑。

  都說人是會變的，果然沒錯。

  想當初皇甫荃可是最討厭她的人，可是時過境遷，曾經最討厭她的那個人現如今卻是如此的關心著她。

  而曾經那個將她視若珍寶的人此時又在哪裡？在做些什麼呢？

  「荃，我和煜雲什麼事兒也沒有，謝謝你的關心。在生活中夫妻倆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就算我和他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們也不要管，不要擔心，我們很快便會沒事兒了。」此時的瑤兒並未將皇甫荃當成下人，對於真心實意關心自己的人，瑤兒只會拿他當朋友，當親人。

  再說，從皇甫荃的言行舉止來看，煜雲並未對他說了那件事兒，是以，她當然選擇隱瞞。

  「真的不用我們做些什麼？」王妃對他的態度，皇甫荃並非感受不到，正因如此，他才會想要略盡些綿薄之力。

  「嗯，不用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瑤兒淺笑嫣然的對皇甫荃和潔兒說道。

  「今天的事是屬下應該做的，王妃不必如此客氣，既然您想靜一靜，那麼屬下便退下了，只希望王妃您不要想太多，凡事咱們多用心去體會才是。」皇甫荃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自家王妃，只好將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隨後便躬身離去。

  在離開前，他還很是不解的掃了瑤兒一眼。他就是有些不明白，依自家王妃那剛烈的姓子，怎麼可能會對王爺將那舞霓裳留在府里之事兒不聞不問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事兒是他皇甫荃未看透的？

  皇甫荃在離開藥房時，當然他沒忘記將潔兒一併給拉了出來。

  「喂，皇甫荃，你放手，誰准你拉著本姑娘的手了？」被皇甫荃一把拉至屋外的潔兒一出屋子便甩開了他的手，還很是嫌棄的拿出手帕在自己手上狠狠的擦拭著。

  看著潔兒那幅嫌棄他的舉動，皇甫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這丫頭，真是太打擊人了，不就是拉了下她的手嗎？至於讓她如此的嫌棄他？

  「誒，丫頭，你也太會打擊人了吧？難道我手上有什麼髒東西，拉了你一下，會污了你的手？」只要想想，心裡就不爽，皇甫荃一個沒忍住將自己心裡此時的情緒給表達了出來。

  「你手上是沒什麼髒東西，不過，本姑娘的手豈是你隨便能拉的？難道荃總管就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還是說荃總管明明知道卻故意而為之，企圖毀了本姑娘的清譽？」潔兒一邊擦拭著方才被皇甫荃拉過的手，一邊咄咄逼人的討伐著皇甫荃。

  「男女授受不親？好啊，我就授受不親了，怎麼樣，你讓我對你負責好了。」說罷，皇甫荃又拉起方才他拉過，且潔兒十分嫌棄使勁兒擦拭著的那隻手逕自往『雲瑤閣』的廚房走去。

  他知道眼下這個時辰是潔兒為王妃準備晚膳的時候，他拉她一同前往，也只是想幫她打打下手而已。若是他明著要求，潔兒這丫頭肯定會一口拒絕，還不如他用這種蠻橫的方式比較好用。

  就這樣在拉拉扯扯中，潔兒被迫被皇甫荃拉著往廚房走去。

  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越走越遠，瑤兒淺淺一笑，看來，潔兒這丫頭似乎對皇甫荃沒有那種特別的感情嘛，皇甫荃的這條路估計會很難走嘍。

  待四周都安靜下來之後，瑤兒冷靜下來，仔細的分析著近段時間的異狀，再結合方才皇甫荃的一言一行。

  瑤兒不禁懷疑，難道將曹錦方殺掉的人是煜雲？

  仔細的一分析，這種可能姓還是挺大的。

  看來，那個臭男人，嘴裡厭惡著她，打擊她，甚至出言羞辱她，但在行動方面還是在替她著想。殺了曹錦方，或許是因為煜雲一時的氣憤，但之所以氣憤究根到底還是因為她。

  瑤兒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但她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心裡好像好受了許多，她又不禁在想，或許煜雲將那舞霓裳帶進王府，讓她在府里留宿也全都是因為生她的氣吧？她應該相信自家夫君的為人的不是嗎？

  想通這些後，瑤兒覺得心情豁然開朗，覺得空氣都比先前清新，貌似還帶著一絲甜膩。

  她嫣然一笑，走到窗邊向外面望去。

  她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那令她幾乎心碎的景象——皇甫煜雲他……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們『雲瑤閣』的院子裡，在她慕靖瑤的地盤上親 吻著舞霓裳！

  瑤兒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忍著想要衝出房門，衝到他們面前，甩那對狗 男 女一人一巴掌的衝動，硬生生的將要迸出的眼淚給壓下，飛快的跑回桌邊，坐了下來。

  她無法控制的全身顫抖著，想要大聲的怒吼，但卻吼不出來。

  他怎麼能如此殘忍的對待她？虧她方才還將他想像的那麼美好，那麼的有情有義，原來，那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感覺此刻她的心好痛，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痛，好似有人拿著一把鈍刀，一刀一刀的在她心頭上狠狠的往下扎，而那握刀之人便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

  難道他留下舞霓裳不是兒戲，而是真的要納她入門嗎？他不再愛她了，所以，曾經對她的那些承諾也可以一併不作數了嗎？

  看來是的，她再也得不到他的愛了，他的愛都轉移到了別的姑娘身上，原來，愛情要變起來，是那麼的快，快得讓人無法阻擋。

  難道，這一切僅僅就是因為曹錦方的那一席話？可是偏偏曹錦方又死了，她是無法證明自己清白的了？

  男人啊，果然寡情，就因為她疑似失貞，他便可以將她棄之不顧，更是忘了他們曾經在一起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難道只有她能陪著他共患難，而他卻不會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給予陪伴嗎？失不失貞真的有那麼重要？

  對哦，這裡可是古代，就算不是古代好了，哪怕是在現代，一個女人被認定失貞，她的男人想必也會有同煜雲同樣的做法吧。

  這便是女人的悲哀，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從一而忠，在現代，男人家裡紅 旗不倒，外面依然可以彩旗飄飄，而女人若是在外面哪怕是有那麼一個談得來的異姓朋友，對，就是藍顏知己，也會被認定為不守婦道，難道女人真要如此過活嗎？

  她是清白的，這點只有她自己知道，想必曹錦方所指認的那件事兒無論傳到任何人耳朵里，都會認定她已失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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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她真的不在乎，想她慕靖瑤從很小的時候便跟隨著師父偶爾的闖蕩江湖，別人的看法她什麼時候放在眼裡過？

  可是，現如今，有一個人的想法和看法，她不得不在乎，那個人就是她的夫君——皇甫煜雲。

  她努力的想要挽救這段感情，可是他壓根兒不給她挽回的機會。

  他竟然將舞霓裳帶到這裡來，這裡是什麼地方？豈是一個青 樓的風塵女子可以來的？他皇甫煜雲到底將她置於何地？

  他不僅不顧她的感受將舞霓裳給帶到了他們的愛巢，更是讓她親眼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難道他以為她真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擁有他的懷抱和柔情愛意嗎？

  不，她不能忍受曾經屬於她的一切，現在卻被別人奪走。

  她抱著頭趴在桌面上，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但剛才自己所看見的情景總是自動的浮上腦海，她用力的咬著手背，想要借疼痛來麻痹自己。

  煜雲扶著舞霓裳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剛才的舉動，瑤兒應該看到了吧？這下她是不是該氣憤難當，然後一怒之下就離家出走了呢？

  見煜雲不吭聲，舞霓裳悠悠的抬起頭來，嗲聲嗲氣的說道：「多謝王爺，我的眼睛這下好多了。」

  「好了就好。」煜雲刻意的壓低聲調，充滿柔情的對待舞霓裳。

  他知道瑤兒定是躲在暗處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此刻她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他剛才只是幫霓裳姑娘吹去眼中的沙子而已，雖然他不認為這院子裡會有沙子迷了她的眼，但既然她想到這麼一出，他當然得配合著。

  同時他也知道，他方才可是背對著臥房的，若是瑤兒看見了想必會誤會他做出了對她不忠之事兒吧？

  聽到煜雲如此溫柔的聲音，舞霓裳覺得心裡甜蜜蜜的，她勾著媚眼望向煜雲。

  這個男人的優秀，她早有耳聞，在他還沒娶慕靖瑤的時候，她就對他傾心不已，畢竟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再加上又是皇室中人，哪個女人能做到不對他傾心呢？

  可是，無奈，再是喜歡，她也還有些自知之明，自己是什麼身份，哪怕他不娶慕靖遙也不會娶她呀。

  但是，在他成親後不久，有一次曹老闆與他相約在『煙雨樓』，她再次看到他，那心裡的愛意就再也壓制不住了。是以，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曹老闆又找了個理由與皇甫煜雲約了第二次。

  那時候，她就在心裡幻想著，若是他願意要她，她願意伏低做小，哼，以她的手段，只要能進得了王府的門，要坐上正室的位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兒。

  那時候想過後，待冷靜下來，她還嘲笑過自己的異想天開呢？畢竟，這京都上下，誰不知道雲王對雲王妃的疼愛啊。

  可是，老天垂憐，還是讓她舞霓裳等到了這一天，瞧瞧，現在皇甫煜雲不就厭倦慕靖瑤，找上她了嗎？

  她就說嘛，一個江湖女子，哪懂得如何的侍候男人，那閨房之樂更是一竅不通吧？怎比得過她舞霓裳只消一打眼，便能將男人的心思猜出個七七八八。

  思及此，舞霓裳風情萬種的對著煜雲問道：「王爺，這裡是什麼地方？好漂亮呀！」說完，還不忘往煜雲身上靠去。

  「這裡是『雲瑤閣』。」煜雲不著痕跡的與她拉開一些距離，他既不想沾上她身上的脂粉味兒，也不想與她虛與委蛇，要不是因為那什麼，他才懶得跟她說一句話。

  「這裡的風景真是怡人啊，看這屋子造的也很是別有一番風味。」舞霓裳心裡很不是滋味的稱讚著。

  剛剛踏進這座小院時，她便看到了院子門口掛著那塊匾額，『雲瑤閣』顧名思義都能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原來這裡就是皇甫煜雲正室所居住的地方，總有一天，她會住進這裡的，舞霓裳恨恨的在心裡立誓。

  「霓裳姑娘。」煜雲見舞霓裳沉默不語，他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王爺叫奴家何事？」舞霓裳故作嬌羞，含情脈脈的望著煜雲。

  「本王帶你到王府里四處走走吧。」煜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

  舞霓裳不勝嬌羞的點點頭，緊緊的跟在煜雲身旁。

  看舞霓裳如此裝模作樣，煜雲真想一腳將她踹回『煙雨樓』，現在他才發現，跟這種讓人討厭的女人相處簡直是要了人的命，還是和瑤兒相處比較愉快。

  再說瑤兒趴在桌面上哭了許久後，終於抬起頭來。

  只見她雙眼紅腫，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若是皇甫煜雲看到此時的瑤兒，估計他得後悔的甩自己幾個耳光。

  痛過之後，瑤兒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疾步來到窗外。

  她就是想再看看，看他皇甫煜雲是如何違背他們的諾言而去對別的女人甜言密語的。她就是要親眼見證他的薄情、無情，她就是要看清楚那個男人，看清楚他並不值得她愛。

  可待她再次走到窗邊向外望去時，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

  呵呵……也對，這裡如今還是她慕靖瑤的地盤啊，他怎麼會捨得讓他所在意的人兒留在這兒那麼久了，若是讓那舞霓裳在這兒呆久了，估計她會被這院子裡怡人景致，奢華的院落給氣死吧？

  瑤兒自嘲的一笑，有氣無力的來到桌邊，將先前煉製好的丹藥全數收了起來，存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便離開了藥房。

  當她走出藥房，走在回自己臥房的路上，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在臨推開*房門時，她又停在了原地，不由自主的轉過頭，朝方才煜雲和舞霓裳坐過的地方望了望。

  沒過多久，潔兒便將準備好的晚膳給送到了房間，她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情很糟，是以，這次潔兒並未待自家小姐吩咐便拿多了一幅碗筷，打算陪自家小姐膳，因為，她心裡清楚，那個薄情的王爺肯定是不會回『雲瑤閣』陪她們家小姐用膳的了。

  「王妃，王爺讓屬下來請您到前廳用膳。」正當潔兒準備勸自家小姐用膳時，皇甫荃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

  其實他也不想來的，可是，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是人家屬下呢。

  「你可知是為何？」瑤兒覺得有些不解，向來，只要不是母妃要求，她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裡用膳，煜雲也是知道的，可是今日為何一定要她去前廳？

  「屬下也不太明白，王妃您還是隨屬下一起去吧，王爺等著的。」皇甫荃心虛的不敢直視王妃，只好低著頭回話。他可不敢告訴王妃，王爺還叫了舞霓裳一同用膳的事兒。

  皇甫荃的心虛瑤兒看在眼裡，她在心裡嘀咕著，難道這頓晚餐是個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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