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讓小愛嫁給一個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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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嬌媚的聲音再次貫穿了小愛的耳膜。

  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指節泛白。啪的一聲又將電話掛掉了。果然夏冬是跟蔣媚在一起的。她還在奢望些什麼，奢望他其實還是在意自己的麼。奢望著他或許也會像童話里一樣最後會奔向自己。

  自嘲的笑了一下。慕夕你還真敢想。

  或許不該打擾他，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蔣媚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美眸眯了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a城的。而這支電話是夏冬的私人電話，連她都不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會是誰？

  心中徒然一驚，難道是那個女人？a城，半個月前夏冬不就是去了一次哪裡麼？

  「你拿我手機做什麼？」夏冬冰涼的話從身後傳來。修長的步子三步並作一步的走過來從蔣媚手上奪走了手機。

  凌厲的目光掃過蔣媚精緻的容顏。

  蔣媚的心頭顫了一下，收起眼中的那一抹怨恨一臉巧笑嫣然道：「人家來找你商量婚禮的事情，見它一直響個不停，你又不在，怕又是什麼重要的電話，所以··」

  「出去。」冷冷的兩個丟出，夏冬就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

  「什麼？」蔣媚愕然的看著夏冬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才驚覺今天自己來的目的於是追了出去。

  在電梯口的時候追上了夏冬。

  蔣媚癟了癟嘴巴，一臉委屈的模樣說：「夏冬，還有半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婚禮上的事情還有很多都沒有辦呢。」

  「隨便。」抬步走進電梯，將蔣媚直接當成的了隱形人。

  蔣媚不死心的在電梯快合上的最後一秒擠了進去。

  「夏冬。」蔣媚似撒嬌的攀上夏冬的胳膊。但是被他嫌惡的撇開。

  蔣媚眼底閃過一抹氣氛，但是面上還是保持著那抹委屈的樣子，希望能夠喚起夏冬的憐香惜玉。

  其實他們本來是不用結婚的，但是她實在是太喜歡夏冬了，所以求了乾爹凌龍接著這單生意來強迫他跟自己結婚。

  電梯裡，夏冬一直冷著一張臉。

  沒想到撒嬌這招對他居然沒用，真的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這些年從來沒見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過，有些需要女伴的酒會都是帶的秘書去的。搞得有些想追他的女人都不知道他的喜好。

  腦中想起那個叫慕夕的女人。或許她是夏冬身邊唯一的女人吧。但是看她維維弱弱的樣子，一點性格都沒有。難道夏冬喜歡這種任人擺布的瓷娃娃？

  思索之間，電梯已經到了地下室的停車場。

  夏冬理都沒理蔣媚，就自己出去了。蔣媚也知道他不會理自己的，也就不自討沒趣了。乘了電梯玩自己的去了。

  夏冬坐進車裡，看了一眼手機通話記錄，那是小愛的電話，剛剛蔣媚接的電話是她的？

  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電話。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有接。夏冬皺了皺眉頭將電話掛斷，給秘書撥了一通電話：「我現在馬上去機場，你馬山給我定一張去a城的機票。」

  車子行駛在路上，看了一下通話時間，才幾秒鐘，看來他們應該也沒說什麼話？一通是小愛打過來的，然後是蔣媚打過去的。

  煩躁的砸了一下方向盤，又撥了小愛的電話，但是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接電話。

  難道是她打電話來蔣媚接到了，她想多了？

  去a城的路，第一次夏冬覺得太過漫長了。

  ····

  來a城的半個月，小愛第一次跟母親長談。也是第一次想跟母親說出實情。

  坐在客廳里，慕媽媽早就看出了女兒有心事了。

  「小愛，你有什麼話想跟媽媽說嘛？」見女兒比以前更消瘦了，她哪裡有不心疼的。

  小愛張了張嘴，想了很多的台詞，到了這裡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見女兒那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慕媽媽嘆了一口氣說：「小愛，你是不是想告訴媽媽你跟那個夏總其實是在一起的，這房子也是他買的。你上大學的這些年學費，還有你爸爸跟我的醫藥費都是跟他在一起換來···」本想一口氣就把這些話都說清楚的。但是慕媽媽哽咽的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小愛眼淚吧嗒的就掉了下來，頭低的越來越低。

  慕媽媽站起來，將小愛的頭抱在懷裡吸了吸鼻子說：「小愛是爸爸跟媽媽對不起你。」

  「沒有，沒有，你們沒有對不起我。」這兩年來的壓抑像是找到了出口，小愛在媽媽的懷裡放聲大哭。

  兩母子就那樣的抱著痛苦，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小愛感覺把這兩年來壓抑的眼淚都哭幹了。眼淚鼻涕的弄了母親一身。

  抽了紙巾給女兒，慕媽媽給自己也抽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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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愛，以前在鄉下，一般女孩子滿了16歲就會有人家來家裡說媒，但是你都高中讀完了也沒人來家裡說媒。他們是怕我們兩個會連累你。我跟你爸爸也著急，害怕你找不到一個好人家。你爸爸雖然癱瘓了不能言語，但是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有一段時間你爸爸不願意吃飯，一心求死。他害怕拖累了你的一輩子。」

  「可是後來通知書下來了，你居然考上了大學。你爸爸咿咿呀呀的高興的都哭了。咿咿呀呀的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清楚，但是我懂，他說的是讓你上大學，上了大學就有本事。但是那上萬塊的學費我們要去哪裡湊。，盤算著將家裡能賣的都賣了也湊不夠一萬塊。但是看著你對通知書那渴望的眼神。我們把所有的地都賣了。最後還差兩三千塊錢，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我就拉下臉去求的曲鑫。我看的出來這孩子喜歡你，但是我們兩家的地位懸殊，我也不奢望你們能成。」

  小愛詫異的聽著媽媽將這些她不知道的往事娓娓道來。

  「現在你也大學畢業了，以後可以有工作了，我本想著讓你離開那個夏總，畢竟你們的身份玄虛實在太大了，看的出來他的氣度跟逼人的貴氣那絕對是超過曲家的。可是，前幾天在醫院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看清了現實。」

  「看清了這個世界只講錢，沒有錢，你拖著我們兩個拖油瓶根本就找不到好人家。」

  「媽，你跟爸爸不是拖油瓶，不是的。」小愛激動的反奪到。

  慕媽媽慈愛的笑了笑說：「小愛，那天在醫院，隔壁病房的一個大嬸見你常去，很喜歡你。就過來跟我說她家有個侄子，想要給你說媒。我當時想先看看再告訴你，你知道嗎？我見到那個侄子的時候我真想扇那個大嬸一個耳刮子。他那個侄子是個弱智。我的女兒這麼漂亮，這麼聰明怎麼可以···」慕媽媽說著激動了起來。

  小愛有些愕然，著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我當時就拒絕了她，沒想到那個大嬸說，就你們兩個病秧子，還是鄉下的，我侄子願意要你女兒還是你家的福分。」慕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巴巴的落了下來。

  「媽，我以後會賺很多錢的。」

  「嗯，媽相信我的寶貝女兒是很能幹的，如果那個夏總真的有意，跟他也可以，只要你自己覺得過的好。大不了我跟你爸以後。」慕媽媽的話未說完就被小愛捂住了嘴巴。

  「媽，其實夏總他還有半個月就要結婚了。」

  慕媽媽怔住，不過一會就回過神來了，和藹的撫著她的頭說：「那好好的工作，以後找個平凡的男人過平凡的一生。」

  「媽，其實我今天是想跟你說，我懷孕了。」

  慕媽媽撫著她的頭的手漠然僵住，整顆心都像是被人捏住一樣：「你說什麼？」

  「媽，對不起。」

  慕媽媽揚起手就想打她一耳光，打她為什麼不愛惜自己。那個男人都要結婚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懷上他的孩子。最後手卻生生的僵在半空中下不去手。

  小愛坐在那裡不躲不閃。等待著母親的耳光打下來。

  「你···你···你····」慕媽媽氣的手都在抖。在一起是一回事，但是這懷孕卻是大事情。不要，那也是一條小生命。要。孩子的父親要結婚了。這個孩子以後都會被罵是私生子，是野種。

  小愛也會被人戳脊梁骨，一輩子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