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寧願信她
2025-01-09 15:10:41
作者: 厚皮爺
「給皇上請安!」
「免禮,免禮!」端木騫下了早朝,換了衣服就徑直來了清夢榭,沒想到竟然看到傾雨和南宮夢坐在一起竊竊私語,相聊甚歡,心裡頗覺安慰。上前一步將兩人扶起,「夢妃如今有了身孕,見到朕和皇后都不必再行大禮。」轉頭又問傾雨,「雨兒和夢妃在聊什麼?連朕來了都沒有察覺。」
「皇上,臣妾與妹妹一見如故,聊起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不覺性起,都沒聽見通傳呢。」傾雨挽著端木騫的胳膊,笑得燦爛。
「是朕讓他們不要喊的。朕就是好奇,夢妃向來獨來獨往,怎麼偏偏與你聊得這麼開心?」
「那是她們與妹妹不投緣。」傾雨眨眨眼睛。「臣妾倒覺得和妹妹在一起格外有趣。」
「臣妾愚鈍,不善言辭。不過姐姐很風趣,講起故事來有趣得很,臣妾不知不覺就聽入了迷。」南宮夢也笑著和傾雨一唱一合。
「難得今天這麼開心,不如朕就留在清夢榭用膳?」端木騫看著身邊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也不知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能享有多久,及時行樂吧!
「皇上在清夢榭用膳,是臣妾的榮幸。姐姐也一起吧,這樣熱鬧點。」南宮夢望著傾雨,不帶一絲矯情。
「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妹妹!」傾雨嫣然一笑,對南宮夢完全已是推心置腹。
走出後院,南宮夢立即命人去準備午膳,小蘭此時也煎好了藥,忙送來給南宮夢。「娘娘,這是李大人開的藥,你趁熱喝了吧。」
「皇后來過了?」端木騫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回皇上,皇后一大早就來過了,叫了李大人給娘娘把脈,開了安胎的藥,奴婢去太醫院抓了藥,給娘娘煎好了。」
「夢妃的身子沒問題吧?」端木騫望著南宮夢,眼裡流露出的關心倒讓傾雨心裡一刺,不過想到方才和南宮夢的對話,忙勸自己要看開。
「臣妾的身子並無大礙,多謝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關心。」南宮夢皺皺眉,將那碗裡的藥汁喝下,一旁的傾雨馬上從小蘭手裡接過一顆蜜棗親自遞上,端木騫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嘴角不由地彎了起來。
三人閒聊了一陣,方才坐下一起用了午膳。待端木騫和傾雨離去,小蘭伺候著南宮夢換了衣服躺下小憩。
「小蘭,你可知道今日傾雨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小蘭坐在床邊,輕輕為南宮夢搖著宮扇,原本一肚子的擔心,在見到南宮夢淡定的神色後變成了一臉的好奇。
南宮夢低聲將傾雨的來意告訴了小蘭,「想不到吧,傾雨竟是如此痴情的女子。」
「娘娘,你確信她說的是實話麼?」小蘭對傾雨的印象並不好,總覺得這傾雨明顯對自家娘娘一肚子的嫉妒和防備,怎麼可能突然跑來求她?這其中恐怕有詐吧。
「我本來對她也有戒心。可今日這番話,我卻寧願相信她是真的。」
「若沒有真正愛過,說起那段鄉間歲月,她的眼裡不可能流露出那樣的真情。若沒有真正愛過,談起被陷害打入冷宮,她的話語不可能有這樣的切膚之痛。若沒有真正愛過,驕傲如她,不可能跪倒在我的面前,只為想求得端木騫的一活。點點滴滴,都是因為她用情至深的無奈之舉。」
「還以為她是個跋扈的女子,不曾想,卻是這般用情至深。只可惜,她的性格太不懂進退,白白中了皇后的道,在那冷宮荒廢了十年的青春。」小蘭聽完,也是相當感概,「只是,她為何要求娘娘呢?若真到了那個時候,逃跑也可以啊!」
「逃一定是逃不掉的。端木騫畢竟是一國之君,如何逃?他能拋下自己的後宮、子嗣獨自逃跑嗎?」南宮夢拉拉錦被,「而傾雨之所以會來求我,可能還是因為我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與她爭寵吧。她的心裡深愛著端木騫,容不下其他人與她分享端木騫的愛。我的淡然,讓她感覺不到威脅。且端木騫對我的寵,未曾達致心底,算不得愛。即使我有了孩子,她也自信我無法替代她在端木騫心底的位置。」
「所以她才會提議娘娘獨自回月離重新嫁人,把孩子交給她撫養。反正她不能生養,娘娘也不用擔心她不會善待你的孩子。」小蘭搖著宮扇,「她想得倒也周全。」
「她來之前一定是思前想後,甚至不惜再次得罪了皇后,可見下了多大的決心。只是,她那裡知道,我對這個孩子並不期待,如今要保全這孩子也不過是因為想要順利離開罷了。而且這事我根本說不上話。雖然端木騫算不上大惡之人,可傲離王怎麼可能留下他的命?想想這些年傲離王的雷霆手段,他決計不會給自己留下禍根。」
「娘娘如此回答她便是最好,眼下也只能這般敷衍她了。而且,若她今日這番話只是試探娘娘的,如此回答倒也不會為娘娘引來麻煩。」
「其實這傾雨怪可憐的,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南宮夢嘆了口氣,話語裡滿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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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只知道可憐他人,你與三皇子不也一樣麼?若不是端木騫當年非要你和親,你們怎會分開?就沖這一點,他也活不了!」
「算了,不說他了。」南宮夢打斷小蘭的話,「那藥可有問題?」
「方子奴婢細細看過,藥和劑量都沒有問題。奴婢親自拿回來守著煎的,娘娘可以放心食用。」
「這皇后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南宮夢有些不解。
「雖然這方子沒有問題,但娘娘絕不能掉以輕心。皇后今日自然不會在藥方上做手腳,否則不就暴露了麼?奴婢倒是覺得我們現在要十二萬分的警惕,吃穿用度都要格外小心才是,誰知道皇后接下來會做什麼。」
「你說的有理。皇后從來不是善類,今日見傾雨和我走這麼近,估計心裡更是不快,豈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