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上山尋人
2025-01-19 21:25:03
作者: 牛肉米粉
「沐雪,你現在什麼感覺?」我問。經過一番清洗,曹沐雪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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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曹沐雪回道。
曹沐雪的傷口雖然經過水沖洗,但流血並沒有停止,腫脹也還在,並且曹沐雪的腫脹開始往小腿發展起來。
「這樣不行啊,得馬上把曹沐雪送下山,然後去醫院。」我跟安醫生商量了一下,然後找了幾個年輕人準備輪流抬著曹沐雪下山,導遊已經安排了大巴在山下等了。
我們抬起曹沐雪,剛要動身,忽然我們就被人攔住了。
「這姑娘聽說被蛇咬了?」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問道。
我抬頭一看,我們面前正是剛才涼亭里出去的那三位,問我話的是那個樣貌溫和的老頭,那個威嚴的老者背著手站在一邊,而那個年輕人就站在老者身後一步的距離。
「老人家,別看熱鬧了,我們急著下山呢。」一個年輕醫生著急說道。
「從這裡抬下去?」老頭指了指山下:「你們不能這麼做,這姑娘受不起,等你們下了山,這姑娘估計得疼死。」
「哎,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那我們不抬,就乾等著!」年輕醫生嘲笑道。
老頭不理年輕醫生,忽然問曹沐雪:「姑娘,你在哪裡被咬的?」
曹沐雪哎喲哎喲的呻吟著,伸手指了指樹叢那邊。
「你們把人先放一放,我幫她看看。」老頭說了句,老頭的話很平淡,但卻透著極大的自信。
「這怎麼行,萬一耽誤了治療……老人家你是幹什麼的?」安醫生問道。
「安醫生,就讓老人家看一看。」我忽然開了口,不知怎麼,我忽然生出希望來,我覺得這個老頭肯定不簡單。
老頭並不回答我們,只是彎腰看了下曹沐雪的傷口,然後就站起身來:「誰帶我去她被蛇咬的地方,你們誰知道地方?」
「我知道,老人家,我帶你去。」我走了出來。
「那好,小伙子,咱們走吧。」老頭說著揮了一下手。
我帶著老頭疾步就朝曹沐雪被咬的地方過去,到了地方,我就停下來:「老人家,就是這裡了。」
老頭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四處尋找起來,老頭彎腰尋找著,時不時用手扒拉一下野草,沒一會,找了一會,忽然笑道:「有了。」
我看見老頭伸手在一顆大樹底下拔起一叢野草,然後在樹幹上磕掉野草根莖上的泥土。
「相生相伴。」我猛地一拍腦袋。
「咦!」老頭忽然轉過頭:「你懂醫?」老頭問。
「我是人民醫院的大夫,那邊都是我的同事,我們是來春遊的。」我笑道,我看懂了老頭的所作所為,毒蛇毒蟲生活在野外,它們出沒的地方相生相伴的也會有解毒的草藥,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我們中醫講究的就是萬法自然,相生相伴,相生相剋,都是醫理。
「那姑娘應該是被五步蛇咬了,動不得,過血太快毒素就不好控制了,你們從這裡把人抬下去,再坐車送進城,一路上要花不短的時間,用這草藥敷在傷口上,有用。」老頭簡單的解釋道。
「老人家,您是大夫啊?」我邊和老頭往回走就邊問。
「是啊,老朽一輩子行醫,是個大夫。」老頭笑道。
「您貴姓啊?」我又問。
「我姓康。」老頭回道。
「康前輩,你怎麼看出來是五步蛇咬的呢?」我繼續問。
「你這個後生仔,問題很多嘛,我能看出來是因為看的多,你們不知道是因為沒見過嘛。」康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康前輩,聽您的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您是來旅遊的嗎?」我對這個老頭莫名的就有好感,話也特別多。
「你猜對嘍,就是來旅遊的,雞公山是個好地方啊,山清水秀的,很適合旅遊啊。」康老頭笑道。
說著話,我們就走回了涼亭,然後康老頭用手擠壓了一番,把那顆草藥擠爛成糊狀,然後塗抹在了曹沐雪的傷口處。
「這樣就好多嘍,把人抬走吧。」老頭說話帶著一點口音。
我們急著給曹沐雪治療,跟老頭客氣兩句就抬著曹沐雪往山下趕。
一路下山,一輛旅遊巴士果然等在山下,我們幾個把曹沐雪抬上車,然後車子就朝城裡趕。
車上安醫生就開始聯繫血清的事,治療被毒蛇咬傷一定要注射血清才行,不然就很危險,那個康老大夫已經指明了是五步蛇,五步蛇的毒性很烈,一般幾個小時以後就會發作的。
曹沐雪上車後一直昏昏睡著,不知道是否塗了草藥的緣故,曹沐雪的傷口沒有再流血,腫脹也保持住了,看起來毒性是暫時被抑制住了,我們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血清的聯繫一直很不順利,我們醫院沒有,安醫生又聯繫了城裡的另外幾家醫院,包括一些相熟的私人診所,都沒有找到血清,我們原本松下來的心情又再次緊張起來,好久都沒有發生過毒蛇傷人事件了,很多醫院根本就沒有準備毒蛇血清。
安醫生又通過關係在附近縣市聯繫,電話幾乎打了沒了電,但血清一直聯繫不到。
車裡的氣氛開始壓抑起來,沒有血清曹沐雪的傷就很難治了,用常規方法治療沒有把握。
「不行,沒有血清就算去了醫院也沒戲啊,我回去找康老大夫。」我急道。
「那老大夫能有辦法?」安醫生問。
「我覺得他肯定有辦法。」我說道。
在我的勸阻下,我們的車子再次掉頭往回開,沒有血清我們回了醫院也會束手無策的,一般治療手段可能還會延誤時間,沒辦法,我們只能選擇相信康老大夫。
我們出發的時候車上就裝了我們幾個人,刁院長和剩下的人都還等在雞公山那邊,導遊和公司聯繫了另外的車來接他們,我們回到雞公山的時候,刁院長他們正準備啟程回去。
看見我們又回來了,刁院長就過來問我們,我把情況一說,刁院長也急了:「怎麼會聯繫不到血清呢!」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我們趕緊找到康老大夫要緊,院長,剛才你看見他往那邊走的?」我問道。
「好像是上山了。」刁院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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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上山去追,希望還能找到。」我說道。安醫生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曹沐雪,我和刁院長還有導遊另外又叫了兩個年輕醫生,我們幾個人上山去找。
「山上大不大?我們就三個人不會找不到吧。」上山前我問導遊。
「上山就一條道,除非他不走。」導遊說道。
「上吧。」我當先就朝山上爬去。
我們一路上山,除了遇到幾個背著背囊的驢友,山上就沒遇到什麼人,自然也沒有看見康老大夫的影子。
我們沒有上到山頂,因為上山的小徑在臨山頂處修建了一個閘口,有一道鐵門,還有站崗的士兵,不許遊人上去。
導遊解釋道:「這上面有一個軍方的療養所,是不對外的,所以我們只能止步於此。」
「康老大夫不會是住那個療養所裡面吧。」我不由自主就想起跟康老大夫一起的那兩個人來,一老一少都很像軍人。
「我去問問。」我說著就朝站崗的士兵走過去。
士兵朝我坐了個禁止的手勢,我趕緊解釋道:「我是來找康老大夫的,他是不是住在裡面。」
「無可奉告!」士兵面無表情。
「你去打個電話嘛。我是他徒弟,是他讓我來的。」我又說道。
士兵狐疑的看我一眼。
「我不騙你,你打嘛。」我很認真的說道:「我來給我師傅送藥的,你不打我回去了。」
士兵終於轉身朝崗亭走。
「你告訴我師傅,我是來送蛇藥的,他就知道了。」我衝著士兵喊了聲。
沒一會,士兵就回來了,士兵看了我一眼,嘴巴一張:「等著。」說完士兵又筆直的站著了,不再看我。
我賭對了,康老大夫真的就住在裡面,我朝刁院長他們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們幾個人站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就看見一輛電瓶車開過來,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正是康老大夫,另一個是那個我見過的年輕人。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姑娘有問題了?」康老大夫一看見我,就笑道。
「康大夫,我們到處都找不到血清,實在沒法子了,只能求您了。」我實話實說。
「不是我不幫你們,我一會就要走了,不然我剛才就幫那姑娘治了嘛,治這個差不多要一天,我實在沒有時間啊。」康老大夫抱歉的說道。
「不然我幫你們問問看哪裡有血清。」我看到出來康老大夫也很不忍心。
「老先生,您不出手,那姑娘可就有危險了!你是大夫,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本身也是一個大夫,求另一個大夫出手,這個心態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我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作為一個大夫你能救人卻不救,是不可接受的!我說話的語氣就有點急,說著話還朝康老大夫走進了幾步。
我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年輕人會出手,我就看見人影一閃,跟著我肩膀巨疼,身子就被壓彎了腰,我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等我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我氣壞了:「你憑什麼打人!」我朝年輕人叫嚷。
「小孟,趕緊鬆手!」康老大夫也招呼道。
「哼!」被康老大夫叫做小孟的年輕人哼了一聲,跟著手一壓一扯,我的身子滴溜溜在原地打了個轉,然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我知道小孟是手下留情了,我看起來狼狽,卻沒受什麼傷,但我覺得受到了侮辱。我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就要衝過去,刁院長一把扯住我:「你還去!」
「咦,這是什麼?」康老大夫忽然彎腰撿起一個盒子看了一眼,跟著驚訝的看著我:「這銀針盒是你的?」